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而锋冷的刀尖穿过衣服,贴在自己的心脏上,只要一用力,便可解脱。YOSHIKI抬起眼睛看着FICHTE。
「第一,我会把你最重要的团员一个一个凌辱而死,把原先准备加诸在你身上的事情一件一件报复在他们身上。」
「第二,你想过吗?如果你的尸体被运回国内--甚而有可能是你们五个人的尸体,将会造成多巨大的悲伤?会有多少歌迷疯狂地寻死?别忘了,流淌在你们的血统中,自戕的基因。」
连死都不行。
手上的刀子铿然落地,YOSHIKI掩住脸放声地痛哭。
他不能自私地只寻求自己的解脱,而将情同手足的团员推入火坑,他更不能让一大群疯狂崇拜他的歌迷为他殉情,不论男女。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名气带来的拘束和不自由。
他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待在这个层禁锢自己的监牢,任由FICHTE摆布。
装在体内的晶片成了FICHTE控制他的利器。YOSHIKI不想再度失去意识,让FICHTE恣意地拨弄他。
FICHTE看着眼前原本美丽斑烂的,如同豹子般的男子尽了反抗的精力,心底涌出了绝对的权利的快感。
又一个人屈服在他的手中。
他走过去,撩起YOSHIKI颈边的秀发,轻轻吻着YOSHIKI柔软的耳垂,声如叹息:「今晚,我要你为我一个人打扮。」
丧失了抵抗的力气,YOSHIKI跌坐在妆台前,FICHTE按下对讲机,一个仆人迅速地出现,开始熟练地装扮着YOSHIKI。
擦上淡淡的蜜粉,画上鲜艳的唇彩,魅紫色的眼影使YOSHIKI的眼眸更加深邃。
一个绝色的丽人,比女人还要令人动心。
眉间抹不去的,叫人心碎的哀怨,使得YOSHIKI更显得楚楚动人。
挂上多层的、圆润的珍珠项,YOSHIKI被华丽地打扮好了。
FICHTE满意地欣赏着,将YOSHIKI带到餐室。
食不知味。
YOSHIKI勉强自己进食,他需要体力,也许反抗终究徒劳,但是他不要成为可悲的,随人拨弄的玩偶。
饮用过饭後的甜酒,FICHTE要求YOSHIKI弹奏钢琴。
「我不要!」YOSHIKI抗拒着,他不愿意连最重要的音乐都被FICHTE亵渎。
「那麽早就想上床吗?」FICHTE轻笑着。
YOSHIKI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可怕的床,可怕的,男人的交媾。
YOSHIKI只能选择打开琴盖,弹起了热悉的音符,被FICHTE踩碎的心灵暂时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一只冰冷的手掌伸进他敞开的衣领内。
YOSHIKI一震。
「继续弹,不准停下来。」
YOSHIKI忍受着FICHTE的拨弄,继续弹琴。
FICHTE的手逗弄着YOSHIKI胸前挺立的小巧乳尖,冰冷的唇吸吮着YOSHIKI敏感的耳垂。
YOSHIKI轻颤着。
「只要你一停手,我们便上床去。」FICHTE的气息拂过YOSHIKI的耳边,一阵麻。
FICHTE拉下YOSHIKI的衣领,结实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长时间练习双大鼓和钢琴,YOSHIKI的身躯虽然纤细,却有着结实的线条。
FICHTE轻轻地咬着。
坐在YOSHIKI的身边,撩起YOSHIKI长袍的下摆,修长洁白,没有一根汗毛的美腿暴露出来,FICHTE的手伸入YOSHIKI的大腿间,爱抚着丝绒般的柔嫩肌肤,YOSHIKI不能控制地敏感地反应了起来。
「真可爱!」FICHTE欣赏着脸涨得通红的YOSHIKI。
FICHTE圈起手掌,抽送着YOSHIKI的下体,YOSHIKI指下的音符已经凌乱不堪了,他痛苦地呻吟着,抵抗的是,难以承受的快感。
腥白的体液喷出,FICHTE用自己的衣袍接取了,他知道YOSHIKI不愿意弄脏心爱的钢琴。
绸白的体液迅速地被缎袍吸收,只残下一道醒目的痕渍。
YOSHIKI再度虚脱地倒在FICHTE的怀中。
抱起YOSHIKI,FICHTE走向卧房。
查觉到FICHTE的企图,YOSHIKI猛烈地在FICHTE的怀里挣扎。
「请不要令人不耐烦。」FICHTE眉心轻皱。
YOSHIKI再度被扔进床上的被褥中。
有点晕。
FICHTE扯出YOSHIKI衣袍上的系带,随着巨大的拉扯力量,YOSHIKI的身体在床上滚动了二圈。
还搞不清楚状况,YOSHIKI的手腕已被FICHTE用衣服的系带绑紧,拉起YOSHIKI的手臂越过头顶,FICHTE将系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金色栏杆上。
仰躺着,YOSHIKI剧烈地扭动着身体。
丝质的腰带被扯动了,更紧实地勒住YOSHIKI纤细的手腕,白润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丝帛的碎裂声响起,YOSHIKI的大腿一阵冰冷。
FICHTE扯破了YOSHIKI的衣裳,用长形的布条困住YOSHIKI踢动的足踝,YOSHIKI痛苦地弓起身来。身体只剩下左右摆动的能力。
又一片布帛被撕裂。
鲜红的丝质布料紧紧地绑住了YOSHIKI的双眼。视觉能力被彻底毁灭。
YOSHIKI惊恐地处全黑的世界中。
冷。
极冷。
无视YOSHIKI身上的袍子精美的缝工,FICHTE暴力地址开了YOSHIKI的衣裳,一整排镶着宝石的钮扣纷纷绷裂。
YOSHIKI绝美的身躯暴露在有点寒冷的空气中。
YOSHIKI哆嗦了起来。
衣服完全被褪去了,连颈上的项也在FICHTE的不耐下被扯断,散了一地浑圆的珍珠。
意识到自己又完全地裸呈在雪白的大床上,YOSHIKI只能惊恐地等待着。
FICHTE拿起原来掉在地上的匕首,开始沿着YOSHIKI秀美的面庞划下。
YOSHIKI颤抖着,冰冷的刀锋划过柔软的肌肤,危险中带着变态的快感。
刀子顺着脸庞而下,滑过血脉跳动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凹槽,停留在YOSHIKI硬起的乳尖上。刀尖拨弄着YOSHIKI淡褐色的乳头,YOSHIKI在恐惧中有着兴奋的情欲汹涌。
刀锋在YOSHIKI的胸前逗弄许久,轻轻划下,到YOSHIKI柔软的小腹。
YOSHIKI不觉地一缩。
「不要动哦,」FICHTE冰冷的音调中有着残忍的快感:「否则,划伤了你我会舍不得的。」
刀锋恶意地划过刚才YOSHIKI曾经勃起的下体。
YOSHIKI只觉得就要死去。
柔软敏感的大腿内侧泛起了一阵红潮。
YOSHIKI无助地在失去视觉器官的黑暗中惊恐地忍受着FICHTE的戏弄。
刀锋终於消失了。取代的是FICHTE灵巧修长的手指,在YOSHIKI身上敏感的地带点起情欲的火焰。
YOSHIKI不能控制地,淫荡地呻吟了起来。
「很喜欢虐待的游戏嘛,」FICHTE看着YOSHIKI再度因发情而泛红的身体:「这麽快又兴奋了。」
YOSHIKI低吼着,再度挣扎起来,抵抗FICHTE的嘲弄。
FICHTE恣意地欣赏着床上被困绑的丽人。
褐金色的长发波浪般散了开来,嘴唇红地,兴奋地微张着,娇喘细细,肌肤因剧烈地挣扎而泛起莹莹的汗水,漾着性感的光泽。
FICHTE用匕首割开YOSHIKI足踝上的布条,拉开YOSHIKI修长的双腿,灼热坚硬的下体用力地挺进。
肌肤再度被撕裂开来,YOSHIKI痛楚无助地喊叫。
FICHTE更加兴奋,将YOSHIKI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抬起YOSHIKI的臀部,向股中深处插入。
剧烈的痛楚杂着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淹没了YOSHIKI。
几要晕。
股间的洞穴再度盈满FICHTE的爱液,强烈地喷发力量在YOSHIKI的体内爆开,腥白的体液流淌在两人纠缠的下体间。
FICHTE沾起白色的液体强硬地将手指插入YOSHIKI的口中,YOSHIKI无力抗拒。
黏绸腥腻,却有着肉欲的,激情的异味。
匕首再度割断缚在床头栏杆上的衣带。
YOSHIKI稍获得一点自由,可以坐起身来,但紧困着的手腕却未获得自由。
FICHTE踏下地来,抱起床上的YOSHIKI,将YOSHIKI仍被衣带圈住的双手套在自己脖子上,YOSHIKI被迫地揽住FICHTE的颈项。
FICHTE抬起YOSHIKI修长的双腿,缠绕着自己的腰部:「很熟悉的动作,不是?」FICHTE偏着头轻吻着靠在他的肩上的,YOSHIKI美的脸蛋。
在绑架YOSHIKI之前,FICHTE收集了所有YOSHIKI的团体发行的影片,YOSHIKI和TOSHI的亲密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可是,你的他不会做这种事吧?」FICHTE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在YOSHIKI还来不及反应时,FICHTE再度坚硬的下体举起插入腰际上YOSHIKI的股内。
YOSHIKI痛苦地将身体向後仰,手仍然圈在FICHTE的颈中,环抱着YOSHIKI纤细的腰肢,FICHTE用力地顶撞着YOSHIKI的股内。
YOSHIKI浅褐色的乳头在FICHTE的眼前诱惑着,FICHTE将嘴唇贴上,对着两粒突起吸吮、咬。
「不要......不要......不要......」
淫乱地扭动的股沟背叛了YOSHIKI的心。
渴求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入。
直至精疲力竭。
滚倒在床上的二人,修长的身体纠缠着沈沈地睡了过去。
清晨。
阳光撒了进来。
YOSHIKI猛地清醒了过来。
手腕和眼睛上的绑缚已经撤去,只残留着腕际醒目的红色勒痕。
FICHTE并未离去,在YOSHIKI的身边沈睡着。
熟睡中的FICHTE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稚气。
不再是冷酷邪美的恶魔,只是一个普通的,俊美非常的男子。
YOSHIKI悄悄地下床,光裸的脚心踩到地上冰冷的匕首。
YOSHIKI静静地握住镶着红宝石的刀柄,冰凉的宝石在柔软的掌中突起。
如果......杀了这个男人......
YOSHIKI靠近床边。
将冰冷的刀锋贴在FICHTE赤裸的胸膛上,FICHTE均匀地呼吸着,心脏微微地在刀子下面跳动。
只要再向下一点,红火热的鲜血便会喷出。恶魔的血。
他可以亲手杀了这个一再地凌辱他的男人。
FICHTE终於睁开了眼睛。
对YOSHIKI的举动却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大的荣幸。」FICHTE平静地躺着。
FICHTE的生命里没有不足的事,财富、权势、无上的地位,他没有可以奋斗的目标,尤其是连唯一在乎的妹妹也死去之後,生命对他来说,无谓之至。
厌世。
FICHTE从没有要好好活下去的欲望。活着又如何?不活着又如何?
财产多得花用不尽,没有任何跨足政治的野心,权力的欲望只要求在这城堡里彻底执行,FICHTE并不要全世界的人对他屈膝。只除了眼前这个欲杀死他的男人。
原先只是想将失亲的痛楚报复在YOSHIKI的身上而已,却不自禁地陷落在他美的躯体中,欲罢不能。
不再是达丽雅未完成的心愿了。
FICHTE发现其实他为的是自己的心。
平静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YOSHIKI,羊脂白的肌肤上隐隐流动着温润的光泽,褐金色的秀发瀑布般披下,秀美绝伦的脸庞上有着阴晴不定的神情。
「我的天使......」FICHTE呢喃着。
他看得出YOSHIKI的犹豫不决。
YOSHIKI也看出了自己的彷徨。
不够恨他吗?YOSHIKI不甘心地想着,在FICHTE对他做了那麽多残忍的事後,他怎麽还会下不了手呢?
「其实,就算你杀了我,情况依然不会改变的。」FICHTE恢复了原来的冷酷。
「晶片是我自己一个人制作的,设计图只存在我的脑中,我一死,我体内的晶片和这楼层的控制晶片都会同时消失作用,而存在你体内的晶片已经和你的血液及神经系统相连,强制取出只会让你终身瘫痪,甚而死亡。只要你一出事,我的手下就会忠实地完成我的命令,彻底杀掉你的乐团,甚而毁掉崇拜你的歌迷。」FICHTE的薄唇掠过一丝得意:「事实上,只要你敢伤害自己一下,我都会报复在你的团员身上,吉他手、贝斯手的指头,主唱的声带,很简单的伤害就可以毁掉他们的一辈子。」
FICHTE的话坚定而残酷。
「我在你身上烙下的禁锢,除了我亲自动手,没有其他人能够除下。」
YOSHIKI手中的匕首再度跌落地板。
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除了当这个恶魔的禁脔。
YOSHIKI崩溃地坐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掩住脸庞,YOSHIKI不能控制地痛哭失声,纤细单薄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楚楚动人。
FICHTE走下床来,踢开地上锋利的匕首,抬起YOSHIKI泪痕斑斑的脸颊。
「我的心都被你揉碎了,你还哭。」FICHTE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YOSHIKI梨花带泪的娇俏模样再度激起FICHTE的欲望。
YOSHIKI恐惧地看着FICHTE的勃起,来不及逃开。
FICHTE用力地扯住YOSHIKI的秀发,将他的头仰起,另一只手捏住YOSHIKI精巧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将灼热的下体整个的塞进YOSHIKI热的口腔中。
庞大的阳具充满了YOSHIKI的口腔,直达喉咙深处。YOSHIKI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FICHTE残忍地在YOSHIKI的口中抽送着,YOSHIKI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好痛苦。
灼热的坚硬撞击着柔软的口腔,YOSHIKI只想死去,不要再面对这样的羞辱。
浓白的体液在YOSHIKI的口内喷出,FICHTE放松了对YOSHIKI的掌握。
YOSHIKI扑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剧烈地呛咳着。
FICHTE没有再说一句话,任凭YOSHIKI纤弱的躯体在地板上无助地颤抖着,转身离开。
好想死。
YOSHIKI乏力地半卧在冰冷彻骨的石地上,泪流不止。
好想死。
真的。
好想死......
冰冷的地板凛冽地冷却YOSHIKI的体温。
不想再哭了。
YOSHIKI坐起身来,拢起颈边粘腻的秀发。
痛哭、哀求一直是他最不屑的作为。再继续地沈溺在自己的不幸中,只会步入疯狂的和崩溃。他不要看到这样可怜的自己。
将身体完全地浸泡在温润的浴池中,YOSHIKI不再恐惧。
就算永远回不去了又怎样?
他还是他自己。
FICHTE控制的是他的身体,但心,还是自己的。
不能离开,他大可坦然地在这里享受FICHTE准备的体贴。
澡堂里永远漾满清净温润的池水;餐室里定时供应了热腾腾的精美餐点,而且是考量过他的喜好的;散乱的房间迅速地被恢复清洁;FICHTE的仆人安静而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如一群永远不曾被发现的幽灵。
FICHTE并没有打算虐待他,YOSHIKI甚而可以感觉到,在FICHTE冷酷的外表下,对他的狂乱的迷恋。包容了所有YOSHIKI的任性。
YOSHIKI突然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撒旦。
男人间的性爱意外地引发了自己身体内最深处的欲火。潜藏在基因里的野性。
完全不同於男女间的交媾,在FICHTE完美的技巧下,YOSHIKI不需要费力地配合就能得到最大的欢愉。不必付出,就能得到盈满的回报。
YOSHIKI开始担心自己会沈溺在同性的爱欲中。
激烈的、变态的快感。
食物再度填补了身体的空虚。
走进音乐间,透明华丽的鼓魅惑地悄立着。YOSHIKI赤裸着上身,握住熟悉的鼓棒动作起来。
DRUM SOLO。
曾令得数万人在同一时间里如痴如狂,几乎忘了呼吸。
现在,他只为自己一个人而奏。
汗水晶莹地飞溅在透明的鼓和金色的锣间。一分钟二百拍的低音鼓超越了人体的极限。YOSHIKI直打到虚脱乏力为止。
汗水淋地倒在地板上喘息着,享受着音乐带给他的快感。
阳光从窗间撒落,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腾舞着,一室的静谧。
拿起架上的毛巾擦拭着濡湿的身体,激烈地动作後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YOSHIKI踱进了一旁水晶隔间的沙龙里。陈列了一室最高级的音响设备,架子上还可以看到难得的绝版珍品唱片。
FICHTE精确地准备了所有YOSHIKI的嗜好。
除了自由以外,YOSHIKI觉得这层监狱比自己的家里还要舒适。
算是FICHTE对自己的极度爱宠吗?
YOSHIKI点起烟,眯起眼睛享受着包融着身体的古典乐声。
也许会想念和团员们一起的热闹,但繁华落尽时,终归还是得自己一人面对生活。独处的世界里不必去逢迎别人,考虑别人,一种属於孤独的、自在的快乐。
DRUM SOLO後的疲倦渐渐地涌现,散入四肢,YOSHIKI安适地在长而柔软的沙发中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