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下—— 一心作品
一心作品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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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子看到廖峰站在圆型房顶之下,谭侃侃立即冲向落地窗的出口,那些守在一楼的人向他扑过来。

“我要出去和那个人谈!”谭侃侃对看守他的人吼,“既使是到了外面,这个别墅的范围依旧很大。我是逃不掉的。让我去和那个人谈。”

几个保镖相视一眼,‘陪同’谭侃侃一同走出落地窗。

谭侃侃急速地奔到廖峰面前:

“我想到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请你把廖凌咤找来,我要跟他说。”

“更好的办法?”

“这个办法会让你们源源不断地得到更多的钱。又能让MCA不会被毁掉,让几万个员工不会成为你们复仇的牺牲品。”

“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有。”谭侃侃坚定地点头,“请你让廖凌咤今晚就来。”

“好吧。”廖峰答应的很痛快,他将目光又移向圆形屋顶。谭侃侃转身欲走时,廖峰却喊住他,“你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谭侃侃思考了片刻,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也许还没出生。”廖峰戚紧眉毛,控制眼里的悲伤。“我的姐姐,死在这里。以死相逼,也没能让丈夫放弃贪欲。”

谭侃侃默然无语。对父亲丑恶一面的认识,似乎又得到进一步的加深。

谭侃侃开口:“我终于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原来都曾经是我父亲的亲人。”说罢转身便走,走出两步,他又猛然回头,“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还要绑架孩子呢?我的哥哥姐姐,应该是你的侄子?”

“中国是叫外甥的。”廖峰轻轻地笑。

“那已经是至亲了,你们真的下得去手?对和自己有血亲的孩子下手?还要在这里标榜你们所做的都是正确的!都是正义的!?”

廖峰没有对谭侃侃的质疑做出反应,反而说:“至少你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已足够能证明,我们没有伤及无辜。”

“那么我的哥哥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问姐姐。”

“先告诉我哥哥在哪里?”谭侃侃等待着廖峰的回答,廖峰却转身走开了。

……

谭侃侃在保镖的‘陪同’下返回别墅里时,看到医生立在会客厅之中对他使眼色。他向医生走近,拉着后者向餐厅走出。

医生小声地说:“他醒了。”

“真的?”

“不过状态非常不好,很虚弱。”

谭侃侃激动地转身就要奔去希安的房。

医生急忙拉住谭侃侃:“他有话让我带给你。”

“我这就去见他,当面说不是更好?”

“你先不要急着去见他。他让你要假装他的病情恶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已经醒了。”

谭侃侃立即领悟。

……

几分钟后谭侃侃在餐桌旁坐下来,表情沉痛地垂下头。医生也面色沉重地立在他的面前。

片刻后谭侃侃抬起头激动地对医生说:“他真的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配合他道:“是的!我已经尽力了!……”

廖峰这时正好经过餐厅的门,听到两人的对话,他贮立在餐厅门前观望。

谭侃侃以手捂面,悲痛不已:“是我害了他!本可以早送他去医院的。”

-

廖峰踱进餐厅:“怎么,那个房间里的病人,有什么情况吗?”

医生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点头:“是的。他的情况非常不好。一直昏迷着。今天如果再不送去医院,恐怕……”

“到底是什么原因昏迷呢?”

“也许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但不敢肯定。”

“安眠药?难道那个人是自杀。”

“现在都不清楚。因为……我们无法送他去医院。”

“你不就是医生吗?”

“可是我不能诊断这种情况,需要借助医院里的仪器来测量。”

“是这样子。”廖峰沉吟了片刻,“我和你去看看病人吧。我也学过医,懂一些的。”

“看了又怎样?我们又没有办法抢救,他只能去医院!”谭侃侃激动地说。

“我先去看看。如果他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晚上廖凌咤回来,我们就做决定。”

“到晚上他也许就死掉了!你们不是不会伤及无辜吗!现在就要有人因为你们而有生命的危险!”

廖峰迟疑了一下,语气却不容质疑:“必须等到晚上。”说罢他转身向希安的房间走也。“中医有许多方法可以救人的,不一定非要去医院。……”

……

第80集:孤注一掷

廖峰对希安的治疗方法……

让谭侃侃和他的医生目瞪口呆。

谭侃侃的私人医生是位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对没有科学根据的中医手法十分不认同。几次欲阻止廖峰,却都换来后者的对他的‘教训’。廖峰向其大讲中医理论。

廖峰首先仔细地观察了希安几秒钟,去到自己房间在他的随身物品中,取来一个洁静的布包。从布包中取出很小的一枚圆型铁盒,小铁盒是红色的,有几个粗体的中国字。拧开小盒的盖子,廖峰用手指取出一些晶莹的膏状物,涂在希安的额头和鼻子下面的位置上。

一股极为刺鼻的清凉气味随着手指的涂抹在房间里迅速弥漫开,味道似乎象薄荷和樟脑的混和。闻之会让人头脑一震。但谭侃侃并不喜欢这股味道。

“这是万金油。你们应该很少使用吧。在中国,家家都有,用来防蚊、缓和头痛头晕。并不是什么病都需要去医院的。西医总是要确诊为明确的什么病之后,才有办法大动干戈地治疗。对似病非病的小问题就总是束手无策。这个病人,只要不是真的死了,我就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医生对廖峰的话不以为然,却又不好加以反驳。只能立在一边看着廖峰弄下去。

涂过万金油后,廖峰将大拇指端放到鼻唇之间略为靠上的部位,其他四指放在下颌下面,随后拇指用力反复地往上顶推,行强刺激。

谭侃侃向他的医生解释:“这是掐人中。中国人都知道的方法。”

医生点点头:“听说过。”

两人此时都为希安担忧,这种刺激是比较强烈的,希安如果已经醒来,他会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

所幸廖峰只是推压了不足两分钟便放弃了。他端详着希安说道:“可能这个病人昏迷的比较深。那就直接用最有效的方法吧。”

话音落下,他竟从布包中取出两根细长的针。

这一回连谭侃侃的脸上也挂不住了:“难道你要针灸吗?”

廖峰边点头边给针头消毒:“嗯。这样他无论如何都会醒了。”

“如果不醒呢?”

“就证明他已经死了。”

谭侃侃的私人医生闻声笑起来,对这种轻易下结论的方式,他觉得十分无奈。

廖峰捏着希安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反复地揉搓,确定了位置,将一根针猛地刺进去。谭侃侃暗自咬牙,他认为希安会跳进来,但显然这一针并不十分痛苦,希安还是看起来很真实地昏迷着。

廖峰叹了一口气:“针刺合谷穴,一般的病人应该会醒来。看来他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

“很严重。”医生附合,“你还要刺别处吗?”

“是的。”廖峰说着竟抬起希安的一只脚,去掉袜子,对着脚底端详片刻,竟是将另一枚针刺进脚底去。

希安随之闷哼了一声。

“醒了。”廖峰站起来,“脚底的涌泉穴,只要不是死人,都会醒。”

希安虽然是醒过来,依然是一种虚弱的迷混状态,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面前的三个人,呼吸的声音分明沉重。

医生到床前去查看他,然后转头向廖峰说:“醒是醒了。但情况非常不好。”

廖峰点头:“让他一直醒着吧,到了晚上,我们就想办法。”

医生想了想,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先前希安血液样本,递给廖峰:“请你们的人送出去化验一下。确定他中了什么毒。”

廖峰赞同,他接过血样走出房间。

-

廖峰离开后,希安猛地将他的脚很高难地举到眼前,伸出没有被针扎的那只手,把脚与手上的两根针全部拨下来扔出去。

“那个是什么人?!”他对谭侃侃压低声音吼。

谭侃侃一步跨到希安床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希安闻言又徒然倒床:“难过的很。”

“你刚刚看起来不错……”

“非常不好。又饿又渴,我多久没吃东西了?”

医生宽慰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想吃东西说明你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们还要在那个人面前装下去吗?”

“要的。”希安点头,他平躺到床上练习着各种迷糊虚弱的表情,“让他以为我快死了就最好。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有战斗力的英雄给绑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谭侃侃摇摇头。

“不想对我说?”

“以后对你说。故事太复杂。”

“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有十几个很难对付的家伙。我们不能出别墅。只能呆在房子里。”

“只是软禁?好象还很仁慈。这伙绑匪很奇怪。”

“把我关起来,他们只是要争取足够的时间对我的公司下手,把巨额的钱转出去。”

希安一时不能理解:“这是电影么?怎么听起来象是一个惊人的大阴谋。”

见谭侃侃表情沉重,希安不得不相信谭侃侃所说:“他们的目标既然是你的公司。那你现在能做什么?”

“我准备和他们谈判。”

“怎么谈?”

“把公司给他们。”

希安分外不理解:“什么?”

……

夜晚来临之际,谭侃侃越发心焦。

过去的一夜一天,他不知道谭心与林沫的情况。

杰克不知去向,别墅里的一应工作人员都失踪。按廖峰一伙人的行事方法,应该是都被控制了起来。

林沫此时会怎样?应该是安全的吧。如果我冒然采取冒险行动,真的会威及到他吗?

-

傍晚过后,廖峰向谭侃侃传说:廖凌咤会在晚上七点钟到别墅。要谈什么,都只有这一次机会。

-

谭侃侃再一次请求廖峰将希安送去医院。廖峰的态度依旧很坚决:一定要等到廖凌咤来。但廖峰答应会向廖凌咤建议将病人送医院。

-

晚餐桌上,只有廖峰和谭侃侃两个人面对面地用餐。

医生兼起了病人厨师的工作,他为希安调制了温和的食物,送去希安的房间。

-

廖凌咤在晚上七点,并没有到达别墅。

谭侃侃踱去希安的房间,坐在床边。此时医生并不在房间,希安说:“我们去制服那个中国人,用他做人质……”

“不行。”谭侃侃摇头,“他们手中还有其它人……”

希安摸了摸头发:“其它人,他们控制了林沫?”

谭侃侃没有回答。

“对方的谈判代表什么时候来。”

“已经过了时间。”

希安思考着说:“我可以偷偷地逃出去。之后救你出来……”

“不行。”谭侃侃否定,“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这些小动作改变不了什么的。……我想过了。只有跟他们谈判。”

希安点头认同。片刻后他说:“来和你谈判的家伙,一定会是这伙匪徒的头子吧。”

“是MCA执行总裁。”

希安顿时瞪大眼睛。

-

廖凌咤在晚上八点才赶到别墅。与廖峰私下碰过头后,便和谭侃侃到楼上起居室。

“要和我谈判?呵,谈什么?”

“请你不要对MCA下手,如果那样做了,你想过吗?你就成了企业罪犯,即使你将来逃回国内,又能怎样……”

“想吓住我?”廖凌咤眉目似笑非笑。

谭侃侃总有一种感觉,廖凌咤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你在MCA这么多年,难道对公司没有感情。你每年都到各处去视察,每年都对员工许下诺言,鼓励他们。那么多的员工,……现在你要亲手毁掉它?”

“你最近的口才有进步了呢?不是实验室里的怪物了。但你还是天真的很,动之以情这样的伎俩,以为能改变什么吗?我在MCA的时间是很长,没有感情是不可能。但我对迈城的承诺更长更重。人生就是需要取舍。不能随时都在动摇当中。”

“我并没有期望你会对公司及几万名员工有同情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动摇MCA。在这个基础上我可以和你谈判。什么条件都肯答应你。”

“不动摇MCA。我怎么把钱还给迈城。”

“一定有办法。”

“呵,那就需要时间了。我们可能那样亲密无间地合作吗?把每一年MCA的利润都划去迈城。十年二十年?我们可能如此精诚合作,相安无事?没有什么比一次到位更有效。时间只能让变数增多。……你真是天真的可爱。千万不要把这种幼稚的想法讲出来。”

“我也知道合作是不可能。”

“那你要跟我谈什么?”

“我只要保住MCA。”

“没有办法。”

“我把它送给你。……

你有能力管理好它。你有这个能力。你和我父亲很象。但又比他多了一份正义心肠。我把它送给你。十年二十年,你可以慢慢把钱还给迈城。还可以让MCA几万的员工保住梦想。”

廖凌咤惊讶地望住谭侃侃:“你甘心把它转给我?呵,你倒是长了智慧,缓兵之计?”

“我现在就可以签字,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赠给你。让我们就到这里。把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再不相欠。”

廖凌咤并没有表态。他陷入长时的思索。

“我是真心要这样做的。”谭侃侃说,“从小到大,我和我的家族为此承受的,有多么巨大,你并不能体会。你们的报复已经可以了。现在把要拿走的,都拿去吧。我并不介意。”

“你决定不了什么。你父亲不会同意的。”

“不需要他同意。我签字即生效。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你不怕把他气死?”

谭侃侃半晌无语,之后轻轻说:“他会怎样,你有必要关心吗?”

两个人陷入长时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廖凌咤最后还是摇头。

谭侃侃分外不解:“你不同意?难道把公司送给你,都不可以?”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向你表示感谢。但转交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样大的企业,那么大额的股权转移,会涉及到经济调查的。我们多少年所做的,只要拿回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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