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之花 上——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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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很兴奋."闭起双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喘息中渐渐加入了液体油腻的声音,让人听到脸红心跳.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裤子里的那只手,愣住了.
"在看什么?"聂风宇一只手转过他的头让他面对自己,吻上了喘息不断的唇.没有闭眼,原战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完美英俊的脸,
突然觉得如果张家扬是条吐着红色信子的蛇的话,聂风宇就是只尾巴带毒的蝎子,一个时刻提醒着你不要靠我.另一个,等到你靠近的时候再
致你于死地.
可惜.他是一只飞蛾,明知道前方的光是危险的却还要冲过去.或许,这就是命.
"什么事能让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出神?难道我没让你舒服的无法去想别的事?"聂风宇看着原战野的脸,扬起嘴角把他整个身体转了过来
背靠在墙上.
原战野等到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了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两个衣衬半褪的男人,其中一个――低头看
了一眼自己腿间的东西,好吧!两个都欲火焚身的男人,接下去要做什么鬼都知道!
"能打下商量么?"抓住正要抬起他的腿的手,原战野吞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干得快冒烟的喉咙.
聂风宇抬起头挑了一下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呃――"我们今天才刚见面,等会儿我还得干活,而且大白天风和日丽的做这个不好――"这怎么看都像在垂死挣扎.
认真地看了他三秒,聂风宇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并不大却正正好好该死的好看!原战野想用马赛克把那张脸给挡上,这样他就能不被诱
惑了!
"你真是可爱."说完聂风宇拉起原战野的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好像在给他什么重要保证一样,"放心,我不会弄痛你,就像
上次一样――"
当两腿被分开中间被人挤进去的时候原战野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暴发了,啊――首先暴发的应该是聂风宇那个东西,风和日丽的时候看―
―更可怕了!
"我我我不是怕痛!"真的!他不是怕痛!只是觉得牺牲的太大了!他不是职业卧底,可能有几个职业卧底能做到他这个程度?
"不怕痛?呵呵!那最好――"聂风宇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
那最好?为什么不怕痛就最好――原战野正想着,聂风宇的分身已经来到了禁地,他的禁地.下意识低头一看,原战野第一次发现自己看
自己和男人都有的东西也会脸红.
完了!"白面夜叉"要变"红面夜叉"了!
发现他的窘态,聂风宇坏心地握住原战野的分身,低笑着说:"你的东西很可爱啊!"
原战野轻叫了一声,伸手推在聂风宇的肩上,"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下流?"
"那我应该叫它什么?小弟弟?男根?性器?生殖器?"
"操!"终于忍不住骂人了!原战野快被气死加窘死了!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生殖器的时候他的――生殖器也会有感觉!完了!全完
了!聂风宇!原战野!周正!(周正:为什么要算上我啊?)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炽热的物体挤进身体的时候,原战野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这么湿了,聂风宇的分身没怎么费力就进去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全部进去
了.虽然速度很慢,痛感不是很强烈却更折磨人.
"呃――啊!嗯――别――"原战野对这种感觉很陌生,只能紧紧抓着眼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聂风宇的肩膀.
"嘘――乖,很快就好."
好个屁!原战野对这种骗小孩子的情话完全不动心!就像小时候打针的时候医生对你说:乖!就一下下,很快就过去了一点都不痛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是这根"针"实在是粗了些.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大,原战野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聂风宇的,总之觉得一切变得很有陌生.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喘息的声音很陌生,自
己身体的感觉很陌生,他睁开眼,看着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同样――很陌生.
他很想有人来告诉他,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嗯~哈啊!别动!先――别动――呃――"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钉在墙上一样,原战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身
体里的东西在慢慢涨大,天!要多大才是尽头啊!
"做的很好,我会为你疯狂的――"聂风宇重重吻了一下原战野,下身开始慢慢挺动起来.
原战野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口出来一样,很可怕.他想到了以前看一部有生化情节的电影,里面的人被变异生物寄生,最后生物成
熟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身体的肌肉也随之收缩.
聂风宇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随后开始用力加快速度抽插起来.
"啊!要死!你――嗯啊~"原战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喘不过气来,后穴被进出的疼痛和胸口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竟然是强烈的刺激

刺激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就是快感.
原战野抬起腿挂在聂风宇的腰际为自己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聂风宇抬起他的腿也为自己寻找到一个容易抽插的姿势.
"靠!啊~~嗯啊!唔――唔!"原战野半推半就地捂着嘴,被进入的地方传来麻麻的感觉,还夹杂着液体挤压的声音,肉体和感官的双
重刺激.要命!
虽然是这种情况但他还有一些理智记得这里是图书馆,如果把其他人招来了聂风宇不怕丢人他还怕!
其他人?对了!还有周正呢!这小子死哪里去了?
"啊~嗯!嗯~啊―――"
"不错!叫得很好听!继续!"聂风宇重重咬了原战野露在外面的肩,满意地感觉到因为疼痛而突然收紧的后穴,增加了快感,然后是更
有力的冲撞.
原战野觉得聂风宇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因为他的腰快断了.虽然渐渐有了快感――不过――
急促的呼吸之后,他睁开眼从聂风宇肩上抬起头,不经意间向前方看去,书架上一排书后的一双眼睛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陈――昔――
"啊~!"下身被猛地一撞,他叫出了声.他不想叫的,但没有办法,因为很疼.真的,很疼!
第十三章
就像快要决堤的河口,只要有一丝缝隙,总有一天会瞬间崩溃,欲望像洪水般源源不断,停不下来.像盛开的罂粟,绽放之后――
四周很静,喘息的声音渐渐微弱,深吸一下还能闻到空气中遗留的特殊气味.原战野坐在地上看着光洁的地面,一动不动.身体像是生锈
的机器,每一根骨节都在发出生涩的声音,下半身稳稳发烫的感觉可以被称为疼痛,但他觉得很麻木.
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一场午后的雷阵雨,短暂的激情之后只剩下身体的记忆还在.
一动也不想动,原战野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木偶,等待他的只有被丢弃――
"你怎么了?坐在地上――"
缓缓抬起头,周正的脸在上方.原战野眨了眨眼,抬起头刚想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一看到他的样子,轻轻皱眉改口问:"你怎么了?"
周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包含了太多的意味.脸上青青红红一片,像个调色板还都是冷色系的,头发乱得跟一包草虽然平时也跟草没
什么两样,衣服皱巴巴的明显是被撕过,还沾着水迹.周正揉搓了揉腰走到原战野身边一屁股坐下.
"哼!总算让那金毛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原战野想了三秒才想到他这句话的含义,侧过头看着周正脸上又是恨又是爽的表情,张了张嘴――不是吧?
"你把赛德――怎么了?"好像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样,他问得十分含蓄.
"怎么了?"周正转过头看着他,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举起一只握成拳头的手,"记得我上次说过的么?我会一根一根把他的毛拔光,特别
是――下面的!"说完手一松,里面是一小把金色的――毛发.
目瞪口呆,原战野拖着酸软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看着那把东西问:"这,这该不会是他下面的――吧?"天!难道他真的小看周正了,才
一天功夫他就完成了他的"目标",比他强多了!
"你说什么啊?"周正皱了皱眉,"鬼才真的去拔他那里的毛,恶心死了!头发!这是那小子的头发!"
头发?还好――原战野莫名地松了口气,幸好没真的去强了那个赛德.这里越来越乱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什么事都赶上.
"你跟他打架了?"
"靠!臭金毛欠扁,我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侮的!"
原战野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正.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什么?我真的揍他了!真的!"周正叫了起来.
"嗯嗯!"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你揍了揍了!揍得他满地找牙行了吧?"要揍人之前要先学会挨揍,他现在是明白这句话了.
周正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满地找牙那种程度――啊~算了!不说了!"转过头看了看手里的头发,金光灿灿地,想了想把鞋脱下来把
头发放进去再穿上.
"嘿嘿~踩死你!让你再横!"
以前一直认为赛德很变态,但今天原战野才发现:有个更变态的,一直在他身边.
"唔!"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原战野微微抖了一下,周正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拉他却被他挡开了.
"没事."他直了直身体.
"真的没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
"现在还没到中暑的季节."原战野白了他一眼,缓而用力地活动着肩膀,他身体很好,这点或许应该庆幸.
周正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这样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原战野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先别说这个了,快点干活吧!水呢?"
"噢!在这里."周正拎起了放在一边的水桶,只有半桶.不用说原战野也知道另外半桶水上哪儿去了.
"抹布呢?我先擦窗你扫地."说着周正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扔在地上的皱成一团的抹布弯腰就捡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什么味儿啊?"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把抹布举到鼻子下面要闻一下.却被原战野一把抢了过去.
"我已经擦了一遍窗了,你直接拖地吧!"把抹布捏在手里原战野就像拿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转过身打窗打开了.没办法!那上面是―

"哎?直接拖地啊?不过这地是挺干净的,你扫过了?"
地的确有人扫过了,却不是他.原战野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书架望去,后面空无一人,可仍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好像,在盯
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是我扫的,"原战野停了一下,周正转过身看着他,"陈昔扫的."
周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在啊――"把拖把按到水桶里浸湿,问:"你们说话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原战野举起手看着被陈昔咬过的手指,出乎意料的好得很快.快到没有人发现.只剩下一条粉红的疤,他觉得比血淋淋的时候要疼很多.
看到他又在发愣,正在地上写着"书法"的人停了下来,两只手放在拖把柄上下巴靠在手背上说:"我说你就别一副小媳妇脸了行不行?
好像你欠别人天大的债似得!"
小媳妇脸?原战野皱起眉回过头看着周正.
周正身体左右轻轻摇晃着说:"不过陈昔的确是很可怜.他是帮别要顶罪进来的,他好像中学的时候就出柜了,和他相好的是个不良少年
,有一次买卖摇头丸的时候正好赶上警察突击检查,那死男人就把药丸放到陈昔口袋里了,说他年纪小被抓住不要紧,拘留所里呆几天就能放
出来了,结果那龟孙子跑了让陈昔帮他顶了罪.那时候陈昔好像刚满十六岁――"
原战野静静地望着窗外,周正在说什么他已经渐渐听不清楚了.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已经被背叛了一次却总是学不乖,相信一个看起来有好感的人还不如去相信一个让你觉得厌恶的人.起码面对他你
会觉得真实.
罪恶,也许就是这样衍生的――
他们在坐牢.他们都有罪,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罪.
吃晚饭时候,原战野回到419,没看到陈昔.光头和猴子正坐在墙角抽烟,原战野转过身想了想,问光头有没有看陈昔.
光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一样直摇头说没有,一张老脸先是红再是青,本来就光的头更是要冒出一层汗.原战野郁闷,他紧
张个什么啊?
周正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为了美观宁死也不肯涂红药水贴创可贴,原战野知道他怕丢人,也没勉强.
原战野洗了个澡.本来这个时间是不能洗澡的,但狱警一看是原战野,默默地让他进去了.原战野说了句谢谢,再没有说其他的.
站在淋浴下面,满室的白气,热水让皮肤发烫发红,连头皮都有要烧起来的感觉.当他把手指从身后伸进体内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
一下.虽然没有多少液体残留在体内,但那滑腻的感觉仍然让人觉得反胃.
这就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战野单手撑在墙上,水顺着后背淌下,眼前一片模糊,呼吸也变得沉闷起来.
慢慢地聂风宇的脸变得清晰起来,火热的身体温柔的语言,明明就在耳边却觉得很遥远.他只记得聂风宇不停地摇晃着身体带动着他,不
停在他耳边喘息说话,而他不停地在呻吟――没错!呻吟.
他明白了陈昔的眼神,因为,的确很肮脏.肮脏的不是欲望,而是虚假的欲望.
他突然记不起来聂风宇走的时候的样子,只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听不清.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楚.
失败!真失败!原战野狠狠地咬着嘴唇,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大声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快要不能忍受.
最后,他抬起头重重地往墙上撞了一下.
"嘭~!"
世界,清静了――
抬起头,原战野扬起嘴角笑了笑,"爽了."
"你的头怎么了?"周正指着原战野额头上红红的一块问.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脸吧."没理他,原战野继续往食堂走.
两个人进了食堂,才发现今天吃饭的人似乎比平时少,原本应该挤得满满的大厅竟然意外的空,可开饭时间才刚刚到.
周正吹了声口哨,原战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人在向他招手.
不是聂风宇,是赛德.不过聂风宇就坐在他旁边,外加两个"保镖",四个人占了一整张桌子,实在有够奢侈.
食堂里为数不多的人里有一半都在偷偷打量原战野,让他十分不悦.但这时要是扭头就走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原战野挺胸抬头向聂风宇那
边过去了,身后的周正头抬得比他还高,两个人的架势颇有"英雄本色"的味道.
"你的头怎么了?"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赛德,而聂风宇坐在一边看着原战野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原战野看了看赛德,又转过身看了看周正,后者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内伤!他都是内伤."
赛德笑了起来,跟平时的傻笑不同,是充满玩味的成熟的笑.周正涨红了一张脸.原战野翻白眼.
"头,怎么回事?"聂风宇终于说话了.原战野看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
"不小心撞的."
聂风宇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他,让原战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吃饭吧!"聂风宇把一碗饭推到他面前,原战野低头一看,满满一座小山.最上面是一只肥得像打了激素的鸡腿.再看了看桌子上,算
不上山珍海味,鸡鸭鱼肉也齐了.
这是吃饭还是开酒席啊?F•B啊!
他皱眉,这也太多了吧?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聂风宇突然身体向前靠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今天累坏了,需要多吃点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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