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到此,各条线索都已理清。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些信息我并没有告诉他,因为这个声称要保护我的哥哥,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可靠。
“事情竟会如此复杂。”
“不复杂就不好玩了,”我喝了一口茶,看着他俊秀的侧脸,突然想要恶作剧一下,“话说,哥哥。北辰霄为什么要救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说不想看着欧阳家的人冤死。”提到北辰霄,他的脸上突然又透进了一丝血色,“我就跟他说,如果你不想看着欧阳家蒙冤,就应该把父亲救出来。他说他派过人去救父亲,不过关押父亲那里有重兵把守,所以失败了。”
“可当时你那里应该也有重兵把守吧?”
“或许父亲那里才是重点吧,当年我才二十岁,虽然做出了一些战功,不过比起父亲来,还是微不足道的。”
“你说北辰霄有帮你去找我们,还出兵天朝,就为了帮你报仇?”
“出兵的事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不过霄他人很好,对父亲也很尊敬,”他一下子正色对我道:“所以你就别再怀疑他了!他不可能害你的!”
这人……怎么胳膊轴往外拐啊?
我挤出点眼泪,把眼睛变成泪汪汪的效果,道,“哥哥信他,就不信我吗?我被人害得终生都不能习武,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如果真是他害我,哥哥是不是也就这么算了?!”
“凤、凤儿!”他急忙将我抱到怀里,用衣袖轻轻地给我擦着眼泪,“怎么会呢,我、我只是说,以他的人品,不会……不大可能做这种事。如果、如果真是他害我的凤儿,我第一个就杀了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凤儿是我的宝贝,我一定会保护好凤儿!”
“可你老在帮着那个北辰霄说话!”
“我、我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是吗?我才不信!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北辰霄啊?”
听了此话,他一张俊脸马上变成猴子屁股,紧紧抓着我的肩膀说:“我才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他、他可是男的啊!”
“男的又怎么样?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还管他是男是女?”
“凤儿……不会觉得讨厌吗?”
“不会啊,我不在乎这个的。”对他露出灿烂的笑意,然后马上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不过,是北辰霄就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他可是害你弟弟我的头~号嫌疑人也!你要喜欢他,等他的嫌疑洗清了再说!”
“可、可是……不是!我才不喜欢他呢!我、我……”
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多了个哥哥是这么好玩的事啊~
十六
七日之后,估计被我下了迷药的宋怀溟也是时候醒了,我便来到天谴楼。果然,刚踏进天谴楼的大门,就有人跟我说宋怀溟已经醒来,正喝药呢。
“宋将军。”
“清明!”看到我,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碗,“那个……那件事……”
我摒退下人,坐到他床边,“宋将军,先把药喝完。”
看着他一口了将剩下的药喝完,我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师父那边……这两天出了点状况。”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为难地看了他两眼,叹道:“宋将军,既然你我同是为九王爷做事,那……”
“等一下!”他奇怪地打断我,“什么为九王爷做事?这关九王爷什么事?”
“将军,我是师父的徒弟,你还不放心我吗?既然师父在这个时节把你叫来,必是为了我们的大事。”
“清明,你在说什么?什么大事?”他正色道,“宋某身为边疆将领,要做事也是为皇上。你莫要胡说!”
“你……依将军所言,将军并不是九王爷的人?”
“宋某在大溟为官,虽无奇功,却也明白一身不侍二主。宋某只为皇上做事,怎会是九王爷的人?!”
“宋将军!”我站起身来厉声道,“师父在这个非常时期将你请回,无非是想让你助我们一臂之力!将军怎可如此执迷不悟!请将军念在与师父的情谊上,三思而后行!”
“宇文先生身为大溟国师,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我不信,快快让我去见国师!”
一腔热血到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宋怀溟啊宋怀溟,我到要看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宋怀溟!”我挑眼看他,痛心地说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虽然先前师父被软禁在国师府内,好歹也是锦衣玉食,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可是你一回来,他便被秘密关进了天牢,这你怎么解释!”
“什么?!”他抓住我的领口大声问道,“他被关进了天牢?!什么时候?为什么?”
“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装傻吗?原本是师父将你从千里之外请回,我便好生待你,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情之人。”马上变了脸色,我说,“既然如此,宋将军,清明得罪了。”
拍了两下手,血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把他押往天诛楼的审讯室。宋将军,道不同不相为盟。在救出师父之前,你就好好去反醒一下吧!”
血卫制住宋怀溟,将他押往天谴楼。等到他们消失得没影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倒在床上大笑起来。
“清明?”不知是什么时候走进房间的锦润看到我后奇怪地问,“清明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啊,锦润啊。呵呵~没事没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笑得全身无力,我干脆半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觉得刚才在与宋怀溟的拉扯中所敞开的衣襟有什么不妥。
“我来找清明啊。清明不是答应过我今天一起去看庙会的吗?”
“啊,对了。”前几天为了安慰他,我便答应他带他去看庙会。虽然也不是没去过,不过锦润那小孩子的天性,庙会这种娱乐活动,是怎么也玩不腻的吧。
“清明这几天都没来看我。”他走到床边坐下,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让我有点心虚。
“这几天有重要的客人,我要跟他们谈生意啊。”坐起身来,我轻轻拍拍他的脸颊,说,“不过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会对现的。吃完晚饭就去庙会,好吧?”
“清明老是把我当孩子。”他不满地低下头,“我明明比清明大的啊。”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拜托,比我大也得有个大人的样子啊,要是说心理年龄,我都可以当你爹了。
“好好好,锦润最大~”
边说边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没想到却被他拉到怀里圈了起来。我在心里叹道,又来了。却也没有挣开,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这个时候才发现,锦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又高又帅的大小伙了。如果他没有被人下毒的话,肯定已经成为不亚于宋怀溟的大将军了吧?奈何天意弄人,宋宁跟我说过,锦润天天都有早起练功。五年前救他时给他吃了雪莲,内力得到提升,可是武功却不怎么样。所以他便天天都请教身边的护卫,日复一日,虽然驽钝,却也在慢慢地进步。用努力来填补自己的不足,他可以说是做得相当好了。有时候,我也不禁会对他有一种家长心态。看着自己的孩子为明知不可能的理想努力,即开心,又心痛。
“清明……”
“锦润……”
同时喊了对方的名字,他乖乖地等着我的下文,我笑笑,说,“你说吧。”
“我想亲亲你。”
“好啊。”
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不过因为今天心情不错,我也就没怎么在意。等我回过神来时,嘴唇已经被堵上了。正想反射性地推开,在双手触到宽阔的肩膀时却又软了下来。同病相怜的情绪让我放弃了拒绝,不过锦润却是没有办法分辨这种同情的吧?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吻带着令人安心的纯真,像羽毛般轻轻地落在我脸上的各处。这种不带恶意的吻让我对他彻底放了心,虽然他说喜欢我,不过他的喜欢,应该只是像对亲人的依赖那般吧?否则这吻,为何会如此温柔?温柔得让人想落泪。
突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将他推开。他跌倒在地上,用委屈与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狠了狠心,冷下脸来对他说,“锦润,我有点不舒服,今天的庙会你叫宋宁或是翠儿他们陪你去吧。”
说完,我快步走出天谴楼,不知不觉中来到花园,让初春的冷风吹吹发热的头脑。
温柔?我怎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要知道,哪怕是一丁点的软弱也会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将我毁灭。整了整自己的思绪,我向天诛楼走去。这些年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发现自己松懈下来之时,天诛楼便是让我清醒的最好去处。更何况,现在那里,有个人正等着我去处理呢。
天诛楼从外观上看来,与普通的楼阁没什么两样。虽然住在里面的人们都是在极道上行走的危险人物,不过天诛楼的建筑物的用途也无非是居住和办公。然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天诛楼的地下有一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地下密室。这处秘室的功能,却是用来给有凤来仪那表面上光鲜亮丽知书达礼的主人发泄他的残忍与愤怒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宋怀溟已经用过刑。上半身没有流血,却有着一根根浮肿起来的鞭打过的痕迹满满地爬在他的身上。散乱的青丝因痛出的汗水而粘在健壮的身体上,眼睛被黑布蒙着,失去视力能令人提高身体的敏感度,用刑的时候会觉得比平时更加痛苦。因习武的原因,身体上没有一丝赘肉,微微隆起的肌肉满布在骨骼之上,加上浅棕色的皮肤上浮出一条条血痕,散发出一种不可思仪的美感。
这间审讯室本是作为一般短时间关押和审讯犯人的地方。两年前,天诛楼抓到一个刺客,居然熬过了秘密审讯室里的严刑拷打,这让我很是惊讶。这里的刑具可是我根据古今中外的记载而做出的复原品,从没有谁能忍受超过三件刑具。亲自来到密室,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超能忍的刺客。可是结果,却出乎了我的预料。
凌乱的黑发,健壮的身材,阳刚的五官,再加上满身的鲜血。虽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双精亮的眸子却在光线晕暗的地下室中闪闪发光。他就像草原上与其他猛兽撕斗而负伤的豹子,虽然落魂,却仍没有失去他的王者之风。
那个男人在一瞬间将我吸引,全身的热流却集中到了下腹。那一刻,我了解了一件事,我喜欢男人,喜欢全身浴血的困兽。
那个刺客最后被我以另一种酷刑毁灭在了地狱里。从此,这间密室便成为了满足我个人爱好的地方。当然,对像还是那些偶尔不知死活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的豹子一般美丽而危险的男人们。
宋怀溟的身上,并没有极道上那种黑暗而诱惑的危险气息,正相反,他吸引我的,却是那一身不可侵犯的阳刚正气。很想看看他那张正直的脸除了在听到有关宇文慕的消息以外还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我走过去摘下他的眼罩,让他重新恢复了视线。
“清明……”
没晕啊,不过也是,才抽了几鞭子就晕的话,他还当什么将军啊。
“宋将军,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执迷不悟吧。良禽尚知择木而栖,将军何必自讨苦吃?”
“让我见国师……”
“师父在天牢里呢,现在还不知道在受着什么样的委屈……”
看看看,又来了吧?这眉头皱得,让我看了就烦。宇文慕摆明了利用他呢,他还当人家是块宝。我在那儿说了这么大半天他也不会背叛皇上,要是宇文慕来,三言两语大家就可以签合同了吧?
前两天皇帝就派了他自己的人去接下了宋怀溟的差,现在,宇文慕他们该有点坐不住了吧。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冷笑一声,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叫血卫拿来了一堆东西。
“清明……你怀疑是我害的国师?”
怀疑?不管你有没有可疑之处,我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不做朋友,就只能是敌人。”我挑了一根细长却带着倒刺的鞭子。这里的人也知道我的口味,见血的事一般都要等我来了才动手。
“莫离,”我将鞭子递给身边的血卫。莫离是专管审迅室的血卫,同时也是我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身材与长相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将他安排来管审迅室却不是因为要将他归入我的猎物名单,而是他的的眼睛从来都只看着我一个人。
顺便说一下,有凤来仪最初的血卫都是由宋宁带过来的。后来慢慢扩展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到现在,原先由宋宁带来的血卫只占了不到十分之一。不过宋宁带过来的血卫们却都因为我当年救他们的恩情而忠心耿耿,莫离便更是其中之一。
小娱乐开始,莫离的鞭子使得可真不错,不但姿势好看,打出的伤痕也好看。一条条细长的红线划破了紧质的皮肤,一串串的小血珠不时地从各处往外流出,染红了浅棕色的身体。
见了血,我的心情总算愉快了一些。宋怀溟强忍痛苦的眉头皱得果然比刚才听到宇文慕的消息时好看多了。一声不吭地忍受酷刑的男人真是特别的有魅力,看到身上的伤痕差不多了,我示意莫离停下,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地划过满是伤痕的胸膛,愉快地笑了起来。
“虽然鞭子在刑罚中并没有多大的威力,不过我喜欢。莫离,这伤口真好看,不愧是我的‘残血修罗’。”
抬起头,正好对上宋怀溟的脸。我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指温柔的抚摸那张散发着阳刚的男性魅力的脸,留下几道血印子。
“呵呵~你这个样子……可真不错。”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对莫离说,“好了,现在正式开始吧。宋将军是第一次,你可要温柔点哦~”
莫离走到宋怀溟身后,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裤子脱了下来。身体全部展现在了我面前,这使得宋怀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莫离拿出两个黑色的皮带,分别梆在了宋怀溟的脚腕上,再将一根棍子的两头分别梆上了皮带,最后,莫离把宋怀溟放倒,曲起他的双腿压到胸前,再用黑色的皮绳固定,双手负在身后,并用花式绑法将宋怀溟绑了起来。成双腿大敞地仰躺在我面前的屈辱姿势,宋怀溟终于忍受不住向我大叫道:“清明!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干哦~”举起双手以示我的“清白”,我知道现在自己这张脸一定是笑得春花灿烂,“只是欣赏一出好戏罢了。”
莫离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挖出一块白色的软膏涂到了宋怀溟双丘之间的穴口。这可不是好心帮他做前戏,这个软膏其实是专用于男色的药物,将它抹到直肠里的前列腺那里,会刺激男性的生理。莫离已经伸进一根手指到宋怀溟的穴口中,将药抹在直肠肠壁上。
“你……”英俊的脸庞变得铁青,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宋怀溟冲我喊到,“清明!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你竟使这般手段,你愧为国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