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从其类——流光岁月
流光岁月  发于:2011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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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慢慢移了过去,贴在他的颈侧,手指轻轻滑过他耳朵,"小龙,其实......" 林宇微微有些低哑的声音,真是适合说情话。但其实,林宇他想後退,因为灵敏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继续

下去的话,自己总有一天会後悔。
龙在天看著眼前这个男人,决定不能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他的生存哲学,如同林中的小兽一般。小心翼翼,又胆大妄为。喜欢什麽,那就努力争取,尤其是碰到大好机会,更不能轻易

错过。至於後来会如何,那就等後来再说。
龙在天决定忽略心底的一丝古怪,他知道自己喜欢林宇,喜欢到梦里梦外,喜欢到天上地下,喜欢到瞻前顾後,到了眼下这样,还有什麽好犹豫。
龙在天听到林宇说其实,主动吻了上去,打断了他的话。
犹犹豫豫踟踟蹰蹰隐隐约约间,不知道是谁失了控,也不知道是谁先乱了呼吸。身体,渐渐发热,叠在一起几乎能燃烧一般,浓重的喘息渐渐飘荡至整个房间。
衣服纠扯间的窸窣声,脚步进退间的摩擦声,什麽东西落在地上细微的啪声,倒在床上时,林宇清醒了一下,望著这个躺在自己身下的男孩子,他仔细地看,"小龙......"林宇也不知

道自己想要说什麽,他只希望别错的离谱。
龙在天看著上方的林宇,"我知道......"而後就缠了上去,用自己的力量全心投入,狠狠抱紧。
听到那句"我知道"时,林宇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忘了自己不过是下了个饵,忘了自己是要演一场精彩大戏,忘了怀抱中是个不曾挂到心上的男孩子,忘了自己还

是个员警。
温暖有力的身体,抱在怀里,让林宇不由得叹息。肌肤相亲,多美妙的词。林宇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手握住他的手,两两交缠於头顶,脚抵住他的脚,两两相安於床尾。身体贴合在

一起,连同呼吸都变成了一体,四肢纠缠不清间,林宇有了一丝疑问,单单欲望的力量会如此强大?会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变乱、身体发热、口唇发干的,只有欲望,还是还有别

的......
暗夜中,林宇却恍然有了回到炙热明亮的北海海滩的感觉。乾净明亮的太阳,照著自己,晒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直热到心里。口舌间,是这乾燥世界里头惟一的水源;身体上,是

这温暖世界里明亮的火种。林宇不知道是要剿灭每一个叫嚣著几乎要造反的细胞,还是安心投降,接受事实,被剿灭了的是自己!
赵毅然坐在暗室内,看著萤幕上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男人,手指在桌面上轻快地敲击,他笑了起来。林宇,这样,你还不乖乖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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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吐血了,鲜网不知道怎麽回事,时好时坏,还坏的时候居多
昨天就开始试图上传这一节......

各从其类 21(流氓×小白)

翌日醒来,林宇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到身边那个温暖的身体。触手处,一片光滑细腻。柔软肌肤的感觉,从指尖似能传到心尖。一呼一吸之间,那个身体一下离开、一下贴近自己。

林宇就那麽静静地躺著,眼睛还是闭著,身体也放松地摊在床上,只是呼吸间,龙在天身体的味道若有若无,缭绕在鼻尖。淡淡的香味,像清晨树木的香气。
林宇任由思想信马由缰地跑著,想著抓小偷时,一脚把龙在天踹到扶墙,露出一段蜿蜒有致的腰线;想著一把拎住龙在天,把人压到墙壁上,说"好大......一粒花生"时,他脸上的红

晕和羞窘;想著龙在天抱住自己躲开了那颗子弹;想著龙在天被他逼著去剪头发,眼泪汪汪地骂他"滚......"想著龙在天理发、换装後,如同一颗漂亮挺拔的桦树的模样;想著龙在天

昨晚上说"我知道!"
你知道?林宇有些烦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想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龙在天,你知道什麽?
身边的龙在天稍稍动了动,似一头小猪般拱了拱,贴著他又老实了下来。林宇睁开眼,转头,看著这个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男孩子,看了好一会儿。侧转过身体,林宇伸手轻轻拂开

龙在天前额上几缕垂下的头发。龙在天原本因为头发垂到眼睛上,眼睫毛一直轻轻地颤动,被拨开之後,又没了动静。林宇笑了笑,那笑容旋而变了味道。怎麽变了味道呢?之前呢,

倒是真心温柔的笑;之後麽,倒更像守了一笼子肥美芦花鸡的狐狸。
那模样,很久以後奉六章说,简直就是皇军看到米脂婆姨时的笑容。就差一边搓手,一边嘿嘿笑著逼近,"哦,哦,花姑娘的,哟西哟西!"
赵毅然和奉六章晚些时候看到此时的录影时,才决定放他们回去。因为,奉六章说,这林宇是喜欢那男孩子,却还远不是爱;虽然不是爱,却又真是喜欢。这样的一个筹码,得好好利

用。用得好,四两拨千斤不是不能。用得不好,千斤压四两,林宇绝对会灭了他们。
林宇呢,他其实没有奉六章想得这麽复杂。他只是,像赵毅然的评价那样,很懂得生活,懂得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
生活是什麽?
林宇说,生活就是确定和不确定交织在一起的一团大不确定。我思也有涯,我世也无涯。有涯对无涯,怎麽看,似乎都是世事更强大。世事更强大,那这让会思考、有理性的人如何自

处?
如何自处?林宇说,那要看你段位如何。
如果段位不行,那就只能随波逐流了。任时间对你一刀又一刀、刀工还不好地进行雕刻。雕刻久了,大约就是一批又一批的流水线产品。当然,不排除残次品。如果小有段位,那大约

可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段位再好些,不如遵从圣人教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段位更好,那就念一念,"道可道,非常道......"而

後,勤而行之。
林宇觉得,自己的段位麽,那该是个混沌科学来解决的问题。他只是,不怕面对生活中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至於要不要接受,那就看自己喜不喜欢,或者愿不愿意。喜欢的,愿意接

受的,那就是自己生活中应该坚持的。至於别的,该怎样就怎样,怎样都好。人不是说,人生如戏麽。那每一天,只要没有触及底线,权当是自编自导大家都来演的戏好了。
既然是戏,那就该好看些,好玩些,才不冤枉这有来无回的人世百年。
眼前的这个又傻又聪明的龙在天,那个自信又自以为是的赵毅然,还有难以预测的奉六章,该是能让自己这段日子过的不乏味的一段戏。
想著昨天的自己,林宇拇指在下巴上划来划去,"还真有些入戏了!"
龙在天醒来时,还有些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身边,嘴里咕哝著,"林林......"
正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什麽的林宇听到这两个字,先愣了下,而後一下闷声失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麽叫过他。小时候,林爸林妈从来不会说,"林林,来,吃饭饭,喝汤

汤......"这类的幼儿语言,对於林宇很是陌生。以至於有一天,已经升级为林爷林奶的二老,追著大哥家那对宝贝双胞胎小狗小猫,一直叫著"狗狗,来吃肉肉,猫猫,来吃鱼鱼"时,

林宇愣是没有压住,浑身抖了几层鸡皮疙瘩。
林宇一边搓著胳膊,一边往床边走,"小龙?"
龙在天睁开眼,看到林宇脸上的笑容,先就晕乎了。之後,骤然警醒。林宇笑成这样,通常没啥好事。
林宇看著一脸警惕神色的龙在天,似乎想到什麽,原本想钻到被子底下的手,只是捏了捏他的耳朵,"起来吧!"
林宇和龙在天走去客厅时,赵毅然和奉六章已经在喝茶了。
"林兄,昨晚好睡?"赵毅然放下茶杯,笑著问。
这就开始称兄道弟了!林宇的不以为然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真正兄弟一样地随意坐下来,"那是自然。"林宇看著赵毅然眼中明显的得意,笑了笑。赵毅然,我唱的这一出颠鸾倒凤,

看来很合你胃口。
给你个更合胃口的如何?林宇接了递过来的茶,对那妇人道谢,而後看著赵毅然,"过两天,一起出海打鱼,不知道赵兄愿不愿意?"

各从其类 22(流氓×小白)

三天之後,赵毅然果然收到了林宇的电话。林宇约他和奉六章,一起出海打鱼。
这种天气,别说没有鱼,就算有鱼出来,也对饵料挑剔得很。如果不弄点活的、有腥味的,怕不是钓鱼,而是被鱼钓。不过,明摆著,谁也不会把钓鱼这回事当真。出海,谈点其他场

合不便谈起的事情,那才是正事。
林宇舒舒服服地坐著,脚跷在桌子上,在电话里头和赵毅然商量,要备什麽鱼饵好。
一边和赵毅然虚与委蛇,林宇一边拍了拍正在替他捏肩膀的那双手,而後指了指脖子。很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贴在他後颈上,手指的力度很足够,让林宇前一段时间因为熬夜而觉得

有些酸痛的脖子慢慢放松了下来。
打完电话,林宇放下脚,趴在桌子上。他也不开口,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後背。舒舒服服地微眯起眼,感觉那双手顺著自己的後背拍打、敲击、揉捏,肌肉放松的感觉真好。
林宇半张脸窝在胳膊弯里,闭起眼,感觉著大半晌午的太阳晒在身上。身後,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偶尔挪动脚步的声音,还有他的双手敲打在後背上轻微或响亮的声音。衣服上的味道

,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儿不一样,林宇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小龙......"林宇的声音本来就偏低柔,放松之下,多少又带了些懒洋洋的味道。龙在天听了,只觉得心底一酥。原来,真的有人连声音都可以这麽性感。龙在天边在心底感叹,边忙

不迭地问,"力道再重些?"
林宇静了一静,反手一握,握住那个这几天狗腿得和旺旺有一拼的家伙。把人拉到前面,林宇下巴抬了抬。而後,满意地看到龙在天乖乖地坐在自己对面。
抬眼,看著这个有些反常的家伙。乍一对上龙在天的眼睛,林宇忽然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对面这个家伙,眼睛怎麽这麽亮,亮得让林宇几乎不能跟他对视。
回来之後的这几天,龙在天的反应太出乎林宇的意料了。
林宇原本想著,那天晚上在赵毅然那里,两个人坦诚相见,华山论剑之後,龙在天必然会和以前不一样。按林宇的估计,龙在天可能会躲著他,或者多少要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明白

了自己当初让他做男朋友的用意,而後大怒。甚至,他还想过,龙在天会不会哭著喊著让他负责。当然,应该不会。毕竟,都是男人嘛,谁也没有多占了谁的便宜。不过是,两个人,

两条枪,相互对磨,擦枪走火而已。
可是,这事情到底还是不太一样。肌肤相亲,对於任何一个人而言,都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是。更何况,还是被人利用了呢!
可他没想到,龙在天不但没有躲著他,反而对他热情了起来。那擦枪走火没让龙在天觉得被流弹击中,反倒成了莱克星顿的枪声,激起了他的斗志。
这之前,两个人虽然同居了不短时间,龙在天却几乎不敢拿正眼瞧他,总是微微低著头。和他说话,也是尽可能地简短。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字;能用两个字,绝对不说三个字

;能用三个字,绝对不用一句话。
当然,除了偶尔琢磨他琢磨到出神的时候,龙在天才有那麽一会儿不怕他。可一旦回神,立刻面红耳赤地溜之大吉。
现在的龙在天,虽然看著他还是会微微脸红,却绝对不会在对视时先调开视线。更不会在自己看他时,想尽一切办法地想溜开。再仔细看看,龙在天脸上的红晕,倒更像是兴奋,而不

是之前的害羞或害怕。
龙在天这样,倒让林宇又起了心思。原本呢,林宇觉得这个饵不必用了,因为局长的信心和何行君的帮忙;而且,也不能用了,因为龙在天看他的眼神,还有他对龙在天的喜欢。可现

在,林宇觉得,这个饵可以继续用下去。毕竟,赵毅然和奉六章是因为龙在天才开始和他有了接触,现在把龙在天给打发了,以赵毅然和奉六章的本事,必然会怀疑他。而更重要的,

却还是龙在天。对於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龙在天似乎全然不在意。
看来,龙在天的底线比自己想得要深,龙在天的承受力也比自己想得要强。
林宇靠在椅背上,定了定神,笑著轻声说,"小龙,周末我们一起出海!"
"好!"龙在天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他看著林宇,心底雀跃不已。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快乐,让他觉得,无论林宇说什麽,他都能答应。毕竟,那天晚上的亲密,让他觉得更贴近了

林宇。也,更贴近了自己的梦想!
原来,林宇的身体抱在怀里,感觉真的像想像中那麽好。不,比想像中还要好。真实的体温,真实的接触,唇舌间的厮磨,林宇那时候乱了的呼吸。龙在天那时候才发现,一个男人性

感起来,绝对比女人来得更诱人。
如果,能这麽继续抱著他,亲到他,那该多好!看著林宇漂亮的唇形,绯红亮泽的嘴唇开合间,比起自己以前所见到的那些涂抹了这膏那蜜的嘴唇可漂亮多了。
就是,不知道林宇喜欢啥样的人呢?要追求林宇的话,又该怎麽做?
不过,不管怎麽做,疼他,体贴他,让他高兴,总不会错!
龙在天你那时候是想追我?
很久之後,林宇知道了当时这小东西的心思,讶异不已。
是呵,龙在天当时那个郁闷。
为什麽?
老子睡都睡了,自然要负责!
听著龙在天这冒著冲天傻气的话,林宇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嘴角抽抽。林宇叹气,算了,还是认命吧。其实,早知道这不是个玲珑剔透心思的家伙。不过,这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

钱,数钱还数得乐得不得了的人......
啧啧啧,该叹自己命好,还是叹自己命蹇!?
一向思维清晰、逻辑严密的林宇,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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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课实在多,而且,很不幸地卡文了
不是卡情节,真正地卡文
今天终於好了
MUA一下来看文的各位

各从其类 23(流氓×小白)

很快,就到了周末。
夜里起的一场风,把几天来一直弥漫在城市上空的云吹了个乾净。天空乾净透彻,蓝得纯粹而动人。初冬的太阳,明亮温暖,没了夏日里的炙热,倒很是宜人。
林宇把车停在码头边,下车,揽住龙在天往约定的地方走。转头,不经意地看到龙在天耳根一抹微红。林宇看了,只觉得心情奇佳。
已经等在那里的赵毅然和奉六章,看到他们,笑著打了招呼。一起往前走时,奉六章的视线又落在了林宇身上。刚刚看到林宇的第一眼,奉六章就知道,这人今天心情是实实在在的好

。眉梢眼角,多出的那一点柔软而暧昧的东西,虽然说不上张扬,却也显眼得很。
奉六章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赵毅然,轻轻哼笑了一声。
四个人慢慢往前走,准备去租船。
走没两步,赵毅然停了下来,问林宇,"古人讲,择不如撞,我们不如走进去,看看能不能碰到收网回来的渔民。"赵毅然问完,仔细看了看林宇,後者表情平静,什麽都看不出来。赵

毅然继续问,"林兄以为如何?"
林宇无所谓地笑了笑,"今天出来也是要玩,那就随意些。"
龙在天看了看林宇,这几天一直看到林宇神神秘秘地打电话,联系人,难道不是为了今天。不过,他对林宇,从来不会质疑。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路上,不时碰到布网回来的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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