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louise  发于:2011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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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我的脸已经快贴到前胸了。
两颊象火烧一样发烫。
“呵呵!”
佑赫笑着弯腰把脸凑到我耳边儿。
我可能连耳朵都发红了。
“为啥这么问?”
“Louise说、说。。。”
“Louise?”
“是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学。。。”
“她说啥?”
“她说。。。交往两年了,还、还啥也没。。。没做过有点儿奇怪。。。”
“就为这个?”
“没有。。。我、我也想。。。”
“那你抖啥?”
“我、我没做过嘛!”
“胜浩?”
“啥事儿?”
“到底为啥?”
“。。。。。。在元问我,说跟他在一块儿和跟你在一块儿有啥不同。。。我想不出来到底有啥不同。。。他就说我对你。。。这
不叫爱情。。。”
“然后呢?”
“那。。。那做了就。。。就不同了嘛,跟他和跟你就不同了嘛!”
“呵呵!”
佑赫又开始揉我的头发。
“佑赫。。。”
“嗯?”
“你。。。从来没想过。。。要做吗?”
“想过啊。”
佑赫抓起我烧的通红的脸,
“那胜浩你愿意把第一次的回忆留在这种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
“所以啊,等我们有了家之后再做吧,我也希望第一次的回忆是留在我们的家里。”
“我们的家?”
“明年我大学毕业就可以工作了(呃。。。兵役的部份就先PASS好了),房屋贷款的津贴也可以批下来了,我希望有个和胜浩一起的
家,你愿意等到那个时候吗?”
“愿意。。。”
我扑到佑赫怀里,泪水象开闸一样的流出来。
这一刻,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有了佑赫,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付肩膀,这样一双手臂,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为了他,失去什么我也不在意了。
佑赫的愿望,也许很渺茫,也许会遇到很多阻力。。。
甚至可能最终也无法实现。
但这些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的一个愿望,我心甘情愿无条件的相信与等待。
佑赫,我愿意等待,等待和你一起的幸福与未来。
*(旁观)*
“哥。”
“嗯?”
“娘好象说要上胜浩他家去。”
“啊!”
“我刚才听她跟爹在厨房合计,想叫胜浩他爹不让你俩来往。”
张佑赫没声儿了,径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哥你最好有长期备战的准备,胜浩他爹可不一定会有啥措施。”
“在元你会帮我吗?”
“。。。。。。不会。”
“那你会帮胜浩他爹吗?”
“。。。。。。你猜呢?”
“呵呵,我猜不着。”
*(第一人称)*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很象伯母的妇人在我家附近上了Taxi。
完了!
我肯定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得神经衰弱了!
咋看着个人都得跟佑赫联系到一块儿去!
进了家门儿,居然看到爹破天荒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X!今儿是刮啥风儿,怪事儿一大堆!
“爹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爹压根儿没理我,径自站起身走过来。
拉过我的裤子,掏出我的钱包。
从里面把学生卡、医疗保健卡、身份证、信用卡和银行提款卡都抽了出来。
伸手从我手里拿走手机和家门钥匙。
我这才发现,我的出生证明和护照都已经摆在茶几上。
爹又把电话和传真机的电话线插头也拔了下来。
把这一堆东西放进抽屉里,爹才心平气和的坐进沙发看着傻楞在那儿的我。
“你和张家那小子咋回事儿?”
被这么一问,我才如梦方醒的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冲过去想拉开抽屉,已经迟了。
抽屉被锁死了。
“把钥匙给我!”
“明儿个开始你不用上学了,学校那边儿我去打招呼。。。”
“把钥匙给我!”
“不许你以后再跟姓张那小子见面儿。”
冲进厨房,我四处寻找着工具。
厨房里象被扫荡过一样,别说是菜刀、冰锥一类的利刃,连开酒器也不翼而飞了。
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旋。
忽然灵光一闪,我往后门跑去。
“车库我也锁了。”
爹点根儿烟,好心提醒着我,省得我白跑一趟,
“顺便说一句,明儿个开始你不许出家门儿,吃的喝的我都准备好了。。。”
“我要出去你也拦不了我!”
“我已经跟L.A.的学校提申请了,仨月之后你去那儿念书。。。”
“我不去!”
“儿子!”
爹弹了弹烟灰,抬头瞅我,他的眼神儿告诉我,他已经火儿了,
“你最好别挑战你爹的耐性,不然你下礼拜就去美国!”
“。。。。。。我要见佑赫!”
“你永远也甭想再见他。”
“我要见佑赫,你锁门我也出的去!”
拿起花瓶,我就要往窗户砸去。
“可以!”
一听爹这话,我还以为峰回路转了,高兴的回头看他。
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见那小子之前,你不如先翻翻刑法第177条。”
爹指指书柜,
“最左边上面数第5排,黑色那本儿。”
放下花瓶,我奔到书柜旁,翻找着。
虽然不知道爹他葫芦里到底卖啥药,但我直觉不是好药!
“刑事诉讼发条 第177则:
。。。。。。与18岁以下青少年发生性关系,无论当事人自愿与否,均按强奸罪论处。。。。。。”
“佑赫他根本没碰过我!”
“上庭提出告诉的,是我这个监护人,啊,顺便再翻翻271条。。。”
“刑事诉讼发条 第271则:
。。。。。。教唆18岁以下青少年脱离监护人保护,最少判处有期徒刑一年,情节严重者。。。。。。”
我眼前一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两罪并罚,那小子最少入狱5年。”
爹又点了根儿烟,
“你也不想他坐牢吧。”
我只觉得胃象被人拧扯着,一阵阵抽痛传遍全身。
双肩不断的抖着。
心脏剧烈的狂跳,撞击着胸腔,象要冲出我的身体似的。
我捂着脸哭着。
“爹。。。不要啊,我不要去美国,我不要和佑赫分开。。。求你了,爹,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佑赫,爹!我求求你了!别让我和
佑赫分开,我啥都听你的!”
我扯住爹的衣服,不断的求他,不停的哭。
爹弯身拉起我,上楼把我推进房间,
“儿子。。。你听话。。。去L.A.之前,我会让你见他一面。。。”
“不要!我不去!爹。。。我不去!”
爹转身把房门锁上,下楼去了。
“爹!开门!开门!。。。求你了,爹!开门哪!求求你了!我要见佑赫!我不要和他分开!我不去美国!我爱佑赫,我爱他!求
求你了。。。”
我不断的拍着门,大声哭号着。
我的力气,慢慢从双手流失,从喉咙流失,从眼角流失。
继续用红肿的双手拍打着门板,喉咙已经哑了,眼角的泪痕却无法干涸。
再无力有任何动作和声音,我趴在门旁跪坐着,只剩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佑赫,我该怎么做?
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

*(第一人称)*
不知在门旁趴了多久,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尽失,四周只有寒冷的空气包围着我。
我无力动弹,眼皮越来越沉,黑暗越来越近。
“儿子!儿子!。。。”
我听见爹在外面拍门,喊我。
虽然只隔了一层门板,那声音却是如此空洞,如此遥远,好象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
我想回答,喉咙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
我试图尖叫,可我自以为发出的尖叫,还是微弱的喘息。
我丧失了声音。
终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打开了,我无力起身,只能依附在门板上,随它的开启倒在地毯上。
“儿子!”
爹跪在身边摇晃我,他很惊慌,
“儿子!你咋啦?说话呀!”
我张张嘴,只有喘息。
我动动手,全身的肌肉好象死了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儿子!快醒醒!”
爹把我抱到床上去,他拍打着我的脸颊,
“快醒醒!你吃啥了?”
我是清醒的,至少我自己觉得我是清醒的。
我可以清楚的看见爹,看见房里的家具,天花板和窗帘,还可以清楚的听见爹的声音。
我哪有不清醒?
我只是无法出声儿,无法动弹而已。
“你到底是咋啦!”
见我一直不吱声儿,爹就跑到楼下去了。
不一会儿他又跑上来,继续摇晃我,冲我大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个护士。
我还能清楚的认出,他就是文熙俊先生,我家的家庭医生,就更足以证明我压根儿没啥问题!
文医生开始给我听心跳,查血压,探脉搏,最后一下一下的压着我的胃,我也没啥反应。
“他之前有呕吐吗?”
文医生问爹。
“没有。”
“那是应该没有服用药物才对,心律有点儿不齐,血压和脉搏稍缓,但一切正常。”
“那他为啥不说话也不动?”
爹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
“他是不吃安眠药啦?”
“不可能,大量服用安眠药肯定会有呕吐的症状。”
“那他到底咋啦?”
文医生仔细的盯着我的脸,
“胜浩,你如果能听见我的声音,就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能出声儿或动作,用眼睛回答好吗?眨眼一下表示‘是’或‘知道’
,两下表示‘不是’或‘不知道’。”
我就眨了一下眼睛。
“你能清楚的听见我说话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
“你能清楚的看见我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是不是伸出两根手指?”
文医生伸出三根手指问我。
我眨了两下眼睛。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一点?”
我眨了一下眼睛。
“35加45是不是等于90?”
我想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
“自由女神像是不是在法国?”
我眨了两下眼睛。
又问了几条“白痴问题”,文医生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子,忽然转头看爹,
“脑子没问题,神智完全清醒,这种情况发生多久了?”
“不知道。。。下午回家还好好的。。。刚才我听没声儿了,觉得不对劲儿,上来看看,就这样了。。。”
文医生又转头看我,
“你能感觉我的触碰吗?”
他用手指在我胳膊上敲了两下。
我眨了一下眼睛。
“你能说话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发个声音出来。”
我努力的张嘴,只有气息从嘴里逸出。
“你能动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举起右手食指。”
我牵动手部肌肉,食指只是轻微的抽了一下。
文医生奇怪的盯了我一会儿,转身看着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
“能请你解释一下原因吗?”
“咦?”
爹楞了。
“本身有说话和行动的意愿,却无法发声和行为,通常。。。就是受到了突然的打击或惊吓。。。”
“唉。。。”
一听文医生这么说,爹头痛的抓了抓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儿。
“当然安先生你有权不说出来。。。”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爹把脸贴在我的手上,有种湿湿的东西流到我手背上。
“我不想他和那小子交往,就说要把他送到美国去,不让他俩再见面,把他锁在家里。。。说他要敢不听话就让那小子坐牢。。。

爹竟然说着说着就当着文医生的面儿哭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心抖了一下儿,很不忍。
想伸手安慰爹,却啥也做不到。
“现在可咋办哪。。。我儿子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没那么严重,令郎的情况还算乐观的,有的患者连视觉和听觉也失去的。。。安先生,不如我们下楼谈谈好吗?”
爹不放心的死盯着我。
“没关系,我叫护士守在这里。”
爹这才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跟文医生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我下身插着输尿管,床头吊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护士每天帮我擦身,用棉棒沾水润湿我干裂的嘴唇。
爹每天陪在床边儿。
*(旁观)*
“在元。”
“干啥,娘?”
“胜浩。。。最近是不没去上学?”
“嗯,他爹帮他办了休学,好象要到美国去。。。”
“我听说那孩子最近不太好。。。”
“胜浩咋啦?”
“好象是病了。。。听说医生每天到家里去,护士都住在他家。。。”
做娘的有点儿不忍,扭头儿看自个儿老公。
她老公就眉头深锁的摇头。
李在元面无表情的直瞪着桌子。
“哥他最近也不好。。。”
“我知道佑赫也难受,可是。。。”
“不是,娘,您不觉得哥最近瘦的厉害吗?”
“啊?是啊。。。老公,佑赫这几天儿瘦的要见骨头了。。。”
“可是他吃饭啥的也正常啊。。。”
做爹的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哥平时吃是吃。。。晚上都吐了。。。”
“啥!在元你说啥!”
李在元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娘一把扯住。
“我昨儿半夜上厕所,看见哥一直在洗脸台那儿吐。。。”
“啊!那孩子咋没吱声儿呢?”
“要不是我碰巧撞见,我也不知道。”
做爹娘这俩人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开始不知所措了。
张佑赫就好死不死在这时候进了家门儿,
“我回来了。”
“佑赫。。。你咋这么晚?”
“噢,去散步。。。”
“哥,扯谎你也没水平儿,是散步到胜浩他家那片儿去了吧!”
李在元边往嘴里扒饭,边拆穿着大哥不太高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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