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se诱——动若疯兔
动若疯兔  发于:2011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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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邵明怒视着他,浑身颤栗。

“你已经没得选择,别妄想从我手心逃脱。”寒旭松开他,整了整衣服,开始开车。

车在一家汽车4S店前停了下来,透过玻璃,在灯光的映衬下,展厅里的新车光彩夺目。

寒旭淡淡一笑:“上次在你家,我看到一本汽车杂志,男人对于车的情怀我了解。下去挑一辆喜欢的,我送你。”

邵明木然地不为所动:“谢谢,我不需要。”

“不想接受我的礼物?”寒旭冷笑,“可惜你已经接受了,你妹妹学校的事,还有你工作的事,想跟我扯清关系?你办不到的。”

邵明望着他,面色有些苍白:“你说什么?”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公司的老总隔了那么久突然给你打电话要你回去。一回去,马上升你的职,还把那个跟你打架的家伙调离了。当然,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不过你要靠自己往上爬的话,估计还得两三年时间。”

原来是这样,自己早该想到的,真是讽刺啊。

邵明脸色惨白,半天没有说话。

寒旭看他的脸色,淡淡一笑:“不过你用不着感到这是对你的羞辱。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你当初也能达到这一步,算是我还给你的。还有关于你妹妹的事,我可以让你们过上安逸的生活,也能让你们活在地狱里煎熬,所以最好不要意气用事,这对你没有好处。”

他凑过去,在他耳畔低笑:“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情人吧。”

遇到寒旭之前,邵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玩弄,面对他一次又一次身心的摧残。但是现在,他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仿佛已经精疲力竭,不想作困兽挣扎。邵末是他现在唯一在意的人。他知道,对方已经牢牢掌握了他的弱点,逼他妥协。

他不再去反抗,不再去想什么尊严,麻木地听任摆布。

白天,他依旧是拼命工作,是领导眼里的好员工,部下眼里的好上司。还是会有一两个女性对他钦慕,他当作不知。

晚上,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晚回家,其实是在寒旭那里遭受痛苦。他原本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方式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而且永无止尽。但是他受药物的控制,瞬间产生的快感让他减少一些来自身体的痛楚。在这样一种难以启齿的方式下,他苟且地活着。

身体好像开始虚弱,他再也没有去碰过篮球。几个月下来,整整瘦了十公斤,曾经引以为傲的健壮体魄已经不见。镜子的他,面无血色,眼神无光。

有时候他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那样的话,是不是解脱了?

邵末后来开始住校了,周日回来一趟。他总在这一天里强打起精神,早早地去超市,张罗一桌子菜。他总是换着花样,然后劝邵末多吃,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离死亡越来越近。

他陪邵末去西湖,去游乐园,去杭州每一个盛名的景点。他想在最后有限的时间里,为她留下一些快乐的记忆。

又是一个周末过去,邵明送邵末到车站,在她的背包里塞满了零食和新买的衣服。有时候,邵末总取笑说:“哥哥不仅是哥哥,还是妈妈。”

立在站牌下,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很吃力地挤上公交,然后朝车外的他招手作别,他淡然一笑,感觉很满足。现在他唯一的快乐,就是看到妹妹的笑容,他希望她一直都这样单纯快乐,不为俗世所累。

送走邵末,已经是晚上六点半。街道上华灯初放,有了一丝夜的感觉。他默默地回到居住的小区,看到下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车旁懒懒地倚靠着一个男人,正在接听电话。

他木然地站在旁边,等他打完电话。

“今晚就去你家吧,我忽然有点怀念那里的感觉。”寒旭对着他轻轻一笑。

我能拒绝吗?邵明苦笑,带他来到屋里,关上门。

寒旭漠然打量着屋子,顺手推开房门。

“不要去房间,那里是我妹妹住的,为她留一块干净的地方吧。”如果自己在妹妹的床上跟一个男人纠缠,那该是多肮脏的事。

寒旭轻轻一笑:“你妹妹走了?”

“是,她去学校了。”邵明漠然地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顾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寒旭拿起杯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粉末在水杯里。

他递给邵明:“喝了它吧,看你今天没有精神,应该刺激一下。”

邵明接过杯子,看都不看就喝了下去。

“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寒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男士白金的项链,由一截截子|弹头形状串联而成,非常帅气。

他走到邵明身后,俯身替他戴上,拉低他的衣领,打量了一下,觉得满意:“嗯,不错,很配你。”

项链贴在胸口,肌肤起了一丝凉意,邵明轻轻一笑,对他而言,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还有什么好在意。

“后天,我要到外地出差,可能要逗留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分开很久了,你会不会想我,嗯?”寒旭明知他不会有任何反应,依旧出声问他,哪怕只是敷衍,他也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血没有白费。对邵明,他有很强的征服欲,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邵明漠然地按动遥控器,没有说话。

知道是这种结果,寒旭心里还是有些不平,他费尽心机,得到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电视里没完没了地放着新闻联播,没有多大吸引力。邵明的目光游离在四周,无处落定。

渐渐地感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他知道药物已经产生作用。脖子间有些紧扣的难受,他解开衬衫的纽扣,脸颊燥热。

寒旭冷眼看着他的反应,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邵明已经解了衬衣上所有的扣子,他轻轻一扯,将衣服甩到沙发背上,露出赤 裸的上半身。

“还有裤子。”寒旭在一边冷冷地吩咐。

邵明目光迷离,木然地伸手解下皮带,脱下长裤,然后是底裤,瞬间全身裸 露出来。

寒旭轻轻一笑,看着对方顺从地趴在沙发上,拱起身子,那样的姿势,令人血脉贲张。

只有药物控制才能令他如此沉溺和疯狂,寒旭忽然恨了起来。他拿起皮带,狠狠抽打这个他已经非常熟悉了的身体。感觉对方的身体因为疼痛陡然收紧,但脸上依旧是痴痴迷迷的模样。

背部在皮带的抽打下泛起一道道紫痕,触目惊心。他听到对方低低的呻吟声,仿佛在隐忍着,快乐着。

他抽得更加起劲,仿佛要将所有力气全部爆发出来,一下一下,啪啪作响。对方的背隐隐泛起血丝,呻吟声也开始微弱嘶哑,竭斯底里。

他扔掉皮带,大口喘息。

邵明无力地趴在沙发上,每一声呻吟都压抑而痛苦。

他慢慢脱下自己的衣裤,覆身上去。他抚上他背部的伤痕,感觉出他微微颤栗。

“为什么你总让我失去理智?”他喘息着,吻他背上的伤痕,舌尖舔吸着那些血迹,一丝一丝,腥味充斥着口腔。

他的手慢慢下滑,让对方靠紧自己,开始进入他。

身下的人半闭着双眼,呻吟声渐渐加重,身体在撞击下不由自主地颤动。

“我们要很久才能见面,所以,今天我想尽兴一点。”寒旭低声含糊地喃喃,面上有陶醉迷离之色,不禁加快了速度。身下的人颤动地更厉害,呻吟声隐忍难耐。

“你应该会满足吧?”寒旭轻轻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看到他一脸的汗水。

“很好。”他莫名地赞许,正打算作新一轮的冲刺,陡然门被打开,一个清脆的女声无意闯了进来:“哥!”

哥!邵明猛然一震,全身血液凝固。

“哥……”邵末看着沙发上赤身裸|体的两个男人叠在一起,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呆呆地立在门口,手脚冰冷。

泪水凝眸,她陡然转身,跑了出去。

末末!邵明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推开身上的人,胡乱穿起衣服,追了出去。

10.不要放弃

末末,对不起,对不起……

邵明一路狂奔着,脑海里闪现过很多念头,最终变成一片空白。

为什么让她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她该有多惊恐,多伤心?

他在小区里,街道上,一遍一遍地喊着邵末的名字,他手撑在广告牌下,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惨白。

最终,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悔恨地用手猛捶自己的头。那种感觉,痛不欲生,比他自己遭受践踏要绝望一百倍。

他一直想, 只要邵末能好好的,不让她知道真相,他自己再怎么煎熬也没有关系。可是现在,那个自己竭力伪造的世界在瞬间分崩离析,谎言已经被拆穿,邵末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简单快乐的样子。他绝望地嘶喊,几乎崩溃。

邵末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区外的公园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还在狂跳不止。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感觉像做了一个噩梦。

天哪,她都看到了什么?她的哥哥,平日里那样阳光优秀的哥哥,怎么会,怎么会……

路灯柔柔地照在她身上,将她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长。她落寞地静坐着,手按在凳子上,面色苍白。寒意穿过手心,直逼到心底。

我该怎么去面对他?她苦恼地低下头,小声抽泣。如果不是到了学校才记起有一本参考书落在家里,如果不是正好那个时候赶到,也许她不会看到那一切,哥哥还是原来那个优秀的哥哥。

虽然她感觉得出他这些日子的变化,她也有疑惑和担忧,但是不敢表露。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难堪,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邵末同学?”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生打远处过来,他仔细上前一瞅,笑了起来,“真的是你啊,我以为看花眼了。”

邵末收起泪光,抬头看着那个眉目清秀的高大男生,微微一怔,脱口而出:“啊,班长。”

蒋胜宇将自行车停在旁边的树下,在她旁边坐下,侧目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也住在附近吗?”

邵末点头:“我住在金陵小区。”

“哈,好巧,就在我家附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我们也算是邻居。咦,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

邵末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你一定是跟家里人吵架了,才跑出来的吧。”蒋胜宇望着这个美丽孱弱的女生,在他印象里,这个女生似乎总是沉默寡言、多愁善感,但学习成绩却是数一数二的。作为班长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有责任好好开导她。

“没想到你也很叛逆嘛,”他见对方没有说话,继续自说自话,“不过这样跑出来很不对,家里人该着急了,现在应该都在疯狂地找你。”

邵末微微一愣,心里一阵酸楚。哥哥他,一定很焦急了吧……

“我送你回家。”

“不,”邵末马上拒绝,眼里有些慌张,“我还不想回去,我……还没想好。”

“那去我家坐坐吧,就在附近,走几步就到了。”

“不用了,”邵末摇头,“我想再坐一会儿。”

“哈,你还怕我卖了你不成?”蒋胜宇淡笑。

“我不想打扰你们,”邵末低低地说,“我怕给任何人添麻烦。”

“哦,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蒋胜宇起身推着车走了,身影慢慢融于远处的黑暗当中。

邵末呆呆地望着他走远,又开始陷入一个人的孤寂。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交不到朋友?她自卑地想,他们那么优秀,那么积极乐观,我却这么闷。他一定受不了我,才走的。

她低下头,有些落寞。

“嗨,热乎乎的咖啡,拿着。”

邵末抬头,看到去而复返的蒋胜宇,眼眸里闪出一些惊喜。她欣然接过纸杯,一阵暖意在手心流转。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给你猜个迷吧。”蒋胜宇笑着说,“一到十这几个数字里,哪几个数字最闪亮?”

“啊?”邵末一愣,数字还分闪不闪亮吗?真奇怪。

“哈,猜不到了吧,尖子生。”

“是什么?”邵末好奇地问。

“是一和三啊,”蒋胜宇笑着说出答案,“一闪(三)一闪(三)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啊,原来是这样,你耍赖。”邵末有些愤愤不平。

“别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一颗绿豆从楼上跳下来,会变成什么?”

绿豆?跳楼?又是这么古怪的问题。邵末一脸纠结。

“它会变成红豆,因为流血过多啊。哈,这些都流传得很滥了,你却不知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一大学生被敌人抓了。敌人把他绑在了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里的?不说就电死你!’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 为什么?”

“嗯,还是不知道。”邵末有些挫败。

“因为大学生回答说:‘我是电大的。’”

邵末愣了愣,乐得笑出声来。

“哈,你终于笑了,看来我的冷笑话起作用了。”

“你能不能再讲一个?”

“嗯,让我想想。泼水节上,大家彼此泼水祝福,忽听一人骂道:‘妈的,谁泼我?’旁人劝道:‘泼你是祝福你。’骂人者道:‘少来这套,谁刚才拿开水泼我来着?’”

“呵呵……”邵末笑出了眼泪。

“再讲一个好不好?”

“啊,没有了。”

“再讲一个嘛。”

……

邵末在楼梯口踌躇半天,鼓起了勇气,按下门铃。

半分钟后,门被打开,邵明一脸失魂落魄。看见邵末,他眼里掠过一丝惊喜:“末末。”

邵末对他笑了笑,关上门。

“末末……”邵明有些束手无策,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让同学帮我向学校请了假,这几天,我不去上课了。”

“什么?”邵明大惊,忙拉住她,面色苍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能不去上课,你要考大学……”

看到对方就这样直直地望着自己,神色凄然清冷,他的心一沉,哀伤与绝望漫天席卷而来。

“是我的错,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你不能放弃自己,哥哥求你,不要放弃自己。”

“为什么是你的错呢?”邵末扬起脸,泪水凝眸,“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哥哥这样换回来的。错的是我,我是累赘。哥哥如果不好起来,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去上课,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邵明神色凄楚,黯然低头。

邵末用双手握住他冰冷的右手,试图可以温暖到他:“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现在我也想为你做些事。哥,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邵末让邵明趴在沙发上,撩起他的衣服,帮他处理背上的伤痕。那一条条的紫痕依旧异常明显狰狞,有些伤口的血已经凝固,整个背部都是瘀青。邵末轻轻摸上去,心疼地想掉泪。

挤一点药膏在手指,轻轻地在伤口上抹匀,听到邵明压抑的呻吟,她笑了笑:“哥,在我面前不用装得那么坚强,如果疼你就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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