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系列之一] 擒将(出书版)by 雁舟
  发于:2009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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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书,你别动气,好好歇息吧。"上完药后,刘珣双手由背后拥着裴钰书,紧贴着他的背,在他耳畔吐呐出温热的气息。
朕不仅要爱卿的人,也要他的心全属于自己,若是吓坏了爱卿,那可就枉费朕的巧心布局了。
可是裴钰书一点也不领情,他扭动身躯挣扎着要离开刘珣的怀抱。
倏地,裴钰书全身僵直,停下了动作。因为他感觉到刘珣昂然的欲望抵在他的腰臀之间,隔着轻软的贴身衣物,他仍可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不断倾诉着他想经他的欲望。
"你要是再乱动,朕可没把握能把持得住。"
刘珣低沉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想要一逞兽欲的冲动,他紧扣住裴钰书的腰,不准他扭动身躯。
裴钰书吓得识相地停下了动作不敢再乱动。
唔!想要他想到心都闷疼了起来,真痛苦!
想来极乐天界与地府果真只有一线之隔,跨过去即是天界,未跨过则是地府啊!
唉!刘珣只得紧搂着裴钰书安慰自己,内心的深沉欲望暂时先搁下,毕竟只要爱卿在自己身边,何悉要不回来?
刘珣带着一干武将及侍卫在未央宫近郊的山林里行围射猎,也可趁此机会了解平时在战场杀敌的将领们本事如何,对于他未来任命军队之统帅时能有个依据。
不过,最大的乱心是找人替换裴钰书上战场,因为他只想让钰书留在他身边。
"那里有鹿!"
陆忠夫一眼瞥见在林中奔跑的白鹿,他指着快速移动的物体喊道。
梅花鹿见着了不速之客,吓得四处逃窜,刘珣双腿夹紧马腹,策马追赶,他左手操弓,右手搭箭,咻的一声射中奔逃中的白鹿,只见它四脚腾空,翻跌在草地上。
"皇上威武!"
众将官及侍卫们不禁喝采道,陆忠夫及冯棠武上前将白鹿抬起,交给后方的侍卫。
忽然一阵狂风自林里呼啸卷过以及马蹄踢踏的声音,蓦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勇猛的老虎追赶着几只惊吓得四处奔逃的野马,裴钰书骑着宝马青駬,策马追逐于老虎之后。
这千里名驹青駬通身雪白,只有双耳及马鬃带着一绺天青色,目光熠熠生辉,英武神勇,与骠悍将军裴钰书刚强端正的五官,如鹰隼般炯炯有神的黑眸,飒爽英姿的气势相辅相成。
出击匈奴时,战场上身着铁灰色铠甲的裴钰书,骑着天青色马鬃的白马,骁勇善战,刚强悍烈,使敌人闻之丧胆,骠悍将军之名不胫而走。
敌人只要看到打着"裴"字帅旗的军队就知自己一定要吃败仗了,甚至尚未开打即纷纷遁逃,终至被打得落花流水。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先皇时期,裴钰书的父亲裴格那亦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子承父职,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其它将官原本欲追上去一同围猎,皇上却在进入林子前将他们以及侍卫给挡下。
开玩笑!今日可是难得的日子,他还想与爱卿独处,不要任何人打扰。
"皇上?"杨广陵不理解为何皇上将他们挡在林子外,却独留裴将军一人追逐猎物?
"今日射猎的收获颇丰,众卿先行将猎物带回去吧。"
"皇上未带任何侍从实在危险,臣等还是随侍在侧较好。"杨广陵担心皇上安危,他希望皇上能带些侍卫在身边。
"不打紧,有裴爱卿在毋需担心,众卿先回宫吧。"话一出口,刘珣转身策马入林,撇下一群当场愕然的武将及侍卫。
"皇上!怎么身边没人随侍?杨广陵及侍卫呢?"倏闻马蹄声渐近,裴钰书轻拍马侧放慢了奔驰速度。
"朕在林间射猎,太过专注而与其它人走散了,幸好在此巧遇爱卿。"
"皇上,臣送您出林子去吧,还得去寻其它人。"裴钰书轻勒马缰,与皇上并驾齐行。
"天色尚早,朕与爱卿许久未长谈,今日倒是个好机会,不如漫步林间叙叙旧。"
绝美斯文的刘珣与刚毅俊朗的裴钰书两人坐在一黑一白的骏马上,从小时候的趣事谈到国家大事、军事策略,出击匈奴等无所不言。
对于上次因同意皇上所开出的条件而被迫履约一事,裴钰书全然当自己是被野兽咬了一口不去在意,至今可说是忘得差不多了,除非有哪个不怕死的人在他面前提起,或者,他自己笨到不小心又想起。
正当两人淡得忘我时,远处的阴暗天空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轰的平地一声雷响,倾盆大雨直泄而下。
来不及躲避的两人顷刻间淋成落汤鸡。
"朕记得这附近有间围猎的小屋,怎么不见踪影?" 刘珣在视线朦胧的雨中寻找避雨处,却遍寻不着。
"皇上,在那里!"
裴钰书指着前方不远的屋舍,两人驱马往前去。
那是一间屋旁附有马厩的屋子,将两匹马牵进去后,裴钰书推开了门,意外地发现屋里整理得一尘不染,挺干净的。
这间小屋位于猎场内,平时虽然没人住,倒是派有专人定期清理打扫。
"皇上,快将湿透的衣裳脱下,全身裹在被窝里才不会染上风寒。"
金枝玉叶的皇上哪里禁得起淋雨?现在是仲秋时分,入夜后会更冷,淋了雨更易得风寒。
裴钰书焦急地将刘珣身上浸湿的袍服给脱下,催促他快躺进被子里。
"啧!怎么没看见柴火?"裴钰书在屋内环视,在遍寻不着柴火后喃喃自语着。
刘珣颈子以下全包在棉被里,侧身看着裴钰书将他的袍服挂在衣架上。
丝绸裁制的服饰有个特点,就是质轻柔软,只要被水浸湿即贴于身上,衣服颜色较浅则是成了半透明状,倘若未穿着中衣,那全身上下将会被看透。
浸透的浅蓝色袍服紧贴在裴钰书身上,米白色中衣挡住了"春光",但仍让那健美的肌理若隐若现,并且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明明就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却激起了刘珣心底的渴望。
他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欲望的骚动自腰间窜起。
刘珣饥渴的目光直盯着裴钰书的身影,在心里早已将他的袍服褪尽,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化想法为实际,好让爱卿自动宽衣解带......
好几天没与爱卿共枕了,这月黑风高、大雨不止的日子,最适合......嘿嘿!做坏事。
刘珣忽然笑得有些邪恶,可惜背对着他的裴钰书正在屋内寻找薪柴,并没有看到他算计的笑容与邪肆的目光。
"朕好冷。"刘珣裹紧被子,双手交叠于胸前扶着臂膀直打哆嗦,连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
瞧!装得多像!虽然没有实际挨饿受冻过,从前听太傅说起那民间疾苦,他倒也能悟出几分道理。
"皇上,要不要紧!臣马上回宫传太医来......"裴钰书有些紧张,皇上出宫行围射猎,却遇倾盆大雨淋湿了身体,万一感染风寒,他岂不落个护驾不力的罪名?
"别去,留下来陪朕。"刘珣伸手扯住裴钰书的衣角。
"可是万一染了风寒可就不好,臣还是......"裴钰书担忧地睇着他面色苍白,额上冒出的汗珠,身边又没有内侍,该如何是好?
其他将官及侍卫是都到哪儿去了?如此重要时刻怎么不在皇上身边呢?裴钰书嘴里嘀咕着,他忘了自已也是淋得一身湿。
"钰书,你也淋湿了,这样吧,你将湿透的袍子褪去在一旁晾着,上来与朕挤一挤,两个人互相取暖总比一个人猛打哆嗦好。"
刘珣提出了提议,可他眼底却迅速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可是......不唤太医来看,臣担心......"眼见皇上好像很难受,裴钰书仍希望请太医来诊断比较好。
"别再可是了,外头雨这么大,爱卿再不上来,不仅朕的病会加重,你也会因穿着浸湿的衣服而染上风寒。"刘珣打断他的话,耐着性子劝说。
"好吧。"
是啊!再坚持下去恐怕不只皇上,连自己都要着凉了。
裴钰书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刘珣的提议。
【第四章】
裴钰书被对流珣开始着手解开身上的衣带,褪下湿透的袍服。
总觉得在宽衣时背后有两道灼热刺辣的视线直盯着自己看,裴钰书蓦地停下了动作,面带迟疑地转过身睇着。
糟!不小心将自己的意图给泄漏了。
镇定!镇定!都还没讲爱卿给拐上床,怎能让他起疑心?
"怎么了?"
刘珣敛起垂涎的表情,故作镇定,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响起,如夜空般的星眸起了氤氲水气,隐隐闪着深沉欲望。
快脱啊!朕快等不及了呢!
"这......也要脱?"指着身上的贴身衣物,裴钰书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当然,这也湿透了。"淋了场大雨,怎么可能只有袍服是湿的,而中衣是干的?
他自己就是赤身裸体,仅在身上覆盖了被子。
而且,等着与你一块儿在床上取暖呢!
幻想着待会儿可以对钰书"这样"又"那样"时,他不禁兴奋得快要流鼻血了。
此时,被子里裹的是一局因情欲而躁热不已的男性躯体,昂扬的欲望不断呐喊着要解放。
可他必须要粉饰太平,至少,在将钰书拐上床前绝不可让他发现。
"快脱吧!要是迟了,不怕朕的病加重?"
他怎么突然犹豫不决?真不像他果断的个性。
刘珣故意加重语气地催促着,好似只要裴钰书不与他在床上取暖,他的病就会突然变得非常严重。
不,应该说,是被高涨的欲望给炙烧得热昏头了吧!
可以忽略心中的怪异感觉,裴钰书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贴身衣物,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被窝里,他背对皇上,全身僵直地躺着。
他的脸颊有些发烧,是感染了风寒吗?还是......
说真格的,两个男子裸裎以对实在没啥大不了的,他小时候常与皇上一块儿沐浴共寝。戍守边疆,率军作战时亦常与手下将士们坦胸露背,操练演习,甚至在河边洗澡。
可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因为同意某个屈辱条件而被皇上......呃,临、临幸。
想到这里,他的脸庞就控制不住地发热,甚至觉得全身烧红般燥热了起来。
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呢?
"钰书,你离朕这么远要如何取暖?离近些。"
刘珣伸手揽过他的要向自己靠拢,虽然淋了场雨,可是若能换来爱卿的共寝,那也值得了。
何况......嘿嘿!
刘珣的想象力情不自禁地天南地北驰骋起来,昂然的灼热欲望益发硬挺。
"啊!皇上,你、你!不要!"坚硬又灼热的物体抵在自己腰间,裴钰书吓得惊慌失色。
"朕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呢,瞧!这身体多诚实。"低沉性感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在裴钰书耳畔吐纳着,令他不自觉地浑身轻颤。
"如果皇上真的那么想要,可以去找后宫嫔妃......"拜托,千万别来找我!裴钰书心里用力祈祷着。
可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什么用的,上天今日特别不眷顾他。
不仅让他想起被迫履约的事,甚至连皇上那赤裸裸的欲望都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叫他不脸红都很难。
"你真健忘,我们的条件是你必须成为朕的妃子,所以,你也算是真的嫔妃。"刘珣蓄意用他昂扬的灼热在裴钰书腰间摩擦。
"啊!不、不要!"
裴钰书惊吓到顾不得男性尊严地放声大叫,他使劲扳开钳制自己腰际的双手,可是,紧箍自己的力道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
"皇、皇上也可以去找男宠......"
他差点忘了皇上喜好男色,所以,他努力地想,用力地想,希望能从脑子里挤出一点有用的方法借以逃离。
"你又忘了?朕已同意你撤除兰麝院,上哪儿去找男宠?"刘珣展开一抹足以倾城的微笑,可那邪气的笑容却让裴钰书头皮发麻。
啐!真可恨!都是朝中大臣说什么皇上沉迷逸乐,害自己一担心立刻从边疆回京权谏,结果......
他有种受骗上当、被人出卖的感觉。
可恶!当初安分地在边疆戍守,逃离皇上就好了,好端端地蹚什么浑水!
"对了!小倌们......一定可以服侍得皇上......"脑海里的思绪转呀转,条地眼睛一亮,裴钰书用尽心思游说皇上放弃自己。
"爱卿,任何嫔妃、男宠或者小倌都比不上你,朕只要你,别再费心思说服朕了。"刘珣性感醇厚的声音贴在裴钰书耳畔低喃,直接打断他未竟的话语。
裴钰书睁大黑曜石般的瞳眸直瞅着笑得俊美又邪气的皇上,此时才深刻体认到:伴君如伴"狼",还是只可恶的大、色、狼。
他很深懊恼着,为什么自己身为武将所具备的敏捷与锐利在面对皇上时,却一点儿也施展不开?
自己居然蠢到上他的当,褪了袍服全身赤裸地陪他躺在床上帮他取暖,这岂不是成了俎上肉任人宰割?
真笨!非常笨!超级笨!笨到无药可救!他在心底懊悔地咒骂着。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珣一个翻身轻易便将裴钰书压在身下,修长劲柔的手在他胸膛游移,迅速攫住胸前含苞待放的娇小蓓蕾。
"不......放开我......啊!"
轻捏搓揉的动作令裴钰书的身体微微颤抖,抚弄蓓蕾的手执一拢,令他不禁吟哦了起来。
"唔......嗯......"
刘珣的唇瓣覆上了裴钰书厚薄适中的唇,令他欲出口的低吟消失在炽热的激吻下。
灵巧的舌尖画过美好的唇线,细细啮着下唇,又麻又痒的感觉挑起了令人燥热不已的骚动。
狡舌顶开紧闭的贝齿,伸入裴钰书口中,与他的舌交缠卷绕,饥渴地攫取他口中的蜜津。
"唔......唔......"激烈的吻令裴钰书差点岔了气,他伸手与推开贴在自己赤裸身躯上的刘珣,可是在身高、体力上较刘珣略逊一筹的他压根儿推不动他。
直到满意餍足,刘珣才离开裴钰书柔软的唇,唇来到了身下人儿的喉结上,贴在喉结上啮吻着,慢慢下滑至锁骨,吸吮着敏感的骨凹处,湿润的唇舌肆虐后在茶色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印。
唇瓣缓缓来至裴钰书结实平坦的胸膛,两朵娇嫩的蓓蕾斯在乞求着润泽,刘珣含住其中一朵花蕾,轻轻吸吮舔弄着,很快地,蓓蕾如同绽放的花儿般红艳。
"嗯......啊......"似雷击般的电流通过全身,一声呻吟自口中逸出。
"呜......嗯......"被挑起的欲望蚀磨着自己的理性,裴钰书难耐地哼吟着。
嗯,爱卿的身体温暖有弹性,正可以发挥暖炉的功效。
不过,他可是他的专属暖炉,别人不准碰。
"外头天寒地冻,咱们来‘取暖'吧。"
刘珣邪肆的眼神与戏谑的语气令裴钰书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用仅全力抵抗仍无法动他分毫。
"不、不要......啊!"
◇ ◇ ◇
"快!快去找皇上!"杨广陵指挥皇宫侍卫在围猎的林子里四处梭巡着皇上的踪迹。
皇上不是说要与裴将军叙旧?可是天都黑了,两人却还未回宫,外头还下着大雨啊!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找到了裴将军没有?若是有个万一,他们这一干侍卫可要落个护驾不利的罪名了。早知道皇上会藉机开溜,当初就算会触怒龙颜也要抵死跟在他身边,总比现在让大伙儿干着急来得好。
内侍们也分头去找寻皇上,大家心里都在祈祷,千万别让皇上出任何差错,否则他们的人头可就不保了。
"那里有间屋子,去看看!"冯棠武指着远处的围猎小屋。
可来到了屋前,里头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娇喘。
"皇上与裴将军的坐骑在这里,应该是没事了。我看,我们还是在外头等待吧,现在雨也停了。"
杨广陵正犹豫要不要进入时,张通的话打断了大家的意图。
可血气方刚的年轻内侍四喜却急急地说:"但是里面传来了怪声,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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