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代表着什么?
我有妹妹或弟弟了。
同时,也是羽熙的妹妹或弟弟。
「喂!阿姨有小孩了……」
一边收拾着家产,我偷个闲转头跟那悠哉的笨头说。
「是喔。」
「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阿,笨蛋!」我停下收拾的工作,看着他。
「不然你要我怎样?小孩的爹又不是我,难不成你要我陪她去妇产科才能表示我的关心阿?」他开始折衣服。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吃醋啦?!……」他偷笑着。
「笨蛋!吃什么醋!」我不想理他,把行李打包好扭头就走。
算是正式和他在一起了……
违背常伦的事……
我会想,如果被阿姨和天上的老妈知道了,她们会用什么眼光看我?
我不敢去猜测。
一切只能保留在心底,属于我们两人生命里的第一步错路。
笔者曰*在2002年的年底,我发现我已经非你不可了。
◇ ◇ ◇ ◇ ◇
在公车站到我们家的有一段路,那路不是人走的陡峭,我身上背着猜拳猜输的所有行李,然后慢吞吞的走在那臭男人的身后,手上拿着剩下一半的御茶园,额头滑下斗大的汗水,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边缘……
「芮羽熙,你走慢一点啦!」停下来,我把快滑到地上的背包调了调,对前面活像赶着投胎的笨蛋大吼。
「你如果开口拜托我可以帮你拿的。」他慵懒的转过头昵着我。
「不用。」
可恶!我真是看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猪脸……
「是吗……那你慢走,我先走一步啰~」
该死!真是该死的臭男人!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家门口,我吃力的从背包拿出钥匙,插入华丽的不象话的门把,总算是偷了个空可以瞪那笨男人……
每次都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他是真的喜欢我。
「阿姨他们不在喔?」他看着我,无视我愤怒的眼神……
「他们去医院。」简单的回答,我开了门就往屋里走,狼狈的把行李砸到光滑的地板,我跑去冰箱疯狂的灌冰水。
怪了……
明明是寒假,外头那霹雳亮的太阳是怎么回事!?
今年老是遇到天气异变,我看台湾的运势也不久了……
「哇……你家还真是豪华。」他打量着放在走廊的达文西复制画。
我没有回答,对他翻了翻白眼又继续灌我的冰水……。
但是那不知我怒气正高涨的笨蛋又开启嗓门。
「喂!那边阳台那乱七八糟的花圃原本种什么?」
「喔……向日葵。」我擦擦嘴,一骨碌的跌坐在沙发上,任整个人深陷进去。
他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他的漠然,他也坐在我一旁。
「为什么枯掉了?」他似乎有点悲伤……
没注意到他的转变,我打开了窗户让阳光射进来。
「我去住校前的那个暑假还开的好好的,大概是阿姨他们没在顾吧!」我吃着阿姨他们事先摆在客厅桌上的橘子。
那些向日葵现在对我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种子是小亚给我的,不过既然分手了,似乎就不再那么有意义。
只能代表友情了……
「是吗……」他接过我给他的橘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把头靠在他肩膀,试图从他那对黑色的瞳孔看出他的转变原因……
变化不定的男人……
「没什么……」他笑了笑。
「是喔……不说就算了!」我实在是拿他没辄,总是有事情埋着我。
我正要剥第二个橘子,他又有了动静。
「要不要再重新种一次……我们两个的……」他小声的说了出来,看着我,但是语气似乎不是对我。
阳光依然射进屋里,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丝异动。
「好呀……」
这天晚上,我有点自恋的坐在镜子前不断端详自己的脸,也可以说是活了16年来,头一次这么认真而仔细的看自己的模样……
算是非凡大的眼睛透着褐色的光,睫毛起码有个1。5公分,听说小时后阿姨有帮我剪过几次睫毛,所以意外的变的这么长。
再来鼻子,小而挺,看起来很像猫的鼻子,软软的。
眉毛虽然没修过却是令人羡慕的月眉,嘴巴像丢下老妈的臭男人一副薄命样。
为什么我会变的如此在意外表?
因为我在比较……
我想找出任何一丝丝跟安格莉丝不同的地方。
但是事实证明,她只比我多了雀斑和一头长发,其它可以说是相似度百分百……
看着这张令我心酸不满的脸孔,我的心跟随着浴室传来的歌声起伏不定,芮羽熙果然如我预料的很会唱歌,而且超好听。
向日葵对他一定有任何意义,我想问却没有胆量。
我其实很想大声的问问他……
〝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我感到悲伤,所以决定趁着今晚的月色正美,出去走走……
套上了已经被我穿的宽松的All Star,我连钥匙都没带就出门了。
走在熟悉的公园走道,孤独的感觉特别明显。
四周都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以前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看到书店的柜台妹妹我也会想把,对可爱的女孩一向也是没办法的……
但是为什么自从遇到芮羽熙,我却似乎不再去注意这些事情呢,甚至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改变。
决定离开这有点暧昧的地方,转身走回入口……我意外的看见一个人,远远的,觉得他似乎很瘦小,我原本还以为是个女生,不过待我走近后,我忍不住傻眼……。
是的,真的是傻眼。
一个美男子,绝美的男人。
他的头发是黝黑的,而且长及腰在月光下闪耀着,眼睛是也是漂亮的有如黑曜石,还有那在月光下白皙到不象话的肌肤是怎么回事?!
我估计他应该只有16、17岁左右。
另外一点,他也同样盯着我。
「不好意思,可以借我过吗?」我被他盯的透不过气,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
「阿……抱歉。」
原本已经别开脸的美少年再次看了我一眼,接着用深沉而性感声音对我说。
我疯了……自从遇到芮羽熙我就不对劲!
居然、居然开始会欣赏男人?!
我对他遥遥头表示没关系,然后就想快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谁知……
「请问你是不是住在那条巷子的人?」他不太礼貌的抓住我的手
「呃……是呀!怎么了?」
难道我每次偷偷把茶叶和垃圾丢到巷子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不……没什么!不过你要记住我喔!我不久会再跟你碰面的~」他笑了笑,脸靠的很近。
「……为什么?」我慌张的退后一步。
他似乎无视我的问题,优美的唇只是邪佞一笑……
「我的名字是……樊刚。」
笔者曰*我下次抓的不是你的手,是心。
◇ ◇ ◇ ◇ ◇
怎么老是遇到一些身份不明的奇怪分子;虽然我他的体格比我好上百倍,不过还是忍不住为他的俊美和艳丽感叹……
他抓住我的手腕那一剎那,我的心忍不住快速跳动;是一种比跟芮羽熙独处时的快速脉动……
可恶!那个死人妖!!
虽然我和他后来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是回去后我却感到心虚,不只是对羽熙,对阿姨和姨丈也是,尤其是阿姨;多疑的个性一定会认为是我交到坏朋友。
幸好回去后;羽熙已经睡了,阿姨和姨丈也说过要去日本渡蜜月两星期;重温新婚时的喜悦,庆祝即将到来的新生儿……
发生令我感到悲哀的事情是在第二天;那个笨男人……
以及将介入我生活的另一个白痴男。
正逢中午;可能是冬天的关系;明明早餐吃了一大碗面,可是马上就感到饥饿;我看着那早餐只吃一颗芭乐的笨蛋;点着姨丈留下的几张钞票……
「喂……羽熙,你午餐要吃什么?」我看着孙中山;可以听到肚子在叫:「叫披萨你觉得怎么样?」
在校时;每次叫外送总会被那个死肥舍监瓜分一半作〝官粮〞。
今天我可想好好的大吃特吃……
「何必这么浪费?……」他慵懒的目光从电视移到我身上;嘴巴顷着的尽是令我陶醉的温柔笑意。
「可是我想吃……」
我到他一旁;他也理所当然的将手环过我肩膀;鼻子细闻我的脖子;顿时感到一阵酥麻……
「那你叫吧~我不吃……」他搂着我;将脸埋进我发丝……
「我一个人吃不完啦!」
天阿……
他是铁做的吗?!
难道资优生都是不用吃饭、喝水就有好头脑?
「那就不要叫!」他霸道的说。
「你!!……唔……」正想脱离他的怀抱和他嚼舌根;谁知他毫无预警的就吻住我;深长的吻……细细柔柔……沿着我嘴唇滑向脖子……
吻罢,他将唇凑向我耳畔;轻声吐息:「漾人,我吃你就够了……」
「等……等一下!羽熙!」听他一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沉溺在这温柔的吻里;我随即一惊的想推开他,谁知他居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不要忍了;不放手……」话完;将我压倒在沙发。
「……!!」
杀风景的电视已经不知何时关上;我眼前是他俊秀的脸孔;看着他,我的唇颤抖着,无法顺利成言……
那天被强迫的恐惧油然而生;我吃力的试图推开他笨重的身躯。
「芮……羽熙!不要……停止!」我的声音在抖瑟……害怕占满心头……
「不要停止?好的……」他故意挑我语病;然后就一手捂上我的嘴。
无法再说什么;衣服一件件被卸下;我闭上双眼;不愿看他只有欲望两个字的双眼……虽然不愿;却又无法确实拒绝,我觉得自己的心动摇了……
如果当初不承认我喜欢他……他是不会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