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压倒僵尸 下+番外——咔哇
咔哇  发于:2011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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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蓝天进来,武鸿川扑了上来:“天天,你看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猫,一进门就对我又抓又咬的,脸都差点被它给毁了容,赶都赶不跑,我现在十个手指头都快被它咬残了……呜……”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亮给蓝天看。

果真是伤痕累累,猫得多抓狂才能把人咬成这样啊!

蓝天笑:“你可真出息,连一只猫都对付不了。”

他看向沙发上团成一团的猫,有点疑惑。走过去,拎着猫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放到鼻子前,与他的目光齐平,和它对视。小黄猫睁开眼,碧蓝碧蓝的眸子瞥了眼眼前的男人,嘴巴忽然张大,“啊啾!”打了个喷嚏。

“靠,真不礼貌,现在可是谈H1N1色变的年代,我要是得了病,拿你陪葬。”

蓝天满脸都是猫的唾沫星子,他不爽的丢开猫,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去了。

居然又是这只死猫,阴魂不散的,它化成灰恐怕他都记得。这只猫能准确无误找到医院和他家,记性恐怕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好的了,当然,脾气也是最坏的。

武鸿川告状失败,委屈的打电话叫外卖,声音隐隐约约从客厅传来,特哀怨凄凉。

从卫生间出来,蓝天去卧室拿了药箱,给坐在地上的小警察包扎。武鸿川感受到了温情,也不嗷嗷乱叫唤了,老老实实任蓝天在他手上鼓捣。药膏擦到脸上的时候,警官先生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开口:“天天,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蓝天收起棉棒,鼓起嘴巴在他脸上吹了一下:“说。”

武鸿川说:“是这样。最近我以前的朋友都联系我……好吧,也不算是朋友,很多是以前逢场作戏的床伴。我和他们吃过几次午饭,然后把话说清楚了,也没发生什么。重点是,最近跟你混一块儿,我上火的频率明显减少,泻火药基本停了。”

蓝天收拾好药箱,将废弃的棉签和塑料袋裹在了一起:“生活开始有积极态度了,恭喜你。”

武鸿川点点头:“酒我也打算完全戒掉,我想过了,等我出差回来,你见了我爸妈,我们就去国外办结婚证,已经认识很久了。你到时候要是不想住在国内,我们就搬去国外住,到处旅游什么的也不错。”

蓝天站起身:“你想让我娶你吗?公主?”

武鸿川笑:“是我娶你才对,我的王子。”

蓝天瞬间拉下脸,扭头往卧室走:“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不可能,我不会去的。我们不适合。武鸿川,你别吊我一棵树上行么?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失败不可怕,关键看成功是不是他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武鸿川跟着他进了卧室:“就是你那个动不动就玩失踪的情人?那样根本不稳定。天天,我承认一开始我目的不单纯,但是现在我都在尽力让咱俩好好的相处,这样不也挺好的么?你总不能抑制一个向往光明的追求他应得的幸福。”

蓝天说:“你是在努力,可惜你找错了人。”他放好药箱,转过身来,“我们是朋友,这是我最大的界限。你是个好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很迷人,所以,放下包袱去外面世界找你的爱人吧……我氧化钙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文艺,我都跟你一样变得文绉绉的,好怪异。”

武鸿川靠在门口,耸耸肩:“算了,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懂,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蓝天往床头一坐:“我准备出去旅游一趟。”

武鸿川问:“和谁?什么时候?”

蓝天回答:“和朋友,周末以前。我家里的风向变了,先出去避避。”

家里的老先生要求带人回去看看,他交不出来,先假装出去玩一圈,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武鸿川摸摸手上的创可贴:“我和你一起去。”

蓝天摇摇头:“你还是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出你的公差吧,下周五走?这两天我住我朋友那儿,你就别过来了,挺远的。家里没人,你一个人过来也没什么意思。”

武鸿川有点不高兴:“旅游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跟我商量的。我出差的事情,都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通知你的,天天,你对我的态度太漫不经心了,这样我很伤心。”

蓝天没说话,越过他去客厅看电视了。

武鸿川也没追出来,把卧室门一关,在里面一个人生闷气。

似乎……有点冷战的嫌疑。

不一会儿,外卖送来,小警察出来接了,收拾了地上人猫大战留下的残局,蓝天用小碟子弄了点饭菜,放在了蹲在沙发上一脸颓废样的小黄猫跟前。猫伸长脖子嗅了嗅,没胃口的继续趴下了,白白前爪搭在沙发边儿上,毛绒绒的爪垫儿上有点红色的斑痕。

对于猫的不配合,蓝天皱眉吃了几口,走过去:“好好吃饭,就算感冒了也要吃。”猫不理它,蓝天凑近它,发现它爪垫儿上红色的痕迹是血,粘糊糊的粘在一起,还湿漉漉的。

他扭头看同样一脸菜色的武鸿川:“就算是动物虐待你了,你也不能虐待动物。”

武鸿川闷闷发了话:“玻璃杯好好待在茶几上,是它自己不小心撞到地上去的,它自己一爪子踩上面,还威胁着不让我接近它,关我什么事?野猫你都对它那么好,我这么个大活人你当我是空气,见了跟没见一样,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会觉得我有点重要?”

蓝天说:“你喝三鹿了?这种事情也能混为一谈,拿死说事儿,真没意思。”

武鸿川终于忍不住,嚷嚷:“我这人就是没爱心,就是不喜欢动物,我看你对它比我还好,我心里不平衡,成不?我现在就是嫉妒,我恨不得想掐死它。”

很好,冷战上升为了吵架。

没什么基础,单方面付出的感情,就是容易不受另一方的重视。

武鸿川被打击了,他挫败了。

蓝天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实话说了吧,每天被你这么紧逼着,我很烦躁,觉得很没有自由。我不喜欢你,我说了多少次了,但是你根本听不进去。有些事情敞开了说很伤人情,可你在做什么之前,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去给猫洗澡。”他抱起猫,进了浴室。

把猫放在洗手池里,拧开花洒的龙头,他接了半盆热水,兑了凉水,试了试差不多,提起了猫,抱在手臂弯里,抓起它的爪垫儿对准光,细细看了看:“还好没有踩进去碎玻璃,不然还得给你打针,你乖啊,我给你洗洗。”

小黄猫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不好,突然变得很温顺很低调。

它抬头,轻轻喵呜了一声,任凭蓝天把它摁进了水盆。

蓬松的毛皮遇水后,湿嗒嗒的堆在一起,尖尖的耳朵一颤一颤。

落汤猫,看上去也挺有意思的。

蓝天说:“你叫什么叫,再叫我就给你找只公猫,蹂躏不死你……哦,对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公的是不是还得去兽医院做节育手术?”他顿了一下,眼睛偷偷往猫的私 处瞄去。

看出他的意图,猫打了个寒颤,挣扎着想要往水盆外跳。

蓝天笑,摁住它,心情好了一点:“别害羞,我随便看看。没想到你这坏脾气的家伙,居然是公的。其实,不是不让你有春天,如果不阉了你,主要是你将来发起情来,我怕找不到母猫愿意跟你配。”

他从头顶的浴架上取了点浴液,搓了搓,挠挠猫的小脑瓜,“李爽平时也不照顾你么?你看看你脏的,来这里走了不少路吧?别告诉我你还会坐地铁搭公车什么的……”

小黄猫看他一眼,做出一副叹气的模样,垂下了头。

蓝天捋捋它长长的胡须,把浴液在猫身上涂匀了:“哎呀,不是看不起你,是你这样的猫很少见。来来来,我捋捋虎须,讨好一下。说真的,我越看,越觉得你和隐漓有点关系。虽然脾气差了很多,但本质都是一样的小心眼。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说说吧,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卧底?他一出现,你就出现了。你现在回来了,他也要回来了吧?”

他叹口气,扶扶额头:“我这是在干什么,居然在和一只猫对话……”

室外传来脚步声,武鸿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天天,我回去了。”

大门发出砰的响声,小警察走了。

蓝天默了一下,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种事情,总有撕破脸皮的一天,既然未能开始,能这样平平和和的结束也挺好。

他重新拿过花洒,拧开将猫的皮毛冲干净了。将猫从盆里捞出来,小黄猫很不可爱的弓起身子狂抖一番,甩得他满脸都是。他拍拍猫屁股,抱着猫进了卧室,拖出药箱,给猫的爪子上上了药,用绷带扎了个漂亮的白色蝴蝶结。

蓝天摸摸下巴,温和的笑:“我可不敢得罪你,以后我家小野猫回来全靠你了。”

他说着,取来电吹风,打开了最小档。暖风柔和的吹在猫身上,他轻轻的抓着,湿漉漉的毛皮很快干了。他琢磨,家里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得抓紧机会找到隐漓,带他去一趟才是。

怀里的小黄猫一直没什么反应,懒洋洋的像是没什么精神。蓝天微笑,关了电吹风的开关,抱起它放在了枕头上。猫嘴巴一张,打了个哈欠。它窝成一团,很快的睡着了。

面对蓝大医生直白的感情,猫仙很没有公德心的选择了逃避。

77.猫猫大变身

猫仙给了凌小兔和路小函两个任务,其一,阻止林爸带着林微出国,其二,让林爸林妈接受李爽。这两个任务,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很艰巨。但是遇到这两只,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林家电话响了。

七八声过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哪位?”

声音并不友好,毕竟大半夜的好端端熟睡着,突然被电话骚扰起来,任谁也不高兴。

林爸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咳嗽两下,揉着眉头打开了台灯。

凌小兔踩在公用电话亭的电话上,踮着脚尖,用前爪抱着两只听筒,撅着屁股伸下去,让路小函发表恐吓宣言。路小函凑到话筒边,诡异而严肃的开口:“林先生,听说你们要去美国旅行?啧啧,这可不太妙,事实上,如果你们要去美国,我会在你们登陆的那架飞机上安装点什么情趣小物品,譬如‘嘣啪!’一类的,为你们送行……”

是的,兔子和冬瓜的计划就是半夜学流氓变态拨打恐怖电话。

林爸怔了怔,面色冷冽起来:“你是谁?这么晚打这样的电话,很失礼,懂不懂?”

路小函继续鬼扯:“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威胁,也绝对不是演习,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你的生命,还有你太太和儿子的,言尽于此,我们会密切关注你接下来的举动。”

林爸被冬瓜阴森的话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声音低沉:“以后请不要再打这样的电话过来,否则我会报警。”虽然很生气这样的恶作剧电话,但良好的素养不允许他破口大骂。更何况,对方对他家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这一点着实很危险。

路小函不再说话,凌小兔啪的挂了电话,跳下来,一巴掌扇在了冬瓜脸上。路小函捂着脸蹲下了。黑兔的表情很不爽,它指责冬瓜:“你好废柴,通话时间不足一分钟也就罢了,事情太过了就没意思了懂吗?恶趣味和威胁是两码事。”

冬瓜被他抽哭了,咬着唇不肯说话。

凌小兔将卡从电话插槽间拔出来:“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走了,去电话局蹲点儿,明天膏药狐的老爹不会因为这么点儿小破事儿报警,但是肯定会更换家里的电话号码,我们得未雨绸缪着点儿。”它将卡塞进口袋,一蹦一蹦的跳着离开了。

路小函摸出兜儿里的手帕,抹了抹脸,听话地追了上去。

猫仙在给他俩布任务的时候,命令要他们合作,若是出一点儿纰漏,谁也别想回天庭。

为了大局着想,也因为凌小兔最近照顾它的伤,冬瓜这一次,决定破例不拆黑兔的台。

不过,最多也就是这一次,下不为例。

如兔子所料,第二天一早,林爸就找人换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兔子趁着电话局的人中午吃饭,偷偷爬到电脑前,调出地址,将号码记录了下来。

于是,又一个深更半夜,电话再一次在林微家惊了魂。

这一次,路小函放风,黑兔负责说点什么。它揪揪耳朵,抓起电话线缠绕在爪子上,一圈又一圈,压低了嗓音:“呵呵,又是我们。考虑好了没,要去哪里游玩儿?青岛怎么样,免费附赠三张机票,安全护航。”

林爸无声的笑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们这个组织还得多学学。”

还没等黑兔反应过来,对方啪的挂了电话。

这就叫做狠。

林爸在商界白手起家,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商界无朋友,敌人遍地。最多是对手打来的恐吓电话,造成不了多少影响。伤了人,一旦查出来,对手的公司也就废了。这年头,人人都很聪明,不会去做那种逞一时之快的傻事。

凌小兔傻眼了,它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林爸收了线。

路小函倚在在电话亭的塑料玻璃壁上,怀里抱着一瓶冰镇朗姆酒,无情嘲笑它:“哈哈,你比我还废柴,至少我还说了一分钟,你连六秒都不到。电话公司都没法扣你的钱,兔子,你赚了,两毛。”

他用天语给猫仙传了个信儿,说任务一暂时失败,他们会另想办法。

溜达了没几步,刚过马路,凌小兔从另一头冲过来,又给了它一巴掌。

路小函怒了,它含泪捂着脸:“你凭什么又打我?我也是有尊严的!”

兔子的后腿儿伸不直,凌小兔抱着臂半蹲在马路崖上:“就因为这次行动主要负责人是我。我看你不爽,就想扁你。虽然你没有受命天庭膏药狐事件,但真实情况是你也参与了,想脱身也来不及了。当然,有了功劳基本也是我的,嘿嘿……”黑兔龇了龇大板牙,掏出一张纸,“猫仙比咱俩阶层高,你要是不听他的,将来混得差,去了地狱当个监斩官啥的,我可不陪着你。”

冬瓜哭了,它哽咽着:“兔子,我告诉你,等将来回了天庭,我一定跟你绝交。”

凌小兔嘲讽地笑笑:“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一点诚信度都没有。以前你仗着你和此事无关,来看我笑话,打击我,逼我求你留下。现在,我要让你知道,谁才能笑到最后。我就是黑心坏水的忘恩负义的兔子,有本事,你来掐我呀,掐死我这烂任务就谁也不用做了,你会在天庭的黑狱里被拴个几万年,到时候你仙命早尽,成了一缕青烟,陪着那些孤魂们。”

冬瓜抽噎着跑了,凌小兔是骗子,它和在天上的时候比,一点儿也没变。

前段日子有可能是兔子害怕寂寞,也有可能是兔子担心过不了关,想拉个垫背的,总之是还用得着它,可是现在,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那黑茸茸就过河拆桥,没有任何义气指数可言。

路灯下,一只胖胖的身影沿着马路飞快滚动着,惊醒了路边的醉汉。

路小函的消息或多或少成了猫仙变回人形的重要条件,一方面他需要蓝天来阻止林微他们出国,另一方面说实在的,他也有点想念蓝天,他懂得,他的行为,对于蓝天对他的期望太不公平。

于是,去蓝天家的第二日夜晚,在蓝天的熟睡中,猫仙变成了人。

第二天,阳光从窗台照入,当蓝天醒来时,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隐漓,顿时激动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感谢上天让他整日的念叨得以实现,心里头一次对心愿成真四个字产生了如此大的感激。他伸出手,试探着触碰了一下身旁的隐漓,感觉到指尖传来的体温,他俯下身,轻轻拥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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