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依旧在——叶露文
叶露文  发于:2011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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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
"我爸妈不喜欢我出去,我身体不好,每个月会出去一次也是因为了要到医院检查身体,不然他们会连这

一次也不想我出呢。"他低着头说道。
"你的身体还好吧,怎么回事呢?"我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心脏病。隔代遗传的,所以我要每个月定时去检查。"他笑了笑,笑容与以前相比

却孤寂多了,"没准以后要动手术的。"
我没有接话,我不知道此刻我能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如何才能为他的脸上再抹上明媚的笑容。
"你呢?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见我只是看着他而不说话,便问到。
"一个月前不是说过了吗?男儿自志在四方。"我还是用这一句话来答他。因为我不可能会告诉他真相。

最起码此时此刻,我不会。因为真相一定会让他吃惊诧异和无法接受。

虽然我知道这个城市是一个开放的城市,一个具有很强包容性的城市。但是那样的事我也不会指望人人

都能够接受,所以我决定不说。
他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夹了一些菜,慢慢的吃着。
而我则看着他的眼神,霎时失去了光采。
然后,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了些有的没的。
在他身上,我发现了他的有一点很不错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态度。
我可以从他所乘的那辆车上猜出他的家势。
我虽然是做园林设计的,但是在接生意的时候,会有顾客让我为他们做别墅设计,如果他们出的价钱合

理的话,我也是会接的,所以在我的客户中也不乏有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的。

在与他们这一类人接触中,我发现他们的态度是客气中带有一些傲慢,仿佛金钱与权势能把他们垫得高

人一等。
而哲雨身上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让我觉得未名的热情与一丝孤寂。是的,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了孤寂

,那白晳的脸上,那灿烂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里有着的是孤寂。

吃过晚饭后,我们各自回去了,我还记得临走时,他用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扫了扫额前的顺滑的头发,对

我说:"真的很高兴,我们成为朋友了。"
我笑了笑,突然觉得他很单纯,也很可爱。我甚至想用手摸他的头。因为,那一种"怜惜"的感觉又涌上

心头。
又是"怜惜"。对着一个人,我竟然产生了两次这样的想法。这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
我们就是这样子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唯一可以联系的就是我朋友那家店吧。但是要在那里与

他相遇,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须要的是缘分。
但是,我并不常去,因为我有自己的工作,并且我从没想过与他相不相遇的问题,朋友二字是他说的,

不是我说的。他说是就是吧,并且朋友以范围太广了,没人说要常在一起的人对是朋友,仅是萍水相逢

,也不怎么见的不是朋友,不是吗?

我真的没想过要与他成为太好的朋友,因为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首先是他的身份;再来就是他是一

个"正常"的人,与我不同。然后就是太多锁锁碎碎的事了。[qiu]

3
后来,我也没在意这事,直到有一天,我又到了小滔的店里,坐在吧台上。与我的朋友聊天时,他才对

我说起:"对了,你不在的时候有位男客人每回来的时候都会问你什么时候会来或什么时候来过。"

"男客人?谁啊?"说真的,我在这个城市认得的人都不算太多,公司的同事,工作上的客户,还有就是

以前与我一起读书的南方的同学了。
小滔看着我,然后对我挤眉弄眼的,然后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难不成那是你的相好?"
但立刻胸膛就遭受了我轻轻的一拳。"你活得不耐烦了啊?快说。"
"嗯……,清清秀秀的,斯斯文文的,二十来岁的。"小滔是这样说的。
"嗯。"我多多少少想到是谁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来这里找我是为什么,他问起我又是为了什么。
"说来,他还长得不错,瓜子脸,白白的,嘿嘿,你什么时候交了这朋友啊?"
"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帮你看店的时候到这里来的客人。"我笑着答。
小滔看着我笑,也跟着笑了。我想了想对他说:"如果下次他来的时候,再问起我,你就联络给我吧。"
"行。"小滔点了点头。
在几天过后,我在房里设计图的时候,小滔发了条短信给我'他来了,你到店里吗?'
然后,我去了。我觉得我没有理由不去。因为我对他产生了好感。原因是因为他的热情,我与他的"有缘

"的巧遇,但是真的要算起来,我们也只不过是几次的萍水相逢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一个不算

太熟的人有了"执著",请允许我用"执著"两字。

当我来到店里时,我看到了哲雨。他还是坐在吧台前,静静地喝着饮品,我走到他身旁坐下。对小滔笑

了一笑,他也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递上了一杯奶茶。
哲雨见有人坐到他身边,他先是惊讶,但看到是我来了,他就高兴地对我笑着说:"我们又见面了,真的

是有缘啊。"
我也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还真的是有缘。"
这次,只有我与小滔知道,我们是有缘,可是这次的缘不是上天给的,是我们制造的。
我用眼睛偷偷地看小滔时,他竟是在偷笑,笑容里包含着我看不懂的含义。
"你们聊,哈哈,不用理我的。"小滔走到了台吧的另一端去做他的工作。
"你今天怎么会来的?"哲雨看着我说道。
"嗯,有空呢。而且……。"我停了停,看了看他,"我听小滔说,你好像之前有到这里来过几回,我都没

在呢,我就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我今天有空,我就过来这里看看你在不在。没想到,你真的在

这里,我们又相遇了。"

我没有对人他说是小滔发信息给我让我过来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见个面而已。"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我没有出声,只是友好的笑了一笑。如果我没看出他是不是GAY,我想恐怕我定会把他的这句话当作是邀

请了。
"你总是这样的吗?"
"啊?怎样?"他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就是总是会对别人说'我只是想见你'这样的话。"
"不会的。"他想了想。
我看着他,轻轻的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啊,以后别总这样对人说话,会让别人会错意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我,可能吧,但我也没想要他明白,所以我也没有多做解释。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不要介意。"我看着他问道。
"嗯,什么了?"
"你对朋友总是这样的吗?"
他似乎没明白我的话,依旧看着我。
"就是,都是那么的热情的吗?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热情的人。"本来我是想说'我觉得你对我很热情',但

是,我还是觉得不要这样说比较好,因为我没有必要强调。那样会显得我很自以为是。

"嗯。我也不知道……算是吧。"他低下头,想了想:"我的朋友很少的。"
我惊讶,因为我无法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认为他这种人应该是很多朋友在他身边

的。很多人围着他。无论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很惊讶是不是?"他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
"还记得你上次遇到我是在医院的走道上吗?你还问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不是答了一句'例行公事'吗?

"
"嗯。"我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不好……。"他停了停,"是先天性心脏病。"
我看着他,难怪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会觉得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因为以前小学的时候在学校病发过……那次把很多人都吓坏了,后来,我爸妈就不太同意我去学校上

课了,然后……我就只能整天呆在家里,他们帮我在学校里留了学位,请家庭教师为我在家里上课,一

直上到读完高中。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是在这个城里的。我爸妈还是不让我在校住宿,因为学校离家

里不太远,所以我爸妈总是让我回家。我能交到的朋友真的不多。我觉得我很多时候都似乎过着与世隔

绝的生活。"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脸上的愁容是如此的重。

"我知道他们爱我的。他们担心我的身体。但是因为他们太宝贝我了,把我当成了国家重点保护对象似的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朋友。他们把我养在一个金制的鸟笼里,每天我都只是孤单的一个人。我希

望自己也能有很多的朋友,但好像不行,因为朋友是须要彼此多相处才可以的。后来,我毕业后,就顺

着他们的希望做了公务员了。当然……工作也是他们安排的。"

"你读书的时候比较难交到朋友,那出来工作时,在单位呢?"
他看着我。停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选择说出真心话。
"人心是一件很复杂的东西,要交朋友不难,但是要交直正的朋友却不容易。你接触的人一定比我多,相

信这个道理你会比我更明白。"
我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是有玄外之音的。
我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归到可以做真正朋友的那一边,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他的话中意思的话


"哈哈,那我不是很荣幸,可以做你的'真正'的朋友。"我笑了笑,其实也只是客气的话,并没有什么特

别的意思 。
而他却低下了头,似乎对我所说的话有所误会,或者他以为我在讽刺他吧。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能看出你与他们不同。"
我笑了笑,在问自己,是我听人说话出了问题,还是他真的是如我所想那样仅仅是一句话一个意思,为

什么对于他说的话,我又听出了不只一个意思。
"谢谢。"我不知道除了说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
而他仅仅是低着头喝着饮品。我猜想他可能多少有些不高兴吧。毕竟,我与他之间的热情差距大了些。

他比一般人热了些,我也比一般人冷了些。而原因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因为我们生活的际遇。

"你呢?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良久之后他又问了我这个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三次问

我这个问题了。
"男儿志在四方。"我的回答依旧没变,却有着一点无奈。
他依旧笑了笑,笑容里依旧有些莫落。
我看着他,
我知道他是不相信我的回答的。如果信了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了。我在想他会不会问我第四次

。而他如果问了,那我又会不会再用这个答案来回答他。
"你最近常来这里吗?"
"还好。"
"你的父母不担心的吗?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父母不喜欢你外出的。"
"嗯,他们也的确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似乎没有试过除上班外出门出得那么频繁。……不过还好,我只

是对他们说我发现了一家店的饮品不错,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我笑了,这个说法不创新,但是我却觉得他用得高明。
他听着我的笑声,知道我在笑他,他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了。看着他的笑容出现,让我觉得他之前的沉

默似乎没有出现过。
后来,在我们回家前,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我对他说:"在这店里等我,你是不一定能等到的。你以后

有事就可以通过手机找我"
让人听起来会觉得我的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就不用到店里来。但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我发觉我刚一说完这句话时就被人瞪了一眼。当然,不是哲雨瞪我,他这么可爱是不会瞪我的。瞪我的

人自然是小滔,他不知道怎么的听到我说那话了。但是我要澄清的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让他的客人不

要常来的。我发誓,我说这句话绝对不是针对他的。

然后从那天开始,哲雨就常常发短信给我。后来在不知道不觉中,他变成了每天都发短信给我。高兴时

发,不高兴也发,有话要说的时候会发,没话要说的时候也会发。总之可以说的事情他都会对我说。

例如:'今天我们单位里来了一位新的同事,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子,刚大学毕业的,人十分的开朗,本

来我们部门女的就比较少的,所以大家都很开心。
我看了后,笑了,继续画设计图。
'我今天回家时,遇到了以前的同学,他告诉我,两个月前他交了女朋友,他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呢。嘿

嘿,我哪有啊,我可没有他那么有福份。'我看了后,还是笑了笑,心里却在想,你这小子。然后我回复

:'上天对你算是很不错的了,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福份。'

又如,'再美好的日子如果没有牵挂也是一种遗憾!也许祝福是一种形式,但却能给心灵带来温暖,所以

,我们都把关心发给彼此,一样的日子,一样的语调,愿你天天开心!'

然后,我回复他:'风柔雨顺,好月圆;良辰美景,天天盼!幸福生活,天天随!冬去春来,似水如烟;

流年不复返!人生需尽欢!说一声珍重,道一声平安!祝你天天快乐!

等等。
我和哲雨虽然少见面,但是用手机联系得多,所以也就渐渐地熟起来了,慢慢地我知道了他的不少事情

,例如,他的父亲是省常委某部门的部长,他母亲是省某某厅副厅长,而他是省人事部的一名公务员。

他们家果然不是一般人的家庭。而哲雨也知道我是园林设计师,但并不知道我是这个城里哪间设计公司

的,他没问过,所以我也没对他说。

如果有时间我们还会见见面,一起吃个饭。因为他朋友较少的原因,他还算是比较缠我的那种,然后有

很多话都会对我说。而且说真的,凭良心说,他这个人真的很不错,我觉得他很单纯,但是应该有的聪

明才智他有具备了。到了后来,我们慢慢地无话不谈了。

后来,有一次过节的时候,他邀请我到他家一起过节。本来我想拒绝的,因为我只是与他熟,不是与他

父母熟。但是他说没关系的,他的父母也是很好说话的人来的。然后我就被他带到他家里了。

他们家真的很大,是复式的,一共三百坪米左右,这个区的这个方向的房价大多是五六千元一坪米的,

我知道光是这套房子就要很多钱,更别提它里面的装修及布置了。

这么大的一套房子只住了他们一家三口再外加一个保姆。
他的父母的确不会让人觉得太难相处。他们听说自己的儿子要邀请一位朋友来玩还是很高兴的,可能多

多少少是哲雨从小到大都没怎样邀请过朋友到家里来玩的原因吧。但是他的父母还是让人有一种感觉,

一种官场上的感觉,就是多少有点客套,但是言行举止中又有一种必须让人服从的气势,。特别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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