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牧羊少年
牧羊少年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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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抬着头怎么洗?乖乖听话。”
“不公平,都是你在摸我。”而且,这样仰着脸什么好风景都看不到啦!
“等一下让你摸个够。”
郑文综觉得自己的鼻血又要流出来了,连忙把头仰得更高。
 


23.
把泡沫抹在郑文综的大腿上,贺一恒拍拍他的白色小内裤,“这里面真的不用我洗吗?”
“不用!”郑文综双手按紧自己内裤的边缘。
“好吧。”贺一恒蹲下身,擦洗着郑文综的大腿跟小腿。当手指游移到大腿内侧时,郑文综反射性地颤了一下,暧昧的触碰,使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你随便用水冲冲就好啦!别搓那么久,皮都被你搓痛了!”
“不行,我要慢慢地帮你洗干净。”
手指缓缓地移去他的小腹和大腿根部,指尖沾着泡沫,在滑腻的肌肤表面打着圈,沿着内裤的边缘勾勒着。热水混着泡沫顺着大腿往下流,引起微妙的颤栗。
郑文综仰起头,紧紧地闭着双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贺一恒故意的挑逗下起了反应,薄薄的小内裤什么也藏不住,暴露在贺一恒面前,他感到既羞耻又兴奋。
“我要帮你冲水了。”贺一恒把莲蓬头从墙壁上取下来,由颈项开始,往下移动地帮郑文综冲掉身上的泡沫。细细的水流近距离地刺激着敏感的器官,郑文综抑止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叹。

“啊……”
“很舒服吗?”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觉更鲜明了,细微的气流波动,郑文综知道贺一恒现在正蹲在他身前。
“……嗯……”热烫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按摩着他,郑文综的腰霎时弹跳了一下。呼吸还没平伏,一个温湿的物体就粘了上来,在撑起的小帐篷上滑动着。
“真的不脱?”嘴唇贴着白布,贺一恒问道。
郑文综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只是剧烈地喘着气。
“不脱就算了,原来你比较喜欢这样。”贺一恒说着,重新转动着舌头,还张开嘴,轻轻地咬着。
“你这烂人!”郑文综禁不住低下头,向贺一恒大吼。
贺一恒马上站起来托高郑文综的下巴,“还不可以低头。”
顶着红扑扑的脸,郑文综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俯视他的贺一恒,控诉他的坏心眼。
贺一恒凑近他,在他唇边道:“最后一个机会,想要的话,就闭上你的眼。”
郑文综愤怒地瞪他一眼,生气地倒吸着气,然后,视死如归般的,用力闭上了眼睛。
碍事的小布条马上被扯下,贺一恒把脸靠了上去。


战场转移到床上,战火却仍然没熄灭的倾向。纠缠中,郑文综突然觉得一些冰凉的东西抹向自己的屁屁。
按住贺一恒的手,郑文综警惕地问:“你什么时候买了这种东西?”
“决定要上你的时候。”贺一恒答得理直气壮。
“妈的!我就一定要让你上?”
“不是我上你难道是你上我?看上去很奇怪吧?有碍瞻观。”他说得理所当然。
郑文综的自尊心被深深地刺伤了,“什么叫很奇怪?我就不是男人?你瞧不起我!”
“不是……”
“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当上的那个,不然我不要做!”郑文综抱着双臂,盘腿坐在床上。
“你……唉,好了好了,你要上就上吧。”贺一恒投降,认命般的翻过身趴在床上,反正他就是拿郑文综没办法,以前是损友,现在是恶妻,唉!
“嘿嘿,真乖,”看着贺一恒光滑的脊背和小屁屁,郑文综流着口水扑过去,“一恒,我会好好爱你的。”
“哇!你干嘛!痛死人啦!”郑文综随便往那里抹一些润滑剂就要把自己硬塞进去,把贺一恒痛得哇哇大叫,他连忙转身,护住自己受创的屁股,“郑文综!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郑文综心虚地说道,可是他光有理论,还没结合过实际啊。
如果真让他做下去,自己可能到后天都下不了床,满头黑线地想着,贺一恒决定还是先下口为强,他侧头,露出诱惑的笑容,朝郑文综招招手,“阿综,过来。”
郑文综不疑有他地爬过去,贺一恒“啾”地一声把他吻住,然后即开始了唇舌交融的深吻,双手也不停地爱抚着郑文综的敏感点,直把他弄得“嗯嗯啊啊”,欲火焚身,然后趁他不为意,悄悄地把手指探进去。

“……嗯……你骗我……你明明说让我……”
不让他说完就再次把他吻住,手指也深入了一点,小小地动作着,“阿综,今天让我做吧。人家说,好的小攻是由小受做起的,所以现在先委屈你一下,等你技术变得比我好了,我就以后都让你做。”

“真的?”郑文综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那你现在让我看看你技术有多好……”搂住贺一恒的脖子,郑文综吻上贺一恒。
真的有那一天再说吧。贺一恒心里补充着,开始享受他的大餐。


郑文综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屁股更痛。贺一恒睡在他旁边,臂还搂着他的腰,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哼,占尽便宜还睡得这么香。”郑文综心理不平衡地嘟嚷着,伸手用力地掐向贺一恒的脸颊。贺一恒痛得醒了过来,皱眉看着把他弄醒的凶手,后者恶作剧得逞,笑嘻嘻地跟他说早安。

“早安。”看到那张脸,表情想绷紧也绷不起来,把郑文综拉回怀里,贴紧自己的胸口,爱意涨满着,肉麻的话也轻轻松松说出口了,“阿综,我爱你。”
一大清早就听到这种话,脸皮薄的郑文综马上就红了脸,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不回我?”
“回你什么?”郑文综脸埋进贺一恒胸前,装不知道。
“至少回句‘我也爱你’吧?”
“这种肉麻话我才说不出口。”
“你昨天明明有说过的。”听不到想听的话,贺一恒不依。
换一个姿势,郑文综背对着贺一恒,“那种话我一辈子只说一遍,你听过就算了。”
贺一恒吻上眼前线条漂亮的肩膀,舍不得放开地在他肩头蹭着。听不到“我爱你”也没关系了,因为郑文综说了另外三个字:
一辈子。
有这三个字就够了。
温馨的沉默在两人中飘荡了一阵,郑文综先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觉得……”他吞吐着,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说出口,“你昨晚……觉得舒不舒服?你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但郑文综还是很介意,贺一恒本来是个直男,他真的不抗拒跟男人……做爱?

“呵呵,阿综你真可爱,”贺一恒笑了起来,手脚并用地从后面巴住郑文综,在他耳边说,“我舒不舒服,难道你不知道?”
郑文综的脸又红了,“那……你觉得跟女人……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我那时没仔细想诶,”贺一恒舔着郑文综的脖子,手也不规矩起来,悄悄地往下探,“我现在再慢慢感觉一下吧……”
“等一下!大、大白天?”
“对,大白天!”
“舅舅,我回来啦,你还没起床?”小成推开郑文综的房门,顿时目瞪口呆。他的舅舅跟他的贺一恒叔叔,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玩亲亲?
小成,你早晚会被马踢死的……心里大喊“糟糕”之余,两人脑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句话。
“舅舅……你们是那种……同性恋吗?”小成虽然只是小学二年级,但也知道什么叫同性恋。
“小成,你过来,”郑文综把小成叫到床边,“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同学老师也不行,知道吗?”
“嗯。”知道舅舅已经默认了,小成点点头,“那一恒叔叔会跟舅舅结婚吗?”
“同性恋是不能结婚的,不过一恒叔叔以后都会住在这里,跟我们一起。但你以后就没有舅妈了。”
“没所谓啦,”小成嘻嘻地笑着,“反正我比较喜欢一恒叔叔,多个舅妈我反而会觉得怪。”
“可是……舅舅跟一恒叔叔在一起你不觉得怪吗?”郑文综想不到小成这么容易就接受他们。
“不会啊,你们平常都是在一起的啦。对了,那我以后还叫一恒叔叔吗?要不要改口?”小成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呃……”郑文综认真地想着,“叫、叫他舅妈好了!”
“去你的!”贺一恒戳着郑文综的太阳穴,“谁是妈?真的要叫舅妈也是叫你!”
“你说以后都让我做的,那时你就是妈!”
“等你技术真的变好才说吧!肉腿!”
看着两个人当他不存在似的耍着花枪,小成在心里吐着舌头,拜托,他才二年级啊,不要在他面前讲这种限制级的话题行不行?装不懂是件很痛苦的事啊!
“一个是舅舅,一恒叔叔我就叫舅爹吧,好不好?”小成打断他们,问道。
“好,就叫舅爹!”一恒很开心,摸摸小成的头。
郑文综还在不满:“什么怪称呼,就这么肯定他是‘爹’!哼!”
不理怄气的郑文综,贺一恒问,“小成,你吃早餐了吗?”
“早餐?我是回来吃午餐的,现在都12点了!”这两个人恩爱到不知时间啊?
“这么晚啦?我还什么都没准备,不如我们出去吃算了。”身体酸痛,郑文综也懒得做饭了。
“好啊,舅舅我想吃迴转寿司!”
“叫你舅爹请你吃!”开玩笑,他昨晚才被人吃光光,现在还要他请客?不干!
贺一恒心情好得很,“没问题,舅爹请!”
“耶~~舅爹万岁!”
“今天星期天,我们来个family day好了,小成,吃完寿司带你去黄金乐园好不好?”
“好!”
郑文综连忙抗议,黄金乐园耶,好不容易才去一次,他痛成这样,怎么玩那些刺激的机动游戏啊?“等一下!我反对!我腰痛……那里也痛!”
“二对一,反对无效。顶多今晚让你放假。”
“什么放假……”
“别赖了,快起来穿衣服。小成你去外面等我们吧。”
唉……
郑文综忍着酸痛爬起来,算了算了,这种程度的痛也受不了,以后怎么跟他去爬山?
“阿综,这件衣服好不好看?”贺一恒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领衫。
“咦,你什么时候买了件这样的衣服?”衣服是绒面质地,感觉休闲穿起来又舒服,郑文综很喜欢这种衣服。
“其实我买了两件。”贺一恒拎出另一件一模一样,颜色是浅蓝的衣服,“我们今天穿情侣装好不好?”
“呵……”郑文综笑着把那件衣服套在身上,松松软软又很温暖,一如贺一恒给他的感觉。
“下次去看看有没有童装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穿亲子装了。”
“笨蛋。”抱着贺一恒,又松又软又暖,是郑文综感受到的幸福,他露出灿烂的傻笑。
——完——


番外——有舅如此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激烈地起伏着,被子里的两人交缠着,热度飙至顶点。

“嗯……好了……快……”

贺一恒把郑文综放平在床上,抬高他的双腿……

“啊——好痛——”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痛什么啊?”贺一恒停下动作,不满地看着郑文综。紧要关头,他叫什么叫?!

郑文综动了一下,抽动着嘴角有点尴尬地说:“我右边的屁股长了一个痘痘,刚才压倒了……好痛……”

瀑布黑线……

“不好意思啦,最近吃太多煎炸的东西了。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好了。”说罢,郑文综转身趴在床上。

几欲仰天长叹。“唉,算了算了,等你好了再继续吧,免得等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你又叫痛。”一想到有人会做到一半喊屁股的痘痘痛,他就什么激情也没了,“去洗澡吧,早点睡觉也不错。”


“一恒,过来。”朝下了床的贺一恒挥挥手,等他依言走到床边时又说,“你蹲下一点。”

“干嘛?”听话地蹲下,一个光溜溜的身体覆了上来。

“嘿嘿,背我去洗澡。”

“拜托,你以为你几岁啊?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重死人了!”

“你每次压在我身上我有说过你重吗?”不顾贺一恒的反抗,郑文综整个人趴上了他的背,死命地扒住,不让自己被甩下来。

“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没关系啦,小成在房里上网,才没空出来。”

年纪越大,两个人反而越不知检点,玩得越来越大胆,全然不怕对小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一跨出房门,就看到小成一副“拜托,又来了!”的表情。

“哇啊啊啊啊啊啊——小成你不是在房间吗?怎、怎么……”尖叫的当然是郑文综。

经过几年的“耳濡目染”,小成本来已经能做到见怪不怪,无论碰到什么火爆场面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但这次却死死地抿着嘴角,像是在强行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表情古怪得可以。


“出来倒杯水而已,你们继续,不打扰了。”挺直着腰杆走回房间,关上房门,终是忍不住破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文综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死小鬼,居然敢笑我,还笑得那么大声!”

如果主角之一不是自己的话,贺一恒也很想笑的。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背着另一个光溜溜的男人,33岁的人做出3岁小孩的举动,不是弱智低能,难道是在追求浪漫?贺一恒觉得自己在后辈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令他面子尽丢的,正是趴在他后背的这个家伙。


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洗澡后,贺一恒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神情严肃起来。

“阿综,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

“回佛山?”

“嗯。我爸今天在医院去世了。”

“啊?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是很突然,拖了这么久……也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想不到,居然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贺一恒的老家在广州的邻市——佛山。他父亲是老来得子,今年已经七十多了。几年前,他中风进了医院,加上其他并发症,身体状况一直很差,常常出院没多久又要住院。一年前开始半身不遂,并不时陷入半昏迷状态,高烧低烧不断。贺一恒本来想把他们接来广州,就近照顾,贺母却说“老人病,是这样的了,到哪里治病都一样”,坚持留在佛山。其实她是知道儿子在广州没房子,处处不方便。


郑文综也常常跟贺一恒回佛山探望老父母,尤其是一些大节日。每次见到两老,他都很内疚,总觉得自己害了人家的儿子。然而两老又十分信任儿子,从没催过贺一恒,叫他结婚。


“所以,我可能要回去几天,要把事情都安排好才能回来。”

“那你妈妈怎么办?她要一个人留在佛山吗?”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现在存的钱也可以供一间房子了,不过……那样我就要搬出去……”贺一恒皱起眉头,他很喜欢现在跟郑文综一起的生活,不过母亲也是一定要照顾的。


“不行!你的钱不是打算用来买车子的吗?”郑文综知道贺一恒一直想要一辆车子,所以拼命地存钱,“不如……把你妈妈接来,跟我们一起住?”

“这怎么行?感觉好像我一家都来占你的房子……”

“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家人吗?小成都叫你舅爹了,还那么见外!”郑文综钻到贺一恒身旁,捏着他的肚子,指责着说,“什么你一家,你是小成舅爹,你妈就是我妈,我接妈妈来住有什么不行?”


“可是真的会麻烦到你啊,而且小成也可能会不愿意。”

“怎么会!反正客房现在也是空着。要说不好意思,我才对贺妈妈不好意思呢,拐了他的儿子……”

“……笨蛋。”搂过身旁的人,贺一恒轻轻地说着。

“我明天跟你一起回佛山,我们一起接贺妈妈回家。”

“……”

“一恒……你哭了?”感觉到肩头上传来温湿的触感,郑文综紧张地想看清贺一恒。

他紧紧地抱住郑文综,不让他把自己推开,“别动,静静地让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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