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陀 上——颜色诀
颜色诀  发于:2011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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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神主。”下人恭卑的声音,“滁地族长赫毅,跪在宫门外请罪,派小人过来恭问神主是否安寝?”

赫毅啊?消息还真是灵通,现在就已经知道了舞娘被自己遣走的事了。

萨哈斯丁略一沉吟,“你去告诉赫族长:今晚是本主自己的私事,罪不在族长,现在天色已晚,滁地夜凉,赫族长保重自己的身体,赶紧回去歇息,明日本主定设宴为赫族长压惊。”

门外的人领命而去,赫毅自行退下。屋内,萨哈斯丁抱着流着泪的潘若毕,潘若毕静静地躺在萨哈斯丁的怀里,双眼微闭。

“别伤心了,随你处置那个大胆失仪舞娘,怎么样?”萨哈斯丁安慰着潘若毕。

潘若毕摇摇头,只是虚弱的靠在萨哈斯丁的肩头,没有任何言语。

魔陀 正文 第32章

一宿无话,在寂静中天明了又暗,神主萨哈斯丁因为答应要为滁主赫毅设宴压惊,又要接见滁地各界长老,忙得毫不得闲,顾不上抚慰情绪低落的潘若毕,其他服侍的下人,因为潘若毕特殊的身份和他与神主纠葛不清的关系,大家对他是又厌又怕,巴不得的远离。

晚上,神主为滁主赫毅在行宫内设宴,滁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萨哈斯丁的行宫,一时间,人云纷至,整个行宫就熙熙攘攘的热闹起来了。

潘若毕心情不佳,不想应酬出席,萨哈斯丁倒也纵容,毫不勉强。

月色朦胧,远方宴会处传来的嬉闹的声音,让潘若毕心情更加的凄凉和失落,他想念魔界,想念那个会对着自己微微含笑的哥哥。

无助的伸出手,漫无目的的往行宫外悄寂的街上走去。

踏着脚下的月光,潘若毕无意识的在夜间寂静的街上游走的越来越远,等他想起来回头的时候,纵横交错的街道,摊在潘若毕的面前,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了何处。

茫然的回着头,潘若毕不知道迷失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生活?初来神地,他以为他可以固守自己,让自己的心在任何的惊涛骇浪下都保持着波澜不惊,他只要熬过时间,他敬爱的哥哥总有一天会骑着高头大马来神界迎接自己。可是他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坚强,无处不在性格中的柔弱无时不刻的在干扰着他的坚强,让他轻易的迷失,他以为只要自己的心情不变,他永远都会是在魔界生活的很开心的魔族亲王--潘若毕,可他来到神界才发现,原来真的还有一个世界叫作现实,神主云妃的笑里藏刀,滁地舞娘犀利的尖叫,就像柔润的刀柄和尖利的刀身,用最真实的方法剖开了他的幻。,头上的这个月亮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大家毫无顾忌在篝火下狂欢的月亮。而哥哥是不是早已已经把自己遗忘。

月光下凄落的身影,立在街头,路在他脚下纵横交错。

赫毅在他的不远处注意着潘若毕,刚回头时的惊慌,到现在那么明显的绝望,月光下,穿斗篷的男孩,柔弱纤细、苍白无助得楚楚动人。

隐去他魔物的身份,赫毅微眯着眼,现在他才能理解同样身为男人的神主,看到这个魔族亲王的想法,纯洁如花,娇艳洁白的花长在突兀的枝头,就应该用手把他摘下来,在手心里慢慢的碾碎,让那浓腻的汁水滑润的沾满自己的手,让那宜人的香气在自己的鼻尖经久不散。

“族长?”夜色微凉,随行的仆人忍不住好奇出声,不明白族长因身体不适向神主告罪提前退席,却为何站在自己的宅府门口立着发呆,偷偷的朝着赫毅所看的方向望过去,只不过是路口一个戴斗篷夜行的人。夜晚的街上微微渗出寒意,仆人赶紧提醒自己的主人。

赫毅回过神来,潘若毕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凝望了一会,赫毅才回过头来,“走吧。”

刚回到府中,美艳的宠妾--悦儿,迎了出来,“爷,你回来了。”

明明是以前让自己爽心悦目的人儿,为什么现在却觉得索然无味,已黯然失色呢?

勉强打起精神,想来一个香艳满怀的拥抱,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笑出来,于是直径进入内廷,美丽的悦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所措的立在了一旁。

“毅,怎么了,在神主那受了什么委屈吗?”柔柔的声音,不知何时立在大厅一侧的青年,体态修长,但过于纤细,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

“哥,你怎么起来了?”赫毅赶紧过去扶他过来在桌边坐下。

“我担心嘛,现在时局动|乱,神主的心思又高深莫测,我怕他夜宴你有什么企图啊。”青年在桌边坐下,仅仅的几步路,就已经让他脸色的泛红,微微喘息。

“哥,你多虑了,神主英明无比,怎么会做出糊涂的事来。”不动声色的为自己的哥哥倒了杯热茶,圆滑的把自己哥哥的话顺利的带了过去。

赫连捧着弟弟送过来的热茶,注视着近在咫尺自己弟弟的脸,明明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不明白了呢。

轻叹一声,其实,赫连才是滁地的嫡长子,按理说应该是由他来继承滁地的,但是因为赫连是不足月出生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上一任的赫族长就把继承权交给了二儿子赫毅。对于这件事,赫连一直就心怀内疚,觉的是自己的体弱多病拖累了自己的弟弟。

“对不起。”赫连轻声道,这一切本应该是自己来承担的,要不是自己没用,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这么苦恼!

“哥哥,你又来了。”赫毅蹙眉道。

“如果不是哥哥没用…”赫连沮丧道,“哥哥应该是要保护弟弟的啊。”

“哥哥!”赫毅打断了哥哥自怨自艾的话,“我从来没有抱怨,不是吗?”

“可是…”赫连虽然身体注定了不能承担作为滁地族长的重担,但作为嫡长子而长大的他,一直以来就把要保护自己的弟弟作为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一遇到这样的问题就变的特别的执拗。

赫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太明白哥哥作为嫡长子成长的教育方式使他成为了兄贤弟悌最中规中距的性格。

“神主不是昏庸无道之君,他的打算远远在我们的预想之上。”看到哥哥担心自己的表情,赫毅无法忽视,“神主想拉拢我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但我听闻,在朝中神主和各大长老明和暗斗,邻界的穆长老一直不太喜欢我们和朝廷靠得太近,又有传闻说,穆长老暗中和掌握兵政大权的庆长老素有勾结,我们滁地地少人稀、势单力薄,又在穆、庆两地之间,稍微处理不慎并是万劫不复之地。”赫连对当今扑朔迷离的局势甚至是担忧。

赫毅抿茶不言,哥哥说的话在情在理,分析的也是丝丝入扣,但现在的形势是风起云涌,滁地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须臾的怠慢都有可能引来大军压境。

是左右的穆。庆二老还是前面圣域的神主?赫毅沉吟一会,然后毅然道:“哥哥不必担心,我自有决断,天色已晚,哥哥早点回去歇息吧。”

赫连见自己的弟弟好像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用,只得叮嘱到:“毅,你也不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

赫毅点头表示知道,挥手让下人赫连扶下去歇息。

月色渐高,赫毅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宠妾悦儿早已退下,哥哥也被下人扶会了房间。偌大的大厅里现在只剩下赫毅一人,难得清静的环境,让赫毅在纷繁复杂的情形中头脑更加的清晰。

萨哈斯丁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虽然多年伏蜇在深居浅出的卡姆神宫里,但其城府之深恐怕连穷其一生都在研究和寻思对付他的穆长老都从未触及其底!

从他踏入出滁地的那一刻起,他就招中藏招,步步为营。先是在自己宴请的接风宴中以为魔族向自己索问舞娘的行为来试探自己对神域忠诚的程度,夜间又驱送舞娘来观察自己的反应,而后又以为自己压惊的名义宴请了滁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各处名流,把滁地的各界形势观察的一清二楚,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萨哈斯丁就已经在滁地占尽了先机,手段之毒和快速不露痕迹。纵使现在自己想要反抗,也无法再掌握主动,背叛的后果也只能是众叛亲离身灭而完,这点不仅是自己,估计远在圣域以为可以远程掌控一切老谋深算的穆长老也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赫毅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近穆、庆二老那边,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注意萨哈斯丁的一举一动,并洞察其举动背后的隐藏的深意,加以合理的应对,从现在的情势来看,神主萨哈斯丁应该已经对自己在心里已有所肯定。一局一局的应对踩下来,赫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每一步都岌岌可危,一个不谨慎的随意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滁地血流成河。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他一开始就选对了边,危机时刻,最重要的就是选择!

顶上皓月当空,滁地随是小地,但还不会夜郎自大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也许是因为神界已经远离战争有一百年之久,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血浴出身的萨哈斯丁的可怕!

魔陀 正文 第33章

潘若毕找到回行宫的路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宴会也已经早就结束。潘若毕走到行宫,行宫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仆人悉悉索索走路的声音。

潘若毕深吸一口气,除了这,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什么地方。

刚要迈进行宫的大门,旁边一道和煦的目光吸引了他,顺着目光转过头去,束装的萨哈斯丁围手站在行宫的一旁,笑吟吟的立身看着他。

潘若毕一愣,萨哈斯丁的身上沁着寒气,飞扬的发丝上还沾着夜的雾水,难道他是在等自己回来?潘若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萨哈斯丁走上来,像抚摸离家的小孩一样摸了摸潘若毕的头发,“你终于回来了。”萨哈斯丁笑道。

萨哈斯丁抚摸自己的手微冷,透着夜晚的寒气,“你在等我吗?”潘若毕问的天真。

萨哈斯丁稍微的低下身子,与潘若毕的身高平行,“我等了你一夜。”像一个宠溺的兄长。

潘若毕怔住,望着眼前那微笑的眼眸,温温的暖意从走了一夜僵硬的脚底升起,有一丝丝的感动温暖了潘若毕受伤的心,在这陌生的异域,还有人在等待着自己。

潘若毕禁不住润湿了眼眶,忍不住抱着萨哈斯丁的肩膀,“萨哈斯丁…”浓浓的鼻音泄露了潘若毕变的柔软的心“谢谢你。”

萨哈斯丁顺势抱起他,像抱小孩子一样让他双脚离地,整个悬空的抱了起来,让潘若毕的头靠在了自己结实的肩头。

潘若毕心绪烦杂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此刻的温暖让他娇腻的想猫一样,喃呢着在萨哈斯丁的肩头磨磨蹭蹭,困意席卷了上来。

“睡吧。”萨哈斯丁拍着他的腰背,不顾下人们诧异的眼光,径直往寝宫走去。

潘若毕在锦被里酣然大睡,一只小手从锦被里伸出来紧紧地握着萨哈斯丁的衣带,一副安稳放心的样子。

萨哈斯丁坐在床沿,为了迁就潘若毕,叫下人把放着要处理的各地呈上来的紧急奏折的桌子抬到了床榻前。

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潘若毕熟睡的脸,用另一只手翻看着奏折。

这副不负正业柔情的模样正落入有事禀告而进来的凯雅眼里,凯雅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无论是他以前所担任的制压魔族的职务,还是他一直以来与云妃情同兄妹的情意,他都无法接受一个魔族在神主寝宫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再加上现在神主为了这个魔族亲王而忽视云妃的传闻,让凯雅每次看到潘若毕都忍不住蹙眉。

“怎么了?”萨哈斯丁没有错过凯雅皱眉的表情,却一点要放开潘若毕的意思也没有。

“没”凯雅掩饰到,把手里最新的关于魔界的侦查报告交给萨哈斯丁。

“报告上怎么说?”萨哈斯丁那到手里却不翻看,顺手就把报告放在了桌上。

凯雅无奈的耸耸肩:“还是老这样,没有什么具体的变化。”

“恩,那你怎么看?”萨哈斯丁不看报告,反问凯雅。

“很正常吧,能让我们闻到蛛丝马迹就不是乌哈撒斯了。”凯雅捻起桌上的糕点就吃,他和萨哈斯丁曾经是出死入生的兄弟,关系当然不同一般。

萨哈斯丁点头,很赞成凯雅的分析。

“从他那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凯雅用嘴呶呶正在熟睡的潘若毕,他看他就是不顺眼,甚至连名字都不想提。

萨哈斯丁看了看睡的酣熟的潘若毕,一丝宠溺的神色爬上了他刚毅的嘴角。

凯雅不悦的转过头去,“出巡这几天你可派人问候过云妃,她过的好不好?”一忍再忍,凯雅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不出口。

臣子擅问帝王的妃嫔是大不逆的死罪!但凯雅与萨哈斯丁的关系比君臣都了一层出死入生的关系,又加上神界人尽皆知凯雅和云妃情同兄妹的关系,萨哈斯丁倒不见怪,也没有丝毫要责备他的意思,只是从一堆的奏折中准确的拿出一本来。

“你看看。”萨哈斯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凯雅打开一看,立刻脸色大变,凯雅身经百战,什么样的惊险没有经过,正是所谓关心则乱,这本正是留在卡姆神宫主持大局的顿尔皓秘密发过来的奏折,说的却是穆长老开始在圣域蠢蠢欲动,意图谋反的事。

穆长老正是云妃的亲生父亲,云妃进入神宫也正是穆长老一手的安排。

凯雅脸色开始苍白,他太明白顿尔皓所说事情的后果。

“我知道你与云妃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和云妃也是恩爱一场,找个机会委婉的提醒她,她能明哲保身最好。”萨哈斯丁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

凯雅无语的默默点头,那还顾得上刁难潘若毕,急匆匆的告退了出来。

萨哈斯丁看着凯雅赶紧离去的背影,凯雅虽然平日里性格冲动,但在大事上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他虽然关心云妃,但还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坏了自己的大事。

云娜,那个知书达理而温雅的美丽女人,从她被她的父亲塞进宫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避免的要卷入一场权势的纷争里。这个漂亮优雅的女人本事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她处于的位置就决定了她是棋子。

微微眯起眼,云娜温柔的样子鲜活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萨哈斯丁冷笑,她天性中的善解人意会不会也是穆长老的策划之一呢?萨哈斯丁一声冷哼。

潘若毕在锦被里舒服的哼了哼,惬意的用脸蹭着萨哈斯丁骨节分明的大手。萨哈斯丁目光一冽,若云娜的善解人意是穆长老刻意安排的阴谋,那潘若毕天生娇憨的模样是不是也在乌哈撒斯的谋划之列呢?

狠心的要从他娇柔的脸上抽回自己的手指,潘若毕却不知道因为梦见了什么,竟张口含住了萨哈斯丁欲离开的手指。菱唇略开,微微的含着萨哈斯丁的一点点的指节,在梦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吧,潘若毕轻轻地笑着,竟用贝齿浅咬住萨哈斯丁在他口里的指节,伸出舌头细细的舔了起来,嫩红的小舌若隐若现的蠕动着,刺激着萨哈斯丁的视觉,手指上传来的柔软但鲜明的触觉,轻易就诱惑了身为神主的男人,萨哈斯丁感觉心血喷张,热欲在下腹深深的纠集。

抬手掀起盖在潘若毕身上的被子,熟睡的小人儿衣带半开,嫩白的皮肤泛着润泽的绯红,萨哈斯丁伸手摸向潘若毕敞开衣襟中凸起的珊瑚红。

“恩。。”敏感的潘若毕扭动了一下身体。

萨哈斯丁的手蜿蜒直下,抚过潘若毕光滑的侧体,柔软的腰肢,来到他的大腿根部。修长用力的手指轻触那柔软的垂体。

“恩。。”潘若毕轻哼,移动了一下身体。

萨哈斯丁邪笑,伸出手指突然一按那垂体与后庭中间相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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