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儿子十四岁了,很像我,总是惹事,前几天把同学打得住院,我的律师现在还在和人家打这官司呢,怎么你想见见?」
史建业努力摇头,有理性的成年野兽还伪装一下,最少不会人前撕了他,才青年的野兽就很难控制自已的行为了,万一那少爷找他麻烦,自已会很惨的。以后关于家庭的话题他发誓再也不提了。
在居应峰从后面把他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史建业轻轻问。
「老大你想过几十年以后什么样吗?」
居应峰用力在他身体里抽了几下,翻身下床,顺脚踢起了躺在床下的大狗。
居应峰把两只兔子同时拉进更衣间面对梳妆镜,从后面搂住他扳正他的头让他看向镜子。
「你看到了什么?」
「我自已,你搂着我,还有兔子。」
居应峰抬脚把兔子踹开一些,兔子魏屈地缩到了墙角趴下来看着他们。
「那只笨狗几十年以后就不在了,很早我就想过,那笨狗顶多陪我十几年,它不了没东西让我发泄我会过很郁闷的,不过现在好了,几十年后它不在了你肯定还在,想跑也没那么简单,我会一次一次把你抓回来,你要知道狩猎有时候也是排遣无聊的一种活动。你还跑不跑了?我还盼着你跑呢,最近的生活太平静了。」
「不跑了不跑了、再也不敢跑了,其实认你做老大也不错的。」
「终于想明白了?几十年后我还是我,你还是我的小兔。」
居应峰用手把他的脸挤压变形,揉捏来揉捏去,最得出结论。
「几十年后跟现在不会有什么不同。」
「啊!」
史建业想几十年后当他五十岁的时候,宠物有退休一说吗?
尾声
史建业永远想不明白,等不到退休,兔子都成流氓兔了。当然这个名头也是由来有据的。
史建业虽知道田云也许不是好女孩,可是毕竟他们是同学还交往了一段,好吧最后承认他的第一次是跟田云的,貌似他们都是彼此的一次,不在乎那是骗人的,心里最少会有些惦念。
这件事他不敢和居应峰说,只求过行帮忙找找看,总不能就那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吧?
行只送给他两个字。
「白痴!」
他再深问,行告诉他。
「那种女人死了才好呢?」
直觉告诉史建业这里面有事。
史建业问了熟人问朋友,没人知道,有一次见了小乖跟他提起,小乖笑着看他,答应帮忙,几天后果然仍给他一份调查报告。
「恭喜你那女人连第一次都是假的。」
「啊。」
史建业翻看一下。
田云在大学时候跟他交朋友前就已经有五个男友,还堕过两次胎也是因为这事,条件还不错的田云家里才把她弄到了远离她家的史建业念的那个学校上课,并且在附近买了房。并不像田云说的她后妈容不下她。
史建业现在已经想不明白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只在那看着手里的东西发愣。
小乖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忘记跟你说,我跟管探查消息的人说了调查那女人的事,我刚说他们就告诉我早调查过了,是老大在监狱的时候吩咐人查的,我才说要他们就复印了一份给我。」
从家庭交友,到撒过的谎还真祥细。
「为什么没有最近的?」
「老大拿去看了,要看你找老大去。」
大家似乎都吃准了,小兔不敢,可偏偏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
曾相信的美好的一切被撕开了创口,下面都是破棉絮的感觉任谁都不舒服,而且还是被所有人隐瞒真相。
史建业鼓足勇气回家,这次进门也不敲门了,直接推开就进,看到门口坐的两个看门的小弟也不打招呼了,气呼呼的绕过去,那两人吃惊地看着他。
「小兔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有点儿气势了。」
「嗯!最少像个小弟,不那么窝囊了。」
两人还觉得小兔今天状态很好呢。
史建业进书房大家都在,没外人,似乎也没什么事。
「我想知道田云现在怎么样了。」
史建业站在房间中间,大声问道,也不知道是问谁。
居应峰坐沙发上正给大狗梳理皮毛连头都没抬。
「雷把东西给他。」
雷站起来去书柜中拿了一包东西走到史建业面前,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要交给他,怕他受到刺激太大。
行看雷为难,把东西拦了过去。
「算了别给了,简单说说吧。」
史建业看向行,早该从他口头禅知道他一定知道什么的。
「那女人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后就寻着痕迹去找白固了,可惜没找到,回来以后又不想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借了高利贷装门面,回来住了没几天就把房子卖了去南方,在那边她似乎遇到了一个很像白固的人,缠住人家不方,那人说不认识她还报了警,那女人受了刺激似乎精神变得不太正常,我们的人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在那的一个小歌厅作了小姐。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你们你们......」
史建业连说几个你们,他总觉得这之中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可又没证据。而且他们说的事又很像田云会做出来的。
居应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根雪茄起来。抬头看他激动的样子。
「怎么你还想去找她不成?」
「没,可她怎么也是我的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第一个女人,还是跟你第一个上床的人?你是第一次,她可不是,那女人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不过说起来啊,我干你的时候你后面也是第一次,你怎么就不在乎在乎我?」
「你又不是第一次!」
小兔大喊,喊出来才觉得后悔。坐到沙发一边,他头低得很低。雷厉风行已经开始闷笑了。
居应峰把他搂进怀进。
「可是我会记住,你后面第一次是我拿走的。我这个人还是很有良心的。」
居应峰亲亲他,伸手弹了弹烟灰,把烟才想送回嘴边,谁知道被史建业半路拦走了。
史建业把烟拿进手里发狠一样咬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烟没吐出来,都吸进了肺里。
「咳咳!」
手里举着烟,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可还是不甘心,又把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大口。
「我想通了,规规距距做人没好处的,与其被动吸烟不如从今天起我也抽。」
「完了完了,连小兔都变成流氓兔了。」行在一边嘲讽道。
史建业瞪向他。
「什么意思?」
「史出......,你说兔子乖不乖?」
行没说出流氓兔的典故只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史建业看了看把头放在居应峰脚上,还在摇尾巴的兔子,觉得他该是老实的宠物代表了。居应峰踢它踹它都没见它叫过,一起住这么久也没听它跟别的狗一样狂吠过。
「它很乖。」
「那看跟谁出去,要是老大出去遛它,这附近的狗都不敢靠近他,咱家兔子和别的狗打架就没输过。」
「啊!?」
怪不得他遛狗的时候其它人都离得远远的。兔子走路都没在家的轻手轻脚,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狗仗人势就是这么回事吧。
史建业蹲下来摸了摸兔子的头。主人强大不意味着宠物强大。它就不怕吃亏。
「兔子你就不怕被咬吗?」
「白痴!你以为谁敢放任自已家的狗惹黑社会。」
「啊,那兔子也算黑道狗了吧,哈哈!」
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史建业突觉好笑。
「你还笑它,你以为你在别人眼里算什么,还不是黑道分子啊。」
行一脸看到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居应峰从发愣的史建业手中拿过香烟问他。
「你还抽不抽。」
史建业连连摇头。
「呛死了,你也少抽几根吧。」
说完又陷入沉思。
居应峰向他脸上吹烟他也没反应,居应峰问:「想什么呢?」
「老大我想不出来,自已跟你们一样穿西服怀里端把枪什么样?」
这样的自已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他们那样的黑道分子吗?自已都不信。
居应峰挑了挑眉毛,低头用力亲了他一口。
「我也想不出来,可是我能想出来你后面插进一杆枪什么样。」
「后面?啊!」
等史建业突然明白居应峰所说的后面插进一杆枪什么意思想要站起来跑路已经晚了。
居应峰从后面抱住他,手就摸到了他的前面,隔着裤子扣住了他的硬挺。
「老大老大还有人呢,放了我吧。」
雷厉风行还在房里看着呢,史建业脸红了,可是他才说这话,那四个就不帮忙地陆续站起来走了出去。
「让我看看你前面的枪,顺路用你后面的靶子练一练我的这杆枪。」
居应峰把他搂进怀里,让他坐在了自已已经鼓起来的欲望上。
「老大最近似乎都没出去啊。」
史建业想到居应峰十几天没出去找别人发泄了,那这一次他岂不是很辛苦。
「都一个味的,无聊的时候还去尝尝鲜,平时啊,就逗弄你心情最好,看你这德性我就爽。」
居应峰说着就要把他压倒,史建业忙叫。
「等等,我自已来。」
史建业蹲下来,拉下了居应峰的裤子和内裤,主动凑上嘴去给他口交。
「噢,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都已经成流氓兔了,礼义廉耻就不要了吧。」
史建业自嘲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自已动手增加一些前戏,直到做的时候他也比较好受一点儿。
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含住吞进吐出,把丝出的精华擦在阴茎的表面上,自已去拿了润肤露擦进自已后庭,自已主动把那男人的东西纳进身体,充分的前戏他还是得出如下结论。
「男人的后面就不是干这个用的,啊!」
双腿支撑不住还是坐在了上面,让居应峰拿回了主动。
居应峰向上挺动着,同时用双手拉住了史建业的耳朵。
「我一直想小兔要是长一对兔子耳朵就更可爱了,每次见你都想拉扯拉扯你。可你只有这里还有点儿肉。」
居应峰拉住了史建业的男性象征,用力拉扯了几下,史建业连忙用手按住了,这么用力不会真想把他那个拉断吧。
看他伸手去护下体,居应峰了。
「你放心,这根给你留着,没了它我玩什么。」
翻身让他跪在沙发上,从后面挺进去。
「你后面插进一杆枪就是这个样,你要想看哪天给你照个相。」
「不用了不用了。」
史建业连忙拒绝,一不小心进了黑社会就很惨了,还被拍裸照就太凄惨了。
「哈哈!」
逗弄他是居应峰的一个乐趣,发泄性欲还是其次目的。
身后的人持续在他身体里撞击着,发泄三次居应峰先睡了过去,临睡前不忘把他抱在怀里,看着只有睡下了才显得有些可爱的人。史建业想。
居应峰说他肾也许真的是累得出了问题。
调整一下位置,迷迷糊糊史建业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几十年以后他们都老了,居应峰身体外强中干终于先他一步走了,最开始他还挺开心以为没人管了终于名正言顺自由了,可以退休了。可谁知道居应峰走了,自此双龙会的事情压在他的身上,逼到那一境地他开始继承居应峰的衣钵,过起了走私、枪战、放高利贷的生活,属下们尊重的叫他兔爷。
梦里的他做着坏事身心备受批判。不做,后面兄弟拿枪堵着他,还指望他讨生活;做,心理总是有障碍,做了坏事他就会内疚,彷佛可以看到被战火波及的死伤他国老百姓,而他坐在沙发椅上数钞票。他还看到放高利贷无力偿还的人被逼得走投无路,诡地求他,而他狠心地把人踢开了。
醒了以后史建业惊出一身冷活,虽只是梦,他已经觉得自已很不是人了。
恶梦啊,醒了以后,下床第一件事找到老大。
「老大您一定要让我比您先死。」
「妈的,一大早你这么晦气,说什么死不死的,昨晚没被干够啊?」
「不是不是,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您不是说肾亏吗?我今天就去药店给您买补药去。」
五个人同时惊奇地看向他。
雷问:「兔子你没发烧吧?」
「没,我好好的,我就是觉得老大多活几十年是大家的福气,一定要保重。」
小兔为了不变成兔爷决定调养老大身体,而且越来越热衷,学烹饪,学调理,成果吗,从居应峰干他的时候勃起时间有所延长就可以看出,他的调理起作用了。
史建业的姐姐最近在办理离婚,原来是她姐夫跟几个人一起融资赔了本,他姐姐不想一起负债,准备离婚带了儿子自个过,离婚后住的房子,还是行帮忙找的。
史建业问了他姐姐,就不会舍不得。
他姐姐说:「两人一起过,前几年过的是激情,后几年过的是交情,就是对家人的责任了,既然他已经执迷不悟把家当都赔进去了,连责任都不顾了,我又何必再跟这种人过下去呢?」
他姐姐的话史建业想了想,对他和居应峰的关系也适用,前几年的激情,后几年习惯性的居应峰逗着他玩,偶尔捏捏他。当然得到居应峰如此对待的只有他和那只大狗兔子。
是不是跟谁过都要经历这种过程?
史建业突然想,如果自已不是被居应峰看上了跟了他,那么自已该是家庭中担负最多责任那个人。现在想想也许还没有跟在居应峰保护下生活来得好呢。
他姐姐说:「帮我把这个东西去还给你姐夫。」
史建业拿过来一看离婚证。姐夫其实不想离婚可又不想连累老婆孩子,领离婚证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就没去。
史建业拿了东西去了姐夫上班的公司,在门口就看到他姐夫与一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白固!」
「史建业,好久不见了。」
白固像是见了熟人一样上来跟他打招呼,几年不见往事不胜唏嘘。
他们聊了一阵,他把东西给了自已姐夫就回家了,他和居应峰的家。神态自若走进守卫森严的双龙会总部,走到泳池边,他知道这种时候居应峰应该是在那里的。
蹲在水池边,与水里的人闲聊天。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谁啊,你不是帮你姐姐搬家去了。」
「是啊,出来我去给我姐夫送离婚证,在姐夫他们公司见到白固了,他也够倒霉的,怎么也总是遇到这种被人骗的事?」
行正在躺椅上看杂志,突然把杂志移开问他。
「你说的是不是彩虹工程。」
「你怎么知道?」
「报纸上说了。」
「哦!」
行那么说史建业就信了,他没见别人都在闷笑。
彩虹工程,他当老大前阵子给他买那辆宝马车的钱哪里来的,就是那个工程,有白固在,那些人的钱留得下来才怪呢。
小兔永远是小兔,白的永远是白的,黑的永远是黑的,放一起久了,白的只会变成灰的,而黑的还是黑的。
小兔学会抽烟了,偶尔发脾气会来上一根,发泄。遇到抢劫的、打架的敢上去管了,毕竟跟黑暗里面待得久了,光身上沾染的黑道气息也会威吓到人,总之这几年还没出过事。
「你说改日要不要约白固出去坐坐,毕竟当年的事也把人家害得挺惨的。」
居应峰把他的头拉下去,亲了一下。
「这种小事,你随便吧。」
「嗯!」
史建业点头,真的思考起来。
行坐在池边,觉得他白痴得无可救药了,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白痴!」
──《全文完》
番外一.小兔的难忘除夕
今年的春节也许是史建业最孤单的一个春节了。
姐姐带了侄子去了她爷爷奶奶家,顺路一说他姐姐跟姐夫复婚了,这一切还要感谢白固,虽说因为那个彩虹工程白固和姐夫同时赔了钱,可是白固还是根基厚,那件事过去后,他请白固和姐夫吃了一顿饭,饭桌上白固说他姐夫看着就是可交的人,他愿意出资合伙做生意,这一下没几个月姐夫的工作又稳定下来。
姐姐看他还是有进取心的,终于松了口,春节前一个多月就和姐夫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