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残菊 第一卷(穿越)——染轩
染轩  发于:2011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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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少年天子——穆帝元弘,大半个身子浸于温泉池中,眉清目秀,脸孔白皙,披头散发,眉间看似随意地勒着一根明黄色的抹额。倚着池沿蜷缩着,苍白、瘦弱,看上去就弱不禁风。

赵钧跪倒行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弱不禁风的皇上有气无力地做了个手势,众妃嫔们心领神会,纷纷向将军大人爬去。

跪在地上的赵钧抬起眼皮,脸色一变。

这十多个姹紫嫣红的妃嫔,皇上的女人们,衣不遮体,一个个拖着曼妙的身躯,蛇一般地蜿蜒向前。将高大黝黑的将军大人团团围住,一双双白皙如玉的手臂伸出,拉着扯着……一张张妖媚的脸荡着笑容,竟是要齐心协力,把将军大人拉扯入池。

赵钧空有一身武功,哪里敢对这些娇嫩有如鲜花的妃嫔们下手,只怕稍一用力,碰破了一两位妃嫔的嫩皮;又怕一伸手,接触到了没有布料遮掩的“皇上女人”的玉体。横竖是担当不起的罪责,只有任由众女子拉扯着,被一双双玉手推进了温泉水池中。

那十多个“不端庄”的妃嫔,嘻嘻哈哈,纷纷披起罗裳遮体,面对皇上,倒退着,退出了纱幔的包围。

于是这些宛如烟罗的纱幔,重重包围中,就只剩下将军和皇上两人,共浴碧清池中,近在咫尺。

赵钧低头:“臣擅自闯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臣死罪,容臣禀退。”

起身欲离开,手腕却被皇上白皙的嫩手一把抓住。

赵钧不得擅自甩开龙爪,只有任由其握着,只有抬起头,与一双龙目四目相对。

穆帝再凑得近一些。

赵钧躲无可躲,只有在对方炯炯有神的注视下垂下眼皮。

穆帝瞪大一双龙目,眼不眨地盯着那张黝黑且棱角分明的脸,再凑近些了,感受着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深呼吸,呼吸着道出了:“赵爱卿,你是真正的男人,是属于朕的真正的男人!”

穆帝再往前凑,几乎贴到了对方怀里。

赵钧微微挣扎着却不敢用大力,谁都知道这皇上龙体是如何的弱不禁风不堪一击。脸皮渐渐紫涨,语气有些生硬:“皇上请自重。”

然而皇上却赖在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起。一双瘦骨伶仃的手臂环住了对方,继续喃喃地说着:“赵爱卿,朕天生就是你的人。朕情愿不做这个皇帝去你府中当奴才,一心一意地侍候你。你是主子朕是奴才,朕本来天生就是给你当奴才的料。”

赵钧一张黑脸竟有些发白:“皇上注意言行。”

穆帝还在他怀中说着:“你还嫌朕对你不够好吗?当日那个比女人都漂亮的苏宇一个接一个杀掉那些没用的侍卫要冲入宫,你赶来救驾的时候,你望着人家的眼神……朕可是全看在眼里了,朕心里有多不舒服你可知道?朕当时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在落日余晖中握一把长剑染了一身鲜血的苏宇……可朕还是把那个原本要砍头的苏宇送到了你府上,让朕的赵爱卿慢慢享用……朕早就知道你对那个苏宇馋涎欲滴了;赵爱卿却不知道,朕对你流了多少口水……”

那张皮肤薄得似乎一碰就破的脸慢慢仰起,凑到了将军的脖颈处,突然猛力啃咬着。

赵钧一伸手,稍一用力,怀中这个瘦小单薄的少年被推得向后飞出,重重摔在了池沿处。

赵钧面无表情,跪在池水中:“微臣大不敬,还请皇上赐罪。”

怪异笑声,摔得一身青紫的天子半躺在池水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钧一下子站起,道一声:“臣且告退。”

转身欲走。

喀喀声响,穆帝启动机关。从天而降巨大的铁笼,将整个碧清池笼罩在内。

赵钧已经是逃无可逃了。

那边的穆帝,扯去了身下的中衣。于是全身上下,除去一条明黄的抹额,不着寸缕。

不着寸缕的皇上,在温泉水滑的抚摸中,四肢着地,就像一只苍白的小兽,对着将军,风骚爬来。

赵钧倒吸口热气,室内全是热气蒸腾。水汽氤氲中,穆帝拖着白皙单薄的身子,脸上尽可能地做着媚态,向着高大有如铁塔一般的将军大人,一点一点地慢慢爬来。

将军大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穆帝眉清目秀也还算漂亮了。素有龙阳之兴的赵钧不是不喜欢漂亮男人,只是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该当奴才的皇上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赵大人绝对没有在皇宫里上皇上的兴趣。

这位即位不过半年的皇上,以前没少对将军大人动手动脚,但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也许是以前一直都没能“得手”,所以忍到今天才这么不顾一切。

十六岁的少年天子,最近一连几天都做梦梦到自己在将军大人的黝黑身躯下扭曲着……

朦胧水汽中,那个赤裸的身躯若隐若现,动作分外夸张。

皇上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了将军。

整个身子贴在了将军身上,扭着,粘着。穆帝气喘吁吁地就要撕扯着将军的战袍。只是身形实在单薄,力气实在弱小,撕扯了半天,那件结实的袍子硬是纹丝不动。

赵钧只要一伸手,一用力,就能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小鸡仔似的少年捏碎。只是实在无法下手,又怕稍一用力一不小心,捏碎皇上的一两根龙骨,那可就成了无从辩解的天大罪名。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温泉水池中。

水花四溅。

皇上扭股糖儿似的扭在将军怀里,在那个纹丝不动的身躯里用尽全身力气撕扯着那件结实得该当千刀万剐的战袍,又分明感觉到对方毫无反应……

皇上终于停下了手,嘴一抽搐,嚎啕大哭。

坐倒在池水中,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那架势当真就如孩童在街上眼巴巴看着红得发亮的糖葫芦却吃不到口。

做梦都想着被将军压在身下,都是那件该死的袍子……

一瞬间高高在上的皇上萌生了一种想把做这件袍子的所有匠人统统查出杀光了的冲动。

赵钧则是做梦都不曾想到坐在池水中哭得像个小孩子的皇上脑中竟产生了如此迁怒他人的古怪念头。

这位少年天子,从生下来就被捧着、呵着、护着,从来没有什么想要却要不到的。从妃嫔到大小内侍,哪个不是把被皇上临幸当作莫大殊荣的?除了这位一见面就让人想流口水的大将军。

巨大的铁笼内,禁闭着嚎啕大哭的穆帝和冷汗涔涔的将军。

穆帝并没有如愿以偿,把将军强 暴或者说是被将军强 暴。

穆帝的亲姐姐金宁长公主闻讯赶来,打开机关。赵钧这才得以脱困。

哭到眼泪不流只在那里干嚎的穆帝被内侍们七手八脚裹上龙袍抬着离开了碧清池。

这个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十六岁少年天子“视姐如母”,纵使行事荒唐一意孤行,对年已双十的长公主还是言听计从的。

如果没有金宁公主的多次解围,以穆帝的身份及其“死缠烂打”,仪表堂堂的护国大将军是怎么也逃不出穆帝的手掌心。

金宁公主亲自送将军至宫门口。

距宫门口一箭之地,凤銮停下。隔着一道黄金帘,金宁公主叹口气:“皇上总是这么年轻不懂事,你……你别往心里去。”

赵钧微微弯腰:“皇上不过是年轻贪玩,微臣又何曾敢说个不字?”

金宁公主半晌无语。

风吹帘动,月上梢头。

终于,帘内人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赵大人早日回府休息……”

“微臣这就告退。”

行礼毕,赵钧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宫门。

那顶凤銮仍然一动不动停在当地,直到将军大人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外。

内侍宫女们屏息凝气。

只有为首的一桃红宫装少女咯一声笑出了声,又赶紧捂紧嘴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分外灵动。

公主殿下倒也没计较这位贴身宫人的失礼之处,只吩咐一声:“摆驾,回宫。”

众内侍抬起凤銮,默不作声返回了宫墙深处。

宫人内侍软软的鞋底踏在青石板上,竟是一丝脚步声都无。

两排宫人挑着精致宫灯在前引路,在清冷月光下,倒更像是一群衣冠华丽的幽灵。

宽大銮轿内,金宁公主孤零零地端坐着,跟往常一样的孤寂。

銮轿侧,公主最贴身的侍女阿桃迈着小碎步默不作声地跟随,内心微微叹气:“这位赵大将军,真的是大衡一等一的大英雄了。公主倘能配此等英雄,何不妙极?可惜了,听说这个将军好生古怪,只爱些美少年。那些主动求亲的名门淑女,竟是一个也瞧不上眼。”

夜风吹过,阿桃微微打个寒战。

帘内公主微微咳嗽声。

自从穆帝登位,金宁长公主垂帘听政,代弟处理政事,劳心劳力,却也操劳得紧了。

默不作声的阿桃脑中又冒出两个念头:

“和皇上同为皇后娘娘所生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公主自从十六岁来就拒绝了无数次求亲,其中不乏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可惜了,公主殿下却是一个也瞧不上眼。”

宫墙外。

赵钧一出宫门,立刻有几个侍卫跑上来示好。将军大人的坐骑,那匹出了名的“万金难求”的宝马白蹄乌,有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了过来。

白蹄乌,全身漆黑皮毛丝缎一般光滑闪亮,无一根杂毛,四蹄却是雪白。由首到尾,长约八尺,神骏异常。

几名侍卫看得半天不眨眼,满脸艳羡之色。一名侍卫脱口夸道:“也只有将军大人这样的人才,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神马。”

另一名侍卫赶紧横了对方一眼,向将军赔笑道:“这小子不会说话。应该是只有这样的神马,才能配得上将军这样的人才。”

几名侍卫集体轰笑道:“那是那是。将军大人这样的人才,也只有白蹄乌这样的神马才能配得上。”

赵钧翻身上马,于马背上笑骂道:“几个大老爷们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众侍卫伸长脖子一迭声地叫着:“王爷。”

穆帝的胞兄,彦王元湛的车驾转眼至宫门口。

车夫勒马,轿帘打起。其内端坐着彦王,丰神俊朗,比当今的荒唐天子更具有帝王相。

赵钧于马背上抱拳行礼。

彦王笑得很亲善:“听说赵大人又被皇上传进了宫中侍奉。不知赵大人今日的侍奉,可还合皇上的心?”

几名靠前的侍卫脸色全变了。无声无息地退后,躲得远远的。

赵钧打个哈哈:“听说皇上特意赐王爷十名月兹国的俊男美女,又令人专门于王爷行乐时绘了图。不知王爷的行乐图,可还细致有趣?”

彦王脸色微微一变,复又恢复平常。笑道:“小王无能,哪及得上大人被皇上青眼的大福。”

赵钧皮笑肉不笑:“小将无能,哪及得上行乐图所绘的王爷夜御三女两男的龙马精神。”

不待彦王再开口,赵钧一抱拳:“小将这就告辞。”

白蹄乌一声长嘶,闪电般冲出。一人一马,转眼没入夜色苍茫处。

轿帘垂下。彦王不动声色,心中暗道一句:“这个赵钧,就这么沉不住气。倒也有趣。有朝一日,总会让你死在本王的手上。”

第四章 榻上的谋杀

当夜,赵钧召人侍寝没有翻牌,直接点名苏宇。

五天之内全靠华总管强灌肉粥参汤续命的苏宇就这样被半死不活地地抬入将军那间宽大的卧室。

那些仆役们伶俐得紧,惟恐这次新男宠又在榻上不懂事,就用大团的丝帕把个残废美少年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这次的苏宇别说咬舌自尽了,就连咬人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双腿“残疾”,双臂使不上力,口被封。苏宇趴在榻上,真正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将军抬起他的下巴,轻笑道:“姓苏的小杂种,留在世上,被废了武功,还不是等着被人玩……遇到本大人,是你的福气。”

这次的将军,没有心情“调情”。甚至不用药膏润滑,就这么硬梆梆地顶入,和着里面鲜血的温热,肆无忌惮地冲撞着。

偌大的铜床在将军的“威力”下咯吱咯吱直响。

黑白两股之间,鲜血在不断地涌出。

穿刺的、活生生撕裂开的疼痛……

比非人的疼痛更不堪忍受的,是身为男人却被男人强 暴的奇耻大辱。

明晃晃的灯光照映下,一切都是赤 裸裸的、毫无顾忌的……

雪白的墙壁上,交叠着一上一下两个“激烈运动”的人影。

苏宇在将军的压迫下全身痉挛。冷汗全身流淌,一双眼睛由原先的怒火燃烧逐渐转为黯淡无光。

身后,鲜血还在往外涌。

然而,剧痛却似乎在离自己远去。

居然没有就这么死去,全身的感官变得麻木。

木然地承受着,机械地忍受着。

无法开口的苏宇已经不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之类的废话。大脑正在变得空白,仿佛所有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抽离体外。

将军仍然在气喘吁吁地“运动”着。

苏宇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感觉到了异样,将军再用力动作几下。下面那具身体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他终于从鲜血的浸润中抽离了出来。

那个雪白的身体就那么趴在榻上,后身还在汩汩地淌着鲜血。看起来,像极了死尸。

将军暗骂一声晦气,他可不希望自己刚才是在奸尸。

稍一用力,就把那个头朝下趴在榻上的身子翻转过来。

苏宇口中塞满丝绢,脸色发青,双目紧闭,全身雪白耀眼,仰天八叉地躺在将军面前。

那张脸的确生得够标致,只不过一副死人脸的鬼德性,瞧着就来气。

将军一伸手,把丝绢从对方口中取出。那张口仍然张得大大的,就像一条被晒干的死鱼。

刚才取丝绢的一刹那,已经探测到对方鼻下微弱的呼吸。

果然没死。

就算被废去了一身的武功,以他之前练武打下的根基,这身子骨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在床上玩死掉?

然而,呼吸真的很微弱,只怕已经是命悬一线。

如果换成别人,最多吩咐一声仆役们把人拉出去完事。

不过,想起了当日飞马奔至宫墙外,看到的那个持剑挺立的浴血少年在落日余晖下的身影……

让马背上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看得有些发呆。

美少年没少见识过,但从未见过如此勾人魂魄的。

一张脸生得比女人还要美,却又是全身浴血,满身的杀气……

尤其是那双原本应该很妩媚的桃花眼,迸射出来的却是杀手的凌厉。

这种强烈的反差,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当然,此刻躺在榻上大张着嘴的“死鱼干”与宫墙外令众侍卫丧胆的“冷血杀手”已经是天壤之别。

不过本大人还没把你玩够,就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将军趴在了他的身上,低头吞下了那两片发白的嘴唇。

一股丹田热气从腹腔涌上,涌入对方口中。

一只已经僵硬的手,微微一动。

将军松开了口,昂起上半身,双手在对方胸腔处稍一用力积压。

苏宇张着口,发出荷荷的声响,睁开了眼,却是眼神涣散。

那副样子,看上去简直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这真的让人看着来气。

将军一怒之下再向前挺入。

苏宇啊一声惨叫,里面的窄小被巨大填充攻击着,旧伤之上又添了新伤。更多的鲜血在向外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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