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芹百合
“哦，见鬼！我最讨厌的类型！”
曹无端的太阳穴几乎鼓动起来，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瞪着眼前一脸傲慢，和他异口同声发出同样“评论”的男孩。
“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又无理自大的小鬼（中年人）！”这次连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看，你们很适合，我是对的！你们以为一般人能忍受你们的‘高傲’加‘自恋’吗？”曹绝对翻了个白眼，玩着自己长发的发稍。
“是啊，绝对，绝对是对的——”曹无端薄唇一掀，讽刺的语气连聋子也能用鼻子闻出来。
“曹武断！”曹绝对用小时侯的“腻称”喊她亲爱的哥哥，并在桌子底下用力踩曹无端的脚，她刚才看到他的皮鞋是新买的。“是你自己说想找个年轻有活力的恋人！而你，你说要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小习，小孩子不能说谎！”瞪够了坐在右边的曹无端，她又转向坐在自己左边的练习。
“但不是这种无聊的中年人（幼稚的小鬼）！”一高一低，组合起来相当悦耳的男声，如果他们不是同时发出诅咒的话。
“行了行了，算我三八鸡婆，多管闲事，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我和丛明有约，先走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曹绝对拎起她能装下钱包，化装盒，湿纸巾，干纸巾，手机，眼镜，及“其他杂物”的玫瑰粉大包包，踩着头部尖得可以戳死人，长得赛过大象鼻子的尖头皮鞋走人。
“死丫头，一把年纪了，还穿韩国城买的衣服！”曹无端摇头。幺妹曹绝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受到绝对宠爱，掌握着绝对大权，高龄26岁了还和一帮16岁的小丫头片子一起跑到韩国城买开叉开到腰的牛仔裤和只有两根细带，根本遮不住后背的亮片“背心”，更夸张的是那些小丫头片子都是她在学校的学生！
“无端，绝对，聪明？果然是一家子怪人！”章西芹把可乐杯子上的塑料盖拿掉，直接把饮料大口往肚子里灌。
“跟西芹比起来是俗了点，又老土，不过现在人起名字就是这样，越怪越好，以免和别人重名。不过可惜80年代生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不然西芹百合到是不错的搭配，我满喜欢这道菜的，白碧相映，清新爽口。”曹无端哼道，脸上那种看不起人的表情让人恨得牙痒痒，简直就是——
“欠扁！”章西芹站起来，一张脸虽然看起来清新爽洁，但和不紧绷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果然是小孩，一逗就急——等一下，你该不会也是绝对的学生吧？”曹无端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孩”，侧分，半长不短的头发，应该没染过，那种栗子色大概是天生的，手长脚长，身高估计有176到178，光是那种没比自己浅多少的肤色就算不上美少年，脸蛋即不是可爱圆润的鹅蛋脸也不是我见尤怜的瓜子脸，瘦瘦的，可以说棱角分明，根据老二的女儿，他的侄女的标准，这个大概算帅哥。眼睛到挺大挺亮的，勉强可以看出来好象是双眼皮，鼻子一般，中国人的标准高度，嘴够大，怪不得说话那么不中听！
“她是中学老师，我是大学生，你以为你妹妹敢给未成年人又是自己的学生拉皮条吗？白痴！”章西芹双手按在桌子上，压低身子瞪着曹无端，可恶，又被当成中学生！
“白痴是现在流行的说法吗？大学生还真的是比中学生强，文明多了，没直接说傻X。大几？一，二？”曹无端的手指头哒哒地敲着桌子，节奏是喇叭里放出的“更多欢笑，更多美味，就在麦当劳”。他本来想去星巴克，可是绝对说要来这里花她的优惠券。
“三。”章西芹伸出三个手指头。“你是绝对的亲哥吗？”看外表是挺象的，又高又瘦，长相端整，眉清目秀，只是那么狡猾锐利的眼神和活泼爽朗的绝对完全不同。
“三？都二十啦？”曹无端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亲’妹妹的？”加上一个字，算是回答小孩的问题。
“我是她和她那个聪明的男朋友的网友，他们两不知道什么毛病，两人用一个QQ，聊久了就说要见面，结果那个男的吓了一跳，女的到是兴奋得可以，说他们两打赌猜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显然她赢了，聪明输给她100块钱，然后他们两就拉着我陪他们逛街，她用那100块钱买了一条全是洞的牛仔裤，后来她就经常约我一起喝茶，再然后她说可以帮我介绍男朋友，说真的，来之前我可是很期待的——”章西芹垂下眼帘，风儿吹过他的头发，刘海垂了下来，无意中多了几分“味道”。
“在见到你之前我也是同样的心情，我想我们现在的心情没准也差不多。”曹无端无聊地翘着二郎腿，把纸杯里剩下的冰块倒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手被冰刺激，感觉冷冷热热的，血脉加快了流通速度。
“还是差点儿，我没想到原来见到的是家里积压的物品。”章西芹抬起头，露出一脸坏笑。
“呵呵——别客气，和我用的词差不多，我的感觉是处理品或次品。”曹无端的表情除了嘴角有点上扬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什么表情，可是看了就是让人觉得别扭，扎眼。
“您也别客气，请问今年贵庚？”章西芹坐回椅子上让自己放松下来。
“32，我自认为还算不上中年人。”曹无端还记得西芹百合对他的年龄的“侮辱”。
“不然算什么？你想说自己是男青年吗？不觉得奇怪？”章西芹一只手撑着腮帮子，皱着眉头问。
“我——”曹无端被问住了。虽然32岁选个十大杰出青年什么还是没有问题，可听起来确实是不大对劲，妈的，输了！他忍不住诅咒。
“赢了！真爽！”章西芹在和曹无端见面33分48秒后终于从中年人手里夺回了主动权。“虽然不太满意，不过我可以勉强凑合着用，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我说过我喜欢吃西芹，质量次点，不过还算嫩。”曹无端接受了小孩的挑战。就让你看看中年人的厉害。
“好，那我们就来交往吧。”
交往和爱情
交往第三周，章西芹仍然以各种理由拒绝曹无端各种明示暗示的要求，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他身材高挑修长，他体格匀称矫健，他长相端整英俊，他受人爱慕，他精明有为，他总是能将周围的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论晴天风雨都保持整洁高雅的外表而不弄乱一根头发，跟他比起来他的确象个半熟的小孩，一点优越感也没有！
“你在发什么呆？吃饱了马上就犯困了？”曹无端问章西芹。吃完午饭，小孩说要到体育馆看区篮球赛。
“你才吃饱就犯困呢！你——哎呦！什么东西？”章西芹还没说完，一个东西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篮球？比赛还没开始吧？”他拿着“凶器”东张西望。
“哥哥，对不起，那个是我的！”远远的，一个小小人跑过来，站在章西芹面前时，小家伙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道歉。
“小翼？”一旁的曹无端叫。
“叔叔怎么知道我叫小翼？”长着苹果脸的小男孩笑得可爱极了。
“哦，因为你的衣服上写着那！喜欢篮球吗？”曹无端指指小男孩幼儿园制服的衣角，表情出奇的温柔。
“喜欢！叔叔也喜欢吗？”小男孩问。
“叔叔很喜欢！”曹无端微笑着点头。
“真的吗？那一会儿叔叔一定要替东蓝队加油，因为我爸爸是东蓝队的队长哦！”小男孩的兴奋中还带着几分自豪与对父亲的崇拜。
“好，叔叔一定替东蓝队加油！”曹无端宠爱地抚弄小男孩的头发。
“小翼，快回来！”年轻女人的声音从看台顶端传来。
“啊，妈妈！叔叔再见！哥哥再见！”听到母亲的呼唤，小男孩急急忙忙地跑掉了，小小的他没发现曹无端眼中的失望。
“你很喜欢小孩？”章西芹问。真是看不出来。
“我只喜欢他。”曹无端向后仰，伸了一个懒腰。
“啊？你认识那孩子吗？”章西芹奇怪地问。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曹无端说。
“什么？你开玩笑吧？”章西芹叫，“那他怎么不认识你？”
“因为发现他的存在时我和他妈妈已经分手了，她爱上了区业余篮球队的一个男人，他们结婚以后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了，但那个男人爱她，不介意她有了孩子，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会爱她和孩子一辈子——于是她来求我永远别让孩子知道，也别让她丈夫知道我就在这个城市，离她那么近——”曹无端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抬头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便又收了起来。
“你答应了？”章西芹把脚架在前面位子的靠背上，反正人还没来。
“答应了。她每个礼拜周末会带小翼到市中心花园的儿童游乐园玩，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曹无端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章西芹低头。
“没关系，我经常来这里运动的，我知道孩子在健康地成长就好了，如果他跟我一起生活反而不好，我并不排斥女人，可是我只能爱上男人，20出头时为了自己的面子，自私地和她在一起，所以我知道她爱上那个男人后才主动提出分手，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也没要求她回来，我没有那种资格，也没法让他们幸福。”曹无端说得很平静，象讲故事，而不是他自己。
“是吗？那我——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会爱上我吗？”章西芹本来觉得自己很洒脱，可是他突然很想知道曹无端对自己的想法。
“因为相象吧？所以和你耍贫嘴很快乐，我想我会试着爱上你。”曹无端笑，心情因章西芹的问题豁然开朗。
“那我也试试好了，如果我爱上你会告诉你的，你也一样！”
“好的。”
大与小
“为什么我要在下面？我比你年轻，体力也比你强，还比你——”章西芹光着身子，不高兴地质问刚刚脱光，没商量位置就自作主张压上来的男人。
“因为你小，年龄小，个子小，体重小，什么都比我‘小’。”曹无端对自己每周游泳四次锻炼出来的身体相当满意，得意，自豪，骄傲。
“中年人，你在暗示什么？”章西芹的眉毛竖了起来，小？没有男人喜欢这种形容词！
“我没暗示什么，是你自己联想太多。”曹无端已经习惯了章西芹“灵活”的脑子。其实他确实没有讥讽他“小”的意思，按20岁男孩的发育他也挺标准的，不过他比他小也是真的。
“你还不承认？不过你不用得意，平常的尺寸大可不代表用的时候尺寸也大，听说越是伟大的人临阵时发展空间越小。”章西芹反击，顺便安慰自己的自尊心。
“好吧，你不服气吗？这样，如果我输了，我就让你做TOP如何？”曹无端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能力。
“靠，比就比！我还怕你？”章西芹一骨碌爬起来，一手指着曹无端的胯下。
“你不要后悔……”
两个男人尽了最大努力XXOO*%*#￥…………%之后，结果——
章西芹输了。
“你别碰我！”他赌气地拍掉曹无端伸过来的手。
“干嘛不碰？你输了，就要老老实实听我的。”曹无端才不理小孩的任性，大手大脚，麻利地把人拽过来，三两下制服，压在被褥中。
“你说你输了让我当TOP，又没说我输了就得被你干！”章西芹撇嘴斜眼，脚丫子乱踢一通。
“那是补充条款。”曹无端捏着章西芹的下巴就吻上去，虽然这样捏着对方的下巴会让他本来就不怎么可爱的脸有些变形，而且口水容易留出来，但可以防止他利齿伤人，想要舌吻也方便，空气流通良好，利大于弊。
“唔唔——哇的——X你——”章西芹唔唔噜噜，含糊不清地骂，舌头不可避免地在大张的口中胡乱蠕动，反而让曹无端占尽了便宜。
“味道不错，嘴那么毒，果然是灵活的舌头——”曹无端的舌头迎上去，接受章西芹“主动”的舌舞，交缠的舌发出湿漉漉的声音。
章西芹挣不开曹无端吸盘似的唇，慢慢地也软化下来，专心接吻。吻技可是和大小无关的。变换角度，吸吮舔咬，该用的都用过了，事实证明两人的肺活量不相上下——
“你，你——”章西芹用力喘气，“你下手有没有轻重？你想捏掉我我的下巴？”
“你还能说话，下巴哪掉了？”曹无端力争保持语速平稳，不过起伏的胸膛还是说明他也极度需要补充新鲜空气。
“废话，掉到不能说话那叫脱环！”章西芹四仰八叉地躺着说话，除了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他平常都懒得动手动脚，而更喜欢动动嘴皮子。
“随便，反正你没脱环，我要继续了——”曹无端做什么都不喜欢拖拖拉拉，耐下心来按规则顺序交往了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埋头在章西芹肩颈之间又吸又咬。
“这样会留下痕迹，今年暖冬，开春热得又快，你这样我明天就得穿高领衫，我不喜欢，又热又勒！”章西芹仰着脖子说。他不喜欢高领衫，可是曹无端吻的是他的敏感带，很舒服。
“你明天不是就下午一节课吗？别去不就完了？反正你明天能不能出门还要另说——”曹无端专注地咬着章西芹太阳味的皮肤，舔他上下移动的喉结，手指头玩弄似的来回拨动玫瑰色，小小硬硬的乳头，手感嫩嫩的，心里突然一阵兴奋，他张口含上去，舔了一会儿，吮住一吸——
“啊——”章西芹发出连自己听了都吃惊得直起鸡皮疙瘩的呻吟，“靠，好舒服，怪不得那家伙每次一碰这里就变硬了！”
“那家伙是谁？”曹无端闻言立刻抬起头打探敌情。
“我以前交往过的人，我的第一次给了那家伙，他最喜欢舔这里——”章西芹想起来还有些恼火，因为那家伙最后甩了他。
“是吗？”曹无端直觉那家伙一定是他讨厌的型，“他喜欢什么是他的事，我比较喜欢舔你——”说完，他开始让章西芹不够白皙，但很光滑紧绷的皮肤都沾上他的口水——
“喂，这样有点恶心耶！”章西芹别扭地说。任人摆布，有种无助的感觉。
“恶心？一会你就没工夫说恶心什么的了——”曹无端用力地吸吮章西芹年轻平坦的小腹，舌头搔过他的肚脐，之后毫无预警地突然含住了草丛中那半勃的花茎。
“啊哦——你怎么突然就来呀？吓我一跳！”章西芹吸着气说。
“什么突然？你又不是没做过，难道还要我说一步做一步？”曹无端舔舔唇，继续低下头含吮套弄章西芹的分身，舌头爱抚过裸露的前端和其上的细缝，搅弄慢慢渗出液体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