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不上班+番外——蹭蹭无垠
蹭蹭无垠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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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听了此言更是心中一宽,心中暗自叹道:你果真是个体贴的孩子啊!读书要紧、读书要紧,婚事什么的咱们先不着急,等过个两年再说吧。
心中打定主意的明珠满怀欣喜的开口说道:"既然这样、就把这盆水仙留在这大厅里吧。那毕竟还是上赏之物,放在这案桌上让家里各人也添添喜气。待会再传话下去让府里所有人都来磕个头、以示敬意才好。"
"阿玛、儿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迟疑了一下、纳兰性德才轻描淡写地对明珠说道:"儿子看来、阿玛这样做似有不妥之处。"
明珠有些疑惑问道:"哦!此话怎讲?"
纳兰性德恭声道:"按理、这皇上恩赐之物自当叩谢,可是此物并非是明谕颁赏。所以儿子认为、只要家里各人知道是这皇上的一翻心意也就足够了。若是在府中劳师动众、而府中仆人们又不知轻重的拿此事到处招摇,反有些不妥。倒不如先向总管说明由来、再令他吩咐下去让人小心看护此花,或许会更妥当些。阿玛您说呢?"
明珠听得连连点头称是,神色也更为谨慎了,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你也回自己屋吧,先把这些书卷放好,再歇息会,等晚饭的时候再出来就可以了,去吧。"
"是、望阿玛也不要太过劳累了。"语罢纳兰性德又再次向明珠跪安后才拿起大红锦盒,缓缓退出门外。
看着纳兰性德退出门外后、明珠又再次走到案桌前,仔细的端详起那盆已经开始绽放着的水仙花。边点头、边笑眯眯的喃喃自语道:"好一盆金饭碗啊!来的正是时候,皇上赏的就得小心捧着才行。"
(蹭蹭再次跑出来插花:水仙花开了之后,花瓣有六瓣、中间有一圈带金黄色的内瓣,而且花蕊也是金黄色的,所以也称之为金饭碗。是馈赠亲朋的上选好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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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小人侍侯您躺一下吗?"一个青衣打扮的年轻小厮打开的花窗透气,又泡来香片放在书桌上才轻声向正在更换袍子的纳兰性德问道。

(蹭蹭冲出来把那小厮T飞、容若少爷!偶来帮你铺床哈^^!)
"哦、不必了,你去忙其他事情吧,我这里没什么要吩咐的事情了。"喝了口热热的清茶、纳兰性德继续说道:"若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也办妥了,就跟外面大园子的小厮们一起出去玩会吧。这大年时节的、你们也不用都守在这里,只要不误了正事便成。总管那里我会帮你们支应着些,去吧。"
"哎!谢少爷。"年轻的小厮喜出望外的连声道谢才快步的跑出屋。不多久,屋外的园子里也响起了欢呼之声。
"呵!你门这群家伙。"纳兰性德听着屋外的连声欢呼、笑笑的摇了摇头。边往书桌走去,边小声道:"好、让我看看你都挑了些什么书送来。"
"倒是包得仔细。"从锦盒里面拿出一叠外边还裹着块明黄绸子的裹布,纳兰性德面带微笑的默念道:书倒是裹得挺端正的,不知道会是些什么书呢?看他几次三番的对我一再提及,该不会是些奇奇怪怪的书吧?
打开裹布、纳兰性德拿起最前面的一本《蜀中纪事》随即翻了翻,当即精神大振、点头轻声叹道:"果真是本好书。"正想继续翻看底下的其他书时候,突然听到门外响起细细的推门声,便抬眼看去。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眨着水水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冬哥哥、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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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清楚了站在门口外往里面探头探脑的人、纳兰性德心中就更是高兴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门边卷起厚重的门帘、把门推开,一把抱起那小小的人儿、在他脸上亲了亲才笑着问道:"小方今天都到那儿玩去啦?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才记得来冬哥哥这里啊?"
以往被纳兰性德抱起来时都会笑嘻嘻的小揆方今天却扁着小嘴,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只是两手抱着纳兰性德的脖子,把小脑袋耷拉在容若的肩膀上不吱声。
嗯?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轻轻的用手拍着小揆方的背,纳兰性德皱了皱眉望向一旁的嬷嬷问道:"小方今天怎么了?可是着了凉吗?"
见纳兰性德略带不悦的神情、小揆方的贴身嬷嬷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揆方少爷应该未曾着凉、而且吃的量也很正常。上午还跟着揆舒少爷到园里看放炮,一路都玩得挺好的。只是刚才在前面见了老爷后、就不爱搭理人了。"
纳兰性德放心的点了点头才又开口说道:"嗯、那可能只是玩累了的缘故。让嬷嬷费心了,你先回去歇歇吧。小方就留在我这里。让他在这坐会儿,我陪他说会话、再送他回屋。"

不好意思的推托了好一阵子,小揆方的贴身嬷嬷才陪着笑走开。
抱着揆方走进屋内、抱着他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后,纳兰性德伸手拿了碗温热的香茶小心的喂小揆方喝下。又再过了会儿、才温言的问道:"小揆方是怎么了?跟冬哥哥说会话好吗?"
小脑袋又再次耷拉了下来、两只小手还扯着桌布垂下来的穗子。纳兰性德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揆方细细的声音说道:"阿玛好凶哦。"
"是小方挨阿玛说了吗"纳兰性德继续问道。
小脑袋摇了摇、道:"是二哥哥。"
是说揆舒?"阿玛为了什么要说你二哥哥呢,小方知道吗?"轻轻的握着揆方的小手,容若轻声的问道。
"花炮、点了衣服。"纳兰揆方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泛起水光。
纳兰性德心中一怔、又继续轻声问:"你二哥哥有没有受伤啊?"
见小脑袋又摇了摇,容若才放下心来。笑笑的说:"不打紧的、阿玛只是说说而已。"
此时的小揆方抬起头来用红红的眼睛望着纳兰性德、扁着小嘴说道:"那个花炮是我丢的、二哥哥不知道点了衣服。我见了阿玛不敢说、就跑出来了。"说话间就快要哭出来了。
纳兰性德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又再次抱起揆方、让他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肩上,才温言说到:"冬哥哥知道了,小方是怕二哥哥气你吧。这样好吗?待会儿冬哥哥陪小方一起去跟你二哥哥道个歉好吗?你二哥哥不会生气的。小方乖、现在先在冬哥哥这里睡个午觉好吗?"轻轻的拍着小方的背,哄着哄着、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在外边玩了半天小家伙终于趴在纳兰性德肩膀上的睡熟了。
悄悄的把揆方放在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后,纳兰性德才长长的呼了口气。望着小家伙的沉睡的脸,容若站起身动动脖子、伸伸腰,轻声笑道说:"哎!我也好想有个人哄我睡上一觉哦、看什么时候有了空闲也给自己也找个会哄哄我的人吧。呵!"
再次坐回到书桌前的纳兰性德定了定神,拿起桌面的那叠书继续翻看起来。
"《尔雅注疏》、《北堂书钞》、《尧典》、《黄帝内......》、唔!是外经、《黄帝外经》,什么回事?这书不是我原先看的那一卷啊?拿错了吗?"再往下翻了翻纳兰性德始终还是见不着原先的那本《黄帝内经》,便索性拿起了那本线装刻本的《黄帝外经》随手翻阅了起来。
"阴阳颠倒篇。乾坤之道,不外男女。男女之道,不外阴阳。阴阳之道,不外顺逆。顺则生,逆则死也。阴阳之原,即颠倒之术也。世人皆顺生,不知顺之有死;皆逆死,不知逆之有生,故未老先衰矣。广成子之教示帝行颠倒之术也。唔、颠倒之术......,这是什么回事?"再继续往后翻看了几页才合上书面,纳兰性德忍不住笑出声来,轻声道:"皇上啊、皇上,我该怎么办呢?这些都是您一番心思送来的书,容若当然不能将其置于高阁的。只是、您特意谴人送来的这些书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在里面啊?哎!果真是天心难测啊!"
而此时的紫禁城里、康熙正躺在躺椅上翻看着手中的那本让路诚偷偷换下来的、在书中藏着夹页的《黄帝内经》。得意洋洋的把书抛给路诚后,朗声吩咐道:"跟敬事房的人说清楚了、以后不许在书里夹缝间装夹些个什么藏春图啊、什么画啊之类的。要是有人胆敢再犯、绝不轻饶!圣人教化的好书怎能任由后人胡乱装夹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有夹页的书都拆了,把那些夹页都专门钉成册,谁爱看谁看去。哼!"
可是、康熙懵然不知的是:由于一个对书本不太了解的年轻人、不太留意而至犯下的一个不太显眼的失误。一本对于正处在懵懂期的少年,有着更强教化能力的、更具理论性、更具引导性的、而且实践性更强的好书《黄帝外经》,现在已经安稳的躺在了纳兰性德的手中。
而日后、随着康熙大帝的全力推动,中国的神州大地上广泛的流传开这样的一句话:"以文治国!扫清一切青少年文盲!!"^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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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冬儿"断断续续的呼唤声在原本寂静的夜里响起,觉罗氏在明珠担忧的呼唤声中渐渐醒来。从梦里带来的泪水划过她秀丽的面孔、滴在了丈夫的肩上,喉中已经哽咽得无法再发出声音。
小心的扶起爱妻、明珠眉头深锁的拍着她娇弱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又是那个梦吗?"觉罗氏咬着唇、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梦境、那就不会成真的,漫过不过也只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别太在意了。"擦去觉罗氏脸上的泪水,明珠继续轻声说道:"心放宽了、那些梦也不会再有了。明日初八、我们一家都得奉上谕进宫,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觉罗氏在明珠的轻声安抚中逐渐的又再次睡下了,而后的明珠却是辗转久久不能成眠。听着妻子渐渐沉稳的呼吸声,良久后、明珠索性披衣起身,走到外间的书桌后坐下。借着的烛光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锦囊,从中抽出一方已有些许泛黄的纸箴,仔细摊开,看着上边几行秀逸的小楷、默念道:"三十年华又一春,百兽惊慌皆尔臣。洛阳锦绣万花最,烂漫头不耐风。桐树折腰叶飞落,夕阳西下水流空。"
明珠不由的紧紧握住手中的锦囊、眉头渐渐深锁,喃喃自语道:"不是真的、那不会是真的。不过是些玄虚之说而已,根本不足以采信。"说罢便抬手把纸箴伸向烛火,却又在毫厘之间突然停住。轻轻的叹了口气、把纸箴重新装回到锦囊里锁入抽屉之内。
7.
"容若、衣服够吗?要不、让小厮折回府里去给你再拿件大氅吧。"觉罗氏撩起轿帘、一脸担忧的向骑着马慢步走在自己轿子旁边的纳兰性德问道。
纳兰性德闻言连忙俯下身答道:"不必了、今天天气很好,儿子都不觉得冷。"看着纳兰性德在阳光下泛着红晕的脸蛋,觉罗氏点点头、稍稍安下心来。
"大少爷。"一名跟随明珠身边的小厮快步走到纳兰性德的马旁禀报道:"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纳兰性德再次俯下身对觉罗氏说道:"额娘、阿玛在前边传唤儿子,儿子去去就回。"说罢才小心的策马前行。
纳兰性德策马来到放马慢行的明珠身边才稍稍收住缰绳,拱手行礼道:"阿玛、找容若来可是有事吩咐。"
明珠放马慢慢前行,示意纳兰性德跟上。两人并肩而行了片刻后,明珠清了清嗓子才开声说道:"这几天下来、你也随着我拜访了不少的人,到我们府里拜访的亲朋好友也是人数众多。可觉得累吗?"
"谢阿玛关爱、容若不累。"纳兰性德颔首答道。
"嗯、那好,十二那天你额娘要到西郊妙应寺里去走走。你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就陪着你额娘去走趟吧,可要事事小心。"
"是、儿子知道了。"纳兰性德再次拱手答道。
"哦、还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明珠放眼望着纳兰性德继续说道:"转眼间揆舒已经9岁了,他不大像你、自小就爱读书,素日里他在家也只爱爬树玩鸟、舞刀弄剑的。我的意思是再过些日子便为他请一位师傅教他多读读书,一来可以多个人对他加以管束,二来按他的年纪来说、也该学些文墨了。你怎么说。"
低头想了想、纳兰性德转过身来,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对明珠说道:"请阿玛放心,照容若看来揆舒的性子虽然是好动爱武、却并非是不爱读书之人,这点我很清楚。阿玛要为揆舒请位师傅自然是件好事,容若也是也赞成的。只是......、如果阿玛能让揆舒自己选一个可以让他心服口服的师傅,相比之下必然会比只是找个人把他管束在书房里,要好上许多。"
"嗯、你说的也对,我再想想看。"明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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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八清晨的皇城西苑的北海里内外已经是人头攒动,在已经封结了厚厚一层冰的北海海面上,从城郊各营精兵中挑选出来的千余营兵身着红黄马褂,在冰面上或听从指挥不断变换出各样的阵式、或你追我逐相互较射,使得这一年一度的冰嬉大典从刚一开始就热闹非常。
一身嘉服的康熙兴高采烈的端坐在正东方主位赢台的正中央。太皇太后、太后以及皇后等盛装出席的后宫诸人的看席分列在赢台的两侧。而各应邀出席的王公大臣们的看席则围着海岸两侧一一排开。随着冰面上各组营兵精彩的相互竞技较劲,各个看席上的喝彩声与掌声也随之此起彼伏。
"揆舒!"趁着明珠和觉罗氏离开看席的空挡时间,纳兰性德轻声招来今天整个早上都闷不出声的纳兰揆舒,问道:"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握着揆舒的肩头、纳兰性德蹲下身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揆舒。
"没事。"纳兰揆舒闷闷的摇了摇头,目光总是不断的在四处游移。在纳兰性德询问的眼光下终于又闷闷的开口说道:"哥、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纳兰性德闻言心中一愣、拉着揆舒到自己身边坐下后才小心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揆舒用手指抠着椅子的扶手、良久才又继续说道:"阿玛说我整天就只记着舞刀弄剑的到处玩耍、不思进取,所以要请个师傅来管束我。"
看着揆舒的眼中闪过一丝沮丧之后、纳兰性德单手扳过了揆舒的身子,微微的笑道"才那么点大的人就尽想些没有的事情。来、你听我说,你现在才刚刚9岁、正是爱玩的时候。想当初、哥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外面玩的比你还疯呢。上树抓鸟、下水摸鱼,那都是小事。那时候我刚刚迷上了狩猎,有一次兴致一来就什么也管不上了。背起两个箭囊、拉来几个玩伴就跑到郊外去猎鹿、猎獐子。结果弄得灰头土脸的一身狼狈回到家里,吃了阿玛的一顿好打、又饿了两顿,又罚关了半个月才被放出家门。"
"那、哥你猎到野兽了吗?"揆舒此时已经变得精神非常的盯着纳兰性德问。
"嗯、猎到了。"纳兰性德一脸骄傲的回答道:"是我自己也意想不到的猎物。"
"哥快说说看、是什么东西?是只猛兽吗?"揆舒一脸兴奋的继续追问。
纳兰性德的眼光飘到了赢台方向坐正主位上的康熙身上停留了一会,在揆舒兴奋的再次催促下终于开口说道:"我猎到了一只熊、是只正在林子里追赶着另一个人的大熊。"正在追赶着你的大熊,纳兰性德的目光再次回到康熙的身上。似乎是又再次回想到当时的情形,一抹淡淡的笑容泛在了容若的脸上。
回过神来、见揆舒逐听的越来越起劲、眼里也渐渐的放出光来,纳兰性德才正容说道:"而且在哥看来、阿玛为我们请师傅并非只是想找个人来管束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是因为、师傅们可以教我们会文识字、教我们知书明理。这样我们以后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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