处处笙歌————雨蝶
雨蝶  发于:2009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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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方言笙的声音冷静的有些可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任放歌有些生气"怡和我现在的关系你告诉我以我无关。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关系?"方言笙冷笑"任放歌,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你和我充其量不过是性伴侣的关系,你想得有多美好。"
"性伴侣?"任放歌被方言笙不在乎的语气逼出了一丝真火"方言笙,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你的那些跟我在一起就可以得到幸福的话呢,都当作放屁一样么?"
"那些话,你还是忘了吧!"方言笙顿了一下"就当我没有说过。"
"当作没有说过,怎么可能?"任放歌喊出来"就是因为认真,因为相信所以才会这样认真的每一天都想让你幸福,怎么可以就这样否定。"
"那些说着玩的话你也当真,真是太可笑了。任少!"方言笙深吸一口气"你还是真好骗!"
"你是在骗我?"任放歌的声调陡然提高"你那些关于幸福,关于你我的话是在骗我的是么?"
"是"方言笙回答得斩钉截铁"你又被我耍了,任少。"
"啊。。。。。。"任放歌大喊一声"滚,你给我滚!"
方言笙静静的看着,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向大门走去,在经过任放歌时停了一下"保重!"
大门缓缓关上,任放歌一拳砸到了玻璃制的茶几上,四散而去的玻璃碎片划过任放歌的面颊带出一道伤痕。"混蛋,真是混蛋。方言笙,你个大混蛋!"

门外方言笙背靠着大门慢慢蹲下"这样就好,就好了。"
"真的好么?"一只黑色的皮鞋停在方言笙的面前。
"对我来说。"方言笙抬头"叶棋哥。"
"但是对任放歌来说就没有那么好了吧。"两个身影从黑暗中闪出来。
"简凡,仲修。"方言笙点点头"怎么会来?"
"因为放心不下啊。这都用解释么?"一身纯白的简凡回答。
"在那样的背叛了你之后么。还真是豁达呢。"方言笙扯了扯嘴角。
"应该是恨你的,只是他不放心,仅此而已。"一身黑的仲修冷淡的撇清。
"什么嘛,明明也很关心的,偏偏愿意装出很酷的样子。"简凡不给面子的吐槽。"不过笙,你真的打算屈服么?"
方言笙看着灰暗的没有半丝光亮的天空幽幽的叹息"一直以来的事情是到了个了结的时候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棋问到。
"如果我死了,替我照顾好四哥。"方言笙淡淡的回答。
"看来你是打算同归于尽。是么?"仲修撇了撇嘴唇。
"能够这样是最好了的不是么。"方言笙抚了抚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活着"简凡吐了口气。"真的很痛苦是么?"
方言笙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或许,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吧,毕竟逃避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小笙"叶棋的声音如夜露一样冰冷"人生本就不易过,将痛苦留给最亲近的人,这就是一向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方言笙的做法么?"
"就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所以才可以。"方言笙的呢喃湮没在夜晚的风中"因为他们要远远超出我想象的坚强。。。。。。"

俄罗斯,寒冷的国度。方言笙站在红场的正中间想到,跟那个人一样,冷血,没人性。
雷夫斯基,世界第一的杀手,从来没有过失手的记录,只要付得起钱就绝对可以得到满意的结果。手段残忍的怪物级人物。方言笙嘲笑的看着手中来自美国FBI总部的档案。
"真是浪费时间的东西。"方言笙举步,迈向建在山顶上的唯一一个建筑物。
"欢迎光临。"雷夫斯基坐在沙发上对着刚进门的方言笙打招呼。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来。"方言笙脱下厚重的大衣在烧着火的壁炉旁边坐下。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么,我的王子。"雷夫斯基举起装着红酒的杯子向方言笙示意。
"拜你阴险的手段所赐,我还是踏上了这个一辈子都不想再来的地方。"方言笙相是没有看到一般的说着。
"呵呵,你还是一样的桀骜不驯呢,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有爪子的宠物踩着的调教。"雷夫斯基转动杯中的红色液体。
"是我的灾难。"方言笙毫不犹豫的说到。
"真是的,这么久不见,你身上的刺又变得更多了呢。"雷夫斯基放下手中的杯子。"那么,你是来救你那可爱的小情人的吧。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方言笙闭了闭眼睛"先让我见寻阑。"
"已经送走了,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别的人了。怎么你认为我会留下碍事的人阻挡我对你的疼爱么?"雷夫斯基缓缓站起来。"来吧,在这个温暖的房间中把这身碍事的衣服脱掉吧,我的王子。"
"你觉得我会像五年前一样任你宰割么。"方言笙也站了起来。
"呵呵,几年不见你长本事了呢,那好吧,来让我看看吧,我的王子的力量。"雷夫斯基摊开双手。
"五年是可以改变很多的,对于人类而言。"方言笙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雷夫斯基接上"最近有人委托我了呢,去杀方言昭--红门的四少。"
"去杀四哥?"方言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是呢,王子认为这生意我是接还是不接好呢?"很满意方言笙的表现的雷夫斯基双手抱胸。"要看你的表现了,笙王子。"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下流。"方言笙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多谢夸奖。"雷夫斯基一脸的荣幸"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不希望失去亲人的笙王子。"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不要伤害他们。"方言笙虚弱的说到。
"呵呵。"雷夫斯基发出胜利者的笑声"只要你令我满意,我的笙王子。"

第十二章 

昏暗的房间,一室的凌乱。方言笙趴在雕花的大床上低低呻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只是不断的被侵犯,除了痛苦什么都得不到。方言笙勉强挪动了一下身体随即便被剧烈的疼痛所阻止。
"真是禽兽一样的人呢,"沙哑的嗓子苦笑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呵呵,墨你还真是说对了呢。"
"王子殿下醒来了么?"雷夫斯基推门而入"睡得可真够久的。怎么,后悔了么?在我的爱抚之后。"
"我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方言笙勉强回答。
"那就好,那么,新一轮的调教就要开始咯。"雷夫斯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从身后拿出一根鞭子。。。。。。

"不打算去救他?"简凡坐在任放歌面前第一百零一次问道。
"为什么要去?"任放歌无所谓的回应。
"是笙哎,方言笙!你爱的人啊。"简凡尖叫。
"那又怎么样,已经那样的伤害过我两次了,干嘛还那么积极的去自讨没趣?"任放歌无聊的翻着手中的杂志。
"你会后悔的。"仲修一边喝茶,一边凉凉的说到。
"为什么?"任放歌不明白。
"因为直道今天你依然不能了解小笙的痛苦。"斩钉截铁的声音来自门口。
"方言泉?唔还有朝少,方家的兄弟都集齐了。"任放歌数着"怎么会,你们?"
"已经不在乎了么?"方言泉冷淡的问着。
"在乎就有用么?"任放歌别开眼睛。"已经到了今天这样。"
"这样不了解小笙。"方言铄激动的大喊"你根本没有资格作小笙的伴侣。"
"算了,老三。"大哥方言墨阻止了方言铄想要冲过去的动作。"没有必要计较了,反正小笙已经做出决定了。"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任放歌皱着眉头。
"你调查过小笙吧。"方言昭问道。
"没错。"任放歌大方的承认。
"但是在小笙十二岁的那年却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方言昭接着问。
"是,没错"任放歌点点头"但是,因为只有两个月,而且是和白墨在一起的,所以。。。。。。"
"但是,几天之后白墨就回去了,而小笙一直下落不明。"方言昭打断了任放歌。
"我问过他,他说是去山中找灵感去了。"任放歌仔细回忆着。
"所以你就相信了?"仲修嗤笑了一声。
"但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任放歌想不明白。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方言铄没好气的答到。
"老三!"方言墨低喝了一声。z
"一直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一直的隐瞒下去成为永远的秘密的,看来是我们太过天真了。"方言昭幽幽的说到。
"老四,你是打算告诉他么,不可以,他没有资格知道!"方言铄激动的拒绝。
"是什么样的事情,告诉我,既然笙他判了我死刑就应当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任放歌以不逊于方言铄的音量喊了出来。
"就是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资格所以才要说,小笙已经背负太久了,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方言昭叹道。
"五年前,就如你所查到的一样,小笙有一段时间失踪了,不是他所说的什么找灵感是因为他和白墨都被雷夫斯基抓走了。"方言泉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很快的白墨就回来了,并且告诉了我们小笙的下落。我们立刻去了俄罗斯,但是雷夫斯基的地盘并不好进,我们牺牲了很多人也没有办法进到雷夫斯基的大本营里去。直道两个月后,红门用了一年的赌场收入才把小笙换回来。"
"不要说了!"方言铄受不了的双手捂住耳朵。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我们去接小笙的时候。。。。。。"方言泉双手握的紧紧的放在身体的两侧"那几乎都看不出来是人,小笙他被雷夫斯基折磨得几乎快要死了,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了,什么样的伤都有。"
"都是因为我们,如果当时我们注意一点的话,就不会。。。。。。"方言铄不停的自责。
"在那之后的几乎一整年的时间中小笙都没有恢复过来,不哭不笑,就像没有生命的布偶。直道白墨的出现,他们在房间中呆了能有一星期,小笙才逐渐恢复。之后不久就去温哥华了。"
"笙他,经历了这么多么。"任放歌跌坐到沙发上。
"其实,小笙小的时候跟我们并不亲,因为各忙各的,所以谁都不注意比我们小这么多的小笙。所以才会犹豫了那么久才去救他。"方言墨继续说道"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小笙才跟我们亲近的,去了温哥华三年就像是长大了十岁,完全脱离了稚气,坚强的不像十几岁的孩子。"
"白墨说他是十七岁的年龄,七十岁的心。原来这当中藏着这么多的苦涩"一直没有作声的简凡低喃。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一直一直的拒绝我。"任放歌了然的叹息。
"方言笙早就不想活了。"仲修插了一句。
"你说什么?"方言铄冲过去一把揪住仲修的衣襟。
"是白墨的遗言。"仲修依旧冷淡的回答"笙他很累的,如果没有我拖累他的话,他早就可以轻松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小笙他想死?"方言铄缓缓松手"不可能,为什么?"
"说是亲人,其实没有人真正了解方言笙的想法吧。"仲修瞟了一眼方言铄"他真正的样子有谁见过?为了变强去参加死亡集中营,为了治好白墨去学医,为了让你们注意他而去学武器制造。你们有谁知道他真正的兴趣?没有人,除了白墨,所以真正没有资格的人是你们才对。现在才想起来有这个弟弟么?早在他受尽折磨向你们伸出手的时候有谁抓住了?没有,你们统统甩开了,留他一个人承受所有。让他不得不以最残酷的方式长大。"
"是小笙说的么,你的这番话。是小笙的意思么?"方言墨直视仲修的眼睛。
"不是。"仲修眯起了眼睛,在方言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加了一句"他和白墨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谈你们。"
"笙他一直很想补偿。"拉住仲修的手,简凡说到"他很内疚,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补偿你们,这么多年他对红门尽心尽力,不断开发各种武器,甚至设计我去救叶棋,都是为了可以弥补当年红门的损失。"
"所以,他从来就没有对我们真正的敞开过,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对么。"方言铄惨然一笑。
"笙他,其实是很善良的,所以对于爱恨都是可以轻易原谅的。"简凡摆弄着仲修的手指。
"轻易原谅么。"方言铄低低的重复。
"是,所以。。。。。。"
"一切都还来得及!"是方家四兄弟的和声。
"那么,接下来。"仲修清了清嗓子。"任大少爷,你的决定呢?"
"还用得着说么?"任放歌放肆的笑了一声"当然是把他绑回来,再也不放手!"

仿佛突然有了光,方言笙在一片黑暗中蹒跚的时候,用力的向前--希望的方向,就在到达的前一刻世界又瞬间陷入黑暗。"不,不要。"方言笙挣扎着。"不要离开。"费尽力气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熟悉面庞。
"任放歌?"沙哑的嗓音吐出不可置信的感觉。
"是我,怎么样,你有没有好一点?"任放歌替方言笙掖了掖被子。
"你的脸,怎么了?"方言笙看着任放歌中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不由得好奇。
"没什么,你别担心。"挤出来一个微笑,但是在青青紫紫的脸上直显得无比可笑。
"呵呵"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便被疼痛弄皱了眉头"嘶。。。。。。"
"怎么了?哪里痛?我去叫医生来。"任放歌紧张的站起来。
"不用了。"方言笙安抚道"我很好。"
"真的没有关系?"任放歌还是想要出去叫医生。
"真的没有事情。"方言笙一再保证。
"哦,那你刚醒来一定很渴,喝点水吧。"任放歌将插着吸管的水杯举到方言笙嘴边。
方言笙喝了几口之后就不喝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任放歌拿起刀削苹果。
"你,已经知道了吧。"方言笙淡淡的开口。
削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任放歌没有说话直是盯着手里的苹果不放。
"没有关系的。"方言笙看着纯白的墙壁静静闭上眼睛。"我记得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这样。"
"为什么?"任放歌低声询问。l
"因为不想。"方言笙的目光坚定。
"不想?是因为不信任么?"任放歌继续削着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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