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下—— 一心作品
一心作品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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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此时的经历,仿佛是对应了林沫的想法。

他同意帮助迈万达来试探廖凌咤。既然廖凌咤并没有倒戈,让他的同伙们明白这一点是比较重要的。

“在电话里听说了你的决定,他的反应不是很好的证明吗?把我控制起来,做为对付我父亲的最后一张牌。想来他也没有反对。”

“他做事一向沉得住气。”迈万达从沉思中转过头来面对谭侃侃。

“那你还打算怎么做?”

“等下去。看他真正会采取些什么措施。下面让我们继续来谈谈当年的往事。除了你昨晚说的那些,还有吗?”

“我只有十七岁时的那一次错误。因为伤害了你,我一直愧疚。”

“所以才……和我相爱。”

“嗯……也是因为,因为你为我做出那样的牺牲而信任了你。这些我都有说过了。一直对你都无比愧疚。……但是现在知道,其实你就是当年我要找到的那个隐藏份子,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好象不需要再对你愧疚。可是我并没有因为今天的真相,而减轻对你的负罪感。一件事是一件事。当年我对不起你;而这五年来,你的阴谋、你的目的,也同样对不起我。我们就算就此扯平吧。两不相欠。”

“扯平?两不相欠?”迈万达重复这个词,“我们之间只有这些是吗?你衡量的是彼此的所作所为是否等量。没有感情的位置。”

“你对我有过真感情吗?五年来,你满怀目的的在我身边。会是因为感情?”谭侃侃摇头,“我们现在都已经明白:感情,曾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只是我们面对彼此的假面具。事到如今,也没有再把它计算进去的必要。揭穿了感情,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显的更加清楚。……可是五年,我对你信任成了习惯,即使是现在,也不想仇视你。想必你对我也是这样的心态。我们各自善待吧。”

“恐怕我现在要让你明白一点,撕破了感情,我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是在袒护你!”迈万达说着向谭侃侃接近了一步,“我从不是那样优柔寡断的人,可为什么要对你处处顺从。你看不出感情?我并非不心狠手辣。为了消灭当年的耻辱,是我让六个目击受辱过程的保镖消失。是我一直寻找那些绑匪,并已经干掉了一个。我是爱你的,你却看不出来。轻易就被一个优伶迷惑。面对难以拒绝的玩物,你甚至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将自己的心也付了出去!哪一种爱,值得,你分的清吗?如今那个人依然还在上海出卖他的色相。一个已经烂在骨子里的人,却夺走了你全部的感情。”

谭侃侃惊讶地望着迈万达:“原来你这么憎恨他。”

“他值得人去憎恨吗?不过是一个障碍物而已。如今已经移走了。……说起来,我真的算是仁慈。迈城在伦敦的人员,支持我的的人,差点就要害死他。上次的电击事件,就是那些自以为能够帮助我再接近你的人做出来的。不是我后来下令禁止他们不要再对林沫不利,恐怕林沫现在已经成了骨灰。将林沫送回中国,其实才能够让他性命无忧。我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送上性命。”

“原来是你差点将他电死。那么他跳楼的那一次,也和你有关吗?”

“他为什么跳楼我不清楚。有没有跳过楼,我都很怀疑。他根本不是一个那么脆弱的人。出卖身体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那一次我除了和麦歌老板一起上了他,并没有做出其它伤害他的事。我怀疑后来他满身伤痕的样子是故意搞出来的。而最有可能指使他这么做的,就是你的哥哥,他是想借机离间我和你。最终他也成功了,让我们的婚姻变成了你和林沫的。”

“其实你本来就很犹豫和我结婚不是吗?”

“我确实犹豫。可我不是因为感情而犹豫。我犹豫的是,这种事实会把我暴光在众人的视线下。使我暗中做的事就会有可能被人察觉。你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我的地细呢?就象他调查出了林沫的往事,他在上海的陈年旧事,都会被你父亲的爪牙翻出来。如果我的事情被翻出来,将是多么大的灾难。……我从来不是因为感情而不想和你结婚。而是我曾经因为感情,差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那就是和你结婚!和你公开就意味着要暴露自己,可是我当时就曾经想要不顾一切。”

“你是说……你真的爱我。”

“我们之间,不爱的人,是你。你稚嫩的一直不懂什么是爱。就象你十七岁的时候,推开希安一样。谁都看得出你的同性情结,可是你自己却不愿相信也不承认。”

“这和希安有什么关系……他当时只是我的朋友。”

“对希安。你很依赖。独一无二的依赖。有了他,你不接受别人的亲近,也对他去亲近别人分外愤怒。你疑心重重,却对他敞开防御。他夜里偷溜进你的房间,早上会看到你们拥抱着睡在同一张床上。当时你的保镖,我们几个人,都以为你们已经发生了什么。”

“那时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恰恰是因为你的遭遇而断送。我为此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他!现在看来,错不在他!我也欠他一份公正。”

“感情的事情从来也不可能公平公正。”迈万达笑了,“你有让人着迷的地方,可是你又从来都理不清感情的头绪。”

“我理不清。也不用再去理清。我已经知道我爱谁。”

……

另一边MCA总裁办公室。

廖凌咤正立在玻璃幕前沉思。

他明白迈万达是在故意向他挑衅。

回忆着与迈万达的通话内容,廖凌咤反复衡量着可行的对策。

‘你弟弟!’

在电话的另一边,迈万达故意这样去称呼谭侃侃,挑战的意味喧嚣尘上。‘在我们的手上……

‘我是为了你好才要控制他。假使谭笑天在今后有对你不利或对迈城计划不利的举动。你弟弟就是最好的对付他的砝码。’

廖凌咤沉稳地反驳迈万达:‘我们不是匪徒,不要再玩绑架这一套!你怎么可以随便改变计划。’

‘随便改变计划的人是你吧。你可以改变计划不拆散MCA,我当然也要改变计划来保护你新计划的顺利实施。’

……

回忆至此,廖凌咤捶捶额头。

他知道迈万达是试探他,至少试探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他不能做到明显的不同意的表示。先假意赞同,而后再想对策。只能如此。

猛然就会想起谭笑天对他的嘱托。廖凌咤轻轻地叹了口气。

……

-

另一边的谭侃侃和迈万达,似乎好多的事情都澄清不完。

迈万达在房间四周的窗子前查看一遍,犹自疑虑重重。

“还有,我们昨天是否摆脱了你的跟班们。那个杰克一向能够尽心尽力地保护你。我们真的把他甩开了?”

“他怎么可能跟到这里来。你对杰克的手段也了解的。”

“那个家伙。善长装傻。他跟你从前的保镖都不一样。……”保镖两个字一说出口,似乎又让迈万达想起当年的事,他深呼吸一口,内心的郁结难平,“我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当年的事会是你的恶作剧。”

“那是一场失误。昨天一个晚上我已经对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一定痛苦难当,……心里如果愤怒就冲我来好了。尽管对我发泄吧。希望能让你放下那些过去的事。不要对不相干的人进行报复。”

“对你发泄?怎么发泄呢?让你也尝一遍那种滋味?看你到底能不能忘记?”

谭侃侃没想到会换来迈万达如此回应,一时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口口声声觉得对我愧疚。不停地说信任,说爱我,这么多年,却根本没让我上过!”迈万达说着,竟冷不防将谭侃侃推到墙边。

谭侃侃望着靠上来的人,诧异不已。

“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你还有必要反抗吗?不是让我尽管发泄吗!”

……

或许不该再担心一个成年人,会遭遇性侵犯。

可是林沫在白天的睡梦中,就做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梦。

他梦到谭侃侃和什么人争论不休,被后者监禁了起来。最后的可怕后果就是……被很多人……

背景仿佛就是在谭侃侃曾经讲述过的那个仓库之中……

林沫满头大汗地醒来,一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是因为当初谭侃侃对他讲过的17岁时的灾难,让他印象深刻?或是这一直是他内心的担忧?

梦中体现的只是一种担忧吗?

没有人能在担忧中如常生活。如大病一般的林沫,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觉得这样在担忧中枯死,不如直接跳进火里去痛快地燃烧成灰。

……

廖凌心两天都打不通林沫的电话,她找到林沫在上海的住处,才发现林沫已经离开了。

……

另一边的伦敦。

监听器里传来的动静,让杰克立即从车子的座位上跳起来,他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群训练有素的健壮保镖立即奔上楼去。

踹开那间一直被他们监视的房间,里面竟然会空无一人。

怎么会不在这里?奔上楼的这么短时间,他们怎么就会忽然消失?去了哪里?

“搜!所有出口,和藏身的地方。”

“我们上来这么快不可能打草惊蛇的,难道是监视系统出了问题。”

杰克摇头,却又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来。

将这个旧式楼房搜了个透彻,没有找到谭侃侃半点的影子。杰克于焦急中,早就变了脸色,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曾半晌吱唔不清,额头的冷汗也渗出来。

“老板……少爷……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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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就此失踪,引来各方麻烦无数。

最麻烦的要属廖凌咤。谭笑天将他收到了匿名恐吓信传真给廖凌咤。让廖凌咤烦恼不堪。这是对他违背诺言的第一步警示。

他无法对谭笑天解释原由。更无法让自己脱清干系。

终于等到迈万达再一次和他联系。廖凌咤在电话里怒吼:“你在搞什么?给谭笑天寄恐吓信,告诉他小儿子因为我被绑架,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如果你们父子没有联合。又何必在意他的反应呢。对我们无所谓。”

“如果惹怒了谭笑天,一切就难办了。你难道不懂。正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这已经足够钳制他了。如果我们惹恼了他,他也不会顾及我是谁!”

“如果你怕了,那我们就拆散MCA,拿钱走人。还怕他有什么力量还手。”

“你只是针对我!”

“我是在帮助你清醒,我们这么多年做事是为了什么!你因为眼前的繁华迷失方向!你早就变了!问问你心中,是否还那么仇视谭笑天?从孩子成长为一个男人,同为男人的好多相同立场,是不是早就让你理解了他?这个垂手可得的太子宝座,是否早就让你忘记了过去!”

“你?!即使你无法相信我,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新计划是最好的!”

“新计划只对你是最好的,你能够两全其美!既能留在伦敦享受名益与地位;又能定期把少得可怜的钱划给迈城,还让人们因为你的‘功绩’而感恩戴德。你早就变了!你身体里流着的是谭笑天的血,你和他是多么相象,从我见到谭笑天的第一眼起,我就发现比起你弟弟你更象他!他到现在才认出你这个儿子,真是奇怪。”

“你要毁了我们的事了。”廖凌咤痛心地说。

……

林沫于之后的一天闯进廖凌咤的办公室。

“谭侃侃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知道他在哪儿。”

“林沫?你又返回英国?”

“请你告诉我,你知道他在哪儿,是不是。他最后是去见迈万达。我从希安希思罗那里得知。”

“是去见了迈万达。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指使。”

“难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为了怕他卷土重来和你争夺,干脆干掉。”

“连你都会这么想,也就难怪别人了。”廖凌咤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拆了MCA了。把他换回来。”

……

离开廖凌咤的办公室。林沫来到楼下等待的希安的车子里。

“有他有关吗?”林沫一上车子,希安就立即问道。

“他否认。但他的话不完全就可信。……谭侃侃的父亲没有报警吗?”

“报警没用的,我们自己的力量可靠些。”

“对。”林沫思索了片刻,似有所悟,“找到迈万达才能找到他。这些日子迈万达可能对他做了些什么呢?我认为迈万达不大可能伤害他。”

“若真如你所说,这个人还可以有活路。”

林沫思量着说,“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迈万达有些地方和你相同。”

“如果只是因为爱,那这个人就不是一般的变态了,你竟说和我相同?”希安嗤笑一声,“当然很多人也觉得我变态。对于一个变态的人,我们能在哪里找到他呢?”

林沫摸了摸脑袋:“你提醒了我!我们可以去他去过的一些地方找找线索。迈万达自从不能再碰我之后,他经常会去伦敦的一家酒吧找一个当红的亚裔小子!他总是还会去的吧。我们不如去赌一把。如果他没有把谭侃侃怎么样,他就应该还要去找那小子发泄。”

“你是说……可他为什么要放着身边喜欢的人不奸,还要去外面找没感情的人?爱和不爱,做的时候可是两种感觉。”

林沫为希安的用词,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也许他不舍得伤害他,这一点就象你一样。”

车子驶上街道时,希安缓缓转头对林沫说:“那位迈先生是因为不能碰你了,才去酒吧……原来你和姓迈的也是有染的。到底还有什么人和你是清白的?象你这样的家伙却能把谭侃侃占有,真是人神共愤。”

“他也不再清白了。因为你……也因为我。……这个世界到最后不会剩下一个清白的人。就象把一张白纸扔进染缸。谁也不能幸免。何必再计较谁是清白的。”

……

凭着林沫提供的一些线索与特征,希安很快派人找到那家酒吧。

是在唐人区不远的一家很热闹的同性恋酒吧。

他们也顺利地找到酒吧里当红的那个亚洲男孩。在希安给了相当可观的小费之后。那男孩非常热情主动地表示愿意帮助他们。

“你们要找的是那个高大冷峻的中国人吧。昨天他还来找过我。哦,不是他亲自来的,他只是捎来口信要我送上门去服务。”

听到这里,林沫重重地舒了口气。

希安奇怪地望着他。

林沫向希安解释:“这说明他没有碰谭侃侃。……小子,你继续说,他下次还会什么时候找你。”

那小子流利地回答:“他约了我明晚去陪他。呵,我迫不急待想见他。他人满好的,至少不变态,技术还超好。和他在一起,有和情人在一起的甜蜜感觉。我好喜欢。……要知道很多来这里找我们这些泰国男孩的,都是为了玩变态游戏。可他不是那样。我跟他好有恋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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