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最爱——追月
追月  发于:2011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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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心里却明白,这可能是希平的安排,把这对夫妇调开,他们就没了后顾之忧。

“那也好,我们就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在一起了。”残月不知道多开心。

“记住你答应我的。”御廷很无情的提醒他。

残月恨恨的说:“上帝知道有时候我多么痛恨我当时口快答应了你。”“恨你自己吧。”御廷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让御廷终身难忘。

铭贺总一郎为了把孙子逼回日本,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威胁,恐吓,美女计,什么都用上了,但是依然拿他没辙。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宽敞的和室里,铭贺总一郎怒斥着手下,“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

一旁,铭贺哲夫不赞同的看着父亲在怒骂属下,却不怎么敢插嘴。谁知道,铭贺总一郎一个回头,连他也骂上了:“都是你养的小杂种,别的不会,只会忤逆我!”哲夫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


“还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他父亲,还不去美国把他带回来!”说完,他就起身往内室去了。铭贺哲夫只好低头称是。

“你好。”在会客室等了二十分钟,铭贺哲夫没有等到他的儿子,反而等来了御廷。

“怎么……”铭贺哲夫不免有点失望,“他不肯见我吗?”儿子依然不肯原谅他。御廷忙笑着说:“不是的,刚刚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实在找不到他,所以我就过来了,真的很抱歉。”不敢告诉这个看上去有点落寞的男人,他的儿子执意不肯见他,不论他费了多少口舌,残月就是不肯来。不好把人家的父亲丢在会客室,他只好自己出来见见他。


“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告诉我,我会转告他的。”御廷说。

“噢,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他了,想和他见个面而已。”铭贺哲夫慌忙说。

御廷一脸的了然,那个铭贺总一郎果然还没有死心,居然把儿子搬了出来。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伯父,如果是铭贺老爷爷让您来‘劝’残月回去日本的话,我想您大概不用再来了。”御廷决定开门见山的说,这些天,他给一些不明分子搞的头很疼。“残月他,不会回铭贺家的。”


“是吗?这孩子说的?真是的,还是个孩子嘛。”铭贺哲夫一脸的不自然。他很想笑话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但是他笑不出来,心中不明的情绪是哀痛还是愤怒?

“对不起。”反而御廷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用说抱歉,你没有错。”铭贺哲夫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我父亲不会就此罢休的。”铭贺哲夫说。

御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强权的时代了,如果铭贺总一郎先生总是认为他可以逼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铭贺先生,做错了事情,内疚一辈子的感觉我想不会好受吧。”


铭贺哲夫颤抖着,这个孩子讲到了他心里去了,抬头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刺透了他的心,好疼。“也许你是对的。”无力的说。

“对不起,也许我说了过分的话,请您原谅。”御廷说。

 

“所以你就灰溜溜的回来了?”铭贺总一郎的语调阴恻恻的。

“对不起,父亲。”铭贺哲夫黯然的说。

“不要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老太爷怒不可遏。

“从今天起,断了残月的经济来源!”铭贺总一郎说。

 

“哟,你成了穷光蛋哦。”马克拿着残月的银行帐本,笑的前仰后合。

林希抢过来一看,也笑道:“那个老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残月嗤笑道:“我又不用这个帐户,怕什么?对了,上次的工程拿了多少钱?”“三万美金。”林希说,“都入了户口。”他们三个人在网上开了个工作坊,接一些小的软件工程来做,偶尔也接点大的做做。一件工程收个几百一千的,他们也能够过的不错。


“别担心,”等那两个人走了,残月拉过忧心忡忡的御廷说,“我现在不能赚大钱,但是,我一定会在十年内为你建立一个王国,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呢。”御廷笑了,带着一丝淡淡的看不出来的苦涩,他把头靠在残月怀里,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说了谎言。我只是爱你,只是希望你能够一生平安……原谅我啊,我是那么的爱你……我一定要保护你……残月,我所爱的人。

 

“什么?他还有收入?”铭贺总一郎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很是挂不住——那个他认为是杂种的男孩子,那个不是大日本纯正血统的男孩子,居然能够拒绝他的威逼?这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那小杂种的身边有没有亲近的人,比如女孩子之类的?”他问派去美国的手下。

“女孩子就没有,”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恭敬的说,“他身边没有固定的女孩,但是有三个很要好的朋友,都是男孩子。”

铭贺总一郎想起了在伯爵的宴会上见到的那个漂亮的男孩子。“除了那个叫御廷的外,还有谁?”

“一个叫林希,一个叫马克·滕内尔。”

“都有什么背景?”铭贺总一郎问。能够读到这间学校的,大多数都是有钱有势的,大意不得。

“林希是王氏集团总裁的外孙,马克是‘加玛’财团董事长的儿子。”

“是吗?都大有来头啊。”铭贺总一郎皱着眉头说,“那,那个叫御廷的呢?”

“他的父亲是大学讲师,母亲是一个室内设计师,是流见家族的第二个小姐。”

“哦?”还是个日本人?铭贺总一郎比较顾忌的是那个御廷和凌先生的关系。

“我们还查不出来二者的关系。”男人惭愧的说。

“没关系……”铭贺总一郎低声说。

他又再动歪脑筋了。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步棋终于惹恼了一个他永远也不想去惹的人,差点儿毁去他几十年经营的事业。

 

晴朗的天空,朵朵白云,微风习习,多么有意境啊——如果没有碍人的苍蝇——那就是个郊游的好天气啊。

御廷非常不开心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黑衣日本人——为什么他会知道是日本人?除了铭贺总一郎的手下,还会有谁?

今天他背着弓箭打算到一家俱乐部去练习射箭,残月和林希他们都没空,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为了赶时间,他从一条小巷抄近道,事实证明,不要随便去走纽约的无人小巷,瞧瞧,给人拦截了不是?


“好狗不挡道。”御廷用日语说。

“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就不用暴力。”黑衣人之一说,用的也是日语。

御廷翻了翻白眼说:“我讨厌黑社会的人,不要惹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先得把丑话说在前头。

“只要你听话,我们一定会很温柔的。”黑衣人之二说。拜托,这是什么戏码?老土得很哦。御廷放下手中的大包裹,抽出一把木棍,说:“要不要打一场?”

黑衣人之一和之二对望了一眼,然后黑衣人之一说:“你打不过我们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御廷头痛的说:“你们好多废话,快点,打完了我还要去赴约呢。真是的。”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卷起袖子,开打。

刚一交手,两人就发觉不对,御廷看上去瘦小得很,但是打起来一点也不含糊,完全是正宗的中国功夫。

两个打一个,本来就不好打,如果是两个高大威猛者打一个弱小男孩,更是不公平。御廷有点吃不消了。

“御廷!”一声惊呼,让御廷稍微分了分神,一个左勾拳就送了上来,眼看就要打到他俊俏的脸蛋了,另一只手从他身后冲出来,即使解救了他。“哥哥!”御廷也吃了一惊,怎么回是凌希平?

 


“该死的铭贺总一郎!”活捉了那两个黑衣人,凌希平把御廷带回自己住的酒店里,帮他擦药。

“没什么其他地方的伤了吧?”凌希平问。“没了。”

“阿浩!”凌希平喊了一声,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从外边进来,问:“什么事?”凌希平生气地说:“你去一趟日本,告诉那个该死的铭贺总一郎!他的人伤了我的弟弟,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让他擦干净脖子等我去砍!”


御廷有点傻眼了,他忙拉住哥哥说:“哥啊,你想杀他啊?不要啊,我不想到监狱里去看你。”

凌希平挥挥手示意阿浩出去,然后温柔的对御廷说:“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也要收拾他的。好了,你不要管那么多,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通知残月来接你。”说完,他把御廷拉到床上去休息,自己则走了出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御廷不敢问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有点惶惶不安,至少,残月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几天后,铭贺总一郎终于后悔了。“银色联盟”发下了“银色禁令”,那是从“银色联盟”总部发出的,所有“银色联盟”的相属企业都不得和铭贺家族做生意,铭贺家手中的几只股票都大幅度下跌,损失惨重。


“他伤害了我的弟弟,我一定不能够放过他。”请了老朋友去“银色联盟”求情,得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总一郎啊,你到底是惹了什么祸啊,惹到了那个小煞星?他不好对付的。”几个老朋友都说。


铭贺总一郎苦笑着,一声不吭。是的,他惹到了一个小魔星。为什么他的情报机关查不出来,凌希平就是严御廷的哥哥呢?而凌希平则是“银色联盟”的首领——亚历山大伯爵的心腹,甚至有传言,他们是情侣。天啊,怎么办?


“父亲,放弃吧。”铭贺哲夫连同几个兄弟来劝说父亲,“道个歉,也不要再逼残月了。”虽然自己的儿子可能一辈子也不回来了,但是,这是自己造的孽,不是吗?

“算了,我放弃。”铭贺总一郎象是突然老了好几岁,“算了。”

 

几天后,在东京一家豪华酒店里,铭贺总一郎亲自向凌希平道歉,并保证不再骚扰残月、御廷他们。这才把凌希平的气压了下去,有限度的恢复了“银色联盟”和铭贺家族的生意往来。

 


“总算是过去了。”马克松了一口气,“以后就是我们的天地了。”

残月也露出了笑容,至少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会有人对御廷不利了。

“那天吓了我一跳。”残月搂着御廷说,“如果你有什么万一,我一定杀到日本去,决不放过他们。”

“呵呵……”御廷傻笑着。

未来的日子可期啊。

 

 

ACT 19

“九年十一个月十二天。”残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日历上划掉一天。旁边坐着的林希和马克对望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脾气一向暴躁的残月不满的吼。

“没什么。”林希拼命忍着。马克却说:“我说残月,不要那么猴急嘛,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你和御廷的‘十年之约’就到期了,忍都忍了快十年了,两个月而已嘛,小意思啦。”


没错,距离“十年之约”结束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十年了,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定下约定两年后,他们四个人——铭贺残月、严御廷、林希和马克都从中学里毕业了,除了林希考上医科大学外,残月、马克和御廷都考上了加州大学,残月修读计算机,马克读法律,而御廷则是读MBA。在大学里,残月和马克继续着他们的工作坊,御廷就当了残月的秘书兼顾问。他们不仅赚到了学费、生活费,还有不少剩余让他们过的很悠哉。工作坊由两个人发展成六个人,然后成了一家小公司,专门制作软件,到了他们大学毕业那一年,小公司就成了大公司,残月开创了“奥克”集团,自己做了总裁,马克当了执行长,御廷依然是当秘书。然后,大公司又变成了大集团,触角开始伸向其他的领域,集团的规模越来越大,而铭贺家族则越来越势微,“奥克”逐渐成为了一方霸主。凌希平没有给于一点帮助,相反的,他视和“奥克”竞争为一件乐事。可以说,残月已经提前完成了当年对御廷的承诺——为他建立一个帝国。林希,毕业之后当了医生,现在是一个著名的脑外科医生——他年轻嘛。


“你们在笑什么?”御廷端了几杯咖啡进来,好奇的问。

“没什么。”残月可不想让御廷知道。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御廷不满的说。

“不说了,我要去和我的小情人谈情说爱了。”马克兴冲冲的出去了,他的情人是御廷的下属——秘书室的甜美小秘书伊丽莎白。

“该死的马克,专门来刺我的眼的。”残月咬牙切齿的咕喃。每一次马克到他这边来会情人的时候,他都觉得他格外的碍眼。

“你在瞎说些什么呀,”御廷推了他一把,“人家谈恋爱也惹着你了。”

残月嘿嘿笑了两声,说:“我都没得和你亲热,看他就不顺气了。”御廷气得狠狠踩了他一脚。“谋杀亲夫啊。”残月没有防他这一招,哎哟的叫了起来。

“喂,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林希实在受不了他们了,真是一群活宝。

林希也在这个城市里当医生,他也是“奥克”的情报部门的隐形主管。

“对不起。”御廷脸红的说。

“算了,我不管了。”林希一点办法都没有。

黄昏时分,是下班的时候。

“御廷,要下班了吗?”伊丽莎白敲门进来问。

“你先走吧,总裁还没有出来呢。”御廷抬头说。

“那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

公司里没有什么人了,除了看门的警卫外,就剩下他和残月了。

御廷解下领带,背靠在皮椅上。

总裁室的灯光还没有熄灭,今天晚上又得加班了。

十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御廷设想过十年后的情况,但是没有想过十年后事情的变化这么大。当初他也只是认为,十年可以让残月摆脱铭贺家族的控制,但是他低估了残月他们三个人的能力。十年,残月、马克和林希完全没有依靠家族的力量,自己创造了一个令人羡慕的帝国。“‘十年之约’,好像完全脱轨了。”御廷自言自语的说。这跟他当初设想的不一样。


“怎么办呢?”御廷头疼了。难道真的要献身?想起初次的疼痛,御廷不禁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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