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下—— 一心作品
一心作品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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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妈妈的家庭中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她的婚姻解体后,我选择娶了一位和我的家世相当的女人。也就是侃侃的妈妈。不论爱情如何,我们却能相安无事,各取所需,直到晚年。这些都是后话了。也不期望你能立即就理解。

……当年迈城的矿藏算不上丰富,却也值得开发。我投资并引进技术,你妈妈的家族才是真正的执行者和操作手,他们是那么渴望富有,渴望一步登天,这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迈城矿藏开发赚得的利润,也多半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和你妈妈后来的矛盾,大多就来自她的家庭……

……经年累月让我们终于忽视了爱情……”

青春,就象开满鲜花的花园。

人们总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挑选最爱的一朵。最后却都空手而归。

一路寻找到人生的尽头,才发现,最好的总在最初,错过的就不能回头。回头,青春也已不是当初。

人们总忘记时间会是飞逝的箭。

当岁月变迁,流年消散,曾经拥有的,都已成无数碎片。

不必感慨唏嘘,这就是人生。

谭笑天喝着杯中的酒,因为激动与感慨,他其实一直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他的人生,并不期待儿子们会立即理解。他们总要真正走过一糟,才能懂得各中道理。

“事情原来是这样!当初开发迈城并不是你的主意?”谭侃侃忍不住惊叹。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廖凌咤疑惑万分地蹙起了眉头,谭侃侃转而深入地问下去:“你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讲过。爸爸。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是‘罪魁祸首’。很抱歉。我用这个词。”

“我也有罪恶,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推掉所有的责任也是不妥当的。……对于迈城,没有及时告之过度开发的危害,确实是我的过错,我没有料想中国的劳动力会那样发达,短时间内就挖空了整体城市的地下矿层。他们不懂技术,却也不去思索后果。眼里只有钱。

……迈城出事之后,我的生活也紧跟着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我就再也没有回去那个地方。

……当年你们都是孩子。事情是怎样的,我无法对你们讲的清楚,无法让你们懂。你哥哥十二岁就离开了我。让他明白就更加困难。而对于你,我从不知你还关心这件事。”

“难道哥哥的舅舅不会告诉他真相吗?”

“恐怕只会告诉他另一个版本的真相。也是他们最愿意相信的真相。比起检讨自己,责怒别人会更容易让人接受。很多事情都是众口铄金,人云亦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成了迈城人民最仇恨的对象。”

“事情是这样的吗!”廖凌咤终于开口。他并不是再对谁责问,只是源于内心的叹息。

三个人都沉默时。谭侃侃主动挑起父亲与哥哥间疏导者的角色,他端起酒杯:“幸好,我们都醒悟了。长大之后也就慢慢理解了。也不会把人与事再简单地看成黑与白。不管怎样,就算有人犯下过错,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

廖凌咤缓缓抬起头看向谭笑天:“当你知道你正被仇恨,你又做了些什么。”

谭笑天没有回答,他端了酒杯碰了谭侃侃的杯子:“你今天的话讲的很好。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转而又向廖凌咤说,“我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谭侃侃喝了一口酒了后感慨到:“听过了这些,我对你前面那句话,最有感触。‘时间与仇恨让我们忽视了爱情’……”

谭侃侃暗自提醒自己要把这句话去对林沫说一遍。能打败爱情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时间。我们要时刻准备好。与所有幸福的敌人对抗。

谭笑天由此发表了一番关于爱情的看法给他的小儿子: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会明白,爱情,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得。失去尊严,可以重新找回,失去前途可以重新再来。唯独失去爱情,怎么都挽不回。这个只有失去后才会懂,所以我不希望你有机会去体会这种失去。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实的爱。这并不是取决于你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而是取决于你自己,你的心失去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任何东西而放弃。”

“这算是支持我了吗?”

“我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

(三)迈城恩怨。

因为廖凌咤出了紧急的情况,廖峰和廖凌心也紧急地赶到英国来。

他们得到的消失是,廖凌咤遭遇劫匪,受了重伤。

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更相信这是对手反击的信号。

廖凌咤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和他们见了面。

“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峰坐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心急火烧一般。

廖凌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既然你来了,就安排下让我们一起去见见迈万达。我要把一些利害与他讲清。这样分裂下去……迈城什么也得不到的。”

“好。等你恢复健康,我们就……”

“现在就去和他确定见面的时间。他如果不到医院来。我可以出去和他见面。一定要现在。要知道MCA易手后出现的意外情况,不希望让他误解我……”

“我去和他见面,对他讲明。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就先不要管其它,就在医院安心养伤。”

“我们一起去。”

……

-

迈万达得知廖凌咤重症住院之后。没有怎么犹豫,便带着迈城的的兄弟到医院看望。

主治医生当着迈万达的面,对病人的家属廖峰和廖凌心和盘托出了病人的情况。

“我很遗憾。这位先生头部中弹。没有当场死亡已是奇迹。现在……维持不了多久。一星期是最长的期限。你们能为他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廖峰徒然倒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捂脸痛哭。廖凌心也流泪不止。迈万达上前一步,夺过医院手里的病历,翻看了一遍,又扔回医生的桌子上。他和迈城众兄弟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直奔廖凌咤的病房。

廖凌咤混身插满了管子。看到迈万达出现,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

迈万达在他的病床边坐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下的手,真的只是劫匪?”

廖凌咤好象无力支撑一样轻轻闭上眼睛:“出这样的事也是预料之中的。我毁掉了一个巨型企业。被多少人追杀也都是情理之中。”

“我是问,是谁干的?难道,他真能对亲生儿子下手?”

廖凌咤漠然无语。

“告诉我,是他干的吗?”

“你能怎样。为我报仇吗?”

“我们是一起的。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互相照应。你当我真是冷血?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迈万达回头看其它迈城的人,“他们还都是你的兄弟。我们的分歧就只是分歧。我们始终都是一起的。”说到这里,迈万达心生感慨。“我们只不过是要拿回我们理应得到的。并没有想去伤害任何人。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应该为此丢掉性命!”

廖凌咤闻言又睁开眼睛,他一脸感动地对迈万达说:“我要向你承认,我确实在护着谭侃侃。我们的事必竟和他无关。……他还太孩子气。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以后你不要为难他。”

“我从来也没为难过他。”

“我一直在阻止你去接近他。会不会让你怪我。”

“呵,我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做。”迈万达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疑惑,“……不过,当年在那座废旧仓库那件事……”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不说。

“什么废旧仓库。”

“当年绑架他,有没有你的份。”

“我是从来都不赞成绑架的人。”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冲进病房的人打断,看清来人,他们都吃了一惊。竟是谭侃侃。

谭侃侃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立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对廖凌咤这种惨状表示了下惋惜。之后寻问了廖凌咤受伤的原由。

“你们怀疑是我父亲做的,是吗?”谭侃侃问。

屋里人都不表态。

谭侃侃便要求迈万达和他一起去找他的父亲质问。

当晚,迈万达,廖峰,廖凌心等人在谭侃侃的指引下来到一处豪华的府邸。

这是在谭家在伦敦的住宅。

谭侃侃自成年后,就基本不住在这儿。但他的父母及一应亲属都在这里。

很晚的时候,他们在大会客厅里见到了谭笑天。

廖峰冷笑:“现在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儿了也要杀了吗?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谭笑天对今晚来客仿佛并不惊讶。反而还招待各位茶水。

他说道:“这就是迈城所有的人了吗?或许头领都在这儿吧。廖峰,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在今天晚上都说清。”

“说清?……你做的事,所有人都清楚。”

“在迈城出事之后。我曾做出了巨额赔偿……”

“算了吧。你给的钱对你只是九牛一毛。”迈城中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很惊讶你们会把那种数字说成是九牛一毛。那是MCA二十年的经营才还清的债务。可是等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迈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赔偿的那笔钱。廖峰,别人不知道,你总会知道吧。不然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地下活动,已经如同一个政党的体制了。得需要多少钱来支撑?……我划给迈城的钱。你并没有拿出来补偿给大家。而是用它建立一个专门对付我的团体。”

大家彼此对视,又一起看向廖峰求证。迈万达说:“当年的迈城是收到过你的钱。据说少的可怜。应该不会是您说出的那个数字。”

“我当年用我和我家族手里的产业抵了很多钱,划给了迈城的父母官。那一次的赔偿致使MCA负债经营二十多年。赔偿的真正价值就相当于MCA二十年的利润,你们觉得那难道是小数吗?廖峰你当年并没有把那笔钱拿出来,却兴风作浪让迈城人把仇恨都加在我身体,害我家破人亡,至今不不肯罢休。”

廖峰并没有做什么回应。

迈万达回头看向廖峰:“他说的是真的对吗?”

廖峰看着谭笑天不说话。

“迈城的后代也许并不完全知道当年的事,所以他们的仇恨也特别容易被激发,你希望所有人都恨我。自然要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你本来就罪恶滔天!以为拿出了钱就可以逍遥自在了?以为有了钱就要摆出了不起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认为每个人都是只认钱不要尊严的蠢货,你自认为你能摆平所有事,那些人统统死掉,就应该让你逃过去吗?”

看到迈城的人有些被廖峰的慷慨阵词中的仇恨情绪所感染。

谭侃侃立即说出重点:“也就是说,你确实对迈城人隐瞒了那笔钱?”

“人命是用钱能换来的吗?”

“那笔钱在哪儿?”迈万达也问。

“你的父母也死了,难道他拿出了钱就应该饶过他吗?”

谭笑天说:“那是一场失误,对我们都是悲剧。并不是我要谋害那一城的老小。当年投资开发迈城也是你父亲允许我娶你姐姐的条件。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我已经歇尽全力去弥补了。你还要怎样呢?”

“你还是这副样子,因为有钱就摆出一副主宰者的样子。对我们的家人也是如此不知尊重。当年的那笔钱,是应该属于我们廖家的!我们为开始迈城的矿藏出了那么多力,全家都上阵,最后得到了什么!那是我们那么多年应该得到的!我们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你就可以出身豪门。我们就只能甘受贫穷!”

“你到底恨我什么?恨我富有吗?别人的富有在你眼中是过错。还是象当年的解放革命。富人都应该去死。”

“死是便宜了你。这个世界不该这么不公平!”

“我终于明白了,是因为你在恨我。你把对我的私人怨恨,加在了迈城人的头上。”

“你也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明明可以把我父亲及我们全家都立即救到英国,可是你不顾我姐姐以死相逼,就是不出手帮助。让我的父亲一世清白、晚节不保,以死刑告终。对我们全家遭受的耻辱置之不理。有人会象你这样冷血吗!”

“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赔了钱。我不该做的,我不会去做。我当年娶你姐姐是因为我爱她,并不是我要买了她和你们全家。”

“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冷血的话!一家人,什么是一家人!你到底懂不懂?”

“我和你姐姐才是一家人,不包括她的弟弟和她的父亲以及他们的子女。这就是我的观念。”

“你受的就是这样狗屁的西方教育吗?你忘了你的祖宗中国人是不会这么想问题的!中国的一家人就是一大家子的人!所有血亲都是一家人!”

“廖峰,我们今天的很多伤痛与教训,都是咎由自取。你却偏偏就要去找一个仇恨的根源。我相信我做怎样的赔偿你都不会满意的。——当你把我的儿子也夺走,我才意识到你对我的仇恨有多深。……我表面上并不与你们对抗,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我有多少罪恶而愧疚,我只是为了我的儿子有一天能够心甘情愿地回来。……我其实早就暗中收买了迈城的人来了解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你没有构成危害,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廖峰,我们都不再年青了。什么样的仇恨要一直恨到死呢。就放过年青人吧。”

廖峰还要反驳什么,迈万达抢先一步打断他:“那笔钱在哪儿?真的有那样一笔钱是吗?”

……

无数的洪水冲下山坡,本来高耸的地方,瞬间陷成深洞。

天变,地动,一切的变故,不是因为上天在愤怒,

不过是因为金钱——和人的私欲。

“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我为什么要让你独享太平?我的父亲和姐姐死了,我为什么要让你还能儿女满堂?我的家背上了一个耻辱的罪名,为什么还要让你名声显赫?你也该背上一辈子的罪名才对得起‘公平’二字!”廖峰依然纠住对方的过罪不放手。

“舅舅。”廖凌咤竟然从会客厅通向另一个房间的门边出现。

大家一时都愣住了,廖峰是最惊讶的一个。

廖凌咤踱到廖峰面前轻轻地说:“原来你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仇恨了一辈子。”

廖峰呆立了半晌对廖凌咤说:“我讲的理由还不够仇恨吗?——难道说,最后你还是被你老子的钱收买了,是吗?你又开始叫我舅了。不再视我如父亲了,是吗?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也比不上金钱的力量大,是吗?最后,让你妈妈的死,也白死了,是吗?”

“别再提我妈妈,好吗?”廖凌咤很不客气地打断廖峰,“知道吗,我的妈妈几乎就要毁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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