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 第一部(出书版)by 邪铃
  发于:2011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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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头领带回了食物,也带回了每而体最新的消息。每而体改朝换代了,大头领被非邦员在公开的较量中杀死,那位非邦员从而替代了他的位置,成了新的头领。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我起得很早,但我不是鸟儿,站在我门口的人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虫。
一出门,就遇到刚回来不久的四头领。多日不见,他依然有让我看了不爽的感觉,虽然比我高一个头又比我壮,但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隐藏着的猥琐老鼠。
平视前面,我绕过他继续向前走。从旁边伸出的手拦住了我,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忽视他看我的眼神。
「有事吗?四头领。」我很平静地问道。他笑咪咪地看着我,对于他的笑容,我只有一句话:宁缺勿滥。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的事了。当初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非比一般,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错。」他一边得意地用那重重的鼻声说着,一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
「谢谢四头领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皮笑肉不笑的我向边上靠了靠就想离开。
「慢,别忙着走。平常你都和古积之他们一起,今天难得有时间遇上了,我们好好聊一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嘴已经凑在我耳边说着,湿湿的气息吹过我的后脑门,一股恶心的感觉由心而升。
「四头领真是抬举我了。」我冷笑了二声,狠狠地瞪着面前使人厌恶的男人,使劲想甩掉放在我胳膊上的手。
他像是没有感到我的拒绝,腥臭的口气,带着淫俗的语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勾引我一样,现在也是让我浑身起劲。」
士可杀不可辱。一股怒气升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反身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迅速抽出身上佩戴的小刀,压在贴在墙上捂着出血的鼻子的男人脖子上。
「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就杀了你。」我恶狠狠地靠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一字一字地说着,从他扩大的瞳孔里我看到了一双嗜血而冰冷的眼神。
他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鼻血流着,表情像看到鬼一般的惊恐。我收回了刀,看也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现在我的心情舒服极了,终于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难道是今天起得太早了?平常早已是人声喧嚷的走廊今天却空无一人。直到去就餐房间的途中遇到了与我同时进入亚各邦的阿士,我才知道,现在亚各邦已经正式对外封锁进出口了,现在我们无需出外工作,这里已俨然是一个小王国了。同时从今天起天只提供二餐,还要一会才到就餐时间。
转了一圈我决定学阿士回房间等吃。躺在自己房中,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正当我感到无聊决定去找飞易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通知我现在正在进行人员的分工,安排风日的工作,现在轮到我所在的小组接听任务了。
我跟着他走,七拐八弯地便到了一间房间。房间在一个很黑暗的角落,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我就发觉不对了。正想退出房间,后面的门已经关了上。带我来的人靠在门上,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房间不是很大,空无一物。房中只站了三个人,站在中间的便是刚被我打得鼻子出血的四头领,他的鼻子上还插着止血用的木塞,带着阴沉的笑容看着我。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会笨到还认为他要给我安排工作。小心地握着佩在腰上的小刀,我装作不在意地说着?「不知四头领要安排我什么工作,还特意叫了那么多人?」没有答声,四人带着阴冷的笑容,渐渐向我靠拢,这种情况我是没有遇过,不过电视上倒还常见到,通常出现在黑帮寻仇这一段中。
后面就是一片混乱了。简单来说,就是我跑但是门被堵住了,我打但是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在一片混乱中我的后脑勺被重击,只觉得眼前晕天昏地的,我倒在地上。
头像要裂开一样,我无力地倒在地上,无意识中仿佛有人正脱着我的衣服,不一会后背就靠在地上了,地上的冰冷和石子让我感到凉意和不舒适,但那感觉让我的意识迅速回来了。
最先感觉到的是耳边听到的恶心话,身体接触空气的冷意,还有来自他人的手对身体用力搓摸的恶心感。
「喔,看他的皮肤,真是滑,连伤疤都少得可怜。」
「果然很滑,和女人一样。」
「四头领果然好眼力,但是这事要是二三头领知道了,怕......」
「哼!怕就一边去,一个陈飞易就足够了,这事他们不会管的。嘿嘿,我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真是漂亮。」感觉冰冷而粗糙的手在身上肆意地游动。
「思,我可是和四头领一样很久就看上他了,只苦于没有机会,再加上他一直都与二三头领关系密切,再加上这次入邦,害得没有人敢动......」
「真是美丽的身体,恶诡的火焰,我一直等着......」
一阵痛从乳头传来,我努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石顶,还有一双双淫意熏心的眼睛。
头依然还是痛,我躺在地上,身无遮拦,手已被牢牢地放在头上绑住。
第十章
四头领那猪头般的头向我靠近,一双小眼带着冷意看着我:「醒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够温柔。」
「性变态!你他XX的放了我!去死!」我双眼冒火,使劲想挣脱手中的绳子,死命瞪着面前的人。
「嘿嘿,放心,我们会放了你的,不过我怕到时你舒服得不想被放了。」他淫笑着,伸出手慢慢地摸到我的胸部,用力揪了我一把。
我抬脚使劲向他蹬去,踢到了他的脚,他后退了二步。
「他XX的,把他的脚捉住。看来今天不把你做到无力,我他XX的不是男人!」
双脚被用力捉住,现在我已知道他们想对我做什么了,那种事我已经历过一次。我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大声叫着,希望有人经过而发现。我的声音显然使他们倍感压力,有人抬手捂住了我的嘴。看着捂着自己的手,我用力咬了一口。
「啊!」捂着我嘴的手使劲甩开了我的口,发出狼嚎般的痛叫。感觉到口中的血味和肉块,我吐了出来,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我的表情使他们刚才的气焰萎缩了,其中二个男人向后退去。
冒着火,四头领干巴巴地叫道:「怕什么,他一个人,我们四个人,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妈的,去死吧!」四头领抬起了脚,使力在我腹部重重一踏。
痛,我清楚地感觉到从头上冒出的冷汗,身体蜷成一圈,胃像是要翻了一样,不停地从口中冒出酸水。
我看着面前已经脸部扭曲的人,嘲笑着:「这群不是男人的东西。我当你们有什么本事,也不过会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没本事找女人,你们怎么不互相自慰?」
火已经从他们身上冒了出来,四头领的脚踢在了我的胸上。我呼吸困难,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十分艰难的,我用力呼吸着,躺在地上的身体由于疼而缩成一团,无力地说着:「看来你也只有这一点本事,多半你当上这四头领也是用这一招。」
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一样,四头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脸涨得通红。
「四头领,他小子嘴利,我们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站着的人拉住已经要发狂的四头领。
四头领站在我头边,反手狠狠地抓着我的头发,使劲把我的头往上拉。我头皮痛得发麻,好像就要被扯下来一般。瞪着我,他抑制着怒气地说着:「小子嘴硬啊,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这张嘴。放心,你的另一张嘴,我们会尽力使用的。」只觉得一阵巨痛,我已经被甩在了墙上。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我能马上失忆,我希望我一辈子都记不得后来发生的事。
双脚被大大打开,看着面前已经赤裸裸的男人们,看着那已经站在双脚之间青筋暴胀的阳物,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将身体劈成两半的巨痛袭来。
「啊!唔...」我无法抑制地发出悲鸣,从来没有如此可怕的感觉。那突然冲进体内的东西让我无法呼吸,那违背身体结构的行为,让我感觉下面快要被撑破了。我用力,想排斥深入体内如硬铁的肉棒:「变态!你出来!你他XX的不是人!」我尖叫着,但我的行为反而让进入体内的阳物越肿越大,我全身的冷汗已经不停地冒出来了。
像是没有骨头的人,我的脚挂在男人的肩上,阳物不断重重刺入我体内撞着。冷眼看着已经布满性欲的脸,记住这张脸,我死死的记住这脸。感觉到几双不断拉扯自己的胸部和性器的手,听到旁边不停抽气的声音,和面前的叫嚎:「真是爽!又紧又热。」我已无力动弹。即使再用力忍着痛,但那种似乎想将身体撞碎的力量,让我知道自己正被无情地践踏着。下身火辣地钻痛,原本只是光出不进的器官,现在被强硬地塞入一根粗大的异物,渐渐地我感到自己腿根似乎有液体流出,我知道下身已经被撕裂了。
慢慢地痛楚不再强烈,身体的感官已经麻木,人的尊严已在此时破碎无痕。我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我要杀了他们,穷尽一生,我也要杀了他们。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不允许自己再发出一声软弱的叫声。
「唔,真是太棒了!美味!果然是上等的。」男人大声叫着。终于在几下用力的碰撞后,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就喷洒在自己体内的肠壁,有的甚至流进了直肠。我身体僵硬,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已经快要疯狂的心。
四头领才刚离开我的身体,在后面抱着我坐在地上的男人早已忍不住了,抬起了我的身体,用力地把我向他高高耸起的性器按下去。几乎是不用什么力地,直刺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天啊!我内心痛苦地叫着,胃液已从口中流出。
「天啊!比上次风日里的那几个男孩还要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爽过!这个风日......」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男人们停止了他们的行动,体内的异物退出了。
顺着他们恐慌的眼光看去,我笑了,大声地笑了。那令他们感到恐惧的东西原来是从我张开脚中流出来的交杂着男人精液的血红液体。
面对不停流出红色血液大笑不止的我,他们用畏惧的眼光看着我,慢慢后退着。其中一个更是小声说着:「那是什么?他、他流出的竟然是核树的血!太可怕了,我们还是走吧。」
迟疑了很久,最后欲望战胜了恐惧,四头领高叫着:「怕什么!他已无力抵抗了,手还被绑着。大不了一会杀了他,没有什么。」带着嗜血的表情和急不可待的兽欲,他们再一次靠近了我。
仿佛红色的血液带给他们更多的疯狂。
我已经破碎了,从身体到灵魂,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与活力。那不断换着的人,不停插入的异物,还有那不停叫着的欲望,那弥漫着房间的腥味,那布满我全身的精液已经无法给我任何愤怒和痛苦。我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被他们丢弃的小刀,好像那是这个地狱中,唯一一个能让我支撑下去的东西。
男人的欲望好像得到满足了一般,疯狂终于短暂的停止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下身早已麻木得不能动了,我趴在地上慢慢用手匍匐着,向小刀靠近。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思维了,心里唯一想的只是靠近那样物品,拿到它。
慢慢的,我就快要近了。但从后面抬起我腰的手,将我从希望带向了绝望,新的折磨再一次开始。
这样的痛苦什么时候能停止?无止境的痛苦,让我想起了飞易。飞易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没想到我们的命运竟是如此的雷同。
看来我的不语已使施暴的男人不悦了,他们使劲地想让我叫出声。
「妈的,叫出来!」
「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是在奸尸一样。」
「嘿!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让他起反应。」
依然还是不变的动作,但我感到身体渐渐在变化,那种变化比被强暴还使我疯狂。我的身体慢慢地随着摇动,一种陌生的欲望在体内燃烧着,我用力支持着咬紧牙关,紧皱着眉头,但我知道身体已经背叛了我的意志。我的身体与灵魂背道而驰。第一次,我憎恨着身为男人的身体。
在好像永远也无法结束的痛苦与绝望中,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门外,雅若捂着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我。顺着她的视线,我这才发现我跨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躯体上,双手被缚在身后,抓住自己腰的手晃动着令刺人下身的巨大戳得更深。赤裸的躯体满是触目惊心的斑点,从锁骨到胸膛,尤其是乳头,已变得红肿瘀青。全身布满了精液。
「不,不要看。」我拚命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几乎是撕心裂肺一般。
雅若慢慢地跪在了地上,我看到站在雅若身后的是亚雷诺。
带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这里的亚雷诺。
终于,我闭上了眼,没有因男人的暴行而流下的泪水,却在此时流下了。等我睁开眼睛时,我已被披上了衣服,被亚雷诺抱了起来。
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双细长的眼中是一片深邃和黑暗,平静而残酷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我身体的男人和其他赤裸站着的三个。躺在他怀中,我感到一股寒冷的萧杀之气。
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微微颤抖着,四头领结巴而懦弱地说:「亚雷诺,你不要管闲事,这种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在邦中哪个人不曾做过?再说像今天这样的,每年风日都会发后,我们也没有伤害他。」
他静静地看了四人一眼,轻轻地将我放在了门外的墙边靠着。双眼凝视着,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他的眼内依然是我看不懂的漠然和冰冷。突然,他对着我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对着我笑。如此迷人而诡魅的笑,像是地狱厉鬼索命般残忍的笑,又像是天堂天使的救赎般温柔的笑。
缓慢而平和地,他感性的嘴唇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你想他们怎么死?」
呆呆地看着他嘴边带着的笑,我无意识地回道:「我要亲手杀死四头领。」「如你所愿。」门关上了,亚雷诺将我和雅若关在了门外。
不停掉着泪水的雅若,跪在地上边哭着边用手使劲解开绑在我手上的绳子,瘫坐在地上,靠着墙,我直着眼睛,看着眼前忙碌的手。绳子被解开了,手腕处早已经被绑出血痕。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房间内传出几声惨叫后门开了。亚雷诺走了出来,满身是血。第一次,我竟觉得他不可思议地迷人而艳俊,一种迷惑世人的强大美丽,他的气势如同最邪恶的君王,统治地狱黑暗最深处生物的王者。
「当。」一把溅满绿色液体的小刀被丢在我面前。我看了看面前的刀再慢慢抬起头,看着站立在我面前的他。
拿起地上的刀,我挣扎着,咬着牙,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挣脱了雅若想帮我的双手,靠着墙,忍着全身的痛楚,我进了那间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丑陋而可怕的房间。
房间内溅满了鲜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三人和靠在墙角正拼命喘气的四头领说明了这里刚结束一场玩命的搏斗。握着手中的刀我站在四头领的面前,满腔的恨意支撑着我的身体。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四头领刚才那股嚣张而狠毒的气焰已经消失了。他畏缩着,近乎疯狂地叫着:「饶了我吧!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做什么说什么了,求求你了。」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犹豫了。
心中不停地叫着杀了这个人,他毁了你的尊严,毁了你的自信,甚至毁了你对人保留的最基本的相信,杀了他。但杀了他又能如何?我已经被毁了,身体被破坏了,那顺着脚流下的精液和后面的巨痛,提醒着我所有发生过的事,一切都改变了,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
即使杀了他,一切也不会回复。身体被伤害可以复原,而心灵的伤是不可能再恢复的了。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命,一条鲜活的命,我有权利夺去吗?我挣扎着。为什么现在我会犹豫?
我不是发咒要杀了他吗?为什么现在我会手软?心在交战着,我握着刀的手慢慢地垂下了。
看着我慢慢垂下的手,四头领的脸放松了。
看着面前带着害怕表情的人,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也许我永远也无法在这个大陆上生存。我无法抛弃我二十年来所学的关于人的含意,我无法像这个大陆的人一样,视他人命如草芥,为了活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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