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入狼窝 第三卷 步入90年代(穿越 多攻)+番外——姹紫嫣
姹紫嫣  发于:2011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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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邪似乎在我昏睡时找了一辆不起眼的车,我们上车后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十天后,我们便来到了云南昆明。

这一路上老邪十分警惕,白天几乎是将我绑在车上,晚上则跟我睡在一起,时刻防备着我逃跑。

因为是和老邪同床共枕,肌肤之亲是免不了了。老邪不停重复着那天他对我做的事情,不停的抚摸我的身体,我都怀疑他对我身体的了解程度比我自己还清楚!有几次我差点以为是在劫难逃了,但他都每每忍了下来,平心而论,对他这点我还是蛮佩服的,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如果是我,说不定就忍不住做了。有时候我都被他弄得差点没说出“不要再摸了,要做就赶紧做吧,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话来,可老邪还是充满耐心的做着这一切,似乎像是狼在吃掉猎物之前逗玩一样,玩的时间越长、吃掉猎物时就越有快感。

因此,这段时间我简直是受够了老邪的性骚扰,每天晚上总是战战兢兢的防着老邪会做到最后一步,以至于白天昏昏欲睡,连想逃跑的精力都没有,就别说逃跑了。

到了昆明后,老邪把我带到一间不起眼的招待所住上,拿着大哥大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对我笑了笑,道:“我们明天去西双版纳,在那里跟那人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很快你就自由啦,高兴吗?”

西双版纳?那里可不只是个出名的旅游城市,而是中国和缅甸的边境,也是从中国去金三角最近的地方。

金三角是赫赫有名的毒|品原产地,它是指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由于“金三角”地区大部分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三国政府鞭长莫及,为种植罂粟提供了政治、经济以及地理、气候等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因此,金三角也成了罂粟种植、提炼、贩运和走私的黄金地带,故又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由于“金三角”地区的鸦片质量上乘,多被加工成精制毒|品海洛因,销往世界各地。

我已经猜到了老邪是个不简单的毒贩,只是没想到他是金三角那里的人。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舍不得我?”老邪在我脸上亲了亲,嬉皮笑脸道。

我用手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木然的别过头。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笑嘻嘻的道:“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你厌恶我,可我也只不过是替人办事而已,你回去后,说不定被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继续骗得团团转,你甘心吗?不如跟我好好做一次,说不定我会把那人的名字告诉你哦。”

我继续无视他,他伸手将我搂住,在我耳边低声道:“我不是在逗你,我可是认真的,他是说不能让我动你,可没说你不能动我。所以只要是你主动,我也没有违背我的誓言。虽然我不能直接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可是你那么聪明,只要我透露一点点信息,你就能猜到那人是谁了。怎么样,这买卖很划算吧?”

我将他的手打开,笑了笑,道:“提议听上去的确很不错,只可惜我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110.身陷虎穴

“你猜出来了?”老邪眉毛一挑,冷着脸的看着我,道:“那你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一看老邪这反应,不禁暗叫不妙。

其实我早就猜出那个人是谁,只是想,在老邪这种人面前最好要藏拙,越笨越好,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刚才被老邪逼急了,一时嘴快说了出来,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但愿能把他糊弄过去。

于是我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我哪知道是谁?只是不想你再纠缠我罢了!我困了,想休息一下。”

说完,我打了个呵欠,站起来想睡觉去,谁知老邪一把拉住我,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就是要你猜出那个人是谁,还要你说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你随便糊弄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邪的眼神阴森森的,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把这一关应付过去,以后的事再说吧。于是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开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其实你说你要去西双版纳时,我便猜到你的目的地不是西双版纳,而是要通过西双版纳去另外一个地方——金三角。如果你是出身金三角的毒枭,那你是不会缺钱的,但是你们为了与政府对抗,保护自己的鸦片种植业,必须要把自己武装起来。所以你们缺的是军火。恰恰我认识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是靠贩卖军火起家的,他卖给你军火、你帮他做事,又因为你不是中国人,事后也不会留在这儿被人发现,找你来陷害沈俊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所以我想,那个人只能是他——沈聪。”

我平静的望着老邪,老邪没有吱声,我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虽然早已料到是沈聪,但得到老邪的默认,我的心还是一沉。那个情深意重的沈聪,能为兄弟舍弃爱情、两肋插刀的沈聪,原来都是假的,真正的沈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想到这,我的心越发的难受,话也不想说了。

倒是老邪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晓绪啊晓绪,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喜,我知道你聪明、可是没想到你会这样聪明。哎,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把你还给沈聪了。”

“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聪明些,对你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跟权力、财富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你又何苦为了我得罪沈聪?反正明天也要分别了,咱们好聚好散,你就别再骚扰我了,今晚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老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对自己的魅力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也不想想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我忍得有多辛苦!”说完他把手伸过来像要搭在我的腰上,一脸愁苦道:“不过你放心,我跟沈聪约好明天交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车去西双版纳!”

“现在就出发?”我和老邪才到昆明落脚,歇了不到几分钟就又走啦?

“从昆明去西双版纳大概有三百多公里,开车要要走二十个小时。现在不出发,明天就见不到你的沈聪哥哥了。”老邪开玩笑道。

也对,以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见到沈聪的好。虽然我认为老邪会喜欢我到无可自拔、甚者不惜为我得罪沈聪的地步,但以我为人质勒索沈聪更多的好处,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我可不想成为这两条狼的磨心。于是我很爽快的跟老邪上了车。

那回又不像以后修了高速公路那么便利,老邪已经将车开得飞快,但到西双版纳时也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了。我捂着老邪的大衣,靠在窗边偶尔看向窗外,只见天空已微微发亮,能看见道路两旁精巧的竹楼轮廓,还有芭蕉树的倩影。西双版纳是个迷人的好地方,只可惜我实在没有好心情去游览这里的风光。越是接近目的地,我的心跳得越快,似乎有什么不祥预感。

车终于在一幢竹楼前停了下来。竹楼是傣族人居住的主要建筑,在西双版纳随处可见,它近似方形,以数十根大竹子支撑,悬空铺楼板;房顶用茅草排覆盖,竹墙缝隙很大,既通风又透光,楼顶两面的坡度很大,呈“A”字形。竹楼分两层,楼上住人,楼下饲养牲畜,堆放杂物,也是舂米、织布的地方。老邪和沈聪的交易就安排在这里进行吗?

我疑惑的看了老邪一眼,老邪对我笑了笑,道:“怎么?舍不得走啊?我们已经到了。”

我这才推门下车。从昆明出发前,老邪就已经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我先舒展了一下手脚,然后跟着老邪走上二楼。

到了二楼,老邪先是敲了敲门,然后一名上穿无领对襟袖衫,下穿长管裤,以白布或蓝布包头的傣族男子将门打开,看了老邪一眼。老邪用傣语和那人说了几句,那人便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了,然后自那人自己便出去了。

我打量了一下房子,见里面陈设万陋的,而且除了我和老邪就没见到其他人了。我正想问老邪沈聪他们什么时候到,后颈便一阵剧痛,然后就晕过去了。

醒来时,只见自己还是在那间竹楼里,只是被绑在床上,心里不禁暗恨自己笨,竟然掉以轻心、一时大意对老邪没有提防。

窗外已经是阳光灿烂,估计自己昏迷了也有三四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沈聪和老邪交易了没有?如果交易,老邪没有把我交给沈聪,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不过以老邪的为人,他一定已经想好了对策,才会成竹在胸的将我打晕、关在这竹楼里吧。老邪为什么不把我交给沈聪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正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立刻屏住呼吸,偷听外面的动静。那个走上楼的人似乎是名女子,而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傣族男子则好像是被老邪吩咐守在门口的,那名女子用傣语叽里呱啦的跟守门的那个傣族人说了几句,然后门开了,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傣族妇女拿着竹筒饭和茶水走了进来。

我望着她,发现她虽然皮肤黝黑,但五官长得十分清秀,长长的头发束了起来,身上穿着傣族妇女常穿的筒裙和短衫,筒裙长到脚面,衣衫紧而短,下摆仅及腰际,袖子却又长又窄,她低着头,弯腰将食物放在我面前。

尽管这名傣族妇女很可能听不懂汉语,我还是对着她尽量友好的说道:“这饭闻起来很香啊,只可惜我双手被绑住,吃不了。”

我的声音吸引了那名女子的注意,她抬起头,本来只是不在意的瞟我一眼,可看见我的脸后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111.月儿

我的声音吸引了那名女子的注意,她抬起头,本来对我不是很在意,可看见我的脸后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我疑惑的望着她,她指着我用口音有些奇怪,但也算标准的汉语失声道:“秦、秦柳?”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你不是他,秦柳已经死了……”

我也吓了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居然会碰到认识我舅舅的人,同时对我那个神秘的舅舅秦柳也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这傣族女子会看在认识我舅舅的份上,把我给放了。

于是我追忙问道:“你认识我表哥?”

以我现在的年级当然不能说我是秦柳的外甥,所以我也只能谎称是他表弟了。好在舒宇说了,我长得很像秦柳,所以就算我说自己是秦柳的表弟也没有人会怀疑。

果然,那么傣族女子听了我的话,便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是他表弟,怪不得长得那么像……我还以为他没死……”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也越发黯淡了。看来她不仅认识我舅舅,跟我舅舅的感情还不浅,我得趁老邪不在,把握住这个机会、对她晓之以情才行,否则老邪回来我就没有活路了。

于是我对她说道:“我是秦柳的表弟,我和他感情最好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名女子摇了摇头,道:“这不行,你是伊布带回来的,而且伊布吩咐过要把你看好,我不能放你走。”

伊布是傣族人对族长或者长辈的尊称,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还以为老邪的名字叫伊布。

我见那人不为所动,只好继续游说道:“可是如果你不放我走,那个伊布回来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表哥他已经死了,你也不想我也跟表哥一样……”

我话还美说完,那名女子突然浑身一颤,大声叫道:“不要再说了!”

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以至于外面守着的人都敲了敲门,用傣语问了一句。她伸手在脸上抹了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哭了,然后站起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外面的人说了两句,便又重新将门关上。

门一合上,我便看见她的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心里就更疑惑了,难道说我的话中某一句触动了她的神经?

只见她想了想,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转身朝我走来,拿起桌子上面的匕首,利索的将我身上的绳索全部割开。

本来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叫她放了我,没想到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她便真的要放我走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了,然而有种不真实感。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好。

那名女子见我呆在那,不禁推了我一把,道:“赶紧走啊,我们从窗户那逃走。”

说完她自己先走到窗子边,身手敏捷的从窗户翻了出去,我走到窗边,也学着她的样子翻出窗外,踩着她走的位置一步步的往下爬。

尽管我是个大男人,但五体不勤,二楼尽管不高,我也勉强下来了,就是狼狈了些。那名女子拉着我的手,飞快的朝一旁的巴蕉林跑去,我也不敢含糊,使劲全力去跑,很快两人便进了巴蕉林,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我们现在去哪?”我喘着气问道。

“这儿到处是伊布的耳目,我们在这儿是不能呆了,得尽快逃出去才行。”

我点了点头,道:“我有个朋友,势力挺大的,只要联系上他我们就安全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电话打给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沈聪了。

她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你跟我来。”

我跟在她后面,在路上走着,因为是白天,路上人挺多,不时有人朝我看过来,我尽量低着头走路,可还是感觉自己太扎眼了。

她将我带到一条小巷子里,对我说道:“你长得太引人注目了,再这么下去会让伊布的人发现的。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些衣服穿。”

她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意,于是点了点,就呆在巷子处等她。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套傣族男子穿的衣服走进巷子里,递给我道:“你快穿上吧。”然后便转过身去。

我接过衣服,气氛有些尴尬,我便边换衣服边跟她说:“我们一起跑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许晓绪,你呢?”

“名字吗?”她抬头望着天空,似乎我又勾起了她久远的回忆,“你叫我月儿吧,那是秦柳给我起的名字。”

“月儿?这名字真好听。”我心里不禁感慨,能让秦柳舅舅给她起一个这么好听名字的人,会是我的舅妈吗?

月儿没再说话,而是像陷入回忆中。

我将衣服换好后,走过去,对月儿低声道:“我已经换好了,咱们走吧。”

月儿像是被惊醒一样,回过头,只看了我一眼,又呆住了。

“怎么了?”我看了看自己,莫非是我把这身衣服穿错了?

月儿叹了口气,道:“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就像、就像当年的秦柳一样……”

看着眼前哀伤的月儿,我不禁冲口而出,道:“月儿姐,你和秦柳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月儿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道:“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我带着满腹疑问,跟着月儿走过低矮的街道,来到一间邮局门口,月儿带我进去,由于我身无分文,月儿又帮我交了押金,这样,我终于可以打电话给沈聪了。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电话拨通,才“嘟”了两下,那边便将电话接起来了,然后传来顾雷熟悉的声音——“喂。”

“是我,晓绪。”此时此刻,顾雷的声音对我来说无疑是天籁,我刚颤抖着声音报出名字,那边的顾雷已经激动道:“晓绪,你在哪儿啊?你现在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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