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爱情+番外(出书版) BY 风过无痕
  发于:2011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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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多谢夸奖。」宏昆递了杯酒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你干什么跟着我瞎跑乱转?」

「你拉着我跑我当然只好跟着你。」

「你……」一想到自己不顾一切要他先走耿奉琪觉得自己简直是笨到家了,智商和猪有得一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耿魄眼里大概只有可笑两个字可以形容。

「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你刚才叫我先走。」

「我是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是你呢?你只知道耍得我团团转。」耿奉琪大吼出声。

「小奉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宏昆把酒递给手下,卖力替耿魄解释,「其实我兄弟对你真的一心一意啊。八年前他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了多少保护费来保护你?」

说着他举起手掌比了比,「这个数。耿魄连眉头都没皱就答应了。你以为我这儿是电影院?凭什么你能待在这里每天看戏一点事不出?我可是下了最高级别的格杀令,谁要是动你一根手指头祸及全家。要不然你长得这么粉嫩可爱,我这地头上鸭馆可不少色魔也一堆,你能平安在这里待三个星期?」

「小奉琪你就别别扭了。你看我兄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知道不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说管理社团跟管理公司一个道理,混黑道也要有知识要与时俱进,二十一世纪要讲高智商犯罪。我现在天天逼着我手下的小弟读书。他们恨得要命,说就是不想读书才跑来混黑社会,现在要打要杀还要读书早知道还不如去做律师医生。」说到这里宏昆放声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用力的拍着耿魄的肩膀,「我要说这是你教我的,他们肯定都想宰了你。」

耿魄连连摇头,「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耿奉琪听他笑得夸张忍不住说,「你们既然是好朋友,那你干什么还要敲他竹杠?」

「瞎说,怎么叫敲竹杠?」宏昆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开善堂。而且你以为别人只要给我钱就能叫我做事?我是佩服他才答应帮他忙。我在道上混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狠了,出拳那可是打得死人的。结果我叫他跟我比一场他就真跟我比了。又狠又猛而且又硬气,被我打断了肋骨都没叫一声这才叫男人。」

「又不是我一个人受伤干什么把自己讲得像英雄一样?你当时不是和我一同都趴下了吗?」

「是是是,我们那次的确是不分伯仲。不过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你小子不混黑道真的可惜啊。」

「在哪里赚钱都是一样。」耿魄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所谓铁汉柔情、铁骨柔肠、铁血战士……啊,小奉琪你就是他的命门。」宏昆嘻嘻哈哈讲着狗屁不通又自以为是的句子,兴致来了还要唱上几句霸王别姬的段子。

「他把我扔在这里再假惺惺找人保护个屁。我用不着你这样给了鞭子再给糖。」耿奉琪转过头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是给糖,」耿魄伸手抚上他的脸说得理所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有危险?」

耿奉琪抬头看着他实在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悲伤、愤怒、痛苦……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第九章

从宏昆的饭店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因为宏昆太高兴喝得滥醉没办法亲自送他们。就派了司机负责送他们到了住的地方。

「还有什么吩咐吗?魄哥?」

「没了。」

那司机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问。

耿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弟弟很好。这次我因为是私人的事所以没带他过来。我把公司的一些事交给他去做了。等我回去有时间叫他回来看你。」

「他跟着魄哥我很放心。」司机嘿嘿一笑转身坐进车里离开。

耿奉琪看着他,「你的保镖也是宏昆送给你的?」

「是啊,阿杰和他哥身手都很好。」

「你们关系居然好到这种地步?」

耿魄哈哈大笑突然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吹口气。趁他闭眼的时候用力地吻住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几乎要镶进骨头里似的,过了许久才稍微地放开一些,「吃醋了?」

「我才没有。」一想到宏昆那张不修边幅的样子耿奉琪才不会吃这种人的醋,气得几乎跳脚。

「那只霸王龙送给我我也不要,我们只是兄弟。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耿奉琪只觉得大脑突然之间短路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震耳欲聋。

「我,我,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可没答应。」耿魄眯起眼睛,目光之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两具身体紧紧地互相纠缠。耿奉琪雪白的身体沾染着汗水和兴奋时激射出的体液发出妖艳的光泽。耿魄把他的双腿拉到最大极限架在自己肩上用力穿刺,听着他发出满足而淫乱的娇吟,动作的又快又深。耿奉琪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极致的快乐,毫无顾忌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腹上粘湿一片,是自己情不自禁射出的白浊。他们这样纠缠在一起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从进房间开始一直到现在。廉价小旅馆破旧的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更增加了淫靡的气氛。

「我的小奉琪……」耿魄低声嘶吼用力的在他后穴抽插至射出。耿奉琪抽搐着身体同时达到高潮。

因为太剧烈的动作,耿奉琪的双腿和腰如同瘫痪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耿魄直起身他的双腿就无力的从他肩膀滑了下来,保持着大张的淫荡姿势。

被使用过度的后穴热得吓人,穴口一时来不及闭合流下滴滴浊液。耿奉琪羞赧地想合起双腿,可惜稍微一动浑身就跟着散了架子似的酸痛不已。

耿魄转身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我来处理。」

「我,我自己来。」耿奉琪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扇个不停显示主人此时正陷入了极度不安和羞涩之中。

「小笨蛋,你动得了吗?」耿魄伸手把他抱进浴室。因为是便宜的旅馆只有站着的淋浴,只能把他放在地上,皱着眉头打开水龙头,「明天换地方。」

耿奉琪扶着墙壁站好,可怜的双腿不停打颤。转头见耿魄还在那里咬着双唇,「你出去,我自己来。」

「别逞强。」耿魄伸手探进他的后穴,见他腿软地几乎要摔倒,急忙伸手把他搂到怀里,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敏感到极致的后穴被手指温柔一进一出做着清理的工作,体内的小点被若有似无的磨蹭着,低沉好听的男音全身被包裹在耿魄怀里的热度……耿奉琪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又一次无可避免地兴奋起来。好淫乱好无耻。可是……他颤抖着回头看着耿魄仰起头凑上唇哭着哀求,「吻,吻我。」

唇与唇再一次纠缠在一起,耿奉琪浑身湿透的再一次轻泣着到达高潮。

阳光、沙滩、五星级大饭店。

从SC出来耿奉琪没再选择自虐的方式旅游。他和耿魄去了附近的海岛国家。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高级的美酒,棕影婆娑,美女如云。就算说他们两个是来度蜜月,只怕也毫不为过。

彷佛一切又回到了他住在耿家老宅的那段日子。温柔的情人美丽的风景还有比那个时间激烈数倍的甜蜜性爱。

真不知道两个分手的人怎么还能黏成这样。耿奉琪赤裸着身子躺在豪华的床上,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经历过的性爱场面。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男人,哪有人会像他这样根本无法拒绝分手男人的挑逗,还一次次紧紧的用双腿缠着他,淫荡的哀求着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结合?就是因为他被耿魄吃得死死的个性,所以这个男人才敢那样嚣张地玩弄他。

「在想什么?」洗完澡出来的耿魄用毛巾擦头发。耿奉琪最喜欢看他刚洗澡出来的样子,因为头发不会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彷佛连硬朗冷峻的面孔也会因为几缕垂下的发丝而变得稍微柔和一些。

「想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耿奉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全身懒洋洋的说。

「为什么要离开?难得有机会好好玩玩不如再多去几个地方。」耿魄扔下毛巾在床边坐下,手指沿着被子的缝隙伸进去从耿奉琪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轻轻抚摸他柔滑的肌肤,在他线条优美的臀部停了一会儿。耿奉琪扭了扭身子,「不要,很累。」

耿魄也没勉强继续往上抚上他的后背,这种不带性暗示的轻抚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耿奉琪发出如同猫一般的呜咽示意他继续。

耿魄来来回回在他后背上抚了一会儿,用哄小婴儿一般温柔的声音低低地说,「去洗澡,等一下去吃饭吧?」

耿奉琪把头埋进枕头,「不想动。」

「小懒猪。」耿魄抽回手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几记,「想吃什么我去买。」

耿奉琪从枕头里探出头,「你说能在房间里吃火锅吗?」

耿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这么热的天你想吃火锅?」

「不行吗?」

「真会折磨人。」耿魄叹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耿奉琪靠在床上看着他优雅地穿上衣服拿着钱包出门。慢慢地滑下身子把被子一直拉过头顶盖住脸,「混蛋,混蛋,混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的坚持在耿魄温柔的攻势之下根本什么都不是。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可以轻易看到即将沦陷的轨迹。如果可以放弃一切听任他的摆布也许会轻易一些吧?可是就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当成棋子呼来喝去。越是爱他越不能容忍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只可以调教的宠物似的存在。

所以非常没出息的,他决定逃跑!大概他也只剩下逃跑这一条路了!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耿奉琪拎了行李拉开房门行色匆匆地离开。

走到机场耿奉琪看着飞往世界各地的航班,颤着双手选了一张回国的机票。他可以逃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但是此时此刻内心彷徨的他只想回「家」。

「净叔,我应该怎么办?」如果妥协那么他的世界将再也不复存在,他将只为那个男人而活。如果这个男人再一次抛弃他,他又将如何自处?连自己都失去还能剩下什么?连自我都没有又怎么去爱别人?

夕阳西下的海边一个男人沿着海边散步,一只英格兰牧羊犬围着他的脚边奔跑跳跃。突然这只听话的狗发出愉快的叫声,不等男人命令独自冲到了前面,在耿奉琪的脚下停了下来,「汪,汪汪。」

耿奉琪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春夏秋冬,我又来看你了。」

净叔慢慢走到他面前,「听说你去旅行了,愉快吗?」

「我买了一盒榴莲酥给你当礼物。」耿奉琪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净叔接过盒子笑着摇头,「下次挑礼物记得把后面生产地撕掉,超市名字都在上面太容易露馅了。」

姜到底是老的辣。耿奉琪低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他这个逃兵哪有慢慢挑礼物的时间和心情?被火眼金睛的净叔识破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这么狼狈?」净叔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拿行李,「回家吧。」

春夏秋冬跟在净叔身后走了几步,见耿奉琪没跟过来停下来对着他轻声叫唤示意他快点跟上。

耿奉琪看着走在前面的一人一狗心里默念,世界虽大却无不被耿魄控制在其中。这是他最后的避难所,是他即将沦陷世界最后的救赎!他快走几步追上净叔,「我自己拿。」

「小看我怕我是老人家没力气?」净叔回头冲他微笑温柔地打趣。

「你是最厉害的老人家谁敢小看你。」

「果然还是『老』人家。」净叔叹气摇头。

「净叔,你饶了我吧。你比我遇到过最厉害的律师还会钻字眼。」耿奉琪苦笑着求饶。

「谁让你这么笨。」净叔哈哈大笑把行李交给他拿錀题准备开门。

春夏秋冬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立起耳朵聆听了一会儿,然后猛的冲着一个方向狂叫猛摇尾巴。

「怎么了?」耿奉琪冲它狂叫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惨白心脏几乎停跳。

耿魄如同鬼魅般突然现身,在走到耿奉琪面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拍了拍春夏秋冬的头,「好久不见,春夏秋冬。」

耿奉琪彷佛听到了自己的世界如同流砂般慢慢沦陷,一点一点消失。

「净叔好久不见。」耿魄站起身和净叔打招呼。

「进屋坐吧。」净叔打开门拍了拍面无血色的耿奉琪。

「你们也认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耿奉琪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颤个不停。

「关系匪浅。」耿魄伸手搂住他转头看着净叔,「是吧净叔?」

净叔垂下眼睑没有回答,但是轻颤的眼睫无疑是宣告一个肯定的答案。

「净叔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耿奉琪抓住他追问。

「我也从来没有骗你我不认识小魄呀。」净叔抬起头叹了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懂狡兔三窟会被人发现只能怪自己太笨。你逃了一圈还是回到这里怎么可能不被他找到?」

「净叔,我只是让你帮忙照顾小奉琪,你怎么老是教他逃跑?」耿魄相当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我希望他为自己活。不过很显然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做到。」净叔伸手摸了摸耿奉琪的头如同对待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惋惜感叹,「你输了!没能教会你为自己活我也输了!」

「净叔,爱情不是以输赢论。」耿魄握住耿奉琪冰凉的手指勾起嘴角,「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确认『他是我的』。」

和耿魄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耿奉琪居然一觉睡到天亮。对他而言耿魄大概已经成了如同空气、阳光和水一样无任何存在感却是活下去必不可少的某种东西。

从床上爬起来,窗外耿魄正在院子里和净叔一同浇花。果然到了这里就连耿魄也必须按照净叔的生活节奏生活。

「净叔,我妈都死了好几年了你难道还不准备原谅我爸?」耿魄问道。

净叔浇花的手略微地停顿了一记又若无其事继续,「谁说是我不原谅他?明明是他不肯原谅我。」

耿魄不以为然地摇头,「这话只有老头自己深信不疑。你不肯原谅他抛下你结婚也不肯原谅他根本不了解你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背叛他。」

净叔放下水壶,「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我和你爸的事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解释得清。我们之间的确是他不肯原谅我。因为我把他收购环宇集团底价告诉对手公司的事是事实。」

「收购环宇的条件就是要联姻,所以你宁可让收购不成功也不想让他们结婚。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想不通?」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你爸爸那么自负的个性就算明白,也不可能选择原谅。他觉得我扇了他耳光。他那种个性敢扇他耳光的人,他是死也不会原谅的。」

「奉琪就扇过我耳光。不过我警告他只能是唯一一次,否则他死定了。」

净叔看了看他们微笑着拍了拍耿魄,「这点你比你爸强。」

「老头很蠢。」

「他是你爸。」净叔转头皱着眉,「别这么说他。」

「净叔你是唯一一个这么说话的人连我妈没死之前提起老头也是恨得牙痒。其实你知道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非常淡薄。如果不是你我会更讨厌他。」耿魄伸了个懒腰,「你这里还真是安静又舒服。养狗,种花,在这里终老除了有点寂寞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净叔微笑着没说话。

「不过,」耿魄话锋一转,「花种勿忘我,养的狗叫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勿忘我!净叔你确定你真的放下了?」

净叔低下头自嘲地笑出声,「我从来也没说过放下。只是你说的没错他不能原谅我,我也不见得能原谅他。我们的结已经打得太死,放不放下都只能这样。」

「老头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比起他我觉得你更像我爸爸。我在他那里一点人气也感觉不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奉琪做的事特别不高明?」

「是啊!难道不能完全的控制奉琪你就不敢去爱他吗?」

「不是不敢去爱他而是对他的爱没有安全感。」耿魄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长长地呼了口气,「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你的存在?是因为老头有一张书签。图是夕阳下的大海背面写的是『面朝大海,春明花开。净字』是你送给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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