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上(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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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过分保护我。”

“不是啦,是你太会惹麻烦了。”诺布再强调。

“……”李长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诺布,但却经常想动手揍他,这是多么微妙的感情,就像以前跟风夜希当朋友的时候,总喜欢拿拳头招呼对方。

“我先送你回房间,再去送东西给赛里斯王子,可以了吧。”诺布建议。

李长琴也没有反对,跟着诺布回去,反正三位王子都见过了,接下来他要想想怎样处理,例如:“除了二世,将另两位王子杀掉?疯了,如果不是他们,那接下来我可得当通缉犯。杀祭司?呃,埃及太多祭司,总不能搞大屠杀,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这个能耐。杀光七岁的孩子?嗯,我肯定脑残了。”想归想,李长琴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能够随意伤害无辜的人。

“你说什么?”诺布困惑地回首,他是没有听清楚,但总觉内含太多敏感用词,好像有关于杀人和通缉犯什么的。想着李长琴的性子,诺布心里不觉发毛,差点要拜这位大人了:“神使大人,你行行好,千万别胡来。”

“没有啦,我是在想一会要吃什么。”李长琴忽悠他。

“你想吃什么?”

“米饭。”

“啊?!米饭?”诺布搞不清楚米饭是什么。

“没事了。”李长琴懒得解释。他只是不太习惯这里的食物,要么是大麦饼,要么是大块肉,不然就是些果子和腌制的果干类,吃得他嘴巴里发涩。

“神使大人。”

突然出来几名卫兵挡住去路,李长琴侧首问诺布:“为什么他们总是第一时间认出我?”

“你的服装太特别。”诺布一脸受不了地说。

李长琴醒悟了,他这身衬衫牛仔裤在埃及的的大热天里是洗了晾干又穿,无限循环着,走在古埃及里的确很特殊,一眼就瞧见了。

“神使大人,二王子有请。”

挑眉看着那四名卫兵按在剑柄上的手,李长琴轻轻哦了一声:“那小子又怎么了?总缠着我不放。”

“是你先招惹了他。”诺布支着额提醒。

“那么?”李长琴扬眉。

诺布看看这几个人,他说:“呃,我是卫兵队长而已,没有权力管神使大人要不要应邀。”

话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即使李长琴将那几个人怎么了,他也管不着。

李长琴失笑:“诺布,你还有点脑子嘛。”

诺布一脸欣慰地咬牙切齿。

李长琴淡淡一笑,紧接着一片闷哼声和金属磕碰的声音迅速地开始和结束。诺布轻叹一声,接过了四柄青铜剑。

“缴械。”长琴甩甩手,他睨视错愕地坐着地上的四人:“回去告诉二世,本神使没空跟小娃娃玩酒家家,有什么事就亲自来见我说清楚,可是……如果是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打扰本神使,那就别怪本神使将他吊在塔楼顶上。”

“……”

“神使大人,该走了吧。”诺布劝道。

“诺布,以后打架由你来。”李长琴扔了一句,丢下那几人就走。

“神使大人,我的权力不高,应付不了你招惹的权贵。”

“诺布,本神使给予你神之名,去吧。”

“……”神啊。

回到房间,娜纱等一干女仆拜了一地,李长琴对娜纱招招手:“给我准备一些服饰,我不要穿得这么特别。”

“神使大人,娜纱早已经准备好衣饰。”

娜纱听说神使有自觉打扮,眼睛立即就亮了,她一声令下,李长琴就被带到浴池去洗了一通,那些侍奉神的女仆们一个个脸色不改,倒是李长琴忍了很久才能做到淡定地入乡随俗,让这些女仆随意摆布,洗涮干净。

娜纱准备的是埃及传统服饰,现在是夏天,男性只需要腰间一条白亚麻布短裤,然后娜纱将琳琳琅琅的金饰给李长琴戴上去。

李长琴往一人高的青铜合金镜前站去,镜中倒映着了一座移动金库……脖子上几环,两手上几环,脚踝上又来几环,草编凉鞋上竟然也带金饰,假发在脑袋上一扣,又上了一个金环。

好一个金灿灿的发光体……黄金圣斗士?

“娜纱,你是阴谋让我戴上手镣脚镣吧?”李长琴觉得这是大大的可能。

娜纱愣住了,继而明白那话中话,可她不能理解:“神使大人是尊贵的,当然要盛装才能衬托神使大人。”

李长琴明白了,娜纱只是有一颗虔诚的心,不过他不太需要这等尊贵。双手往身上一阵忙碌,周边女仆们一直发出可怜的叹息,可是李长琴仍把身上能拿下来的都拿下来了,最后在娜纱的哀求下只留下腰饰和一只手环及颈饰一环。

“神使大人,你怎么能穿得如此平凡。”娜纱一副世界要灭亡的仓惶模样,女仆们也跪了一地,哭作一团,堪比哭丧。

李长琴唇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门缝里传出喷笑声,李长琴冷眼瞪过去,就见诺布在门缝里看热闹。他冷笑:“胆敢偷窥本神使?诺布你给我滚进来。”

诺布才想逃,但他这个小队长却不比神使大力,一下子被娜纱合同众卫兵将他押了进来。

李长琴没做什么,只是把那堆金饰全堆他身上去:“不准拿下来,从今天开始,我的近侍诺布负责帮我戴首饰,以表我的尊贵。”

“……”诺布目瞪口呆。

娜纱还想说什么,可是在李长琴发表了一通神说以后,她服了。而后所有人都一脸崇拜地看着诺布。

代表神,多么的光荣啊。

只有诺布想哭,他是无神论。

接下来李长琴命令金灿灿的诺布和娜纱留下来陪他用餐,诺布不客气地大吃,娜纱就战战兢兢地没敢吃多少,可是长琴吃得比他们都少。

“你的食量真小。”诺布没有注意到周边白眼,快言快语地给李长琴闲聊。

长琴被他这么问着,想想这些天好像真的没怎么吃东西:“不知道,我不饿。”

甚至觉得不吃也没什么。

“真奇怪。”诺布摇头:“怪不得你壮不起来。”

娜纱喝止:“诺布,不得无礼。”

“切。”诺布撇过脸去。

吃食的问题李长琴不太在意,反正没有什么影响,不用吃更好。比起这些,李长琴有更多的思量,他跟诺布和娜纱尽量提高亲密程度对以后在埃及有帮助,诅咒的问题也要思考如何解决。除此以外,法老对他的不信任也比较危险,总要想办法解决。

“诺布,明天带我到野外去。”

“啊?你要干什么?”诺布快要头痛死了,他是受命前来监视李长琴,但他反倒觉得自己变成了奴隶。

干什么?看着诺布那一脸苦相,李长琴不觉挂上淡淡笑容,诺布和娜纱眼前一亮,感觉这神使有时候还挺有气质的。

他说:“搞几头猛兽当伙伴。”

娜纱石化,诺布的脸部不受控制地抽搐。

娜纱和诺布苦口婆心也说不赢李长琴,他是主意已决,决意明天要去狩猎。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李长琴心情变好,整个下午只让娜纱给自己说埃及的事情,没有再出门去。

夜幕落下,娜纱让女仆们点亮油灯,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长琴挨在窗边,嗅吸着新鲜空气,埃及的昼夜温差很大,果然是被沙漠包围的国度,日间热得人头脑发涨,晚上又冷得打抖。娜纱早就给李长琴送送来兽皮保暖,他就挨在窗边看星空。

墨色无垠,星星点点犹如碎钻般镶满神秘的漆黑夜空,闪烁着辉眼星芒。这样的星空在21世纪可是十分难得的,李长琴对这里的天空是很满意。

“真不错,空气好,天空也漂亮。”

“神使大人居住的世界看不见天空吗?”娜纱好奇地发问,她虽然是祭司,但她从来没有真正与神通话,只是侍奉着神像,她也很好奇神界有什么不同:“哦,也对,神使大人肯定是直接见到美丽的天空女神。”

“嗯。”古埃及相信天空是由一位女神撑起的,天空就是她的身躯,所以李长琴没有搭话,任由娜纱这么相信。

“神使大人要歇息了吗?”娜纱见李长琴动了动,立即就问。

李长琴并不倦,正确来说这几天他好像睡不睡都没关系……他肯定自己身体有点奇怪,只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喂!喂!”

窗外传来低声呼叫,李长琴探身瞧了一眼,下头有几支火把在闪烁,二世那小子正在招手。

“下来!”二世猛地招手。

李长琴撑着颔喊了一声:“干什么啊?小孩子家家就快点回去睡觉,不然长不高。”

“你!你快下来,不然我不告诉你赛里斯的事!”二世气得直咬牙,话说完又自觉有优势,顿时环手抱胸,跩得很。

李长琴挑眉,故作无趣地打了个呵欠:“我要睡觉了,你慢慢玩。”

“喂,是赛里斯耶!你不想知道吗?”二世没想到这个优势根本不管用,顿时就急了:“你不怕永远见不到他了?”

“二世,我跟赛里斯也就刚认识,感情没有你想像的深厚。好了,晚安。”李长琴向娜纱下令:“熄灯睡觉。”

“啊啊!父亲要送走赛里斯,不让他住在这里了。”二世急忙喊出真相:“说不定他又会被扔到鳄鱼潭里啦!”

“……”探在窗边,李长琴懒懒地问:“你不是讨厌赛里斯吗?干嘛帮他?”

“反正告诉你了,要不要救是你的事。”二世撇着嘴别开脸,装作不在意。

赛里斯要被送走?李长琴叹了口气,这是古埃及,通讯并不发达,若果人送走了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李长琴撇了撇唇,心想:如果不幸赛里斯真跟那个诅咒有关,这下就算错过机会了。

这般说服着自己,李长琴对娜纱说:“叫诺布进来,我们现在出去一趟。”

“神使大人!”娜纱惊呆了:“王子的事,神使大人不应该管。”

“去吧。”长琴不容反抗,冷声命令,娜纱只好听令。

二世听见了猛地蹦起来,在下头手舞足蹈,也不管身边侍从劝说,他高呼:“我能带路,带我一起去!”

这好事的小子,李长琴哼笑:“行了,你等等。”

“我的神啊,你又要干嘛!”诺布进门就喊。

“去夜游。”李长琴喃喃:“顺道要个小仆人。”

诺布心想:哪个神都好,把神使大人给揪回去吧。

第八章 抢人

尼罗河沉浸在谧静夜色中,天上有星河,尼罗河也窃取它的美丽,粼粼波光闪烁。

“好了,上船去,天亮前要到达孟菲斯。”

“走吧,王子。”

赛里斯被粗鲁地推得打了个踉跄,他完全感受不到尊重,悄悄偏首看向漆黑的远方,那边有宫殿,有父亲,有菲尼尔,还有神使大人。

“不哭,一定不能再让神使大人瞧不起。”

低声自勉着赛里斯踏上小船,押送他的几名士兵也上船 ,船浆抵住岸边重重一推,小船在河水中荡漾,伴随着船桨搅动的水声渐渐远离底比斯。

又一阵急促马蹄声引起底比斯城内居民探首窥视,只见一行人马绝尘而去,留下星星点点火光。

“喂!你竟然不会骑马?”二世瞪着同乘一骑的李长琴和诺布,除了惊讶以外还有满满的揶揄:“真是个笨神。”

诺布其实也很惊讶,当大家看见李长琴根本无法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以后,他们都傻眼了。诺布虽然不相信李长琴是神,但不想李长琴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分明是很会打架的人呐!

李长琴就由得他们惊讶,反正他就是从未学习过马术,突然让他骑马,他怎么可能习惯?如果给他一辆机车,他能飙出一片天地。

“喂,不说话吗?”二世笑嘻嘻地得意着。

李长琴冷笑:“要不要我让你摔下马背。”

“……”二世安静了,刚才他就因为嘲笑李长琴而被马匹扬起的铁蹄吓了一跳,李长琴虽然不会骑马,但能够指使马干坏事。

赶到二世所说的地点,已经不见船只踪影。

“我听说是要去孟菲斯。”二世在马背上嘟着唇:“我们沿着尼罗河能追到。”

看看延伸向远方的河流,李长琴侧首与二世目光对上,笑问:“要是出了城,明天法老肯定要教训你。”

李长琴明白古埃及在入夜以后会宵禁,要出城得靠二世空位嫡子的力量,不过即使是二世,恐怕今天的事也不可能瞒过去,肯定要被法老知道他掺和在其中。

“哼,我才不怕。”二世一扯缰城,回转马首:“走吧,没有人敢挡我的路。”

“不敢挡?二世,以后你要做到没有人能挡你的路。”

“那当然。”

倨傲的王子斗志激昂,带领众人冲向城门。

“你真会哄小孩。”诺布喃喃,瞧这小王子意气风发的,只觉二世是中了李长琴口舌之计。

李长琴拍拍他的背:“没有哄他,二世以后的确能做到。”

“或许,毕竟他的祖父是位伟大的将领。”

果然没有人敢阻挡二世,他们顺利出了底比斯城,沿着尼罗河策马狂奔。李长琴不满意这样的追赶,毕竟陆路不比水路顺畅,细细一想,他让诺布靠近河边。

“喂,河边可能有鳄鱼和蛇!”诺布想起那东西,打心底里发毛。

“我就是要它们。”李长琴轻笑:“二世,你继续赶,我很快就追上去。”

二世没有听话,因为:“你又要指使鳄鱼了吗?我要看。”

这小鬼,李长琴失笑:“反正我们能追上,来吧。”

一行人靠近河边,马蹄溅起润土,泥香和草香掺着夜露扑面而来,驼着李长琴的马匹所过之处一阵骚动,河边长长的草丛里兽类吼声此起彼落,黑影翻搅宁静的泥罗河,水花四溅。

河里也不安宁了。

“靠……”诺布看在眼里,寒毛直竖:“原来你真的能驱使鳄鱼?”

“你以为我为什么被奉为神使?”

“我还以为你不过是驯养着圣池里的鳄鱼。”

真是理智,李长琴知道诺布确实很有想法,不过不适合放在这件事上头:“的确有人会养鳄鱼,但它们是天生天养的。”

“那你让它们去干什么?”

“包围河上的船。”李长琴轻笑着说,眼角余光注意一人凌厉的目光,当他注意看以后却只见到专心赶路的人群。但长琴能锁定目标,那就是二世的侍卫长,一个安静的人。

细细回忆,长琴确认这个人从来不在规劝二世的行列里,就像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不过凭借刚才一瞥的印象,李长琴感觉这人深藏不露。

“是不是他们?!”

诺布的喊声让长琴转移注意力,探首一望,果然看见尼罗河上有一条小船在动荡,火光摇曳明灭,很不稳定。

“都宵禁了,又怎么会不是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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