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拉下脖子间挂着的项链,一条独一无二的纯银项链,这原本是你亲手为我戴上的啊!当时你在我耳边说过的话到现在还清楚地回响在我脑中“等我可以为你戴上戒指的时候,我再亲手为你摘下这条链子,你也是!”看着他孩子气的口吻,再看着他脖子上和我一样的项链,我笑了,幸福离我是那么的近,只要伸手就可以拥有。我曾经是多么期盼能早一天摘下这条项链,今天我等到了,只是摘下它的人是我自己,而不是这条项链上刻着名字的人,曾经亲手为我戴上的人,我最爱的人——向少纶。
最后看了一眼曾经共同生活过的房间,多少欢笑,多少幸福这个房间都共同见证,就要永远离开了,再最后让我看一眼吧!
紧握在手中的项链已经被我捂到发热,我苦笑,冰冷的东西都会被我捂热,那他的心我怎么就捂不热呢?松开手,银白色的链子滑落,没有再留念房间里曾经自己用心一件一件布置起来的家俱,拿起自己简单的行李,在门关上的同时,我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
精神有些恍惚竟没看清门口站着的人,但我知道那是谁,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我怎么会认不出他的气息呢?对着他,我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甜美,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了?从未有过分手的经验看来也不是一件好事,你看,现在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走了。”一句极其平常的话此时我却说得心如刀割,是该走了,很早以前我就该走了。拉起行李箱我没有一丝留恋与他擦身而过,就这样吧!在我的眼泪还没掉下之前就离开吧!我不愿在此时让你看到我的脆弱。
“对不起……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是我……”少纶的话没有讲完已经被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淹没。
我已经走过少纶身边,听到他说的话我停止脚步,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心里深处我还不愿意接受呢?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他说出的话已让我麻木。
缓缓转过身我依然在笑,我怕在收起笑容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掩藏的泪水,看着他俊美非凡的脸我说得极其缓慢:“我不会恨你。”如此爱你怎么舍得恨你,我按住正在发疼的心说道:“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你了,怎会恨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伤害了我的时候还会露出受了伤的表情?受了伤的人不是我吗?我都没哭为什么你先掉下眼泪呢?
再次提起行李,我走了,有转身的时候掩藏好的眼泪落下,但我的脊背却挺得笔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落魄的样子吧!就算要离开,我也想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那是我的尊严。
“再见了,少纶……”最后一声低沉的呢喃,是对自己说的。
喜欢的食物可以与个分享,喜欢的物品可以与人分享,我的心情也可以与人分享,唯独爱情独占。
如不能独占,有的人会选择分享,有的人他选择毁灭,有的人……我会选择离开。不去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
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可以哭,可以不忘记,但,绝不可以回头,也许可以笑着离开,尽管会有不舍,心碎,或者留恋,或不变的爱,但是踏上的路绝不停留。每走一步都会成为记忆,那就留在心里的最深处,就算回忆是苦涩的,也一并品尝,我不悔的选择。
明天会怎么样,谁知道。是否会哭,只能自己决定。不想把眼泪留到明天,那就把明天要流的眼泪在今天流完,也许明天会有欢笑,欢笑是不需要眼泪的,如果保存着昨日的回忆会影响明日的欢笑,我会一并丢弃。
今年的冬天好象格外的冷,厚重的外套抵挡不住侵袭的夜风,我忍不住一阵轻颤,有什么落在我脸上融化了,抬头便看到纷纷扬扬洒落的雪花,呵……下雪了啊!怪不得这么冷,冷到还不算太晚的街上竟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
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下,躺在有些霉味的床上,我苦笑,身上带的钱不多,由不得我去挑剔,身体已经很疲惫,可我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像放影片一样一幕幕着放映着和少纶的点点滴滴,还记得刚和他碰面时两人就大打出手,我忍不住笑了……
那是在一个炎炎的夏日,暑假期间我没有回家本打算在公寓附近打份假期短工的,在同住舍友的捉弄下,我阴差阳错地来到少纶家当了他的专属佣人,莫名其妙地打败各个美女过了夫人的面试,当老管家要领我到他所谓的小少爷的房间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刚才的面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工作,而是当一个有钱人家少爷的佣人,要我当一个孩子的奶妈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千不该万不试就是不应该答应夫人承诺的五倍工资,我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也开始了我人生中不平凡的邂逅。跟随着老管家的身后来到专属于少纶的别墅,
听管家说这这片园林是先生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喜欢樱花,所以现在看到的犹如小森林般的树木都是樱花树。看老管家一脸兴奋地说起樱花盛开的美景,不由得想起我也喜欢樱花,也许是日本动画看多了吧,每一部里都会有纷飞的樱花雨,我还真想也去看看那样的景色,还记得记得四月初时同住的舍友陈烨和家人同去日本赏樱,当他回来后对我炫耀拍的相片中那种美景另我至今难忘,那时的日本已经成为了花的海洋,引来众多观赏的游客。再看看这一园子的樱花树,直叹来的不是时候。樱花在这个城市并不常见,看到这里竟有如此之多的樱花树,我又要感叹,有钱人真的了不起。
“唉!可惜,这满园春色怎么不等我来花就谢了哩?”在我叹息中终于看到了弯曲的小道尽头一幢似白色的建筑物,若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这幢房子就隐没于烂漫的花海中了。
管家说是夫人是一名着名的设计师,这幢别墅也是夫人精心为少爷设计的,真不愧是名家之手,蕴涵欧美建筑的风格,也有中国传统建筑中镂空的手法、陶瓷的颜色似纯白又带点粉的色泽,与现代最先进的流体结构设计完美地相融在一起,不如说和盛开时的樱花融为一体。
由于周围没有别的树木,这幢房子显得特别显目,虽然只有二层却和樱花树一样高,和之前看到的庄园里豪华的设计实不相同,不由得想该不会就为了那短暂的花期而设计的吧?真想看看屋内的设计是什么样子的,但现在却更想看看拥有这一切的小家伙长什么样。我没忘记刚看到这幢别墅时的震憾。
带着管家给我准备好的早餐我上了楼,在一个房门前老人停住下脚步。
“这就是少爷的房间,你的房间就在隔壁,等会我再带你去看你的房间,服侍少爷吃完早餐,我再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你的日常工作。”
“好”
见我正要伸手开门又听到管家带有担心的口吻说道:“楚先生,你自己小心点。”
奇怪,送个早餐而已嘛,怎么搞得我将要上战场一样?再看老管家的表情写满了担心。
我回头对他一笑:“你叫我司晨就行了。”
听到和我爷爷一样老的人一口一个楚先生的叫着,别提有多别扭了。
打开门看着一地的狼藉,说不定被打劫的屋子还比这好上几倍。
无数的纸张随处可见,不是被撕裂就是被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地上,看得出每张都是画过的痕迹,有不少空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少沾上了滴落在地板上的颜料,还有地板上皱巴巴地堆着一条半湿浴巾,被染成五颜六色衬衫甩在床下,我竟然还能认出来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不由得佩服我自己的眼力。
宽大的沙发上也是凌乱不堪,毛巾,睡衣,纸屑,空酒杯随意堆放,沙发座位上还有一大块的酒渍,可惜了一张名贵的沙发。
门边在还有一个和我手中一样的托盘,只是里面的饭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看那样子似乎一口也没动过。
窗户有一半已经打碎,风经过时只剩下一半的窗帘也随风轻摆,另一半已不知去向。窗户周围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唯一还能入眼的只能算那台靠墙的电脑了。
什么情况?
来不急关上房门,也来不急放下我手中的早点我急忙上前查看床上的人是死是活,就看见一团白影朝我直补过来,由于我心中只惦记着床上的人而没有来得急躲开这个不明飞行物,后果可想而知了。
手上的托盘被振飞了,“乓”地一声砸在地板上,盛着牛奶的玻璃杯碎了一地,原本满满的牛奶也洒得满地板都是,餐盘里的各种早点喂了地板了。
再一看那个不明白色飞行物竟是一个白色枕头,正在我脚下躺着,不由得火冒三丈。
“好你个家伙,起床气跟我有的拼,我喜欢。”虽然我嘴上这样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气得快要拿刀砍人了。好在聪明如我,知道床上的人就是我个月来的5倍工资,硬是把所有的火给灭了。
灭了?
怎么可能?一脚狠狠踢开地上的枕头,正想把床上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拉起来,没想到的是,又一个枕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我引以为傲的帅到不行的脸。
“好,很好,比我的起床气还牛,我、喜、欢!”一边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一边抚上一副要吃人的脸。虽然被砸到的地方不是很疼可是刚刚压下去的火“轰”一下把的5倍工资给烧掉了。
“好你个小屁孩,这回死定了!”吼完这一句,我也不管床上少爷不少爷的了犹如饿虎扑羊般直接压上被子底下的人。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可恶的家伙的,可是
不对!
这种压着的感觉不是一个孩子的身体可以给我的压感。
我汗!!!
什么情况?
由不得我多想,被压着的人一把把我推开,我惊呼一声屁股着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好痛。”疼得我好半晌才闷哼一声。
第二章
“你是谁?”很有磁性却很低沉的声言冷冷传来。
正打算爬起来的我突然听到这冰冷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心慌。要起来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我不是进错房间了吧?我想。
不可能,是管家带我来的,怎么可能弄错?
“你到底是谁?”床上的人再一次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
忍着屁股上的痛,我快速站起来,正好撞上一对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盯着我的眼睛,微微眯着,别以为那是刚睡醒眼睛还睁不开,那种眼神可不是刚睡醒时该有的眼神,凌厉而又带着杀机。把我看得汗毛直立,这个人绝对危险。
不过把我推下床绝对是他不对,我不服地想道。(也不想是什么原因而被推下床的)
“你又是谁?”站起来后我拍拍屁股反问道,这才发现眼前侧坐在床上而没有穿上衣的男人,看一地的空酒瓶,我猜想这家伙昨晚一定喝了不少酒,样子还处在醉酒的进行式。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男人的话,有一个特别合适,看到猎物的豹子,威严而危险,黑色的短发,虽有点乱,但搭配上他完美的脸型,却另有一翻个性,狂傲。凌厉的眼睛虽然没有一丝温度却美得让人无法转开视线,如夜色般漆黑的瞳色,更是让人觉得冰冷得让人无法接近,却仿佛有魔力般吸引人。但在我看来一整个醉猫而已。
也许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脚站在我面前。
我靠,这么高!我心中暗骂,我身高一米八,按这个高度算的话,这男人绝对一米九。
虽然站得近,但还是可以大概看清眼前高大的人。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他的肤色过于白晳,但是身材绝对是顶尖的,有着完美的比例没有一丝赘肉,肌肉虽结实但是过白的肤色却给人一种病态的视觉。要是肤色是健康的古桐色或蜜色,那绝对是无可挑剔了。
“你到底是谁?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一阵怒吼打断了我的观察。
“在询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才对吧?这位先生?”我轻拍着裤子上的灰尘,不知死活得反击着他的话。抬头便迎上了那张离我越来越近的脸。
说实话,现在的我心里一点也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这个离我近得呼出的气都打到我脸上的人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要是咬我一口,我都只有哭的份。
心里虽毛,可我却依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怕我一不留神他就会咬过来,根据我的经验和一条狗杠上的时候,绝对不能跑,你要先跑了,那你就输了,就等着被追上来的狗咬吧!于是,我就这样瞪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出什么招。
毫无预感他出手,由于我们之间的距离过近我还来不及避开,便感到肚子一阵刺痛,知道他这一拳头绝对不轻,我吃痛,捂着肚子退到墙脚。
妈的,下手这么重。我痛得说不出话,但眼角却看到他往我靠近,一付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料,吃了一次亏还会再有第二次吗?顾不得痛,我马上进入戒备状态,想打架!笑话,从小打到大的,要打架我可不会输。
还没等他发起下一次攻击,我便主动出击,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出手,根本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个拳头。
一比一平。
看着他蹲在地上一脸痛苦地的表情,那付不敢相信的样子真是让我爽到家了。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我一付痞子样,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地挑衅着。
果然,人是经不起挑衅的,看他一付要杀人的表情就知道下一轮战斗马上开始。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知道在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中我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得出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尽管脚步有点踉跄,我想是由于醉酒的原因站不稳,出的招也有些缓慢,但力道却不减弱,看我疼的样子就知道了,但我自己的身手自己最清楚不过,要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直接上医院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经打。以往打架斗一对一的话没几分钟就可以分出胜负,像这次这么长时间我才把他撂倒,自己也已经挂彩的倒还是第一次。看着躺倒在地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手下败将,心中竟然赞赏起他来,要是这家伙不醉倒的话说不定我还不是他对手了。
“你小子,还不错嘛!起来,我们继续。”我大言不惭。
“唔……”他似乎想挣扎着想站起来,由于过于疼痛又坐回地板,狠狠地盯着我。
“哟!不服气?再来啊。”
“你……到底是谁?”他有点喘不过气。
看来这小子是教不乖了,前面不是刚说了要问别人姓名时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的吗?
算了,不跟个手下败将斤斤计较。
“我叫楚司晨,是夫人请来照顾小少爷的。”
“我……不需要你照顾。”他说得很吃力。
“我又不是来照顾你的。”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我不需要你照顾。‘什么意思?
“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声音冷酷而坚决。
不是吧,我没有这么倒霉吧?他、他应该没事吧?我暗暗祈祷,看来,不好的预感成真了,看着浑身是伤的小少爷、不、大少爷,我又有想哭的冲动了,老管家可没有跟我说过他所谓的小少爷是这么大的一个人,而且看夫人的年纪也不像会生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啊,我一直以为他们所谓的少爷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儿,现在怎么办?应该没事吧?看看他那付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啊!
这回我死定了。
刚才那付洋洋得意的样子早已不见了,现在怎么办?道歉?被打成这样子了,道歉有用吗?反正是我的话被打成这样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道歉也没用。那,让他打回来?看他一付快挂的样子,说不定还没打够本就反把自己给累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