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别紧张，我记得小贤哥已经把所有设定都弄好了，你看看手机……对，那里，填上八八六，后面再输入小贤哥的手机号码……」

「爽啦，地图出来了！」金龙如获至宝：「这个箭头什么意思？小贤在那里？好啊，这就冲过去抓人！」

在新科技的帮助之下，金龙指挥伟仔开车，就这样钻进了江颜藏身的隐僻小果园里。

「小贤贤居然会选在这种地方偷情，真不像他。」黑道老大将车开入碎石子路时，将心比心：「一定是被强迫的。」

伟仔猛点头，因为张见贤性喜优雅，五星级饭店或是装潢高级的汽车旅馆才会是他的首选，除非是被强迫、或是自家老大那样的霸王硬上弓……

两个小弟从道旁冲出来，阻止他们往前进，口里还不清不楚骂脏话，当下惹得亟欲捉奸的老大小弟二人组跳下车，一拳一个打飞。

伟仔衡量后，说：「老大，好像也是道上的……小贤哥的奸夫会不会也是哪里的大哥？」

金龙正要说有可能，附近的对讲机却突然传出杀人的指令，小弟立刻掏出手枪来对着两人。

黑道打滚多年的经验让两人想都没想，也拿出自己的手枪，正因为知道这些也都是道上人，前头想必更凶险，所以金龙伟仔一击必中，绝对不留机会给对方反击，这是自保第一要件。

却因此让铁皮屋里的张见勇吓坏，连带江颜也决定派所有手下进行狙杀。

「这里不对劲。」金龙回复了野兽本能，观察四周地物，说：「是谁的老巢？这味道……」

伟仔抖抖鼻子，说：「炼毒品的臭味……这么臭，难怪躲得隐密……」

「小贤都不准我卖药了，哪可能会跟炼毒的人来往？怕是被捉……」金龙说。

伟仔问：「老大，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人，我喊兄弟来，等人来再攻进去？」

「我怕小贤贤有生命危险……」金龙说：「伟仔，打拚点，我们一人可比十人用，今天救回小贤贤，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带七仔出国玩！」

伟仔枪上好膛，也不啰唆了，一面往电动横式伸缩门前进，一面回答：「谢谢老大，我要去哈哇夷，顺便买一百件花衬衫回来送给大家穿。」

电动门突然间缓缓开启，两人停步，静观其变。

「小贤哥骑的野狼在里面……」伟仔眼尖，瞄到了，又说：「这车改装的奇怪，跟那浑小子的一模一样……啊，不会他也在吧？」

「你说我小舅子？搞什么啊，愈来愈他妈的奇怪了！」金龙懒得动脑筋，等铁卷门完全挪开，他喊：「冲进去找人！」

同时间从入口两旁又冲出来四个人，拿了枪就朝金龙伟仔猛射，两人身体压低往旁一避，知道不开枪自己就会被射死，因此看准了那些人的致命部位，一枪、又一枪，不留情。

继续往铁皮屋入口处跑，冷不防旁边又有动静，有三个人以杂物做掩护，朝他们乱枪射击，金龙朝地上一滚，避过头上飞掠的子弹，冷静定位出那三人的位置。

他能当上云跃会的老大，身手枪法可不是假的，衡量在场所有人的方位，跃到偷袭人的同一侧，从他们侧边开两枪，砰砰，两枪虽然射的是不同的两个人，可因为动作太快，枪声交迭在一块，像是一枪同时毙了两人。

「帅啊，老大！」狗腿成性的伟仔空闲中不忘拍老大马屁。

他也不含糊，老大解决了两个，自己更不能漏气，剩下一个就抢着解决，于是故意空门大开，等那人为了瞄准而探出上半身时，他也一枪，正中目标。

两人等了五秒钟，似乎没其它人了，又往铁皮屋里冲过去。

铁皮屋里，张见勇躲大哥怀里，有些抖，万万想不到哥哥的姘头跟台湾黑熊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他仰头看哥哥，对方却脸色淡然，仿佛那两人的本性早就了然于胸。

「哥……」他喊。

「不要紧，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张见贤小声在弟弟耳朵解释：「虽然……」

虽然手段狠毒，一枪一条人命，连点愧疚也没有，可这才是黑道法则，人命关天的道理在他们心里没用，为了保住自己，必须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下去。

江湖本就不好待，能待下去的，早就对生命有了另一层体验，知道命是抢来的、挣来的、夺来的、交换来的，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轻轻叹口气。

张见勇也不说话了，仿佛也了解了些许无奈。

盯着监视器的江颜脸色更是难看，这里是他秘密制毒的地点，为免泄密，所以派驻在这里的小弟不多，都是信任的人，身手枪法也都不错，可是转眼间，所有小弟都成了两入侵者的枪下亡魂。

心腹阿国举起枪，正要出去硬碰硬对战，江颜阻止他。

「不用，金龙应该是来救人的，我们就用人质来牵制他，假装要跟他谈判，等找到机会就……」他低声说：「……杀了，不用客气，这里埋尸很方便……」

所以等伟仔掩护着金龙冲入铁皮屋时，看见的画面是张见勇紧紧抱住张见贤，旁边阿国拿着枪指着张见贤的头，江颜则站在人质前方，还往金龙的方向射了好几枪。

金龙对突袭早有心理准备，并非莽撞冲入，借着伟仔的掩护射击，等江颜浪费了好几颗子弹，他立刻攻入，枪口朝着对方的眉心……

「别动，看清楚人质是谁！」江颜没如预期的枪杀金龙，气愤，大喝。

「小贤哥！」伟仔跟着进入，举枪向阿国。

阿国把枪抵着张见贤太阳穴，恫吓：「把枪丢掉，不然我杀了他。」

伟仔双眼瞄向大哥等指示，金龙一看眼前情势，整个情形也了然于胸，目前亲亲爱爱的小贤贤在对方手上，对方占上风。

金龙哼一声，枪仍在手，对江颜说：「不是答应了不抓我小舅子？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江颜眯着眼，答：「金龙，我知道你是有名的神*，枪口这样指着我，要我怎么安心跟你谈话？跟你的手下把枪扔了。」

张见贤这时插口：「别丢，他们刚刚说要杀了你。」

阿国拿着枪托往张见贤脑门重击了一下，凶恶的说：「多嘴！」

张见贤闷哼一声，头上的剧痛让他昏沉一阵，只听到张见勇哭着似的喊：「喂，你打我哥做什么？再打，我什么范本都不帮你们做……」

江颜冷笑，只是对金龙说：「……把枪扔掉，快点，我没耐心。」

金龙看见张见贤被打，心疼的要命，怒气爆满胸，可是枪口指着小贤贤脑袋，他也无法可想，一咬牙，明知道没了武器，接下来江颜可能真朝自己开枪，却还是把枪给丢到地上。

阿国朝伟仔喊：「喂，还有你！」

伟仔没办法，也丢了枪，看来今天不但得跟哈哇夷说掰掰，连自己小命也跟着掰掰。

「……笨龙……」张见勇听见大哥喃喃说。

第十章

铁皮屋里，金龙跟伟仔已经没了武器，江颜更是肆无忌惮，把枪口朝金龙胸口……

「不是说要谈谈？」金龙看着枪，从容问。

江颜奸诈的笑，说：「谈谈你的遗言吧。」

金龙知道大势已去，转头，很正经的对压寨夫人说：「小贤贤，你至少替我守个三年丧吧？」

张见贤也很正经的回复：「我不要。」

金龙一闻此言，想当然尔大受打击啊！自己为了夫人连命都可以舍弃，结果只换来一句「我不要」？好好好，老子死也不要瞑目，阴魂绝对要跟着小贤贤一辈子作祟！

江颜没听出来两人的弦外之音，以为金龙死到临头还打着哈哈，不以为意，阿国也把自己的枪从张见贤脑袋挪走，对准伟仔的胸口，两人同时要扣下扳机……

砰！砰！

金龙跟伟仔同时心想：中枪而亡好像不怎么痛……而且，我们没倒，怎么拿枪的人倒下了？

仔细看，冒血的居然是江颜及阿国的心脏部位，两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睁大眼，缓缓软倒在地。

事情急转直下，金龙只想到天助我也，此时此刻居然出现援兵救了四人的命，可见老天是眷顾他的！大喜过望之余，朝上下四方看了看……奇怪，援兵在哪里？

「……小贤哥……」

听到伟仔颤抖的喊声，好像见到鬼。

张见贤将注意力从两具尸体上转回来，对金龙轻描淡写说：「……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寡妇替亡夫守丧三年的烂规定吗？不想我跟人乱来，你就别死。」

「啊，好，我不死，我就不死……」金龙脑袋都乱了，随口回答，突然盯着张见贤手里的东西，叫：「那、那是？」

张见贤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儿，淡淡笑了。

「……金氏世界纪录全世界最小的袖珍转轮手枪……花了我二十万元买的，还专程请大姐从瑞士夹带进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他说。

「那个钥匙圈？」金龙指着张见贤手里的迷你小手枪，惊讶莫名的问：「别开玩笑，这么小的枪，怎能射死人？」

对，就是几天前牡丹帮大姐送给张见贤的手枪形钥匙圈，小巧精致，根本也没成人的手指头长，可是……

小小的手枪冒着烟，抓在张见贤细致修长的手指间，仿佛玩具，底下还垂着张见贤的汽车钥匙，开玩笑似的叮铃当啷。

「……虽然袖珍，杀伤力却一点也不含糊，4.53公厘口径的子弹，射程可达112公尺，足够取人性命……」张见贤皱着眉说：「我为了防身而买，现在居然真的杀了人，怎么办？」

金龙没想到夫人还留了这一手，喜不自胜，咧嘴大笑，旁边伟仔继续狗腿搓手，歌功颂德。

「啊，老大，有句话说『娶某大姐，坐金交椅』，你娶了小贤哥，果然他任何事都帮你稳稳当当办到好，不愧是我云跃会的压寨夫人啊！」

伟仔那句话的意思是男人娶了比自己年纪大的老婆，就可以翘起二郎腿，安安稳稳享受能干老婆的照料，什么事都不需要操心了。

金龙得意的要命，也大放厥词起来：「就是咩，我老婆又美又能干，除了我之外，谁配得上他？」

张见贤眉头皱的更深，一时间也无法反驳，赶紧转移话题，说：「角落那里有手套，戴起来，你们刚刚摸过什么东西，都记得擦一遍，别留下指纹。」

张见勇这时身体还抖，却也回复冷静，说：「哥，我去把监视器里的录像带拿出来，还有把他们的车子里头擦一擦，座位上一定有我们的指纹……」

张见贤点头，又交代：「我看看……弄成自相残杀的样子，伟仔，把我那两颗子弹捡起来带走，用他们的枪射对方，掩盖我造成的伤口……笨龙，把你们的枪捡起来，弄好了立刻离开现场。」

「老婆你好帅！」见老婆指挥若定，保持冷静，一点也不像初次犯罪的那种人，金龙爱死他了。

「讨打！」白他一眼，眼神又狠又媚，又朝伟仔说：「伟仔，你骑野狼载见勇回他家，别出门，装作没事发生；笨龙，你开车带我回公司，我有一堆公事还没办。」

「是，小贤哥。」伟仔狗腿是狗腿，却很听话，压寨夫人交代的话他统统都照办。

所有事情都弄好之后，张见勇虽然对台湾黑熊载他回家一事颇有微词，最后还是答应，甚至还跟伟仔说好，让伟仔当模特儿，这样警察就算上门来查，他就以自己跟伟仔今天下午都在家里画人像画来搪塞。

「把我画帅一点，我要拿给乡下阿母看。」伟仔说。

小心翼翼出了果园后，一机车一汽车分道扬镳，这里本来就是乡村地区，金龙东钻西钻，路上都是田园好风景，就这样驾驶了约三十分钟，他发现张见贤有些不对劲。

「小贤贤怎么了？」他担心地问。

「……心里有些不舒服……」张见贤垂眼说：「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现在……很慌……」

「什么呀，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只要跟老子露天打一炮，包管你什么不舒服都没了。」金龙笑嘻嘻地说。

咬咬唇，张见贤说：「……好……」

没想到压寨夫人居然不像以往大发娇嗔，骂自己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大淫虫一只，还答应的爽快，这下金龙吓的可不轻。

「小贤贤你……」

偷看，惊疑不定。

「快点，磨蹭什么？就前头那条小路弯进去，找棵树或是草丛挡挡，没人看见就行了，今天车上就来吧。」张见贤瞪一眼后，说。

老婆果然也发情，看到那种不自觉勾人的眼神就知道，金龙立刻方向盘九十度一转，弯进小路去，路愈走愈小，最后来到长满芒花的河堤边，一整片的白浪翻腾，比人还高的芒花摇曳生姿，刚好供给了两人最需要的掩蔽物。

车子熄了火，手剎车也拉了，张见贤抓住金龙给吻了上去，吻的焦渴，就像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沉浸于肉体的欢愉里，手甚至主动伸入金龙的衣服里，急躁抚摸对方的胸肌与腰部……

「小贤，等等……等……」金龙抓住小贤的手。

他想要老婆慢一些，总得花时间好好搞些前戏，免得老婆事后抱怨自己没有尽心尽力。

突然之间他心一动，发现老婆全身都微微发着抖，唇色微白，了解了。

小贤贤可没有外表看来的冷静呀，毕竟他刚经历被人拿枪顶着头、自己又开枪杀死两人的事，那种瞬间就夺走人命的压力，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连金龙自己，也从来都不喜欢那种感觉。

黑道打滚几年，出生入死许多回，很多感觉麻木了、看淡了，甚至能够相安共处，不过小贤贤纤细的很，可能得花上更多的时间才能将情绪给平复过来。

帮助老婆走出低潮的人，舍自己其谁？

「今天多干上几炮吧？等天黑再回家，公司事？丢给银龙做去！」金龙邪邪笑着说。

「嗯……」张见贤轻声回应。

主动快速的解下了两人的衣衫，张见贤比以往更放荡，车子里，金龙把前面座椅都压下，空间虽然狭小，让两人动作不便，却让两具躯体交缠的更加火热，稍嫌闷热的空气里，欲望灼烧，如火如荼蔓延。

张见贤压在金龙身上，抱对方抱得紧紧，如逆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他主动亲上金龙的身体，啮咬对方硬到几乎弹牙的肌肉，下身缓缓摩擦着，快要失控了……

「真是，小贤今天辣到彻底，我快挡不住了。」

金龙在下面满身大汗，老婆动力全开，把自己撩拨到几乎要当场自焚……忍忍，都说要玩到晚上，不能太快就……

按住小贤柔软弹性的小臀，将自己的火源轻轻抵住销魂的入口，觉得差不多后，顶入，呼一口气。

「好，操你个小浪穴！用力摇！没伺候到老子爽，看老子怎么处罚你！」胡言乱语喊。

火热的硕大之物填充了自己空虚的部分，张见贤满意的呻吟，不用金龙指挥，他的腰已经自动自发摇摆，享受内壁被摩擦的快感，光是被抽 插还不够填补壑般的欲望坑洞，他抓了金龙来握住自己前头同样昂扬的部分，自己双手也同时交握相搓。

「笨龙，你……」满意的很，舔舔舌，双眼迷离，他说：「就这样操我到天黑吧……」

金龙呆呆看着身上淫魅的极品，又听到那样挑逗的话语，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接着……

张见贤任着对方在自己体内一阵狂乱的冲刺完，让他离开体内，不满的抱怨起来。

「不是说要玩到晚上？这么快就玩完了，我都还没……哼，平常说自己金枪不倒，果然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