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后篇)——星炀
星炀  发于:201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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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个人一直在他心里流连不去,有时拿出来思念,想到最后会难过得连心也要裂开。好像从那个人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之后,他本来对事对人被消磨得已经不多的热情也全部被带走了,每天机械地工作只是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排遣掉累积得越来越多的想念。

很早以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养成了对人微笑的习惯,和气又体贴的笑容即使在黑道兄弟间也颇能博得人缘。虽然他根本不想笑,但比起面无表情,或时常因探听到机密情报而紧张得无法控制面部神经,一如既往的微笑倒是最佳的面具。虽然只要仔细看也能看出他当时眼底的淡漠,但混黑道的弟兄大多粗线条,而多疑的老大则在被他救了数次之后早把他当真正自己人,就更不会在意他平时会使用哪号表情,只要他足够能干就好。

直到那个人出现,在他的笑容面前常常流露出即使努力压抑也无法掩饰的厌烦和不耐,后来更干脆对他说你笑得这么假我很不喜欢,他才发现这个小保镖虽然看起来总是很莽撞,比其他人还要粗线条,做事毛手毛脚,但实际上却是个相当敏感的人。

那个人,曾像他在黑暗中独力奋战时意外捡到的一盏灯,虽然小小的,虽然不起眼,但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温暖,就好像能触摸到一点光明。

可是现在,即使他已经站在了绚烂的光明里,有时摸着自己的胸口,却只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么晚了,会不会太打扰?”甜美的声音中带着小小的羞涩。

结果被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你知道时间晚会打扰就好。”

“哎哟,路副!”立刻打回原形,“还不是因为你拉着我们加班才会搞这么晚!人家只是意思意思,毕竟是女孩子嘛!”

“那干嘛不改天?忙了一天我也很累了好不好?”

“今日事今日毕,你没听过啊?哎,好歹是请女孩子回家,你这种回答太逊了吧?”一路喋喋不休,出了电梯还要揪住不放,“你看,如果你以后邀请女孩子回家,女孩子总要矜持一下,问‘会不会打扰啊?’……”

路士禹站在自家门前,无言地看了她几秒,堆起个毫无实质的假笑,柔声说:“不会。反正我通常也很晚才睡。我这里正好有不错的哥伦比亚曼德林咖啡,刚托人从那边带回来的。”

“是么?那待会儿可要好好尝尝了。”矫揉造作的美女点头甜笑,全然一副赞赏他很上道的派头。

懒得和她多计较,钥匙插入锁孔,刚转了一圈便觉察有异地停下了。轻轻地抽出来,但只站在门前没有再动。身后的美女只看到他的动作,奇怪地问:“怎么了?”

“哦,不,没什么。”他转过头,笑笑,“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屋子很乱……”

小美女顿时心领神会,单身男人的住处嘛。他平时从不请同事回家,还不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样,今天可算是给自己逮到机会,明天回去说,不知多少人要捶胸顿足,一定会被妒忌死的。丁铛美女脑海中制造着幻象,暗自发出“哦呵呵呵”的猖狂大笑。

他在门前静默了几秒,似乎猜到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于是在努力平复心情,然后推门进去,屋内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一片灯火通明。他迅速对屋内扫过一眼,便退了出来。

转身对上她微诧询问的目光,迅速镇定下来,重新露出一个微笑,唇边的梨窝深深的。“对不起,今天……恐怕不能招待了。”

“怎么了?”她深觉意外,本在得意的微笑顿时有些挂不住,便揶揄着低声说,“不会是女朋友来查勤了吧?”

不想他竟毫不迟疑地点头:“是。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来,我送你下去。”

“路副你不是不想让我进去就故意这么说吧?那鞋子明明是……”说着说着,才留意到他方才还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突然换了个人,知趣地点点头,“哦,那只好改天了。可不许赖啊!”

“是啦!”路士禹边答边有些急切地把她带往电梯。“下次一定补请你来喝咖啡。”

“好了好了,看你急成这样,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行了。”

“那你路上小心。”

“好啦,放心,好歹我也是警察嘛。”

他一直目送她进入电梯,直到门也关上。

然后立即闪身进到自己家里。

又看了眼沙发,这才慢慢走过去,把公文包往茶几上随手一放,轻手轻脚蹲下来,连大气也不敢透。手指轻轻地滑过趴着的人那垂在额前的发,那温热的脸颊,睡得那么熟,怕把他吵醒了。

第02章

结果,那双本来紧闭的眼一下睁开。澄明的眼眸中毫无睡意。嘴角轻轻地弯上去,只有那慵懒沙哑的声音才透露出他刚才确实睡了一觉的事实:“怎么不请人家进来?曼德林的咖啡我也带了,应该不比你的差。”

路士禹只是看着他,连目光也变得轻柔,笑着轻声问:“什么时候醒的?”

“你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不过看那样子即使他们进来了他也没打算换个姿势。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先通知我?”

他只是懒懒地笑了笑,把脸埋入臂弯,低低地说:“我想看看那把钥匙还能不能用。”

路士禹的心被重重敲了一下,摸摸他的头顶:“小天……”

他模糊地应了声,没动。

“看着我。”

“不。”

“为什么?”

“丢脸。”

“哪里丢脸了?”

“哪里都丢。”

他用力扳起他的肩膀,拉他坐起来面对自己,却发现他脸上是极力想掩饰但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尴尬和难过,被他看到便立刻转过头去,无论如何也不想与他对视。不由心慌起来:“小天,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会一直……是我搞错了。就这么擅自进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带人回来……我……”他低下头紧紧锁着眉,再也说不下去,忽然就要站起来。

路士禹心中的狂喜被他的语无伦次一点点变成心惊肉跳,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却压着声音怎么也出不来,看了他足有半分钟,一把用力把他按进怀里,咬紧牙关双臂死死地收紧,直至似乎听到了骨骼的声响,让宋景天终于忍不住吃痛地叫了出来,他这才算是把自己的怒气稍稍发泄了一些,沉声问:“你知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完全没有你的消息的等待,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等得都快要绝望了!好不容易你终于回来,明知道我给你那把钥匙代表什么,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刚才那个只是我的同事。”

“晚上9点还带回家喝咖啡,你们同事间交往的方式还真特别。”强忍被铁索一样捆绑着连呼吸都困难的痛苦,一个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

“陶天!”路士禹用力推开他,握着他的肩膀,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愤怒又心痛。

“我叫宋景天,路先生。”他这回没有躲开,倔强地回视。怒火从眼底燃起。

就这样相视半晌,路士禹猛地欺身上去,把他压在沙发上,凶狠地吮咬着那唇。宋景天想躲开,却根本无处可躲,连痛呼都被闷在唇齿间。紧接着衬衣被抽了出来,皮带被解开了,在几乎还来不及思考的时间里只有本能地伸手去阻挡,可是依旧无法避免裤子被用力地剥下来,被他强行分开双腿,挤进了两腿之间。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路士禹的怒气,简洁高效的动作让他除了惶急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只能全凭毫无章法的抵抗,用力推拒他的身体,可是双手很快又被拉到头顶用力制住。

在回来之前完全没料到两个人的重逢会是这样。暴戾而让人慌乱。

路士禹的唇终于松开了他,转而进攻他的颈项。终于接触到新鲜空气的他用力喘了口气,过了几秒,一阵麻痛使得嘴唇像火烧一样,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嘴巴是不是破了,路士禹在咬他的脖子。并不是情人亲昵的那种轻啮,而是真的似乎想用力咬下一块肉来,他痛得叫出来,却因为他正咬在喉结上,而只能发出模糊低沉的叫喊。

他甚至没有耐心地直接撕开了他的衬衣。宋景天瞪着天花板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荡,疼痛的感觉无处不在,他的嘴无意识地喃喃动着,却只是喉咙里不成调的语音。

“……不要……不要……”

一个锐利的痛楚像把钻子钻了进来,那是路士禹的手指,横冲直撞,不可阻挡地钻进来。宋景天全身的经脉像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整个人弹起来,大叫了出声:“啊!……乔樵,不要!”

一切嘎然而止。

温热的水珠从眼角滑下。趴在他身上的人剧烈地喘息着。

时间静止了。空气静止了。声音静止了。所有的终于都静止了。

压着他的手的手松开。

路士禹慢慢地离开他的身体,重新跪在沙发旁,小心地颤抖地轻轻摩挲着他的脸,有些哽咽:“小天,小天……”

宋景天望着他,一眨不眨:“你弄痛我了,我最怕痛的……”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路士禹的眉间紧紧锁着,痛苦又绝望,指背反复摩挲去他的泪水,嗫嚅,“我该怎么做,小天?你毫无预兆地就这么出现了,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常常会做这样的梦,梦到我们重新开始,就像别的情侣一样……可是今天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莫名其妙地赌气?”

声音忽然被堵在唇里,是宋景天倾身吻过来。这回是真正的吻,启开了齿,唇抿着他的,舌探进来,滑过齿列,与他的交缠在一起。濡湿滑软,浓烈香甜。手臂勾过他的脖子,把他慢慢重新拉上沙发。

一点点松开他的领带,解开他的衬衣,抚摸着他结实有弹性的肌肉,温热的又蕴藏力量,像上好的丝绸,让手流连不已。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滑下去,解开裤子,拉下拉链,手探进去握住。早已勃发的东西在掌心里滚烫,路士禹的呼吸急促起来,唇舌吸吮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舌头吃下去。

相隔一年,宋景天已经不太记得上次他们亲热的感觉,只觉得这次身体里似乎有些痒痒的,想要贴近什么的欲望。仅仅是这样被他用力吻着,除了舌根被吸得微痛,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快感。他下意识地手上就用了力,捋了几下,路士禹反应更强烈了,双臂撑在他的头两侧,支撑起自己的重量,沿着他的唇边吻下来,从下巴一路吻到耳垂。他微侧过头,感觉着他的唇在耳根轻吻,舒服极了。努力回忆着上次他教过的怎么用手帮他,手指揉搓着那下面的囊袋,路士禹终于低低哼了出来。

他低下头找到他的唇,又缠绵地交缠在一起。同时努力抬起了身体,双腿夹紧他的腰,手把那灼热的东西引到抵在后面的洞口。

路士禹停下来俯在上方看他,杏眼中有因为担心的迟疑,努力控制着自己而使得呼出的气息滚烫。

宋景天看着他的眼睛,用气声说:“重新开始吧,我们可以的。”

“小天……”吻再次落下来,一次又一次反复不停地。

宋景天觉得身体里有似乎要爆炸的感觉,不顾一切的冲动,一只手臂勾过他的颈背,一只手无措地在他宽厚的背上滑动。气息紊乱地在这些吻里呢喃:“……乔……”

路士禹剧烈地喘着,甚至因为过度的压抑而禁不住有些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怜惜地用手指掠过他的额发,摇摇头:“不行,什么准备都没有,我又这么久没见到你,会弄伤你的……你用手……帮我……就、就可以了……”

宋景天像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一年中失去的部分全都补回来,看着又忍不住要吻。有股力量在体内发酵膨胀,快要爆炸了。

“帮我。”他含着他的唇说,一边把他的一只手带向自己的下面。

路士禹望着他的神情,忽然有些惊喜,连声音都发颤了:“小天,难道……”

“你要帮我,才可以……”宋景天一向觉得自己事事白痴,脸皮在别人的目光中锤炼得早就够厚了,此刻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很想让他为自己做,便硬着头皮在底下掰开他的一根手指,往自己身体里引。“轻、轻一点……”刚刚被他气冲上头时弄得痛过一回了,现在再来,身体已本能地有了抗拒。即使他努力忍耐那种异物感,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想躲开。反倒是路士禹明白了,没有用力却稳稳地扶在他的腰间,手指尽量小心地探了进去。

“左边……一点……再进来一些……再……啊!”即使只是被他的指尖刮到,那种让浑身都震颤的强烈感觉也让他不由自主尖叫出来,甚至整个人都猛地向上一弓!

路士禹看他反应,再往那个地方用力按了按,他甚至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巴,便已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近似于哭泣的呻吟:“呜——”

路士禹惊讶地看着他,忽然笑出来。宋景天回过神来看到他笑顿时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推开他挣扎着要起来,路士禹赶紧全身压过去抱紧他,不停地问:“告诉我这样是不是很有感觉?已经完全康复了?都好了么?”

宋景天被他抱得动弹不得,闷声说:“是啊是啊,我就是那种因为知道了可以这样就连想也不想就连夜买机票跑回来告诉你的白痴!你笑个够吧,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路士禹抵着他的额又无奈地笑:“原来因为这样才会回来。你想气死我吗?”

宋景天一呆,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怕起来,可怜地叫唤:“乔樵……”

路士禹低头温柔地吻住他:“再叫。”

“乔樵……”

手指又伸了进来,这次是两根。“再多叫几次。”

“乔樵……”宋景天有些苦着脸,刚开始的一鼓作气的勇气现在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眼神中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流露惊惶。

路士禹停下来,关切地看他表情:“难受吗?”

他体会了片刻,摇摇头。路士禹又吻他:“交给我,别担心。”

在热辣的亲吻中,准备工作终于做完,滚热的东西抵在洞口,一点点推进。

“乔……嗯……”他闷哼一声,又开始害怕起来。他那东西的大小和手指的尺寸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宝贝,放松。”路士禹还是不停地吻他,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想听你叫我,好久没听到了。”

“……乔樵……乔……啊……”

他只要稍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路士禹便马上停下来,等他慢慢适应。直到完全进入。

一早就自以为已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依旧没有料到还是没有办法习惯,那种地方……巨大而灼热的物体的挺进让脆弱的肠道像要燃烧一样,滚烫的温度和压迫感使他快要窒息了。他的双手都扶在路士禹的背上,等从晕眩中回过神来,才留意到手底已是薄薄的一层汗。抬头一看,他的额上也满是汗,可依然只是关切地看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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