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查!!究竟是何人泄的密!!”白衣人阴狠的说到,然後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主子!!”这时又一人跑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那边又传来消息,君思他们五日前全部被凌迟处死。探子回报说,当日他们被押送到刑场的时候,君思被捏碎了下颚和四肢,其他人也被虐打过。”
白衣人听到此抓起一旁的瓷瓶砸在了地上,胸口因为过度的愤怒剧烈的起伏著。“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泄了密!!!!!!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子,除了若风之外,所有人都已被处死!!”
“若风?!不可能是他!!”白衣人眯起了眼睛,那人爱慕他,不可能背叛他。
“主子,司寒月一向精明,这次也许根本不是我们的人泄密,很可能是司寒月自己察觉……他们应该知道如果泄密的话,主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司寒月!!!!”白衣人大喊一声,又砸碎了一个花瓶,屋内已是满地狼藉。喘著气,白衣人看向面前的两人:“浮云堡那边呢?有没有暴露?”
“目前还没有人对浮云堡出手,而且何堡主在京城也未有任何的异样,应该没有暴露。不过那霜芙儿前阵子莫名的失踪,何堡主已经派出很多人查探,没有丝毫的消息,而且听闻司岚夏他们也在找霜芙儿,不知是何人所为。”
“哼!那白痴女子的死活与我无关。让何顾不要再管她了,司寒月岂是那麽容易上钩的。”靠在桌边,白衣男子射出蛇蝎般狠毒的眼光,“让何顾在京城先呆著假装找找那女人,不要让其他人对他起疑,那件事让他暗中派人去做……布置了这麽久,不能放弃……红袖一事我们损失惨重,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败。如果这次再出什麽意外,你们就提头来见我!!”
“是!主子!”
“司寒月!不得到你我誓不为人!!!”
“六弟,你把那林烟留在身边当男宠麽?”司岚夏清冷地问到。
“怎麽可能?!”司青林大声喊到,“他说想留到我那当家奴,我见他可怜就把他留下了,四哥...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我也只是问问,不过那林烟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虽然样子变了可心变没变谁都不知道,别到时候给我捅什麽篓子!”司岚夏严肃地看著六弟,“如果在你那出了什麽岔子,到时候我可不饶你!”
“我有分寸的,四哥,把他留在身边我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司青林呼出口气,给自己扇了扇风。
“七弟刚才派人传话,让我们过会到他那去,现在就走吧。”拿起派人事先准备好的松肉,司岚夏起身向外走去,司青林也跟了出去。
“四哥,这是什麽啊?”看著四哥手上的东西,司青林好奇地问到。
“松肉,我的厨子前阵子研制出一种新的肉干的做法。我拿去给七弟尝尝,看看他能不能接受,比肉干肉质更软些,味道也比较香浓,也耐放。”从盒子里取出一块司岚夏递给了司青林。
司青林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是不错,希望七弟能接受。哎,七弟不吃荤腥,大病一场之後身子比以前瘦多了,不好好补补可不行。”司青林有些担忧。
“是啊,父皇最近都让人给他准备补品,但成效也不大。御医说真得要补的话,还是得吃荤腥,毕竟补药之类的还是不能多吃。”靠在马车上,司岚夏也皱起眉,神色担忧。
“既然能接受肉干,为何又无法吃其他的荤腥呢?”司青林异常的不解,不都是肉麽。
“我问过父皇……父皇只说七弟不喜欢肉入口的感觉,至於为何父皇没说。”司岚夏的语气有些无奈,很多事父皇都不原意告诉他们。
“父皇和七弟之间....有许多事我们跟本插不进去....”司青林也充满了无奈。
“…………”
“七弟,这是我让厨子给你新做的松肉,你尝尝,看看行不行?”司岚夏把纸盒打开,推到了七弟的面前。
司寒月看著盒子里的东西,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停了一会之後开始咀嚼。然後司寒月皱起眉,脸色有些不好,起身向外走去,其他人忙跟了出去。
“七弟!”看著干呕的人,司岚夏慌张的跑了上去,“怎麽回事?”
“七哥,您没事吧!”司怀恩脸色苍白,从未见过七哥这个样子。
“主子,您喝点水……”玄玉慌张的拿了杯茶递了过去,吐完的司寒月接过茶漱了淑嘴,眉头依然紧皱,看向司岚夏,“吃不了。”淡淡地说完後,走回了屋子。大病一场之後他一点血 腥味都受不了了,真该死,从未如此虚弱过,司寒月心中有些烦躁。
坐回位置上,司寒月把纸盒盖起来,推到了一边,司岚夏等人神色担忧地坐下看著司寒月。
“七弟,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能吃肉干麽?”司锦霜皱著眉,神色担忧疑虑。
“嗯,其他的吃不了。”又喝了杯茶,司寒月的眉才稍微平复一些。
“怎麽会这样的?!”司青林有些慌乱,想到刚才那一幕,他心里有些不安。
“.....有血 腥味...”放下杯子,司寒月淡淡地解释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眼眸也有些发红。
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个,所有人包括站著的玄玉和玄青都有些惊呆,这人不吃荤腥的原因难道是受不了里面的血 腥气麽?
“你吃肉干不是因为爱吃,而是因为肉干里没有血 腥气麽?”司锦霜轻轻地开口询问。
司寒月没有答话,玄玉红了眼看著几位殿下:“王爷....殿下现在肉干也不吃了...”玄玉以为主子吃腻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众人一听,神色大变,连肉干都受不了了麽,这可怎麽办……看著苍白瘦弱的人,所有的人心中都开始犯酸,为何会这样……这人的身子已经够虚弱了……他们该怎麽办…
“不能吃就不能吃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司寒月毫不介意地说到,不能吃肉他就多训练自己,他不会让自己变弱的。
握紧拳,司岚夏让自己镇定下来:“七弟,今天你让我们来有何事要安排?”
听到司岚夏的问题,司寒月看著几人,眼神下沈,眸中的红晕光圈逐渐加深:“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有事要你们几个办。”
昏暗的密牢中,两名异常狼狈的女子抱在一起,头发散乱,脸色青白,嘴唇干裂,身上的衣服因多日未换而乌黑凌乱。突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两名黑衣人走了进来,然後抓起了其中的一位女子。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麽要抓我!!我是紫湖山庄的大小姐!!”被抓起来的女子惊叫挣扎,另一名女子边哭边上前抓那名女子的手,“你们要把小姐带到哪里去,放开小姐。”
一名黑衣人抬起一脚把那名女子踢到一边,然後把手上的女子带了出去,牢门又被人锁了起来。“小姐,你们要把小姐带到哪里…呜呜呜…”这些人废了她和小姐的武功,又把她们关在这里,现在又带走小姐,他们究竟是什麽人...
...............
“砰!”的一声,被抓来的女子被扔到了地上,女子慌乱的爬起来看向前方,然後面露惊恐....
“怎麽?!不认识朕麽?”身穿龙袍的司御天坐在椅上,看著地上的女子冷声问到。
“皇…皇上…隐…”女子慌乱地说出几个字,身子开始不停地发抖。
“霜芙儿……”司御天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女子,眼中墨色甚浓,“你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看轻朕,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朕的月儿头上……一个小小的紫湖山庄的人,居然胆敢到京城找朕的麻烦!还是你觉得你紫湖山庄可以和朕相抗衡!!”
“呜呜…皇…皇上…”霜芙儿此时才真的害怕,真的後悔了,她开始哭啼起来,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皇上,请饶恕民女的无知,民女知错了,求皇上饶命,求皇上放过紫湖山庄,呜呜呜...皇上饶命啊………”
“你当初到京城来,就应该做好见阎王的准备!”司御天摆了个手,然後一名侍卫跪了下来,“十日之後,朕要紫湖山庄消失在堰国!”语气轻松地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
“是!皇上!”身旁的侍卫立刻领命。
“皇上!!皇上饶命啊!!名女知错了,求皇上放过紫湖山庄吧,皇上杀了名女就好,呜呜啊啊!!!……求皇上放过紫湖山庄吧…”霜芙儿想爬到皇上身边去,被一旁的黑衣人死死地抓住,按在地上。
“紫湖山庄会有今天全是因你不自量力,就拿紫湖山庄作为你愚蠢无知的陪葬吧。”司御天起身威严冷漠地看著已经陷入疯狂绝望的女人,又说出一句把霜芙儿彻底打入地府的话,“至於那个严梓丰和红叶……朕也会关照他们的。”说完一甩衣袖,走出密牢。
“严大哥...表姐..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他们吧,放过紫湖山庄,皇上!!!皇上!!要杀您就杀我,放过他们....啊啊!!!”霜芙儿死命的想要挣脱,去追早已离去的人,都是她,都是她!!!不要..不要..啊!!
..........
“造成江湖人士动手的假象!”走出密牢,司御天沈声吩咐,“那个女人,先留著吧,记得给她带点留念的东西。”
“是!皇上!”
第九十四章
“月儿…”摸著身上能明显感觉到骨头的身子,司御天异常的心疼,“父皇让人给你熬了些肉汤,父皇喂你喝,多少喝点好不好?嗯?实在喝不下再说。”那场病让月儿的身子更加的瘦弱,现在居然连肉干都吃不了了,身子也比以前更加的冰凉。抱著这人感觉一点分量都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
赤身趴在父皇身上的司寒月,背上搭著薄毯,身下父皇敞开衣襟给自己暖身子,软塌虽然很窄,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拥挤,夏日的热气在这里消失地无踪影。微微抬起头看著父皇,司寒月抽出手来抚著父皇的眼睛:“我没事的。”渐渐抽高的身子虽然仍无法和司岚夏他们几个相比,但在父皇的怀中已经不似以前一样,显得异常的瘦小。
“不行...”吻了吻寒月的唇,司御天态度坚持,“你看你的身子...肉越来越少了,父皇看著心疼。”顺势摸向寒月的窄腰,这麽细,同女子一般了。
用发带随意扎起的头发,有一些散落在寒月额边,显得他的脸苍白而又细致,虽已经十七岁,但除了有了一丝成熟感之外,寒月什麽都没有变,依然绝世的姿容、无双的眼眸,甚至连男子应该出现的刺人胡须,也没有在寒月的唇边留下痕迹。成熟与妩媚的神态让寒月却比过去更加的勾人心魄,却矛盾地无丝毫的女态。
“恶心…”寒月有些抗拒,那天的呕吐让他想起来都不舒服。
“月儿…尝一点,实在喝不下父皇绝不逼你,嗯?”把寒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司御天轻柔地劝到,在看到月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後,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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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吐的声音让人听得有些心凉,司御天把汤碗放到一边,把茶水递到了人儿的嘴边。“不行……”司寒月皱紧了眉,肉汤里的血 腥味比肉干中的还浓。司御天把寒月打横抱起,然後躺坐在塌上,让这人依在自己的怀里,揉按著他的胃。
感受到父皇身子的紧绷和微颤,司寒月扭过头看了过去:“父皇...没事的,我以前也不吃肉的。”顶多瘦些,又不影响什麽,司寒月握著父皇放在自己胃部的手。
让这人躺在自己怀里,司御天闭著眼睛轻抚寒月的勃颈,心中有著嗜血的冲动,月儿会这样都是那些愚昧之人,他恨不得把那些人挫骨扬灰!
“父皇…那严梓丰和红叶先留著他们。”把冰凉的手放进父皇的怀里,司寒月仰头看著父皇。
“嗯?为何?”司御天垂目看著寒月,手指轻绕寒月的耳坠。
“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还有用。”司寒月的眸子有些微微深沈。
“月儿,别告诉父皇你要去找他们?!”身子现在这麽弱,怎能因为那些该死的人到处奔波!
“………”调整了一下坐姿,司寒月跨坐在父皇的身上,认真地看著父皇,“父皇,三日後我要出宫,有事要办。”
“不行!你让别人去,你好好在宫里养身子!”司御天一听,马上拒绝到。
“父皇!……”看著父皇毫不妥协的表情,寒月的声音有些低沈,“我都安排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去的,我没事...!!”
“月儿!有什麽事你交给岚夏他们几个去办,他们办不了还有父皇,父皇是天子还怕他们不成?!你给我好好呆在宫里调养,起码要多长些肉出来才行!”抱紧寒月,司御天口气严厉果决,眼神坚定。
看著父皇,司寒月皱起眉,这是父皇第一次这麽决然地拒绝自己。两人就这麽一直对视著,寒月的眼神中闪过疑惑、困扰、不悦之後归於平静,眨了下眼睛,寒月眼瞳的七彩光晕渐渐变得眩目,看著这样的寒月司御天挑了挑眉,月儿又想怎麽说服自己了,不过这次他是绝不妥协的!
就在司御天猜测的时候,突然看见寒月靠近自己,然後.....司御天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喜悦与困惑,月儿居然把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来回舔舐啃咬,居然...居然把自己香甜的小舌伸进自己的嘴中,笨拙地缠绕著自己的舌........
就在司御天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燃烧的时候,司寒月突然离开父皇的唇,舔舔自己的嘴唇:“三日後我要出宫!!”语气也是毫不退让的坚定。
司御天被寒月不按理出牌的举动彻底惊住了,摸著自己的唇,司御天单手把寒月拉过来,“月儿...谁教你那样做的,嗯?!”居然使出这种手段…他的宝贝可不是懂得什麽风情之人。
寒月听著父皇的问题,想了想父皇的意思,然後开口:“书上写的。”
“什麽书?!”什麽书居然教月儿这个!!他这麽纯洁的宝贝,居然学会使这招了,虽然让他很舒服,但……!!一定要列为禁书!!万一哪天宝贝用这招对付别人怎麽办!!
“唔……”寒月侧头想了想,然後又看向父皇,“《缘之源》”
司御天眯起了眼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本描写男女之情的书吧...好像曾经在哪里看过!!!
“谁给你的,月儿…”轻吻著宝贝的耳垂,司御天开始审问。
“唔…司启天…嗯…”寒月闭上眼感受父皇带给自己的舒服,丝毫不介意轻易出卖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