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很认真地思考他的话,江枫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不懂何谓爱情,从小到大他皆不曾迷恋什么,淡薄的欲念让他不需要这种麻烦的东西。
爱情?他实在不了解这是何玩意儿。
他为何要思考这种东西,总觉得又被江枫带着团团转。
六个月的赌注!只要他能熬过去,就可以结束这种奇怪的关系。
吾妻点了点头,反正他现在也跑不了,也不可能会爱上和他一样的男人。
呵!他赢定了。
“吾妻,你讨厌我吗?”江枫握着他的手,认真地问。
吾妻撇过头,“小时候我将你当作亲大哥般崇拜着你,可是你总是厌恶的转过头把我当作病毒,甚至还让我受伤,从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但还不至于讨厌。”
“对不起,吾妻,我以前太在意和你的婚事,所以才刻意疏远你,是我太恶劣了,你打我。”他拉着吾妻的脸往自己脸上挥。
“枫哥哥……”吾妻将手抽回,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吾妻,我喜欢你叫我枫哥哥,好像我们不曾有过距离,你还是当年那个围在我身边的小吾妻,这次我绝不会再伤害你。”他将吾妻搂入怀中,大掌在吾妻的背上游移。
“放开我!枫,江枫!”过度亲密的接触让吾妻浑身发烫。
“吾妻,可以吗?”
“什么?”吾妻不解。
“我又想要你……”不安分的手游移到吾妻的臀部,隔着布料像是确定形状般地来回移动,然後在凹陷处轻轻挤压。
吾妻这才知道他的意思,羞红了脸阻止江枫不安分的手,完全无法置信刚才还说会给他时间适应的江枫,此刻即对大病初愈,的自己求欢。
“好嘛!找爱你。”他在吾妻耳边轻声细语o
“不行……”他用手阻挡着江枫企图吻他的唇,却忽略了那双正从衬衫下摆侵略他的 魔手。
“我说不行!”他不停地阻止江枫口手的进攻。
“别这样,看在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你总要给些回遗!”江枫紧紧箍住他的腰,让
他无法逃脱。
吾妻用力想把他推开,无奈江枫的力气大过自己。
江枫火热地看着吾妻,又想覆上他的唇。
“我会生病是谁的错?你走开,不要碰我。”吾妻扭着头闪躲他的唇,身体的接触让
他联想到之前那蚀人心魂的**,令人崩溃的痛楚,吾妻不想再来一次。
江枫停止了动作,近距离地看着吾妻。吾妻以为江枫明白他拒绝的意思,停止了挣扎。
两人互相对看,沉默使紧张的气氛缓和。
“我知道了。”江枫放开吾妻,走到柜子前弯下腰找寻东西。
以为逃过一劫的吾妻,放心地呼了口长气,然而江枫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整个人为之
气结。江枫手中拿着一瓶透明的瓶子,里头装着白色的液体,在他面前晃动,“上次我一时兴奋忘了用润滑剂,才让你那么痛,有了这个你就能充份享爱**的甜美了。”他将瓶于放在随手可得的床柜,爬上了床,压住处于发愣状况的吾妻。
“江……江枫,你搞错了,我可以试着喜欢你,但并不代表要接受性行为。”江枫的跳跃性思考让吾妻不知所措。
“别那么计较,要试就试全套,习惯成自然。”他吻上吾妻的唇,毫无缝隙地填满吾妻的唇形,被堵住的嘴终于忍受不住地开启喘息着,江枫趁虚而入溜了进去,快速捕捉住吾妻的舌头,舐咬着他的舌尖,再将整个舌根包围住刺激着他的呼吸,逼迫吾妻吞下属于他的唾液井回应着他缠结的舌吻。
“算了,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就随便他好了,反正做也做过了……他的吻好舒服。”吾妻的脑子出现了沉沦的想法。当江枫的手伸进了吾妻的运动裤,摸索着前方,而另一只手则大胆地探进後方揉搓着後庭的四周时,意识马上回笼。
“不可以!住手……啊!不要啊!”抗拒的声音不但没有让江枫停止动作,反而激起他征服的本能。
江枫脱去吾妻的裤子,将沾着大量润滑剂的手指推入狭窄的甬道。
“啊……啊!嗯……不要……!”异物进入让吾妻不适地扭腰,进出的频繁让他的身体燃起-股快感,让步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他能感觉甬道在手指的搓弄下逐渐柔软且不停的颤抖痉挛想要寻求更多的刺激解放体内的炙热。
江枫抬起了他的双脚,将自己的炙热顶在入口,缓缓地推进另一手仍不停地圈套吾妻灼热的前方。
迷蒙的双跟像是渴望更深入似的凝视着江枫,推着江枫肩头的双手此时已经紧紧接着他的脖颈,弓起身迎向一波又一波的洪流。
江枫欣赏着身下的美景,开始狂乱地摆动身子,将欲望推向吾妻的深处。
激情过後,吾妻将整个身子包里在棉被里,羞得不敢面对现实。
除了对江枫无理的行为感到愤怒外,他更气自己为什么产生了反应,被快感冲昏了头忘了反抗,虽然他知道反抗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起码能维持男性的自尊。
也许真的是那该死的润滑剂起了作用,除了刚开始时的不适,后来他竟也在江枫前后的攻击下达到了高潮,光是这一点就使得一向认为自制能力不错的吾妻,在事後产生了背德的羞惭。
“吾妻,你会闷死的。”江枫扯着被子,吾妻则坚持不放手。
“吾妻……你在害羞啊!”他调侃地说。
听到江枫说的话,吾妻气得隔着棉被,不偏不倚地往他身上踏了一脚,突如其来的攻击使江枫跌落床下。
“吾妻,你想谋杀亲夫啊,好在我闪得快,不然重要部位就惨遭脚吻。”他装模作样地拍拍心口,摆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最好报废!”吾妻找寻被脱下的衣物,躲在被子里穿上。
“没有它你怎会性福呢。”他一把扯开棉被,让正在着裤的吾妻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吾妻跳下床,背对着他将衣着穿好。
“不要那么快就穿上衣服嘛,真没情趣,我还想再大战一回呢!”
“你胡说什么!”他转过身,看到了大刺刺裸着身的江枫,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身下的长。
“你……”吾妻羞红丁脸,“穿上衣服。”
“不要!好热哦!”他故意左摇右晃大摇大摆地走向吾妻。
吾妻回过头。“你是想让我再踹你一脚吗?”虽然力气输他,可是论脚力,他可是踢了十年足球的前锋,可不能小观。
“别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和平一点好吗!”江枫还真怕又遭到吾妻的攻击,刚才那一脚已经让他腹部颇疼痛,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惨遭不侧。喷了一声便无奈地套上裤子。
“是谁使用暴力?”吾妻真想把他踹入太空中。
“你也很舒服啊!途中还紧抓着找的脖子不放,害我差点不能呼吸。”他色眼眯眯对吾妻挑眉毛。
“合嘴……”他不想跟这大色狼讨论这个话题。
“我不准你以后再碰我-根汗毛。”吾妻补充。
“为什么?是你说会试着喜欢找,做为一个大男人怎能出尔反尔,我不要。”
“这是两码子事,我不喜欢被强逼。”吾妻绝不会再被他哄骗。
“可是你又不会主动,只好牺牲我做坏人罗。”
“你那是什么思考逻辑,总之不准你再碰我。”
“不行!我是你的丈夫,你必须履行义务。”软的不成来硬的,他从柜子中拿出-份文件丢给吾妻,“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
吾妻不解地翻开手中那份婚後协议书看着里头的内容。
“这……这是什么?”吾妻看着文件上的条文,这哪是什么婚後协议书,根本就是卖身契。
“呵!呵!第一条:必须无条件履行夫妻义务。第二条:不可分房睡……”江枫得意地笑。
“你……竟然用这一招。”只怪当初自己一时疏忽,没仔细看内容。
“嘿!嘿!我可没逼你哦,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名的。”
“小人、卑鄙。变态……”他想掐死眼前这个无赖,亏吾妻以前还以为江枫多稳重成熟,绝不会使用这种小人招数,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江枫除了是个大色狼外还是个无赖加痞子。
“谢谢你的赞美!”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含恨地咬牙切齿。
“别这样嘛!经由肉体的接触比较能让彼此的心接近,这是最快速的方法。”他又开始发表他的遑论。“不然我委屈一点,一周五次,让我抱你。”
“不行,没得商量。”吾妻手插着腰,毫不退让。
“吾妻,我们都是男人,都会有生理上的需要,你不让我抱,总有一天我会忍受不了,吾妻……”他撒娇地扯着吾妻的衣袖,
江枫使出吾妻最不能应付的撒娇政策,让吾妻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吾妻心中认为只要不像第一次那么痛,这种行为做一次跟做十次其实没差别,何况自己的确在过程中达到快感。可是他不会承认这种感觉。
“五次……”江枫哀求着,他看出吾妻已经软化了。
“不行!只能一次。”吾妻认为一周一次已能满足需求。
“四次!”他讨价还价。
“不行!”江枫是种猪啊,这种事又多做无益。
“那三次,这是我最後的低限。”
吾妻皱着眉头,点头答应。
江枫乐得手足舞蹈。
吾妻泼了他一盆冷水,“到今天为止,你已经做了九次,所以你三个礼拜不准碰我。”
“啊--之前的不算,那些不算数,从头来。”高兴的心情瞬间随落谷底,
“一个大男人不要出尔反尔。”吾妻冷笑着。
“吾妻……”他哀鸣着。
第六章
美国,明尼苏达州双于城--
吾妻迷迷糊糊地就被江佩带上飞机,前往另一个目的地,说什么“蜜月旅行”,气得吾妻想炸了这架飞机,让它成为“死亡之旅”。
不是护照被偷了吗?为何又出现在江枫手中?在吾妻的严刑逼供下,江枫才坦诚其实根本没被偷,他是为了怕吾妻逃跑才出此下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骗,吾妻气得和江枫冷战。
出了机场,炙热的天气转换成带有凉意的气候,密西西比河和明尼苏达河交错而行,有“美国巴黎”之称的双子城,洋溢着多元的文化气质,令吾妻忘却了刚才生气的理由,像个天真的小孩,睁大了眼睛东瞧西看。
江枫大学时期便是在这儿念书,因此对此地有深厚的感情。
“双子城的冬季才是它的黄金期,白雪覆盖着大地,却掩饰不住居民的热情。室内冰钓,冰上棒球,和冬日的夜间游行,让整个城市在寒冷中仍像沸腾得像火炉。吾妻!你看广场那儿有人在表演苏格兰风笛。”江枫拉着吾妻走向广场。
一路上吾妻看了许多不同文化特质的表演,融合在一起成了当地的特色。接着又到雕塑花园散步,欣赏着普普艺术的雕塑,这对主修艺术的吾妻来说更是乐不可支。
抓住吾妻喜好的江枫,马上带吾妻到握克艺术中心,只见吾妻两眼发直,张大嘴巴欣赏着馆内的收藏,连江枫趁机握着他的手,他都不在乎。
“这儿真是个好地方,真想一辈子住在这儿。”吾妻回到饭店时仍兴致高昂。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大都会一定是没气质没文化,只有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经过一整天的观察他发现这儿不但具有多样文化,连居民都爱好艺术,处处可见彩绘壁画将城市点缀地充满文人风情。
“好是好,就怕你无法适应这儿漫长的冬季,连续下雪达六个月,有时雪积到寸步难行,如果不是本地人恐怕是无法忍受。”江枫心有馀悸地说。
“你不是说这儿的冬天才好玩吗?”
“是啊!偶尔为之是可以。真的要住这儿就不好玩了。”
“枫哥哥,你真奇怪。”说好玩的是他,不好的也是他。
“反正这世界有趣的地方多的是,过几天我再带你去罗马。”
“哇!”吾妻高兴地大叫。“除了台湾和英国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每天不是念书就是赶论文,烦都烦死了。”
看到吾妻天真的模样,江飒当下决定多玩二个月,反正公司有何利逸撑着,他决定抛下一切带着可爱的吾妻云游四海。
吾妻停止了笑容,皱着眉头。
“我说江枫,为什么我们非得睡在一起呢?”吾妻此刻才发现他脚下的圆形大床。
“因为我们是夫妻,当然要同盖一条棉被罗!”
“你别以为我答应试试看,就代表承认我是你老婆,别忘了我是男人。”
“我知道,反正我有三个礼拜不能对你动手,所以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你也很安全。”
“这种话我好像听你保证过。”吾妻想起在办公室时,强吻他的江枫曾信誓旦旦地说过。
“想太多了,睡觉了。·江枫一把搂着吾妻倒向床上。
“喂,做什么?你说不对找动手的。”吾妻的神经瞬间紧绷。
“放心,我只是搂着你睡觉。”他搂着吾妻的腰,替两人盖好被子,趁吾妻不注意时送上了一吻。
“晚安吻。”江枫笑着解释刚才的举动。
吾妻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抱着。
“过份。”吾妻口中喃喃自语,不久之後睡意笼罩了眼皮,双手也不自觉地接着江枫寻求温暖。两人相拥入眠。
之後江枫便习以为常地接着吾妻睡觉,除了索取晚安吻和早安吻外,也没做出太过份的行为。
两人在双子城渡过了平静的数天,到处游览,尝尽所有美食。江枫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吾妻,直到将离去的前一天,江枫因为必须到子公司处理些事情,留下吾妻一个人在饭店,临走时还再三嘱咐吾妻不可以离开饭店,吾妻随口答应。可是江枫前脚一走,吾妻便迫不及待地展开城市大冒险。
虽然在双子城的这些日子,他玩的很尽兴,可是只要吾妻想和别人一义谈,或别人想和吾妻搭讪,江枫就会像母鸡带小鸡似地把吾妻藏在背后,赶走那人。为此吾妻跟他吵了好多次,每次江枫都振振有词地说:“你是我老婆,不准看别人,别人也不准看你。”让吾妻气得不知如何和他争执。
好不容易可以脱离江枫的魔掌,吾妻怎可能乖乖听话,话不说他马上跑到市区,找寻好玩的人事物,他认为想了解一个城市的本质,最快的方法便是和当地的居民聊天,所以他兴致勃勃地来到梅加购物中心,在大厅上和不认识的人聊起天。
吾妻一点也没自觉,在西方人的眼中,他那纤细的身材,水漾明眸和东方人独有的神秘感有多吸引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对眼前这位似男非女的东方人投以赞美的注视。
正当吾妻和带着儿女的妇人用流利的英文对谈时,几个穿著光鲜亮丽的男子走向吾妻,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吾妻兴奋地频频点头,跟着他们离开。
“你们要做什么?”有个巨大的人影挡在他们面前。
“亚伦!”吾妻大喊,高兴地搂着他。还好江枫没看见,不然准会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