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louise  发于:2011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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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第一人称)*
中午一回家,爹就摧我吃饭。
吃完饭,他就拉我去超市买下周的“粮食”。
对于我昨晚的夜不归宿,却是只字不提。
晚饭之后,我先沉不住气了,
“爹。。。”
“咋地?”
“。。。。。。你都不问问我吗?”
“问啥?”
“昨晚。。。”
“。。。又没做,问啥?”
“啊!你、你咋知道我俩没做?”
难道佑赫已经把昨晚的事儿跟爹汇报了?
“要做了。。。我估摸着你也不能走着回家吧。”
我呆楞了7又1/2秒,用来理解爹话里的意思。
第8秒,我抓起身边的抱枕朝他的脸砸过去,
“你咋就不换过来想!”
抱枕准确无误的命中爹的头,
“因为你腰太细。”
“腰细和。。。和那个有啥关系!”
“反正是有关系。。。儿子,你到底要不要结婚?”
“反正就是没关系!。。。废话,当然要结!”
“确定?”
“嗯。。。在元下月初就去法国了,你甭瞎操心。”
“万一他不去了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从未考虑过这种设定。
“。。。。。。他不去也没所谓,我要跟佑赫结婚,我爱佑赫。”
“可算想明白了?”
“想明白啥?”
“区别。”
“。。。。。。没,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感觉不一样,真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反正我说不明白。”
“那你结婚时候穿啥?”
“啊?”
“虽然只是个形式,也不能穿T恤牛仔裤吧。。。还是你想穿婚纱?”
下一秒,又一个抱枕飞向爹的脸,不过这回儿让他闪过去了。
“我觉得T恤牛仔裤挺好啊。”
“多少穿个西装吧。”
“西装?。。。”
偏头想了想,在我18年的人生里,还真没参加过婚礼和葬礼,也没相过亲,跟佑赫认识之前,感情生活也是贫瘠,除了热衷过一阵
子A片女主角外,也没约会过。。。
总而言之,我根本没啥穿西装的机会。
“那穿校服好了。”
校服应该也算西装吧,款式看起来差不多。
“校服?!”
爹摆出一张“你脑瓜子被门挤了”的脸看我。
“可我没有西装啊。”
“那去买一套不得了!”
“嗯。。。那我要L.V.的。”
“L.V.!你还真会挑贵的穿!”
“那就这么决定了,下礼拜去吧?”
“那叫张佑赫一起去。”
“为啥?”
“付帐的不去,咋买?”
“不是吧,爹你真小气!”
“没事儿,那么大个房子他都买了,不差一套西装。”
“没人性!”
在汉城的L.V.分店,我已经快被折磨死了。
那个长的跟太阳神似的男SALES拿个皮尺把我全身量了个遍儿。
颈围、胸围、腰围、坐围、肩宽、臂长、腿长。
垂直手臂量,弯曲手臂量,高举手臂再量。
站着量,坐着量,就差没叫我蹲着量。
一会儿问我穿几寸高的鞋,一会儿问我裤角儿要不要折,最后居然神经兮兮的趴在我耳边儿,问我平时习惯把小弟弟放左边儿还是
放右边儿。
我呲牙咧嘴想了老半天儿,平时都是穿三角内裤,哪有放左边儿还是放右边儿的问题啊!
一连试了N套,爹就一直指手划脚在一边儿挑毛病,一会儿说这套颜色老,一会儿又说那套款式土,我只好求助的直瞅佑赫。
佑赫假装无奈的对我耸耸肩。
可我咋觉得他看我试衣服挺乐的感觉似的。
最后终于把目标暂定在一套夜黑色的西装上,我长出了一口气儿,以为可算出云见日头了,谁知道那个太阳神SALES又开始为衬衫的
颜色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随手一指那件青灰色的,
“就它了!”
当SALES又指着满桌子的领带让我挑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
“随便吧,你们觉得哪个配就哪个了!”
然后我就跑到墙角儿蹲着去了。
谁再用征求意见的语气来问我,我就瞪谁。
经过太阳神SALES、爹跟佑赫的长期磋商,他仨总算达成了共识,选了条颜色比那件青灰色衬衫稍暗的素面儿领带。
我从墙角儿站起来,以为总算可以回家了吧,那仨人儿又叫我把整套都换上再试一次。
我第一个反应是拔腿就跑,被眼明手快的佑赫一把扯了回来。
整套换上,太阳神SALES就把个扎满针的小布包戴在手上,然后不断听从爹跟佑赫的意见开始往我身上别针头儿。
“领口大。”
“袖子长。”
“下摆宽。”
“裤腰再紧点儿。”
“裤腿儿再短点儿。”
“裤角儿再阔点儿。”
爹跟佑赫一人一句,配合的那叫天衣无缝,100% MATCH。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肚子疼,欲哭无泪。
小心的把那套别满小针的衣服换下来,太阳神SALES说下个礼拜就可以改好来取了。
佑赫掏出钱包,爹已经拿出VISA卡把钱付了。
哼,算他还有良心。
在餐厅里,我甩开腮帮子埋头吃,爹跟佑赫又开始讨论些有的没的。
“胜浩,你喜欢百叶窗还是窗帘?”
“儿子,茶几下面儿要不要再铺块小地毯?”
“胜浩,你喜欢绸面儿的床单还是棉的?”
“儿子,卧室要不要再加个落地灯?”
“胜浩,你喜欢普通的棉被还是羽绒被?”
“儿子,衣柜的门要不要再贴上镜子?”
“唉。。。。。。”
我手里抓着筷子,只想把脸埋进炒饭里,
“随便,随便,随你俩便!”
只要把吃饭的安宁时光还给我,啥玩艺儿我都没意见!
爹跟佑赫总算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决定再去百货公司买床上用品。
听到他俩这个决议,我只想昏倒。
“要不你俩去就得了,我上网吧等。。。”
“胜浩,这要咱俩一起决定的嘛。”
“儿子,将来住那儿的可是你又不是我。”
我本来想说“我相信你俩的眼光儿,我的意见就是没意见。”
不过一转念,我爹那人儿古灵精怪的,佑赫又不太敢冒犯他,万一他非逼着佑赫买套农村红或者青蛙绿之类颜色的床上用品,将来
视觉受害的可是我。
还是跟着去监督一下儿吧。
从来没仨人儿一起出来逛街,感觉有点儿别扭。
我跟佑赫一块儿走,爹在后面儿。
上楼的手扶梯,佑赫站我前面,下楼的手扶梯,他站我后面。
拎着大包小裹过红绿灯,佑赫总会抽出一只手来牵着我。
人行道上,佑赫本来是走在我左边儿。
过了马路,他绕到我右边儿去。
又过马路,他又绕回我左边儿。
反反复复,我终于忍不住了,
“佑赫,你干啥一直在我两边儿绕来绕去的?”
平时出门儿逛街他也有这毛病。
“哎?有吗?”
佑赫一脸不解,
“我不是一直这么走的嘛。”
爹把车开到我跟佑赫的新房,放下刚买的东西,他又开始指手划脚,我就硬把他推出去让他自个儿回家歇着去。
新家还没安窗帘,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撒进房里。
透过光线,看见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流动。
这一刻,我甚至感觉这房子里连尘埃都是快乐的。
“胜浩,我娘问你最近咋不去我家了?”
“噢。。。前几天可能感冒了,不想动弹。。。”
伯母打了好多次电话给我,问我为啥突然不去帮佑赫收拾东西了,问我为啥突然不再去看她。
我说自个儿感冒了。
其实只是想静静的等待,等待在元的离开。
今儿个7月21号,在元8月4号去法国,我跟佑赫8月11号结婚。
14天,再等待14天,在元走了,一切就都可以重新来过。
“感冒了?”
佑赫托起我的下巴,用额头贴在我额头上。
“已经好了。”
我顺势蹭进他怀里,
“我来帮你收拾好了。”
“算了,你只会越帮越忙,在旁边儿看着就得了。”
佑赫脱了衬衫,光着上身开始拾道。
他拆下电器的纸箱,问我电视摆哪好。
我瞅瞅沙发斜对面那个看起来就N有份量的电视柜,想想佑赫肯定不会让我帮手抬那么重的东西,
“斜对着沙发就挺好。”
“嗯。。。还是正对沙发比较好吧。”
佑赫就上去挪那个嗷嗷沉的柜子。
我才上前一步,连手都没伸呢,他就叫我老实儿呆着,不要来帮倒忙。
挪来挪去,总算他挪到满意,才把电视搬到柜子上。
我拿了接线电源去拉电视的插头儿,佑赫一把抢过去,说接线他比较在行儿,还说电这种高深的科技我弄不明白。
我想起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接线被电打到,手麻了整整两天,从那以后佑赫就再没让我碰过任何电线和插头儿。
佑赫站到椅子上去擦灯,我凑到他脚边儿扶着椅子。
“别过来!离远点儿,我掉下来砸着你咋整!”
傻瓜,我凑过来就是为了万一你掉下来,好砸在我身上,这样你受伤还能轻点儿。
佑赫挪着冰箱,我转身去压那些巨大的纸箱。
“别动!上面儿有封口的订书钉,划了手咋整!”
白痴,难道你的手被划了我就不心疼吗!
最后佑赫又借口我找不到可燃垃圾存放处,一个人把那些纸箱搬出去了。
我站在门口儿看着他夜色里的背影,只觉得眼睛涩涩的。
佑赫去扔最后一个纸箱,过了好久才回来,递给我一个便利店的塑胶袋,里面有果汁、三文治、饭团儿和雪糕,还有本儿八卦杂志

他又命令我吃饱喝足就到沙发上去看杂志,他要吸地。
我没理他,径自打开上午去百货公司的购物袋,拿出条毛巾去浴室浸了水。
我用毛巾轻轻擦拭佑赫的脸,前胸,后背,手臂,感觉他全身挂满了汗水似的。
递给他一支雪糕,硬拉他坐到沙发里。
摸着佑赫的手,他手心好热,还有一条条发红的搬东西留下的痕迹。
他左手的中指给划了个口子,血已经凝固了,我就抓起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喂!”
佑赫惊了一下儿。
“没有药水胶布嘛,再说口水也有疗伤的作用。”
看他反应那么大,我有点儿想笑。
吃了个三文治,佑赫就把我怼进沙发里,开始吸地。
他不让我帮忙的理由儿是我吸不干净。
佑赫吸完客厅又绕进卧室,我就嚼着饭团儿去看他在干啥。
“噢,还好及时发现,居然有个钉子在地上。”
佑赫蹲在抽屉式的衣柜前,捡了地上的钉子要起身。
“小心!”
我慌着冲他跑过去。
衣柜的第一个抽屉半开着,佑赫这么站起来他的头会撞到抽屉的角儿。
“啊!”
已经晚了,佑赫猛一起身,右边肩膀重重的被抽屉角儿划到。
血迅速的渗出来,我慌乱的拿湿毛巾轻沾他的肩。
后来转念一想,索性用舌头去舔他的伤口。
“啊呀呀呀呀!”
佑赫呲牙咧嘴的。
慢慢的,血止住了,佑赫就拉我去溯口,我甩开他,
“不用啦,喝点儿血又死不了。”
我伸出手指抹抹嘴唇上的血,伸舌头舔掉,
“现在我身体里有你的一部份噢。”
我指的是胃里有佑赫的血液。
佑赫楞了一下儿,忽然笑了,
“这话好象一语双关噢。”
我就笑着去环住他的腰。
佑赫指指窗外,
“没窗帘呢,屋里又开灯,外面儿啥都能看见。”
我把他推到窗边儿,从背后环着他,把脸靠在佑赫背上,
“看去吧,让全世界都看见才好,让所有人都嫉妒我。”
趴在佑赫背上,我只觉得好象凌驾云端,赢得了全世界。
好想站在卫星上告诉整个地球:我很幸福!
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涌出来,流到佑赫的后背上。
“胜浩?你咋了?”
“不知道、不知道。。。”
我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心里却没有丝毫伤心难过的感觉。
那我为啥要哭?
是不是,幸福也可以用流泪来表达。
“我明白了,明白了。。。”
我缩进佑赫怀里,任眼泪流失。
“明白?明白啥?”
“。。。明白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我终于明白你和在元对于我有啥不同了。
*(第一人称)*
晚上佑赫把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我送回家,爹就奇怪的凑上来,
“儿子,你咋了?哭成这样儿。”
“我明白了。”
爹瞅瞅我,突然笑了,
“还好有我的遗传基因,没蠢到无药可救。”
“你哪有好基因!”
“你知道张佑赫为啥绕来绕去的吗?”
爹倒了杯牛奶给我。
“啊?”
“今儿个在路上,你不是问他为啥老在你两边儿绕来绕去的吗?”
“噢,我看他就那毛病,每次走路都那样儿。”
“上楼的手扶梯,他站你前面儿,因为上面万一有人有东西压下来,他能先挡一下儿,下楼他站你后面儿,道理一样。人行道上,
本来他走你左边儿,因为那边儿靠近车道,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把车开到人行道上,也是先撞他,过了马路,方向就换了,所以他就
又绕到你右边儿去了。”

我忘记了喝牛奶,直勾勾的瞅着爹。
“所以说你笨你别不承认。”
我轻轻的笑了,
“。。。其实我小的时候觉得自个儿很不幸呢,刚记事儿时只有你跟娘每天吵架的回忆。。。虽然啦,同学们羡慕我有个年轻又长
的过得去的爹,我更嫉妒他们有个完整的家。。。我骂老天,觉得他不公平,我为啥没有幸福,现在知道,以前的日子,原来只是
点儿代价,为了换取佑赫给我的幸福。。。能用那样小小的痛苦换来佑赫这个人。。。我这个便宜真是赚的太大了。。。”

我捂着脸说不下去。
我发誓再不骂老天了。
爹楞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坐过来揉搓我的头发,
“呵呵。。。转眼你这么大了啊,我当初还以为养不活你呢。我知道我当爹挺失败,不过好在大错儿只犯了一次。。。当年你娘怀
着你,不能太累,每天都是我做饭,哈哈,我以前在家跟个少爷似的,哪进过厨房啊,不过瞎做乱做总算也没把人吃死。。。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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