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出当机立断,对几位大将军说,麻烦各位立刻先带本部人马,封锁京都城门!这个车才不简单,应该是晋国的一位大人物,绝不能让他离开京都!各位先去,我马上通知九门提督,让他派人来替换你们。
几位大将军久经杀场,自然知道事急从权,听话应声离去。
而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几位皇子,此时才慢慢回过神来。皇长子毅亲王独孤宁元埋怨道,岫出,你也做事太不周全了,既知车才是奸细,你应该多调些人,在外面二话不说就将他抓住!
云岫出苦笑道,我也是猜的啊,水含烟我是抓了,可是她什麽也没招就咬舌自尽了,所以我什麽证据都没有,如果刚才他肯大大方方随我回刑部调查,我都还不知要怎麽下台呢!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外表温和无害的云岫出会如此的狠辣和果断!回想五年前,权势倾天的太子党,一夕之间被剿灭得干干净净,这其中云岫出又参与了多少呢?当年独孤无烈平叛後下的诏书中只说云岫出居功至伟,并未详说他到底做了些什麽,现在想来,恐怕太子就是全栽在了他的手里。几人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感觉云岫出深不可测,最後惊出了一身冷汗。
毅亲王,九门提督沈崇义出自你的门下,就请你通知他全城戒严,搜捕奸细吧。另外,车才既是经人介绍才混进宁泗府中,那难免……
哦,对!四弟府中也要仔细搜查一下才好,我马上叫沈崇义先围住四弟的府邸,等禀报了父皇後再做处理!经云岫出一提醒,毅亲王独孤宁元马上醒悟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麽功劳可不能让云岫出一个人捞了去。其他两人也立刻醒悟,此时再也无心逗留,纷纷告辞回府了。
31
深夜,整座京都城一片恐惶,街上的行人被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扣在了刑部大牢,等著第二天再逐一甑别。大街上,全副武装的禁军往来巡逻,实行了全城宵禁,到处都在搜查、盘问、抓奸细,整个京都处处风声鹤唳,百姓们谈晋色变。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亲王府中的云岫出,此时正舒适地躺在卧房躺椅上,吃著外番进贡的水果,和赖在他房中不走的风星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城主今天看了一晚的好戏,最後也没说搭把手帮个忙,让别人在天下第一高手面前从容逃脱,说出去也太丢我们燕国的脸了。”
“哼,你又不是真想抓他,我干嘛要帮你这个忙?”
“谁说的,不想抓他我费那麽大劲干嘛?”
“你不过是想扳倒独孤宁泗罢了!现在姓车的一跑,独孤宁泗就算有天大的冤枉也说不清。刚刚你若真想抓姓车的,自己出手的话,他就算有霹雳弹都没机会放。”
“诶,你猜到姓车的是谁没有?”云岫出挺身从躺椅上坐起来,饶有兴致地问。
“应该是……晋王轩辕哲吧!年纪、气势、还有这种张狂的劲头,都很像。”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车才’两个字应该是从他的名字里拆出来的。我第一次在茶寮里碰见他就有些怀疑,所以才这麽死盯著他不放。他也真够张狂,一国之君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还敢跑到敌国去,真不知是该说他过於自信呢,还是过於无知!”
“你真要放他?”
“对,但不是现在,让他们先打一打再说。轩辕哲不在,晋军的战斗力就有限,让独孤宁参先尝点甜头,等他胆子大了想独吞军功时,我就可以想办法让我爹离开战场了,到时再放轩辕哲回去。”
“你想让燕国打输?”风星野骇然问道。
“是啊,老头子默定的继承人是宁参,我只是他的男宠,不把水澈底搅浑,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云岫出也严肃起来,但语气仍然平淡。
“风星野,你们银雪城一直支持的皇子就是宁参吧,现在我把底都漏给你了,你准备怎麽做?”
“你要我支持你?!”
云岫出从怀里摸出风星野的玉璧,伸手递过去。“这是你答应我的。”
风星野接过玉璧,在手里摩挲良久,玉璧一直被云岫出贴身揣著,还带著他的体温,摸上去更加温润光滑。
“你知道,岫出,如果有了银雪城的支持,其他几个皇子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对像银雪城这样的一个地方豪强来说,你却不是一个应该优先支持的对象。因为你太强了,如果你登上了王位,谁都无法左右你,到时银雪城不但捞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还很有可能被你第一个动手除掉。”风星野平静地陈述著事实。
“那你为什麽要一直帮我?”云岫出问道,心里的某处正在渐渐冷却。
“因为我喜欢你。”风星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哼,有多喜欢?是不是只要涉及到银雪城的利益,你也能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云岫出讥讽地说道。
“岫出,你先不要生气,如果我想牺牲你,就完全不用做这麽多多余的事了。我可以废了你的武功,或者用毒药控制你,再要不然我也可以设个局,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再也无法在朝庭立足……这些法子都比我现在做的省事,而且效果更好,还能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是呀,那你干嘛不做,这样你银雪城的利益也保障了,人也到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云岫出冷笑著说。
风星野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云岫出身边,将云岫出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著他的背脊,低声耳语道,“我是这样想过,可是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会像云姬恨燕王那样恨我一辈子,那样就算得到你又有什麽意思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云岫出终於有些不奈了。
风星野拿起手中的玉璧,系在云岫出的腰带上,说:“我既然已经给了你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不伤害银雪城的保证。”
云岫出松了一口气,说:“我发誓……”
话未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他的嘴。风星野摇摇头,说:“岫出,我也向你许过诺,但是刚才,你是不是毫不怀疑我不会尊守诺言了?像你这样连燕国都敢卖的人,誓言可能更没什麽说服力吧!”
“那你想要我怎麽保证?”
“嗯,岫出,你是不是养过蛊?”风星野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你怎麽知道?”云岫出骇然问道。
风星野暧昧地笑了一笑,云岫出瞬间又想起了那只完全伸入自己体内的手来,脸庞一下变得绯红。是啊,以风星野的功力,他们已经如此的亲密接触过了,他怎麽会不发现自己养蛊呢。
“你养的是什麽蛊?”
云岫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情人蛊。”
这句话倒把风星野逗乐了,“你怎麽会想到要养这种蛊?”
情人蛊是蛊里面很高级难养的一种蛊,但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所以养蛊的人一般很少有养情人蛊的。情人蛊是本命蛊,分为母蛊和子蛊,大小功力相若。两蛊同养於体内时,可帮助宿主收敛感情,维持心绪平和,但若豢养时间过长,却会导致宿主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而当子蛊移入另一人体内时,母蛊和子蛊就如分开的情人,遥相思恋,导致两个宿主情绪每有巨烈波动,互相都能感应到。一旦宿主一方死亡,体内的蛊虫也跟著死亡,这时另一宿主体内的蛊虫就会啃啮宿主的心脉,最後如同情人殉情般双双死亡。
云岫出难得的表现出了些羞涩,他把脸转过去,不敢正视风星野的目光。“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小时候我很傻,还以为只要我一直很听话、很乖的话,我母亲就会喜欢我,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她的冷竹院看她。有一天她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把我认成了独孤无烈,拿著剪刀就向我扑过来,好象要把我撕成碎片,幸亏我爹及时赶来才救了我一命。我头顶上现在还有一块疤痕就是当时留下的。那件事把我吓坏了,我怕自己以後也会喜欢上什麽人落到她那样的下场,所以就在自己身上养了情人蛊。”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岫出,你把子蛊渡到我身上来,以後若你想过河拆桥,我也不怕。”
云岫出骇然一惊,“可是我现在值三十万两黄色,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不怕吗?”
“你又不是个笨蛋,哪有那麽好杀了?”风星野一点都不在乎地说。
“你,真,不怕?”云岫出还是有些犹豫地问。
风星野叹口气,“我不会让你死的。”一把拉住云岫出的手,将他扯到床上坐好,说:“来吧!”
两人双掌相抵,同时运功逼迫两只蛊虫分开。这对情人蛊在云岫出体内已经豢养了近二十年,情根深种如同一体,一时之间怎肯分开。云岫出在风星野的帮助下逐渐加大内力,终於,只见体内一个小小的凸起顺著手臂经脉缓缓向外移动,从掌心破皮而出,倏地钻入了风星野的掌心。
一股不安的躁动突如其来地在云岫出体内翻江倒海地搅动著,刚刚失去爱侣的母蛊暴怒地在他体内发泄著情绪。一阵饥渴的感情涌进他的脑海,让他不及思考就一把将风星野压在身下,狂躁地扯去风星野的衣裳,疯狂地只想将风星野占为己有……
32
子蛊入体,风星野就凝聚心神用内力钳制住了这个暴躁的小东西,让它沿著经脉缓缓向下移动,至少要离自己的心脉远远的。开玩笑,堂堂的银雪城主,才不要受制於一个小虫子,再怎样也得由自己来控制它!就这样一疏神,云岫出已将他压在身下,扯掉了衣服,露出了全身小麦色的肌肤,完美的肌肉线条和似乎蕴藏著无穷力量的身躯。
此时在母蛊的驱使下,云岫出已经完全无法克制体内的欲望,他的身体如同点燃了一把烈火,只想将身下的风星野熔入自己体内焚烧怠尽。他猛地吻上风星野坚实的胸膛,用舌尖拼命挑逗著胸前的红萸,直到它们颤栗地挺起来,然後用牙齿轻轻含住,在嘴里撕磨啃啮。风星野再也无法抵御这种强烈的刺激,一声低呼,身体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被云岫出一把握住下身的欲望,饱含欲念地套弄起来。
风星野先机已失,体内控蛊正在紧要关头,让他无暇分神,而身体又在云岫出的撩拨下燃起了欲望,渴求著更多,他第一次陷入这样尴尬两难的境地。风星野也没料到一直依靠蛊虫来稳定心神的云岫出,此时在母蛊催情似的反作用下,会爆发得这样激烈,这样热情似火,这样急不可奈。身体内的子蛊似乎也感应到母蛊的招唤,反抗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以控制,也在自己体内催发出越来越浓的情欲……
风星野勉力用最後一点清醒的意识让云岫出抬起头来,他认真地用眼睛询问著云岫出。还好,云岫出的眼中虽然燃烧著欲望,但并没有失去神志,至少他还知道自己正在做著什麽。云岫出渴求地望著风星野,低低的声音说:“给我,星野,我要你!这次让我上!”这是云岫出第一次没有叫他城主,也不是气恼时连名带姓的吼他风星野,竟让他一时之间很难拒绝。对著云岫出渴求的目光,风星野终於动摇了,他缓缓点了点头。
云岫出不需要更多的暗示,他埋头含住了风星野已经充血肿大的欲望,用舌尖勾勒著它甜美的轮廓,耳边传来风星野逐渐粗重的喘息。他抬起头,看见风星野被染上了情欲的眼睛,於是他猛地加快了唇舌间动作的力度。口中的欲望越来越粗,越来越硬,已经渐渐无法容纳,他干脆放弃了欲望的顶端,转而袭击柔软的囊袋,他隔著皮肤反复吸吮挑逗著两粒脆弱睾丸,时而轻咬,时而吸含。终於风星野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双手抬起他的脸,猛地将硕大的欲望重新插入他的口中,一阵深入喉部快速的抽插,激情的爱液喷涌而出,全部洒进云岫出的口中。
云岫出暧昧地将嘴里的爱液慢慢咽下,他垂下头,双手分开风星野的双丘,用舌尖将残留在嘴里的爱液抵进风星野密穴的入口,慢慢湿润它,润滑它,灵活的舌尖再逐渐探入,就著密穴的入口做著浅层次的抽插。这些动做光是想象就能让风星野完全躁动起来,他的喉间发出无意识“嗯……嗯……”的呻吟,躯体不由自主地配合云岫出的舌尖轻微扭动著,头脑中一片空白。原本一直控制住的子蛊现在早已忘到九霄云外,被它不知钻进何处,兴奋地响应著母蛊的呼唤,让情欲在风星野体内疯狂地叫嚣。
云岫出也没想到一向刚硬的风星野会变得如此煽情,如此蛊惑人心。密穴的入口在自己的逗弄下已经变得松软与湿润,他再也无法守住自己的欲望,於是他一把握住风星野下体已经滚烫的火源,极为熟练地挑逗套弄。“啊……快……岫出……”风星野终於忍不住再次呻吟出声,而後,云岫出猛地一挺身,已经叫嚣良久的欲望终於如愿冲进入风星野那从未有人接触过的坚韧後庭。
尽管云岫出事先已做了初步润滑与松弛,但被强行撑开的巨痛和身体被突然填满的不适感觉,还是让风星野猛吸一口凉气,躁动的身体倏地绷紧,坚韧的後庭猛一收缩将插入的欲望紧紧含住,制止了它的进一步动作。
云岫出没有动,他蛊惑地轻轻呼唤著风星野的名字,安慰地抚摸著他的背脊,静静地等著他平静下来。然後他低声嘶吼了一声,甩动长发,无法忍耐地抽插著风星野那醉人的密穴,每一次深深的冲刺,都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快感,於是他更加毫不留情的加快了在风星野体内穿刺的速度和力度。
凶猛的撞击,如电击般的灼痛,带著足以使人神经麻痹的晕眩触感,几乎瞬间就将风星野送上高潮。他极力压抑著声音不让自己低喊出来,腰部高高拱起,感受著云岫出在他体内的每一个举动,火热的欲望,如潮水般的快感,让他所有的知觉感官应接不暇,终於让他不得不发出嘶哑的呻吟。
云岫出并没有放慢穿刺的频率,风星野在他身下诱人的反应足以刺激得让他进行得更快,更深,更猛!这是一次奇妙而美好的性爱,他不仅能享受到穿刺带来的一波又一波源自下腹,却如触电般直抵大脑的热潮,而且能感应到沈浸在风星野体内令人晕眩的酥麻快感,两人体内的蛊虫终於在爱欲的浪潮中发出了合谐的共鸣,而双倍的感知更是给他们带来了双倍的高潮。最後,在一次更深、更猛地撞击下,云岫出终於带著风星野跟随他一同攀上了极乐的颠峰。
激情才刚刚有点平息,云岫出就一翻身躺进风星野的怀里,找到那个自己熟悉的体位,伸手搂住仍然稍稍有些喘息的风星野,用指尖轻轻地在他脸上描摹著五官的轮廓,蛊惑地在风星野耳边轻轻说道:“你是不是爱惨我了,星野?”接著又讨好地说道:“我刚才做得好不好,星野,是不是很棒?”
风星野警惕地瞄了一眼怀里一脸良善的云岫出,好气地说:“是很不错,不过也就这一次,以後你想都不用想了。”
“为什麽?我也是男人,而且也一样可以让你很性福啊!”云岫出如潭水般清澈、深邃的双眸现出无辜、受伤的神情来,实在让人很难忍心再次拒绝。
可惜,涉及到今後的权利问题,风星野再不忍心也只有咬牙严防死守。“这是习惯好不好,岫出,以前你跟我做的时候可从来没要求过在上面啊?”
“可是,以前我也没想到你会这麽美味啊!而且我们以前好象也就只做过一次好不好,这能有什麽习惯可言?”云岫出装作不悦地说。
“嗯……好象这样算习惯是勉强了点……不过,我做的时候你一没配合,二,手里还拿著一筒搜魂针想暗算我,所以为了惩罚你,我决定了,以後都是我在上面!”风星野无赖地说道。
“那时候情况不一样嘛!而且你後来把我整得还不算惨吗……我都没有找你算帐。”云岫出忿忿地辩解道,接著又继续讨价还价,“要不……我们一人一次?这样总公平了吧,谁也不吃亏。”
风星野心里暗笑,脸上却严肃地作沈思状,然後突然豪爽地说:“既然我们都是江湖人,那有了争执我们不如就依江湖规矩来解决吧!明天早上,我们在院子里比武定输赢,谁赢了谁在上面!”
云岫出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双眼,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风星野!在床上的事情你也要跟我来比武论输赢?你武功天下第一就很了不起吗?你也不用争,今後我不跟你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