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 下——渐蒙
渐蒙  发于:2011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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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弗兰第一次在程浮面前露出如此浓厚的舔犊之情。程浮被他打动,笑嘻嘻地一同诱导Rose:“叫爹地啊,叫啊。”
小姑娘有点困惑,把小拳头伸进嘴里咬住,看一会弗兰又看一会程浮,突然就笑,将脸埋进程浮脖子,轻轻道:“爹地。”
程浮哭笑不得,抱紧了Rose,边亲她头发边跟弗兰解释:“她是害羞,她知道我们两个不同的。”
“没有不同,”弗兰轻吻程浮额头,沈声道:“我的就是你的,程浮。”
“呃,Rose又不是东西,”程浮话出口就发觉有语病,急匆匆纠正:“我是说,Rose是个……她不是谁的什麽东西啦。”
“我明白,”弗兰失笑,垂首吮一下程浮嘴唇:“你记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就可以了。”他揽紧青年的腰冲餐桌示意:“快一起过去吧,再晚Annita会罚我们洗碗。”
晚餐十分美味,开了几瓶好酒,入夜点起篝火,一群人直玩到尽兴才散开。程浮喝得有点醉,心里满当当的都是欢欣,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经掀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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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温馨场面给母爱沸腾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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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有伴的要多多交流细菌……爱要说出口才会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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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记,86-睫毛李出场,sigh

次日程浮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跟黑西裤,又打电话叫了计程车。
他自觉是个清高的人,虽然Cecil已经准备好了加长轿车,还拎过来身高级礼服,也都骇笑著摆手拒绝,非要按自己那套来。
之前虽答应弗兰要公开两人的关系,但程浮实在不愿摆个贵族架子,兴师动众地跑到朱珠的订婚宴去抢人家风头。朱珠估计也请了不少老同学,大家都是穷学生,何必要搞得与众不同。到时候知道的人明白是弗兰家的做派一向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一个大男人自甘下贱跑去攀高枝,攀上了在对外炫耀呢。
弗兰靠在床头看著,脸上带个微笑,等程浮穿戴完毕把他招呼到怀里抱住:“计程车费要让我出一半。”
“嗯,”程浮见对方理解自己,心情更好,乖巧地将那只van de Oost家的蓝宝石族徽戴在领口:“那,这样就算你也去了。”
弗兰脸上笑意更浓,揽紧了青年吻下去:“我爱你,程浮。”
正纠缠著亲热,Annita在门外轻声咳嗽:“程浮,你要的卡片跟花束准备好了。”
程浮笑嘻嘻地,接过卡片要写,才有点愣住:“呃,我完全不知道新郎的名字也……”,那张请柬写的是英文,男方叫做“Alex”,要不是知道朱珠的英文名字又认出她的签名,程浮连这仪式的主人是谁都猜不出来。
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摆乌龙,抓著头发问Annita:“卡片只写对新娘的祝福可以麽?”
“随便你,”Annita失笑,帮程浮把请柬翻出来左看右看:“这个Alex,是X城周家的人吗?”
程浮这边已经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堆“天作之合,白头到老”之类的祝词,正趴在弗兰身边看男人签名,听到Annita提问,忍不住就笑:“我不认识什麽X城周家的人……以前有人说朱珠找了个唐人街开餐馆的小开呢。”
弗兰闻言一愣,干净利落地签了名跟Annita伸手要请柬:“是我认识的人吗?”
外面已经有计程车按喇叭催促的声音,Cecil靠在门边笑:“车来了啊程先生。”
程浮还是笑,从床上爬起来见外面大门已经停了黑色的计程车,忙不迭吻一下弗兰脸颊,抱起花束往外跑:“我会很快回来。”
“程浮,”弗兰握著请柬坐直,脸色凝重:“你……”
“什麽事?”程浮本来已经出了门,闻声把头探回来:“你乖,我很快回来。”
弗兰欲言又止,随即露出个浅淡的笑容,微微点头:“你去吧。”
婚仪场地离弗兰家有两小时车程,程浮路上几乎睡著。等到了目的地他又愣住,外面是座古堡般宏大的古典建筑,里里外外用粉色与白色玫瑰装饰,大门正中那条红毯无边无际地延伸到主厅,横跨整个前院,毯边一排一人高的大理石雕像,个个都是朱珠的长相。
他见到那些雕塑就已经知道没来错地方,可还是反复跟司机核对地点,觉得自己这下恐怕真的是失礼了。司机笑嘻嘻地:“地方我是没弄错,不过你穿的是错了。”
程浮暗地叫苦,之前婚庆公司与他联系的时候,多少也提到过著装的要求,但他那时一心一意放在弗兰身上,加上先入为主地觉得朱珠该是找了个普通的华人二代,所以根本没有多想。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程浮被那司机笑得脸红,知识分子的清高与迂腐站了上风,拒绝对方带自己临时去买衣服的提议,抱著花挺直腰往婚仪主厅走。
结果当然是在大门口就被拦住。程浮叹口气,把花束、红包跟贺卡都递过去:“我是新娘的同学。”
“啊,好,请问请柬呢?”对方很客气,把客人名单翻出来核对程浮身份。
程浮又愣住,他出门走得匆忙,请柬忘在了弗兰家。他再次叹气,觉得自己这次真有点丢人,又有点不服气,觉得不过是来恭贺老同学找到归宿,何必那麽计较身份。
当下也不多说,打电话给朱珠。只是这时估计是新娘一辈子最忙的时刻之一,手机拨了半小时也没人接。程浮渐渐窘迫,见宾客一群群地抵达,大白天地也都穿了礼服,衣香鬓影,颇有点朱门酒肉臭的风光。
他正没办法,想要打道回府,却站错了地方。门厅里人多,一时间忙不过来,居然就有贵妇脱了外套顺手搁在他手上:“谢谢。”
程浮啼笑皆非,又不好拒绝,只得乖乖帮人家把衣服挂起来。这麽一动手立刻就被人当成婚庆公司保管衣物的小弟,衣裳帽子一样样递过来,青年急得冒汗,想找个管事的交代一声走人,可左顾右盼半天也找不到个能作主的。
“这是贵客,”忽然就有人从背後揽住了程浮肩膀,极其亲昵地往後拉进怀里,笑骂得很不拘小节:“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混帐,一分锺不盯紧就得罪人。”
程浮一个激灵,背後凉飕飕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双脚像被钉在地板上,觉得呼吸都要停了,肩膀上热乎乎地传来那人体温,身边一切都像是在放慢动作,心跳一声声地好比擂鼓一般。
“李道文。”程浮不敢回头,站直了咬紧嘴唇。他浑身发麻,想拔腿逃跑又想就这麽站著,这辈子也不要回头,死也不要看到那个人的面孔。
“嗯,”李道文轻笑,探手接过程浮手里那些衣物,随便塞给身边的人。他脸凑得离程浮脖子很近,呼吸热滚滚地蹭在青年皮肤上,令他浑身发抖。
“我要回去了。”程浮低声说一句,调动全身力量迈步。
“等等,”李道文一把捞住程浮手腕,笑嘻嘻地扯到签到处:“这是程浮,他是我男朋友,也是男方傧相之一。”随即又柔声安抚青年:“他们不会看人,你别计较。”
“……不必,”程浮闭上眼睛深呼吸,用力站直,正色跟对方道:“我不是男方傧相,也不是他男朋友。我是女方的同学。我本人叫做程浮,我同时代表Frans van de Oost。虽然我忘记带请柬,但也请为我签到。”
他这些日子总跟人说英文,口音已经练得字正腔圆,跟对方一字一句说清楚了就抿紧嘴,扬著下巴等人把签到簿翻出来。
李道文闻言愣住,他绕到程浮面前眯住眼睛打量青年,见到对方领口那只蓝宝石领针一愣:“弗兰派你来的?”
程浮鼓足勇气瞪眼跟李道文对视。李道文瘦得厉害,脖子上青筋都鼓出来,头发剃得极短,穿一身黑色小礼服,因为瘦而显得格外高挑。他皮肤还是健康的蜜色,可颧骨突出,脸上那些原本风姿潇洒的线条现在都格外深刻,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这人时刻都心事重重的。
李道文见程浮不语,突然呲牙笑笑:“你还真有办法。”他脸色铁青,衬得两颗虎牙白生生地发亮,手上下了力道,捏得程浮手腕生痛。
“跟你无关。”程浮挺直腰径直往礼堂走,他步子迈得很大,反而把李道文扯得一个踉跄。青年愣一下,觉得李道文这人未免瘦得太过分,怎麽几天不见连自己都能拉得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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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周瑞麒跟朱珠结婚……在百分百纯gay米提到……是隐藏的炸小白的地雷……
但是小白粉强的,他不会介意吧……
小浮已经变勇敢啦
他其实已经不爱李道文……可是自己还是以为自己在爱的……
本王在说啥啊……
摸下巴……

对了……
情人节纵欲过度……暂时写不出3p激H……我,我明天多更一次小浮……迷叠香暂延可以不?……
腰疼……
制服诱惑乃万恶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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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记,87-时空错乱...

可他也没什麽机会多想,里面朱珠已经迎了出来。女孩子比最後一次见到的时候丰盈了不少,短礼服裙是流行的娃娃装款式,胸口钉满珍珠,裙脚蓬松,坠著水晶,看上去价值不菲。
程浮见到老同学,忍不住激动,反手甩开李道文一步赶上去,拉著朱珠笑:“恭喜你!”
朱珠被程浮拉住双手,先是一愣,打量对方片刻後突然笑得灿烂:“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呵?”程浮骇笑:“我才是认不出你……收到请柬吓我一跳。”他看看自己身上又有点惭愧:“我最近太忙,没注意宴会的著装要求……你别见怪。”
“胡说,你来我就很开心啦。”朱珠俏皮地皱鼻子,拖著程浮往里走:“还好你来了,这屋子里都是他们周家的人,我难受死了。”
“呃,你亲人没来麽?”
“……怎麽可能来,”朱珠愣一下又笑,揽住程浮肩膀,态度像个姐姐,口气却有点撒娇:“你不就是我娘家人吗?”
她把青年领到大厅里,一路上跟客人点头,若是被拦下来道贺,必定要把程浮推出去,笑嘻嘻地:“这是van de Oost家的新主人,他是我娘家人哟。”
她那些客人非富则贵,当中也有不少知道程浮那只蓝宝石徽章,见了之後立刻态度恭谨,缠著跟青年讲话。程浮不习惯被人这麽前倨後恭地打量後才热情寒暄,知识分子狷介之气越来越涌上来,跟谁说话都只是客气地敷衍,板住面孔暗地叫苦,只想找个机会快点走人。
可惜他越爱理不理,朱珠越来劲,拉著他满场子转,非得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背後有van de Oost家撑腰不可。
程浮被她弄得头昏,找个空子拉住女孩子:“我今天还有事,得早点回去。”
朱珠皱眉看他一刻,皱皱鼻子:“你跟我摆架子对不对?”
程浮见到朱珠这样又觉得不忍,只得苦笑:“我……我就是累了,我怎麽会跟你摆架子。”他抓抓头发岔开话题:“我连你未婚夫都还没见到呢。”
“他有什麽好见的,”朱珠嗤笑,一脸不屑,拉著程浮往楼上走:“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待会仪式开始你要做我娘家人代表。”
程浮觉得诡异,可也没什麽好说的,毕竟朱珠大喜的日子,亲人居然没有一个在身边的,也未免太过可怜。
他跟著女孩子上了二楼,转身时回头,才见李道文仍然呆立在大厅门口,保持著那个一手被自己甩开的姿势。
男人低著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肩膀格外瘦削而宽,他有点佝偻著腰,非常沮丧而落魄的样子。
程浮吸一下鼻子跟朱珠进了新娘休息室。他心里乱得很,一直以为李道文这个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自己不过就是被他玩了一道而已,接下来桥归桥路归路,没什麽好罗唆的。
可是突然见了面才发现,这人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疤痕原来那样重,只要一个照面就能让全身生痛,那种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不停戳刺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呼吸都要停顿。
“嗳,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代表Frans van de Oost的时候,吓了一跳,”朱珠反手撑住自己後腰,皱著脸打个呵欠:“你跟李道文怎麽又手拉手的那麽亲热?”
“……”程浮找个地方坐下,随口回答:“我就是刚刚在门口碰到李道文,我们早分手了。”
“分了也好,李道文那个混帐,现在在实验室公开纵容学生……就是Douwe那群人,违法合成兴奋剂跟毒品。”朱珠一脸鄙夷,耸耸肩膀:“周瑞麒那个王八蛋,脑子被驴踢了,贱哄哄地去帮李道文洗清,我看我这婚也结得瞎了眼。”
程浮闻言皱眉,觉得不妙:“你等等,你是跟周瑞麒结婚?是李道文的继兄弟周瑞麒?”
“对呀,你们认识?”
“……”程浮瞋目结舌,周瑞麒跟李道文在楼道里交欢自己是亲眼目睹过的,那人明明是个同性恋,又怎麽会跟朱珠结婚?他吓得厉害,死死抓住椅子扶手:“你给我张周瑞麒的照片看看。”
果然是李道文那天的交媾对象。那男人脸容清秀,气质出众,微笑的时候露出嘴角两只酒窝,跟李道文偷情那天被程浮抓住也毫不在意,还主动要跟程浮握手。
程浮紧紧皱眉,觉得朱珠这姑娘看人也未免太没眼光,第一次的男朋友Douwe跟李道文有一腿,现在结婚的对象也一样和同一个男人不干不净。
“怎麽啦,你认识周瑞麒?”朱珠笑嘻嘻地在程浮对面坐下:“周家在金融业很有点地位,总部现在搬到伦敦去了。”
程浮深深吸气,他从小被教育要谨慎自持,不得多言别人家事。但出国以来经历太多,渐渐明白有些事有些话是必需要去做去说的。
尤其是上次明知Douwe跟李道文的奸情还瞒著朱珠,他到现在都在内疚,这时自己的话虽然说出来会引起惊涛大浪,也顾不得了:“朱珠,周瑞麒跟李道文上床,我看到过的。他不会是个好丈夫。”
“……你什麽意思。”
程浮握紧拳头,把话都说出来:“我跟李道文在一起的时候,见到过周瑞麒跟李道文上床。他们两个人是继兄弟,在一起二十年了。无论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觉得我都有义务跟你说实情,”他咬咬下唇,认真承诺:“虽然我本人没有什麽力量,但是如果你离开周瑞麒,对方难为你的话,我会去求橙弗兰给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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