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弦+番外——洛三千
洛三千  发于:2011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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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被掐着脖颈子拎了起来:“你这个逆子,小王八羔子,想往哪跑。”麟天袖子一抹好歹先把脸擦干净,笑的讨好:“爹,我不是在这么。”“少和我来这套,跟我回去。”麟天脸一拉:“我不回去,孩儿不要成亲。”段老爹一个爆栗子砸到头上:“谁说让你成亲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犊子,都说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我看你就过的挺逍遥,你娘是白疼你了。”麟天一听他娘就蔫了:“娘还好吧。”“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啦。”麟天眼一红,略带哭腔:“娘啊,儿不孝。”段老爹哼了一声:“还算有良心。”手一松,麟天像入了水的泥鳅刺溜一下滑脱,转身就跑:“爹告娘,孩儿有时间就去看她。”一个翻身越过围墙,这回是真的神仙下凡,引来一阵唏嘘声。段老爹脸色铁青气的险些没气管炎发作:“逆子、逆子……”

“还好小爷跑的快。”麟天轮着玉佩摇摇晃晃一副浪荡公子模样。一股呛鼻的胭脂味扑面而来,抬头一看不是醉仙院是哪,麟天晃晃荡荡就往里走。“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和画里出来的似的。”老鸨摇着小手帕,扭着肥臀就往麟天身上扒。“妈妈风姿不减当年呀。”老鸨子乐的脸上的粉颤了一地,小手帕摇呀摇。“看着小嘴甜的,牡丹,月季。”

“哎,来了。”两只涂得花枝招展的大蝴蝶立马扑腾过来。

麟天露出经典“段式”笑容,看的老鸨子有些眩晕。

“妈妈,我可只要花魁伺候。”

老鸨子面露难色,“公子不知,我家花魁是不接客的。”

麟天面不改色:“妈妈什么时候做起慈善买卖了。”

就在下面僵持的当,楼上一个小丫头脆生道:“妈妈,让这位公子上来。”老鸨子脸立马就笑开了花:“公子果然是个神仙人,花魁在二楼,小翠你带这位公子上去。”

“多谢妈妈”外带一个媚眼,大踏步离开。

老鸨子心都酥了,两眼发直,肚子一收,胸一挺叹息道:“要是在年轻二十岁,妈妈我就自己上。”引来旁边无数人嗤笑。

麟天随小丫鬟来到二楼,小丫鬟打开门,麟天整了下一衣服,飘然而进。房间的布置很精雅,能看的出屋主是很有品味的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香味清雅,甜淡不腻。麟天踱步,见纱帐后坐一人,远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麟天席地坐下,抓起一颗葡萄丢如口中:“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里面人朱唇微启:“公子好文采。春风夏雨秋月冬雪,一年四季,季季皆有美景。”

麟天翘腿侧卧,拈下一粒葡萄:“红梅白兰绿竹黄菊,满庭芬芳,样样可作画题。”

“妙妙,四君子对四季,画题对美景。公子真是风雅之人。”

“小姐过奖了,在下不过一浪荡之人,胡乱卖弄罢了。”

里面人忽然大笑手一撩帘子走出,“谁说我是女人了。”

麟天笑道:“若不这么说,你怎肯出来。”那人一愣,随即也笑起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身艳丽女装,瓜子脸,狐媚眼,少了很三分风尘,多了十分邪媚。

麟天腿一划起身坐正笑的一脸戏谑:“花魁果然国色天香。”那人坐下倒了杯酒递给麟天道:“不及公子万分之一。”麟天接过酒一饮而尽:“客气了,在下洛天,不知花魁怎么称呼。”那人又倒了杯酒抿了下:“风尘中人哪有什么名字,公子叫我夜香就好。”麟天伸手挑起一缕头发放在鼻端:“夜香,夜来香好名字,不知是否人如其名。”夜香含入一口酒哺入麟天口中:“是不是,公子一试便知。”

麟天抱着他的腰,一用力翻身,夜香被压在身下,手指挑起他的下颌,邪邪一笑:“那我就试试。”

灌了口酒唇欺上,少许的酒从唇缝中溢出顺着下颌淌下,夜香张开嘴,湿滑带着香气一卷而出,未停留。夜香媚眼微眯,手环住麟天的颈,麟天手从袍下探入,里面竟然别无余物,皮肤光滑细腻。食指按在胸上不断的揉搓,纤长的手指夹住小小的突起用力的拉扯。疼痛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点传来,邪媚的脸上泛起红晕使之更加妖媚。喘息声不断加重,身下之人情不自禁呻吟。修长的手指一挑,腰带散开,外袍脱落。麟天抓住夜香的双手束于头顶,用腰带绑上。白皙的手指滑过他平坦的小腹,向下若有若无的轻扫,身下人得不到满足急迫的扭动着身子,麟天邪邪一笑一手扶着腰,一手握住他得不到抚摸的欲望,手有节奏的套弄。身下人身体荡起层层红晕,呈现出诱人的瑰红,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前端被指尖轻扫摩挲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夜香忘情的呻吟,就在快要攀到高峰时,动作忽然停止,麟天起身,夜香痛苦的扭动的身子。

“夜花魁钱就付到这了。”

夜香情欲未退雾眼朦胧的望向麟天:“公子你在说什么?”

麟天捡起一旁的袍子,看着地上赤裸的被绑住双手的人:“秀色可餐。可惜美丽的东西大都有毒,好看不一定好吃。”

夜香情欲的脸越发妩媚:“公子这就不是要了吗?”

麟天倒了杯酒饮下咂咂嘴:“风丝一寸柔肠,好味道。”

夜香躺在地上狐媚眼一挑:“公子我不漂亮吗?”

麟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漂亮,可惜我认识一个人,自从见了他之后,看再美的人都毫无颜色。”

夜香嗤笑:“公子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麟天耸耸肩。向门外走去,“袍子我就收了,钱也付了,下次不要在请我喝柔肠,越美的东西越催人命呀。”

夜香躺在地上看着空空无人的门口舌尖勾了下嘴角妩媚一笑:“段麟天我们下次再见。”

第二十六章

日子还是哗哗的,转眼十天过去了。冰阳每天对玉宝贝是千依百顺,百般体贴,十分在意。捧在手里怕凉着,含在口中怕化了。玉霰子接受的理所应当,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冰阳苦着脸:“都十天了。”麟天接着:“十天了。”花明殇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品茗。

“小天,十天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对他不好吗?饭吹凉了吃,床捂暖了睡。可是到现在连小嘴都没亲一下。”麟天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可怜啊,连腥都没偷着,还惹了一身骚。”花明殇笑的摆着扇子:“风过流云总变态,雨落飞花皆动魂。”冰阳斜睨:“还有心情作诗,不如帮我想想办法。”花明殇依旧笑和煦:“兔子都给你抓回来了,你自己吃不下。在这么磨蹭下去,就可以和小师叔一起回武当了。”

冰阳委屈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手还没放到他身上,他的剑都已经到我脖子上了。我又不能用强,就有一次主动要我抱,还不许我动。”麟天打趣道:“没想到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玄冰阳也有犯愁的时候。”

玄冰阳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跑到麟天身边给他端茶倒水扇扇子:“小天,天天,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麟天眼睛瞟了一下盘中的荔枝,冰阳立即剥了一颗皮鲜肉厚放入他口中。麟天扑的吐出核道:“办法很简单。”

玄冰阳眼睛放光,麟天看看花明殇,花明殇笑道:“你就是对他太好了。”麟天剥了颗荔枝放入口中:“要若即若离。”“怎么个若即若离?”麟天眯着眼耳语,玄冰阳疑惑的问:“能行吗?”麟天笑道:“就等着你的玉宝贝投怀送报吧。”

“冰阳,快点就等你了。”麟天急躁的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玄冰阳道:“马上,等我换件衣服。”玉霰子不住的打量麟天:“段大哥你们准备出去呀。”麟天翘着腿晃呀晃:“是呀,冰阳,你再不快点人家都关门了。”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马上就好。”

玉霰子忍不住好奇:“段大哥你们准备去哪呀?”麟天身子一翻站起来笑嘻嘻道:“去好玩的地方。”玉霰子靠近问:“什么好玩的地方?”麟天嘴角一扬,狡黠笑道:“钱生钱的地方。”玉霰子眼放金光,毫不矜持:“段大哥带我一起去吧。”麟天故作为难摇摇头:“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一会问冰阳吧。”玉霰子眼睛一眯弯成月牙,冰阳当然不会拒绝了。

于是一行四人换了便装出发,个个面带微笑,人人心怀鬼胎。

还未走进就听见大声的喧嚣声:“大~,大~,大~”“小~,小~,小~”“开了。大~”这不是赌场是哪。

“段大哥你说的就是这里?”玉霰子看着朱红的大门上写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赢赢赢。麟天点点头,花明殇一贯笑。冰阳嘿嘿一笑:“走发财去喽。”

四人来到掷色子压大小的桌前。一连串的色子声,周围的人皆竖起耳朵。“咣”盅杯扣下,庄家吆喝道:“来来来,压大压小啊。”“我压大”“我压小”“大”“小”……玄冰阳摸出一锭十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扔,骨碌骨碌滚了两下,落入大的一方:“大”。有一瞬间十几双眼睛都盯了过来,片刻后又都移回桌面。

“好,压好了啊,压好了就准备开了啊。”

“大大大”“小小小”“大大大”“小小小”……大小都此起彼伏。

“开咯大”。

冰阳眯着眼拿回二十两银子。接着又压了几次都是输少赢多,于是二十两又变四十两,八十两,一百六十两。

玉霰子看的双眼落星,跃跃欲试:“冰,让我也试试。”冰阳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好,你来吧。”玉霰子一开始非常小心都是一两一两的压,说来也怪玉霰子压什么中什么,几乎把把得手。于是十两很快变成的二十两。越玩越投入,越玩胆越肥。就在玉霰子玩的七荤八素,忘乎所以的时候麟天和花明殇,玄冰阳三人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开。

麟天望着不远处得意忘形的玉某人道:“我看差不多了。”花明殇悠哉的摇着扇子:“不着急。只有尝到其中滋味,才会欲罢不能。”

终于全桌的人都开始跟风,形成一边倒的局面。

花明殇眼睛一眯:“冰阳!”玄冰阳会意在麟天耳边嘀咕了一句,麟天微微点头走到桌前隐密的做了个手势。庄家眼睛余光一扫,微楞,瞬间恢复,不动声色的继续吆喝:“来,来,来,压大压下。”一群人赚晕了头,那里注意到周围多了少了人,十几双眼睛都长在玉霰子身上。深刻领悟到游击的精髓,敌不动我不动。

玉霰子正在兴头上,大手一挥,“五十两,全压小。”“开咯,大。”周围叹息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哄闹成一片,甚至有人卷起了袖子。玉霰子下巴掉到半空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宝贝,没关系有有输有赢么。”冰阳拍拍玉霰子的肩安慰道。“不可能,再来。”大手一挥又是五十两。“还是全压小。”此时虽然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但是毕竟之前玉霰子一直都没有输,所以依然有很多人跟风。

“开咯,大。”

接连几次玉霰子都压小,开出来都是大。玉霰子杀红了眼把最后的一百两一抛:“我就不信,开不出小。一百两小”。这时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反压。“开咯,小。”玉霰子绷紧的脸瞬间绽开,咧嘴对冰阳笑。“我就说嘛,再来。”冰阳拉住玉霰子的胳膊,“不要玩了。”玉霰子一甩,“我正赢得呢。”说完就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不知道他从麟天那里拿了多少钱,反正出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就是骗人的嘛,明明人家还赢得呢,怎么到后面就全输了。”

花明殇悠哉的摇着扇子:“小师叔赌海无边,回头是岸。”玉霰子撇撇嘴,现在他才是真正的两袖清风。

“玉道长,你欠在下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啊。”麟天不失时机的问道。玉霰子一愣看向麟天“多少钱?”麟天微微一笑:“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玉霰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一千两?这么多?”麟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白纸黑字,还有你的手印。”玉霰子急忙接过一一查看,看着看着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就往下流。看完后基本痴呆左右看看想找玄冰阳,这才发现少了一人。

“冰呢?”

花明殇道:“有事要离开几天。”玉霰子自顾自道:“我怎么不知道。”麟天笑的:“玉道长,那么忙,那里会在意这些小事。”玉霰子低头不语。

花明殇依旧笑的和煦:“若有需要,小师叔可以吩咐,冰阳临走交代我好好照顾道长。”

玉霰子拉着脸,看着手里的账单对麟天道:“段大哥,等冰回来让他给你钱。”

麟天嗤笑:“不知道道长和冰阳是什么关系。”

玉霰子嘴张了张终究没发声,想了会扭头对花明殇道:“你,明天帮我找个活干吧。”花明殇扇子一收在掌心轻敲:“虽然觉得不好,但是既然小师叔说了,我自不会拒绝。”

第二天玉霰子就光荣上岗啦。

第一份工作很简单酒店的酒保,也算老本行,玉霰子干的轻车熟路。结果当他就和客人发生了争执,还把客人打的鼻青脸肿,毁坏了许多桌椅。当场就被开除了,当然还伴随一张小小的账单。

第二份工作客栈的伙计,玉道长勤勤恳恳的干到晚上,都没出现故障,终于到下班的时间啦,就这这时忽听某客房里传出女子的“呼救”声,玉道长立即英雄救美,具体救到了没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又被开了。

第三份、第四份、第五分……

玉霰子几乎每天回来都会领回一份不大不小的账单。

麟天翘着二郎腿吃着荔枝:“玉道长我是让你去赚钱,不是让你去惹事,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还清欠我的钱呀。”

玉霰子不满的小声道:“就是他们不对么。”

“好啊明天债主找上门,你就把他们打回去。”

玉霰子耷拉着耳朵不说话。

麟天吃着荔枝,随口道:“还有份工作来钱快,干的好几天就可以还清所有账。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眼睛放光:“愿意,愿意,你说。”

麟天故作深沉,摇摇头:“还是算了,冰阳回来不好交代。”

玉霰子一把抓住麟天的胳膊,就和揪住救命稻草般:“我的事不用他管。”

麟天脸一沉,随即又恢复,剥了颗肥荔枝塞入口中,“你确定,你要去?”

“恩”坚定的点点头,眼光闪烁。

“不反悔?”

“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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