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风云Ⅶ 不再回首的决意——松冈夏树
松冈夏树  发于:2011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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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到这个地步你就不知道吗?”
“只是想确认,我……”
这情势难以应付,因为杰夫利不习惯暴露自己的弱点。
“自己是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我至今没有一点自信。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被当成累赘,所以疑心很重。”
依旧保持着锐利的目光,凯特问道:
“怀疑解除了吗?
杰夫利踌躇着是否要点头。凯特生气了。他看到杰夫利表情明显又染上了不安。于是凯特说:
“完全就没有解除嘛!那之前的算什么?你想让我的忍耐全部白费吗?”
吼完了,凯特上去搂着杰夫利的脖子,主动夺去一吻。
“我……我好奇怪……被你做了那种事。”
离开他的嘴唇凯特好像说胡话似的嘀咕了一句,接着猛得推开杰夫利,然后把回复自由的双手泡进热水里。
“凯特……”
水面下发生了新的奇迹。杰夫利一时间无法相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如同闪亮的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凯特手中握着的是勃发的欲望--是想要他到无法忍耐的分身。
“这样你还不相信吗?”
凯特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不会对你之外的人做这种事。”
“我相信。”
杰夫利抱住他的脑袋,在红发上印下一吻。然后,静静的放下手,摸上焦急等待着解放的凯特。
“我也一样只给你做。”
交错的手臂摇动着,双方都忍不住溢出呻吟。然后,两个人互相把汗湿的额头靠在对方肩上,一起冲向快乐的顶峰。

英格兰的夏天比日本凉爽许多,太阳落山后更是如此。而且,被划为北欧系范畴的英格兰人也比日本人耐寒得多。海斗完全忘记了这些,所以才落得直到热水彻底凉透,才哆哆嗦嗦回房的悲惨境地。
“要是觉得冷你就说嘛。”
海斗带着一脸抚然的表情,看着搂过他的肩膀好传点热气给他的杰夫利。
“那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能说出口吗?”
“还好吧。”
“首先,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穿上洗干净的衬衣。如果行李已经送到就好了。”
“应该已经送到了吧。不过,不管传多厚,都暖和不了凉透的身子啊。要生暖炉吗?”
海斗瞪圆了眼睛。
“暖、暖炉?在盛夏?”
“在这一带可不稀奇哦,起雾或者暴风雨过后气温会急剧下降,一般都会预备好一些柴禾的。”
听到这种值得感谢的习俗,海斗不禁微微一笑。
“我越来越想在‘白鹿旅店’住下去了。”
“我的宅子比这里更舒服哟。”
杰夫利马上露骨地表现出对抗意识。
“房间又宽敞,还配有很大的暖炉。”
“可是,像莉莉设计的浴室……”
“放心好啦,现在立刻准备应该能赶得上,还可以再加装个专门的炉灶。”
“真的吗?”
“你生日什么时候?”
“十月四号。”
“就当提前给你庆祝好了。”
“太感谢了!先生!”
接过猛扑过来的海斗,杰夫利笑了。
“是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听到这句话,让海斗回想起在浴室里时,杰夫利说过他对别人对自己的爱没有确信。宠溺海斗,用很贵重的物品引起他注意,大概都是这种不安的表现吧。
“我得事先声明,我喜欢你,可不是因为你能让我洗澡哦。”
“我知道。”
杰夫利弹了一下海斗的鼻头。
“为你做的事,还硬逼你感恩怎么行,反正我也要洗的。”
海斗松了口气。他理解海斗的想法,也相信海斗的真心。这即使说,海斗聚集所有勇气掏出心来给他的诚意已经见效了。
“你喜欢那个浴室?”
“啊啊。”
“我的话,会比她更下功夫。”
“要想打水轻松一些,可以用船员们用惯了的水泵。”
杰夫利挑起一边眉毛。
“上了岸还要摇水泵啊?”
“必须让身体习惯,保持随时可以回到船上的状态。”
海斗说的似乎还很有道理。
“你还挺用心的嘛。下次淘污时,要首先指名你了。”
“啊--?”
杰夫利看着惶恐的海斗露出笑容。
“开玩笑的。刚才说用水泵的想法你去告诉莉莉,当跟她交换香皂水做法的筹码好了。你给我洗过头发后,我已经不打算再自己洗了,这实在是最棒的享受啊。”
“对把。”
海斗听了对方的赞赏有些得意,但是,在笑容浮现出来的下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接着打了一连串的喷嚏。看着他那样子,杰夫利脸色都变了。
“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拜托你,可别给我感冒呀。”
杰夫利搂着海斗,飞快冲向客房。一看就是满溢着关心的举动。但是对为了跟上他而不得不努力奔跑的海斗来说,实在觉得有些为难。
幸运的是他们的箱子已经送来了。并排摆在窗边的三个是杰夫利的行李,而床脚放着的是在伦敦给海斗买的东西。这些行李一般进来,这最宽敞的客房也显得有些狭窄了。
(早知道杰夫利会为我买一副,我就不用带我的来了。)
海斗一边想着,一边检查每一把锁。看来没有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对以勇猛果敢著称的“克罗利娅号”船长的东西动手,每个箱子都封的好好的。
“把钥匙给你。”
说着杰夫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要是扔给海斗。
“顺便把我的也打开。”
“遵命,先生!”
在海斗挨个把锁打开的时候,杰夫利走到暖炉前,想用手中的蜡烛点燃引火木条把炉子点着。可能因为一直放着没人管的缘故,湿湿的小树枝即使拿到蜡烛上烧也只是冒烟,根本点不着。
“准备这玩意的家伙会受诅咒。不,我要诅咒他!”
杰夫利拼命地吹着气,却被飘起的烟雾呛得直咳嗽,骂了一阵子,终于算是点着了树枝,杰夫利叫道:
“如果柴禾再是湿的话,那我就一定把他咒死!”
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威胁,暖炉里堆积的柴禾顺利燃烧起来,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这下号了,凯特,过来暖和一下。”
“恩。”
多套了一件外套后,海斗觉得肩膀那里有些不好活动了。再加上衣领上繁多的布料把脖子都盖住了,看起来很是难看。虽然非常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但濒临危机的人类还管他什么好
看不好看?屈服于寒冷的海斗这样说服自己以后,像乌龟似的缩起脑袋靠近暖炉。令人舒服的温暖马上包围了凉透的身体。海斗喜欢树脂那劈劈啪啪炸裂的声音,但是,当他把手伸向闪烁着红色的火焰时……
“疼!……好疼!”
血液循环不畅的指尖突然一阵抽痛。
“真是玻璃一般的手指啊,注意别靠近火焰给烤裂了啊。”
杰夫利对突然惨叫出来的海斗笑了笑后,接着就去换衣服了。没多一会儿就回来的他,身上穿着刚才准备好的衬衣和裤子——这种时髦的打扮,让海斗深刻地认识到,杰夫利这个人即使被流放到北极,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打扮得不像样子。
“把这个还你。”
说着杰夫利把带来的东西递给海斗。
“由托马森医生包管着,就一直放在他那的。”
海斗瞠目结舌地看着塞到手中的东西,是钱包。慌忙确认里面后,海斗发现那张照片还完好无损,站在海斗身旁的是令人眩目的和哉。看着并非脑海中浮现的渺茫幻想,而是确确实实拍摄下来的照片时,海斗突然觉得喉咙涌进一股热热的东西。
“太、太好了,醒过来之后它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丢到哪里去了……”
杰夫利的手掌抚上海斗的脸颊。
“我本来也想过不还给你。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又下不了决心。”
海斗忍住眼泪眨眨眼睛。
“为什么?”
“看到从ZIPANGU带来的东西,说不定会勾起你的思乡病。我不喜欢看到你的心离我远去。”
也就是说,杰夫利对自己不会离开有了绝对的自信,才决定还回来的吧。海斗注视着露出一副后悔表情的杰夫利。
海斗接受了钱包,就代表回应他的信任,下定决心留在这个世界了。
(不可能再回去……和哉那里了。)
那简直像把身体剖开一样痛苦。但是,爱着杰夫利的现在,即使只是想想要和他分别,胸口就好像要被压碎了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和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不过,就算知道了我恐怕也不会回去了。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海斗紧紧地攥住了照片和钱包,选择了让过去成为回忆。
(对不起,到最后我还是这么任性。)
置和哉于不顾的罪恶感,大概一辈子都不能从海斗的心里消失了。曾经有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人,那绝对时忘不掉的。没错,即使在幸福的最顶峰也一样。
“谢谢你把它还给我,这张照片对我意义重大。”
海斗把照片放回钱包,装进裤子的隐兜里。
“和你一起拍照的少年就是‘KAZUYA’吗?”
杰夫利问道。
“你还记得他?”
“你说的话,我全都很用心的听着哦。”
杰夫利微笑着。
“那时候你提起他,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说想再见到他。”
海斗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后,非常慎重地解释道:
“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好友。”
“我知道,我并不是吃醋。我想说的是,如果他知道你不再回去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吧。他还不知道田中的船被海盗袭击,也不知道你已经不再西班牙而是来到英格兰了,你也不想让他那么痛苦吧?所以,等这次战争结束后,我就带你去ZIPANGU。之前我也说过,我是认真的”
杰夫利竟然会了解自己到如此程度,虽然不可能再跟和哉见面,但杰夫利的心意让海斗觉得很欣慰。海斗伸开双臂,拥住杰夫利。
“不管什么样的愿望,你都会帮我实现呢。”
海斗心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后悔选择和杰夫利一起生活。能选择他实在太好了,为了这个选择,即使失去其他一切都不要紧。
“怎么才能送你回去?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杰夫利以平稳的口气道。
“只要按你喜欢的去做就好。”
海斗仰起头,注视着他。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老爷,您要用餐吗?”
是比利。杰夫利看着海斗,海斗摇摇头。
“不用了。”
“那酒呢?”
“我给你一先令,早上之前不用管我们。”
比利忍住笑意。
“我明白了,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他走远了之后,杰夫利把唇轻柔地贴上海斗的,继而滑进口中,尽情品尝了一番后问道:
“真的可以吗?”
“嗯。”
“熏衣草精油在哪里?”
“箱子里。”
“去拿来。”
“用它做什么?”
杰夫利苦笑着望着呆呆体温的海斗。
“因为你是第一次,不抹油的话根本进不去啊。”
“这、这样啊。”
海斗慌里慌张地走到自己的箱子那里,颤抖着手地打开盖子,取出了要拿的东西。原本没预料到会用于这种用途,不过买了它实在很幸运。
海斗这样想着转过身,杰夫利也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了瓶酒出来,只见刀光一闪,瓶口酒给敲飞了。
(真厉害……)
海斗目瞪口呆。多半这是有诀窍的吧,换了自己恐怕是连打出个裂口都做不到。
杰夫利解下洗在腰上的杯子,边走边往杯子里倒酒。然后,把酒杯递给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海斗。
“喝吧,可以缓解紧张。”
“谢、谢谢。”
海斗乖乖地听从了他的命令。顺着喉咙流进去的酒让身体从内部温热起来,虽然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但身子能这样暖和起来还是很好的,因为马上酒必须要脱掉衣服了。
“还要吗?”
“不要了。”
杰夫利直接对着酒瓶喝起来。看到他的样子海斗想,自己突然心跳加快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口中溢出的滴落的酒呢?
(不……)
哪一边都不对。那是因为要对和一个力量远远超过自己,有野性一面的男人做爱感到恐惧。杰夫利不会故意伤害海斗,但是,他也承认会有痛苦存在。就像那把敲飞了瓶口的刀子一样,杰夫利也会毫不犹豫地贯穿海斗吧?如果真的是那样子,就算用了熏衣草香油好像还是会恨疼。
“到床上去吧。”
杰夫利的声音把海斗从思虑拉回现实。
“呃、嗯。”
海斗脱了鞋子,爬上床。
“面向这边。”
听到杰夫利的命令,海斗听话地伸出手,脱下两层外套后,把缠在腰上的裤子也褪了下去。之后,杰夫利一边低头看着再次变得一丝不挂的海斗,一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暖炉里跳跃的火焰,让善良的金发更闪耀着一层光芒,甚至达到了某种的催眠效果。凝视着光亮中的杰夫利,海斗感觉心里的恐惧也淡薄了一些。连被他温柔地放倒在床上,海斗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没错,只要相信杰夫利就好,然后顺其自然。
“在浴室里稍微缓和了一下,我害以为能压制下来呢……”
杰夫利一边轻轻抚弄着海斗的嘴角一边说道,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不行,我想要你想到无法忍耐。”
海斗仰起头,眼神指示着枕边的熏衣草香油的瓶子,默默传达给杰夫利自己也很想要他。
“那东西等会儿再用。”
杰夫利覆上海斗的身体,用激烈的亲吻夺去他的呼吸。接着他的嘴唇顺着颈项的脉动处滑过,引得海斗发出喘息。温热的手指先是搔了下耳朵,继而又去戏谑胸前,让海斗脊背一阵战栗。当紧跟着手指的嘴唇掠过挺立的乳尖时,海斗因为那强烈的感觉不由得喘息起来。
“比手指还舒服吗?”
杰夫利笑着把小小的突起含入口中。
海斗双手捂在脸上,但即使如此压抑不住的声音还是在喉咙伸出回响着。平时根本不曾注意过的地方竟然会这么有感觉,让海斗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杰夫利吸吮着完全敏感起来的乳首,时而以舌尖轻舔,时而轻轻啃咬。
海斗因此而摇着头,扭动腰部,双脚交互踢着床单。的确很舒服,但是,这并不是可以安心将自己交出去的那种快感。它煽动着海斗,挑动他的兴奋。连难过地挣扎着去摩擦杰夫利的坚挺,也在渴求更进一步的刺激。只要做过一次,第二次就不会恐惧了。海斗为了杰夫利能注意到而把腰向上抬起,多么淫荡啊……!海斗的面颊因为羞耻几乎腰烧起来,但总比这样焦急下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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