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下——寒梅墨香
寒梅墨香  发于:2011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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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岳还睡的迷糊的时候,齐章已经开始给他穿衣服,让他斜靠在怀里,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小声的和他说话,手脚麻利的给他穿上衣服。

“哥哥,我们回家。”

回家,那个家是他一手建造的,里边有哥哥最喜欢的装修,哥哥喜欢的家居,他早在一年之前就给哥哥建造好了,只等齐岳入住,那个家里,他们不会再担心什么,可以放肆的恩爱,自由的呼吸,不用担心哪天被谁知道了,抓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家,只等齐岳住进去,成为一个完整的家庭。

齐岳和他交换一个亲吻,眉眼都是笑。

“回家,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们漂泊太长的时间,分开太久了,现在恨不得每天每一个时间都念腻在一起,仿佛只有碰触到对方,才会安定一样。

一到国外,齐章就联系了最权威的戒毒专家,开始研究如何让齐岳再不痛苦,没有复吸的情况下戒毒,医生说现在最先进的戒毒办法有很多,最有效的纳曲酮缓释剂植入术双向阻断疗法,此方法为目前世界戒毒领域最新戒毒方法。纳曲酮是吗啡受体的拮抗剂,也是目前国际上公认的用于阿片类戒毒后防止复吸的主要药物。它对阿片受体的亲和力是海洛因的30倍,它通过阻断外来的阿片类物质与体内阿片受体的结合,从而阻断体内一种称为阿片受体激动剂的物质产生欣快感。长期使用可以逐渐减弱心理渴求,预防复吸,最后通过行为矫正等综合措施达到降低复吸率的目的。纳曲酮缓释剂植入术是在人体下腹部皮下植入一定数量的纳曲酮缓释剂,纳曲酮缓释剂一旦植入皮下,每天自动定量缓慢释,人为的因素已无法干扰戒毒药的自动释放,术后四小时左右,药物即在人体内发挥作用,释放量开始达到预定值,此以人体内的戒毒药物量始终处于临界饱和度,每时每刻在对戒毒人员的大脑起着抑制作用,阻断了戒毒人员对海洛因的依赖,将吸食海洛因的欲望彻底消除。纳曲酮缓释剂的领先之处,就是将绝大多数戒毒人员难以度过的、痛苦不堪的心理康复阶段(抗心瘾治疗期)变得轻松愉快,可以象正常人一样工作和学习。同时,由于一次植入缓释戒毒栓的药物释放期一般能达到12-18个月,已经基本达到戒毒人员心理康复阶段所需要的时间周期,从而可以彻底戒断毒瘾,回归于正常的社会生活之中。本项目提供的纳曲酮长效缓释剂是当今世界上可控制缓释时间最长的,有效血药浓度可维持一年以上,维持有药的时间一年半以上。就是说,在长达一年以上的时间里,由于有了纳曲酮长效缓释剂,患者可以不再口服纳曲酮片剂,而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服药”状态,长时间的对抗海洛因!

齐章当机立断,马上带着医生到家,给齐岳皮下植入纳曲酮缓释剂。

齐岳还在睡着,齐章兴奋地连摇再晃,把齐岳从睡梦中叫醒。

“哥哥,很快你就不用受毒品的折磨了,你的身体也会很快的恢复。”

齐章开心的样子齐岳也随着他笑出来,不管在痛苦,就算是戒毒的时候他疼痛难忍,只要能把这个白色魔鬼戒掉,他也愿意尝试。

齐章是不会再让她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看着他被毒品折腾的痛苦不堪,他也感同身受,这个办法好,相信一年之后,哥哥一定会很健康,离那种东西远远的。

皮下移植之后,齐岳和齐章同时长出一口气,幸好现在很发达,要不然,他们就自己亲手毁了幸福呢。

“哥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大的画室,你去看了没有?”

不能在画画,是齐岳最不能承受的伤,看着他颤抖的右手,他就心情烦躁,别说画画了,他连画作都不想看,身体也是有些差,每天就在床上睡到日夜颠倒,齐章为他准备的画室,他连门口都没有去过。

齐章亲亲他的额头,他知道齐岳对画画有着最深的渴望,可是他的右手是他的伤痛之处,从回到家开始,他就开始昏睡,心疼他这些年来受的苦,也就没有强拉着他,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毒瘾用不了多久就能戒掉,齐岳不能整天在家里睡大觉,还是希望看见他站在领奖台上,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哥哥也是一个天才,他想让哥哥也得到辉煌。

拉着他上楼,站在画室的门口,齐岳有些退缩,齐章搂着他得腰,和他一起推开画室的门,那纯白色的画布定在画框上,那件卡其色的围裙搭在画框上,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的颜料,还有很多的画笔。

“哥哥,我明白你那次参加英国绘画展的画作的含义,你在表达着我们之间苦苦的挣扎,经过努力还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要让那两个人也在一起吧,天上飞的那个人已经救出深陷泥沼中的那个人了,他们已经手牵手的在一起了,把他们幸福依靠的画面画出来吧,我很想看呢。”

齐章拿过画笔,递给齐岳,然后又开始帮他调处颜料,把调色板递到齐岳的手里,然后转身拿过那条围裙,给齐岳围上。拍拍齐岳的肩膀。

“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的。就算是画的不好看,我们也不会拿出去展出,就给我看,画得不好看我也不会笑你,只要让他们在一起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一点。”

齐章鼓励着齐岳,齐岳深呼吸,看着齐章严厉的鼓励,他也想画画,想的手指头发痒,可是他真的能用颤抖的根本拿不稳画笔的手作画吗?他会不会画出一片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对他来说,就是侮辱,对每一个画师都是一种侮辱。

可是他不想让齐章失望,提起画笔,颤抖着手,根本不能在雪白的画布上留下第一笔。

冷静,冷静,不要在颤抖了,齐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松,手就不会在颤抖了,可是他无论怎么告诫自己,手还是越来越颤抖,颤抖的就连颜料都掉落到地上。

齐岳一把甩开画笔,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再让她感到愉快,只会一再的羞辱他现在是一个半残废,他就算是有满腹经纶,一肚子的似锦画面,他都不能表达出来,他还留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做什么,那只会自取其辱。

齐章一首楼主他的腰,脸上没有一点的愤怒,宠溺得抚摸着他的头发。

“别这么轻易的放弃啊,你的右手现在不方便,你的背后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做你的右手,不要说你的右手颤抖的那不了画笔,就算是你瘫了,残了,我可以做你的四肢,帮你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

“章,我真的完了,我连画笔都拿不住,根本画不出任何东西。”

齐岳沮丧的脸上都是懊恼,翻看着右手,真想一巴掌打下去,看他还颤不颤抖?齐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回画笔,放在他的手里,半拥着齐岳,让他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伏在齐岳的右手上,和他一起握紧画笔。

齐章的嘴贴着齐岳的耳朵,气息喷洒在齐岳的耳畔,齐岳很快的就耳朵红了,齐章亲亲他的耳朵,笑出来。

“第一笔要怎么开始?你是怎么设想他们在一起的?在海边好不好?我最想做的就是和你去看海,坐在沙滩上,你靠着我,我们一起看着海上的太阳慢慢下沉,一定非常漂亮,对了,最好要有似火的火烧云,那红艳艳的颜色你不是最喜欢吗?火烧云盈满整个天空,那是大自然的最美丽的风景,看着火烧云的千变万化,你不是最开心吗?那就在海边吧,先画一片海,还是先画沙滩?或者是先画两个小人?”

齐岳笑着,他还记得他最喜欢什么?右手在他的手心里不再颤抖,他想象着,他们两个人提着鞋子,手拉手的走在沙滩上,坐在海边,互相依靠着,齐章紧紧地拥抱着他,一起沉默不语,但是很安逸,很幸福的看着海边的火烧云,那是他最大的梦想。

“当然是先画海,海面要虚一点,我想表达的是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

齐章得手带着齐岳得手,沾了淡蓝色的画笔在纯白的画布上画了一道虚虚实实的海面,齐章画得很慢,右手还是有些颤抖,每颤抖一次,就会在画布上留下难看的线条,可是齐章一直在慢慢的鼓励着他,经过他的修饰,就算是这幅画在他颤抖的情况下完成,还是很迷人。

淡蓝色的海面,火红的火烧云,小小的两个人影,画面清新温馨,如果仔细看,很容易发现这幅画不是很精致,线条也不会很流畅,就像是一个刚学会绘画的孩子的作品,可是齐章很满意,不住的点头。

“我要把它挂在我们的客厅,让每一个来做客的人都能看见,让他们都知道我们就像是这幅画里的人一样,很幸福。”

这大概是他最失败的作品,可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齐章和他一起画的画,以后,他们会有很多的事情一起做吧,他们已经融入彼此的生命,再也分不开。

七章亲吻着他。

“哥哥,做复建吧,我想看着你挥毫泼墨,恢复以前的才华。就算是不能在画画了,可只要你想画画,那我就和你一起画,我只想让你生活得更好。”

齐岳重重的点头,他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的活着。

第六十七章复健

齐岳变得很忙碌,医生定期给他做检查,看他是否照着原定计划开始戒毒,他体内移植了对抗毒品的最新型药剂,就算是他每天不吃药,也是整天在戒毒,所以,他现在对毒品的反应没有多大,也不会痛苦的整日折腾,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还有就是他一个星期要到医院接受神经医生的检查,医生每次都会用很奇怪的手法扳他的胳膊,活动他的右手,害的他疼得龇牙咧嘴,每次回家都像齐章抱怨,他的手臂很疼,可是齐章心疼归心疼,却没有说要他放弃的话,看着他得手端着盘子的时候,盘子里的水不会撒出来,齐章就会很开心,他右手颤抖的后遗症变小了,慢慢的正往好的方面发展,齐章能不高兴吗?

医生说最好让他每天都活动右手,把他有些萎缩的右手神经一点一点的都拉伸开来,在逐渐的给右手加大重量,右手的颤抖就会慢慢消失,齐章每次回家,就是拉着他的右手,给齐岳做着神经拉伸的运动。

齐岳坐在沙发里,脱了鞋子,蜷缩着,斜斜歪歪的靠在齐章的怀里,左手去拿水果,遥控器,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看电视,齐章拉着他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拉伸,反复的向上弯曲,和他五根手指钉在一起,用力向上掰直。

“啊,疼,轻一点。”

齐岳轻喊出来,斜着眼睛看了齐章一眼,齐章被他眼里的娇嗔弄得心痒痒的,搂过他,亲了一口。

“医生说只有充分的拉伸,你的神经才会恢复。”

齐岳苦了一张脸,伸出右手臂,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右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那是他摔下楼的时候,骨头碎渣割断他的大动脉血管,医生动手术时留下来的疤痕。

伸到齐章的面前,齐章看着那道疤痕,心拧了一下,捧着他的右手,在那条疤痕上亲吻一下。

“我不是让你亲的,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右手臂,那个医生好狠心,他就拉着我的右手臂用力的向后拉,我的手臂可是肉做的,不是机器人可以随便拆卸的,不是他的手臂他当然不疼了,他拉伸一个小时,我的手臂都青紫色了,你看见没有,在这,他死死的握着我的手臂用力留下的痕迹,我今天那么疼,回家了你还折腾我。”

齐岳指着手臂内侧,齐章在那果然看见一道青紫色的痕迹,亲了再亲。

“乖,忍耐一下,为了你以后能随心所欲的作画,这点疼痛时必须的,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再继续几个月,你的右手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灵活了。”

齐岳的脸更苦了,丢开果核,转身趴在齐章的腿上。

“还要继续做复健啊,好吧,我去。”

齐章轻轻拍哄着他,在他的发顶留下一个亲吻。

“我要到英国去几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在那边举行,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我算了一下,到那边工作也不会用很多的时间,我们就当做是旅行了,我一直都打算待你好好游玩的,可是时间总是不够用,这次我们就当做是蜜月旅行了,好不好?”

齐岳的脸一红,什么叫做蜜月旅行,他们可是亲兄弟,要是有这个行动,全世界的人都会笑死他们。

“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的,我哪也不去,就在家等你回来。”

齐章顺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抱着一只宠物,轻怜密爱。

“我舍不得和你分开太长的时间,我总是在担心着你会不会在我回家的时候你就不见了,和我一起去吧,让我安心。”

齐岳不在说什么,他每次夜里醒过来,总是发现齐章在看着他,他嘟嘟囔囔着为什么不睡觉,齐章只会搂的他很紧,然后一起睡去,原来,在他终于放心的和齐章在一起之后,齐章反倒是哪个最不安的人了,他最不应该害怕的啊,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都消失了,他们真的能在一起了。

齐章没有对齐岳说明,为什么一再的坚持他一起去的原因,李思凡现在在英国定居,他这次去英国,主要是去拜见李思凡,央求李思凡再次做齐岳的导师,哥哥的右手很快的就好了,他需要一个好老师,李思凡和他那么长的师徒关系,还是由李思凡指导他比较好。齐岳也应该上门和李思凡道歉了。李思凡不是因为齐岳资质问题才不要的齐岳,而是他做了错事,齐岳应该登门道歉。

齐章起身端来一盆热水,拧来一条热毛巾,搭在齐岳的手臂上,这些天天气有些不好,齐岳断过的骨头重是会犯着酸疼,他每天都会给齐岳做着热敷,以确保他到老的时候,不会招来风湿。

隔着热毛巾,慢慢的给他的手臂做着按摩,齐岳长出一口气,今天的肌肉真的是有些酸疼,被医生又拉又抻,他的肌肉怎么会不疼。

“今天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了陈一鸣。”

齐岳思考再三,还是说出来,他看见了陈一鸣,陈一鸣还和五年前一样,只不过他似乎更滋润了,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开着名贵的跑车,站在街口,和他对视了一眼,陈一鸣浑身一震,仓皇的逃开了。

看见了他,齐岳觉得曾经断过的骨头都在反着疼痛,心口堵着一口气,直直的看着陈一鸣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久才回家。要是没有陈一鸣,他们会不会一直躲藏,在不被父亲发现的地方,过着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着长达五年的思念,更不会有这些伤痛。他不是圣人,没办法遗忘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原谅他们,心里还是记恨陈一鸣的,要不是陈一鸣,他和齐章绝对不会经历这么多。

可是都过去了,他们就算是在艰难,可还是在一起了,要是没有看见陈一鸣,那些伤痛就会慢慢淡忘,不见他就对了,自己给自己找气生,害得他回到家好久都没有换过心情来,齐章回到家,给他做了好吃的,还给他讲笑话,逗了半天,他才开心。

齐章唇边有一抹冷笑,陈一鸣?差一点忘记他了,他绝对不会忘记一个对不起他的人,就算是被说成斟咎必究,他也不会原谅他们,父亲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吗?最大的敌人都败在他的手下,更何况是陈一鸣,要不是他,他和齐岳也不会分开,要不是他,也不会引发长达五年的思念,要不是他,哥哥也不会误会他自杀,落的一身的病痛,一切罪孽的根源,都处在陈一鸣的身上,这个叛徒,出卖了他们,那他也不会让这个叛徒好过。

凡是对不起他们兄弟的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相关的人哥哥就不要再记得了,那个杂种,让他逍遥几天,等我有时间了,我会好好和他玩玩,为我们报仇的。那时候我们也太轻信于人了,没有那么多的戒心,才会着了父亲得道,现在就不用再担心了,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就连我也不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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