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 Ⅲ——neleta
neleta  发于:2011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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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二人缠动的身影直到烛火燃尽才消失不见,但从床上发出的响声则一直持续到天色微亮,而司寒月则在父皇上朝之後才真正沈睡,裸露在棉被外的肌肤上明显多了许多暗色的红印,一看就是被人刻意啃咬出来的。
“主子?”看著进入内监处的主子,刘暮阳立刻上前,“出什麽事了?”玄玉可是一早派人过来说主子今天要来的,可现在都已经中午了。
“....我要看看让你们命人做的东西。”绕过刘暮阳的问题,司寒月直接说明来意。
“啊...呃,准备了一部份了,一个月之後就可以全部送过去了。”见主子不愿说,刘暮阳也不好再问,“主子,属下这就带您去,罗伊他们已经在那侯著了。”
....................
“一个月之後一定要全部完成!”看著摆放在地上的东西,司寒月满意得点了点头,虽然这里的军备比较落後,但锻造术却可以和天朝相比,“马挑的如何?”
“回主子,半个月之後将全部送到。”罗伊在一旁回复。
“嗯...本以为两个月足以,但目前看来起码要三个月。”司寒月突然冒了一句。
“主子?!”刘暮阳和罗伊疑惑地轻问。
“那五万人太弱了,前期的训练花费了太多时间。”走了几步拿起按照他的要求造出的武器,司寒月刺砍了几下,剑重很合适....
“主子....您...会使剑?”指著主子手上的剑,刘暮阳的指尖有些发颤。
“战士怎能不会使用武器?”司寒月仿若看痴人一样看了眼刘暮阳,又掂起一把弯刀挥动了几下。
“主子...您还有啥不会的?!”刘暮阳眼中充满了敬佩之色。
“我是人,不是神!”瞥向刘暮阳,“我只懂能让我生存下去的东西。”说完离开了武器间。
走进内监处,司寒月坐在软椅上看著新送到的奏报,批改完之後,司寒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厚沓折子:“照信中所说的准备,这叫火药,忌火、忌潮,一定要非常注意安全,派去的人要仔细挑选,配好之後就按照折子上的写的去做。”
“是...”罗伊上前小心接过,他们已经适应了主子不凡的学识,虽然有许多都不知道究竟有何用。
“....罗伊。”
“属下在。”
“你最近练什麽了!”司寒月神色有些不悦。
“主子?”罗伊惊慌地抬头。
“要得到力量就必须付出,没有捷径。”说完司寒月起身捏住了罗伊的手腕,然後冰凉的寒气立刻渗到罗伊的体内。
“嗯...”片刻之後,罗伊弯下腰然後吐出一口浓黑的污血,“如果再犯,绝不轻饶!”放开罗伊的手,司寒月离开了内监处。
“罗伊....怎麽回事?”刘暮阳把罗伊扶到椅子上坐下,忙问到。
“没什麽,就是练功的时候过度了,有些走火...”为了急於提高自己,他不顾一切冲破自己的极限,结果走火入魔,虽然及时抽身,但还是受了内伤,这段时间丹田处总是有股压不住的真气,刚才主子的那一手应该是把体内的这股真气给逼了出来,现在身上轻多了。
“哎!你小心些,主子最讨厌取巧的人,还好主子看出来了,不然你就危险了。”帮罗伊倒了杯茶,刘暮阳数落了起来。
“嗯,我知道,今後不会了,”罗伊喝了口茶,去掉嘴里的腥味,“不过能让主子成为我的救命恩人,也值了,呵呵。”罗伊有些开心,被神仙救了当然值得高兴了。
“.....你这个疯子....”
第七十一章
“七弟,”走向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司岚夏上前唤到,“你的帐篷我让人准备好了,我想和你谈谈,到你的帐篷里吧。”
“嗯。”司寒月淡淡应了声。
............
“七弟,”看著坐在床上的司寒月,司岚夏静默了一会然後开口,“前几天的事我和你说声抱歉,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讨厌我们。”
“为何?”司寒月微皱起眉头。
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司岚夏声音清寒地说道:“不为何,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们罢了,”在司寒月有些不解的眼神下,司岚夏有些自语的看著司寒月勃颈上的红痕,“七弟,本以为终究有一天我们中的其中一人或几人能留住你,可却突然发现你也许永远不会属於我们,所以我们乱了、慌了,想找到一切办法抓住你,不让你离开。”然後司岚夏停了下来,直直地看向司寒月。
“说清楚!”司寒月眼中墨紫色的光晕渐渐转浓,司岚夏在说些什麽莫名其妙的话。
“没什麽,”司岚夏不欲多做解释,“七弟,脖子上的红印还是遮起来吧,”伸手点向那碍眼的红痕,“四哥不会害你,遮起来比较好。”然後起身离开了司寒月的帐篷。
“主子....”玄玉此时心中惊涛骇浪,怎麽会这样...刚才太子殿下的话主子虽然不懂但他明白,而且主子脖子上的红痕....玄玉咬住了唇。玄青也是神色异常冰冷地看向太子殿下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
而司寒月则静默了一会,然後起身脱掉衣服,在玄玉和玄青的惊呼声中,换上自己的睡袍,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紫红的印记遍布。换好之後,司寒月披上披风走出了自己的帐篷直奔司岚夏他们的大帐。
“七弟?!”看到走进来的司寒月,司岚夏有些惊讶。
“七哥?!”司怀恩有些开心得叫到,然後在司寒月脱下披风後脸色瞬间惨白。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著司寒月,就连最小的司风岩和司芒诺也知道在七哥的身上发生了什麽。
“七弟!!!”司耀日大叫一声,“这....”然後指著司寒月的胸口。
“七哥....你...”司怀恩痛苦地看著,然後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司青林则跌坐在床上,张著嘴说不出一句话。
坐在旁边司锦霜的床上,不理会司锦霜冷峻的面容,看向司岚夏:“司岚夏,你的话我不明白,但是去是留都是我司寒月自己的事。现在是堰国军队重整的时候,受不了就离开。你们要怎麽做我不管,但我身上的有些什麽不关其他人的事。我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相干的事情上,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麽。”说完,起身穿上披风,司寒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啊啊!!!!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这样....!!”司怀恩突然狂叫起来,痛苦而压抑,“七哥....七哥....”然後跪坐在地上,一遍遍叫著七哥。
“在这里痛苦叫喊有用麽?!”司岚夏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司怀恩,“既然那人已经出手,不甘心的就去争!去抢!还嫌自己不够丢脸麽?司寒月可是最讨厌弱者了。”
“是啊,四哥说的有道理,”司锦霜轻笑出来,“光在这里喊,七弟可不会回头的.....”
“四哥....五..五哥...”司芒诺有些害怕,“七哥..那个..是,是...”
“十弟...”司锦霜出口截住司芒诺的话,“这不是你和九弟需要了解的事,寒月是你们两人的七哥,永远不会改变,记住了麽?”司锦霜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司风岩和司芒诺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们的皇兄,然後点了点头,他们....他们也不敢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不想看皇兄和七哥之间有什麽不愉快,还有与他们的...之间有什麽不愉快。现在大家每天在一起都很开心,虽然是皇子但却感情犹如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好,他们不想看到好久没出现过的血雨腥风再度降临。
“主子,这是刘大人派人送来的消息。”玄玉把刚接到的密函送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看著躺在软榻上的主子,十天前印在胸前的红痕已经淡了许多,这段时间其他几人都没再对主子做什麽,好似什麽都没发生一般认真而努力地训练,但他知道一切都变了。主子和皇上之间到底是何时开始的,又发展到何种地步,他想问但又不能问。主子说他不明白,但他却知道那几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今後会发生什麽,玄玉想都不敢去想。
看完手中的密函,司寒月看向玄青,“去把司岚夏叫来。”自从上次之後,司寒月就再没进过他们的帐子,该说的他已说完,其他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他现在只是负责五万御林军操练的司寒月。
一会,司岚夏走了进来,“七弟,你找我何事?”然後自动坐在司寒月榻旁的软椅上,玄玉和玄青则自动走出去守在了帐外。
“明日你和他们一起回宫,这里没你们什麽事了。”依旧躺在榻上,司寒月侧身看向司岚夏。
“你什麽意思?!”司岚夏凤眼半眯,语调下沈。
“後面的训练与你们没什麽关系,半个月之後你们与父皇、还有朝中的大臣们过来检阅。”然後起身走到自己的床边,从枕旁拿过一本册子,走过去交给司岚夏,“在此之前,你要完成这些。”
司岚夏打开一看,越看神色越严肃,翻完之後抬头看向司寒月,“这是什麽?!”
“你的训练表。”淡漠地回答。
“我的?”司岚夏不明白司寒月的用意。
“嗯。”依旧淡漠的语气。
“为何单给我一个人?”这本训练表不亚於一本武功秘籍。
“你是太子。”简单的四个字解释了司寒月为司岚夏制定这份训练表的原因,既然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就应该是最强的。
“仅仅是因为我是太子?”捏紧手上的东西,司岚夏的眼中闪著复杂的光芒。
“无法成为最强,何以为王!”司寒月的眼瞳中有一丝红晕闪过。
“呵呵....”司岚夏突然笑出声,只是脸上却全无喜色,“你让我成为太子,让我成为最强,你呢?除了活著你难道没有丝毫想要的麽?”如果不想要他们为何总是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你不想活著麽?”司寒月空灵清脆的嗓音有些低沈。
“司寒月!!”司岚夏凤眼大睁,然後猛地把司寒月压在了榻上,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司寒月的脖子,在司寒月屈腿的瞬间离开闪到一旁,“我会成为最强的!”说完不看司寒月有些愤怒的眼睛,走了出去。
司岚夏离开後,在外面听到声音的玄玉和玄青马上进到帐内,“主子?!”看著主子有些血迹的脖颈,二人惊呼出声,连忙上去帮主子查探。
“啪!”拍开玄玉摸上来的手,司寒月冷声开口,“我要沐浴!!”
看著主子已经有些充血的眼睛,玄玉和玄青忙出去准备热水,主子....生气了!这一晚在众人都熟睡之後,一摸黑色的身影飞身离开训练场直奔皇宫。
.......................
“父皇!!!”带著一丝愤怒的清脆嗓音突然在宣帝司御天的寝宫响起。
诱瞳三
第七十二章
“父皇!!!”带著一丝愤怒的清脆嗓音突然在宣帝司御天的寝宫响起。已经入睡的司御天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然後就有个异常冰凉的身体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怀中人儿手一挥,内室的烛火被全部的点燃。
“月儿?!怎麽了?”把锦被裹在寒月的身上,司御天靠到床柱上,抱紧怀里的人问,怎麽突然这麽晚跑回来,而且小豹子面带不悦,眼瞳的光晕都有些泛红。
“父皇!司岚夏他们到底在想什麽?”最近对於他们莫名其妙的言行司寒月已经不耐到极点,“如果不想操练就回宫!尽说些莫名的话做些莫名的事!”
“今晚发生了什麽?”月儿不会无缘无故今晚跑回来,司御天的神色有些冷峻。
听到父皇的提问,司寒月皱起了眉,然後撩开自己胸前的长发,一个明显的齿痕暴露在司御天的眼前。
“谁咬的!!”司御天的语调变了,手指磨搓著那刚印上去的痕迹。
“父皇!给我去掉!”司寒月的声音夹杂著明显的怒气,沐浴完才发现这东西会留下。
“告诉父皇.....谁咬的!!”拉近寒月,司御天盯著那还有些血丝的齿痕,言语中充满了冰寒与怒火。
“司岚夏!”司寒月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然後放下抓著头发的手,“父皇,明天他们回宫你问问他们,到底要做什麽?我听不懂他的话!”
把寒月的头发拨到身後,指腹触摸著那凹凸的印记,“他说什麽了?!”本应是温暖的手指不知是因为那人冰凉的体温还是什麽,有些低寒。
司寒月沈眉想了下,然後看著父皇,模仿上次他回去时,司岚夏与他对话的场景,以及今天他与司岚夏发生何事的场景,完完整整地再现在父皇的面前。司寒月不懂那些到底是何意,所以无法简单说明,只能把让他觉得困惑的一幕展现在父皇的面前,让父皇自己去看。
看著小豹子一人分饰两人或几人,详细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司御天原本愤怒的情绪慢慢沈淀下来,他的小豹子不论在人前是多麽的冷漠与强势,在自己的面前永远是只单纯、不解世事的小豹子,就连普通的转述都不会,因为不懂所以怕说不明白,因为不懂所以只能如此告诉自己,希望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
寒月“表演”完之後,看著沈默的父皇。看著也沈默下来的寒月,司御天抱紧寒月,“月儿不喜欢这个齿痕麽?”摸著齿痕的手指微微用力。
“为何要喜欢?”司寒月觉得父皇的问题很奇怪。
“呵呵,父皇的意思是不喜欢别人在你身上留齿痕麽?”听到寒月的反问,司御天心中最後一丝怒火离开自己,剩下的惟有面对此人时独有的温柔。
“父皇,我是你的司寒月!!”司寒月有些不悦,为何要喜欢别人的齿痕,父皇留给自己的齿痕让自己不再是孽童,别人的怎能留在自己的身上。
抱著司寒月的手臂明显地一震,司御天稍稍拉开他与寒月的距离,然後看著寒月带著红晕的眼眸,“月儿,你是不是认为能在你身上留下齿痕的人,就只有父皇?”
“嗯!”坚定而毫不犹豫的回答。
狠狠吻住寒月冰凉粉红的薄唇,司御天以此来压制体内奔腾的幸福与喜悦,他从不奢望有一天能听到月儿说喜欢他,说爱他,月儿只要允许自己在他的身边,允许自己碰触他,他就觉得足够,这个宝贝岂是他这种凡人可以匹配的,即使他是君王。
急喘著离开温凉而湿润的红唇,司御天看著同样有些轻喘的人儿,“月儿,别生气,岚夏他们只是喜欢你而已,就如同父皇一样。”何必怕小人知道他们的心思。
“.............”微微皱眉。
“父皇喜欢你就想亲你、想碰你,他们喜欢你自然也会想对你做一些亲昵的举动。”拉下寒月的睡袍,司御天摸著自己印在上面的齿痕,“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齿痕对你来说究竟意味著什麽。”
把冰凉的身体搂进自己敞开的怀里,司御天摸著寒月的长发,看向前方,“月儿,这麽多年你也应该知道岚夏他们对你从无恶意,这段时间他们这麽做也是因为认为你被父皇抢走了,所以言行才有些激烈。父皇知道你也是清楚他们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所以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对他们出手,不然今晚你怕不就杀了司岚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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