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恍然大悟、小声嘀咕:
“感情最后两句话才是重点,哎......我也挺喜欢看[星界]的周末TV挡,人家英圣敏主持的也、也还、还不错啦,呵呵......”
“不、准、你、说、他、好、话!”
陈叶用阴森恐怖的语调咬牙切齿威胁!
“人家圣敏是我堂妹啦,做表哥的总得帮帮腔调,是不是......”
“啥~~~你堂妹?啥~~你们是亲戚?~~啥,你和那个臭pi小子有血缘关系?”
突然她顿组了嚎叫,努力思索片刻,之后是更加凄惨的呼嚎:
“啥~~~你堂妹?啥~~不是应该是‘堂弟’?~~”
季楠辛苦地挣脱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陈叶的手,艰难地咳嗽:
“那个啥......人家英圣敏是个女孩子,自然是堂、堂妹喽、喽......”
“啥~~他是女生?~~啥~~他能是女生?~~啥~~~凭他~~怎么可能是女生?~~啥~~~~他要是女生,恬恬还是女生嘞、智敏还是女生嘞、社长凑合着也还是女生嘞、梅歌干脆就是女生嘞~~~”
“那个啥......我家圣敏好歹是个难得的漂亮女孩儿,虽然从小就跟她那个‘嚷着想要儿子’的爸爸赌气,一直扮着男孩儿成长!可也、也没、没你说的那么惨吧,呵呵、呵......”
“女生?啊~~~我怎么会对着一个女生产生心跳加速的爱慕之情~~女生?啊~~~~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女生在梦里追求我而开心了好几天~~~啊~~~GOD啊~~~”
没人折磨季楠的脖子了,因为陈叶已经嚎叫得气绝身亡呼。
季楠这回彻底恍然大悟了:
“哎,越是喜欢一个人越要讲人家的坏话,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感情!呵呵,阿叶的心思还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可爱......”
总之,该年的《国大冰舞剧赛》[X大]和梅歌的光芒似乎并没有......绽放!
68
夕阳中的少年,一歪一斜地挪着脚步,左手拖得大旅行箱翻来倒去地跟着他蹒跚的步伐滚来滚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离了魂的人在“梦游”!
此人除了梅歌那‘仙儿’还能有谁?
他拖着重重的旅行箱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天已经黑得看不见脚下的路了,才扭扭脑袋四处看看--荒地野路的,不知道‘仙游’到哪里了!
得,往回走吧!
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路灯多起来了,路也分出机动车道、自行车道、还有人行道!
他比较喜欢遵守交通规则,刻意转动脑筋思考了一下下:自己在机动车道正中间步行是多么的不良!于是,他很乖地横过川流不息的汽车挪到人行道上!
当优秀公民的感觉真好!是人就该走人行道嘛,多安全!
梅歌的心情越走越high,当他看到一家酒吧的时候,乐颠颠儿地晃了进去,他打算喝点儿小酒暖和下下、吃点儿小点心填填肚子!
无奈--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柜台经理和气地建议。
梅歌无辜地嘟了嘴巴抗义:
“我十九岁零二十七天,早成年了!”
柜台经理显然很喜欢梅歌撒娇一样的表情,善意地压低了声音、笑眯眯地解释:
“不是看你小哦,而是......这个是同x恋酒吧......不是你来的地方,呵呵。”
梅歌拢了拢嘴唇、眨巴眨巴眼睛,大大地“噢~”了一声,跳下台椅,拖起旅行箱晃了出去!
他前脚出门,后脚又踩了回来!
“哗哗啦啦”拽着行李箱回到台吧前,一pi股重新坐上了台椅,诚恳地告诉人家柜台经理:
“我就是!”
人家愣了,良久才失望地灰暗了眼神,长长叹了口气:
“这里确实不你来的地方!这个是gay酒吧,如果你想找伴侣,可以去对面右手边五十米处的les酒吧!”
梅歌也愣了,良久才冷怒了双目,“噌”地将上身扒光光,猛拍了桌台、火火地叫:
“老子要一大杯老白干,一大碟酱牛肉,一大块‘黑雪蛋糕’~~~~~~”
然后,梅歌迅速地在该gay酒吧“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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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错,特不错!哈哈......
看着里头儿面色窘迫的柜台经理,梅歌一边儿大吃大喝、一边儿得意地笑,笑着笑着一大杯老白干儿就见底儿了!
他还算比较清醒,一看杯子里面的东东被自己喝光了,立马一抽一抽地哭得稀里哗啦:
“呜......我喝多了,胃痛......呜......”
直‘烧’得众爱慕者心口痒痒,可是却没人敢接手这位‘烫手的奶酪’--那孩子咋看都像是男友闹翻了赌气出走的,万一自己和他在床上正乐着,突然一猛男拿着刀砍进来和自己拼命和怎么得了!
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耐不住心口的“烈火”,将自己的神态举止酝酿得十分‘情圣’,风度翩翩地偎依到半luo少年光洁的脊梁上,外套一脱、温柔地包裹住那美妙的肩膀,将下巴凑到那发丝蓬软的耳际,邪邪色色地调侃:
“当身体某个部位‘痛’起来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胃痛了!宝贝儿,我带你去尝试......”
柜台经理显然很‘喜欢’梅歌,他恼恼地揪了眉头,却不得不保持和善的口气:
“他太小了,又喝了太多烈酒,小心玩儿起来出大事......”
“呵,十九岁还小吗?安啦、安啦,我会有分寸的,不会玩出人命给你的酒吧找事儿......”
“Jedy不是很好吗,你刚钓上没两天,新鲜感都还没过去!给我个面子,就别动这孩子了......”
‘情圣’似乎感觉出点儿什么,不爽地眯缝了眼睛,阴阴地哼:
“喂,楚怡枫,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该不会想对光顾酒吧的客人出手吧......”
“蚂蚱,如果你多多少少能把我当做一个朋友......放过他!”
平和目光里的坚持,渐渐逼退了‘情圣’的郁色念头,他用力搓揉着梅歌松软的蓬蓬卷、恋恋不舍地哼哼:
“视觉和手感~~不是一般的想要~~......切~我发誓不只玩儿玩儿,我对他负责还不行吗......”
当坚持的目光慢慢透出了‘狠’意,梅歌才算彻底脱离‘酒后乱搞’的危机!
‘情圣蚂蚱’恶狠狠地威胁:
“楚怡枫,你最好免我半年的酒水钱,不然我找几个朋友闹你的酒吧!”
柜台经理苦笑着叹息:
“‘免’你酒水钱,呵,我个小小的站柜台的做得了主吗?你干脆说帮你‘付’半年的酒水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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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梅歌真的醉了,在楚怡枫的家里吐了一波又一波!亏得人家楚怡枫是个特温柔的男人,才不辞辛劳地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一直到他吐累了沉沉安睡......
“咳、咳......”
刚觉得渴就有温温的水送到嘴边;
“嗯......肚子饿......”
马上就有扑鼻的香气飘入鼻息!
梅歌一颤一颤地撑开眼睫,寻着香气连走带爬,摸到客厅、坐上高椅,冲桌对面专注欣赏他的屋主羞涩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吃了!
“吃饱了之后,是继续睡觉、还是拖着大箱子离开,你自己决定吧,只是别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做那种不计后果的傻事。”
那男子分明在很严厉地教训他,可是笑眯眯的样子让‘教训’也变成很客气、很随和的事情!
梅歌搁了筷子,低垂脑袋,起身尴尬地鞠个大躬,然后坐回椅子继续默默地吃饭!
楚怡枫苦笑不得低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呆着吧,直到情绪恢复正常,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梅歌又搁了筷子,低垂脑袋,闷闷地问:
“为什么这么好心地帮我......”
楚怡枫也不玩儿深沉的,大大方方地微笑了: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和我交往的同年男生说:他找到了适合他的女朋友,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他和我玩玩得日子已经过去了!呵呵,之后整整一年的时光,我都像你一样......有些疯癫,有些狂妄,有些失魂落魄......”
他将手背贴近男孩越挣越大的眼睛,那温热的泪水的感觉刺痛了他的回忆:
“男人嘛,和男人交往本来就是彼此对等的!摆出被抛弃的小女人一样的表情......会被看不起的......”
梅歌深深呼吸,躲开男人的手,心口堵堵地说:
“你......为自己将来做得打算......就是在gay酒吧做柜台经理么......”
“呵呵,我正规的工作是医生,夜晚去那里打工......在现实与不现实之间......寻找......平衡......”
“毕业......就会甩掉以前‘玩玩’的人......从‘不现实’中回到‘现实’么......”
梅歌的眼睛酸痛的利害,可是他突然不甘心让自己的眼泪为那个‘突然消失的人’流淌!
“混蛋......即使他要甩掉我,也别用这种方式......直接告诉我,让我在咒骂他、怨恨他之中......心情好过些......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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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嘟嘟咕咕唧唧嘘嘘口唧啦泥......”
一歪躺在地上,‘鼻血、头血、胳膊腿儿血,血血俱全’的男子拼命地挣扎叫喊!
为啥叫出这种声音?因为他不会说中国话!此时此刻,他身处意大利,可是他不是意大利人,所以他叫喊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意大利语、还是自己的老家话、还是意大利老家话!
他叫得真的、真的很惨,可惜听他叫喊得那个人,太没人姓、太残暴了,一脚、两脚,三踹、四踢......继续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
终于,那身在意大利的外国人被打得叫出了中国话:
“出~人~命啦~~”
音调古怪的尖叫,杀鸡一般令人体毛顿竖,划破幽静的夜空,凄凉又滑稽!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终于停止了脚上的暴力动作,霸道得不成样子的面孔闪出一丝恶劣的冷笑:
“以后见着我,记得说我能听懂的话,别等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向我求饶了!”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走了,正如他半个多小时前拽拽地来,他拍一拍尘土,没留下一个站着的男孩--全都躺着哭喊流血呢!
“咕咕唧唧,泥泥咔嘘~~~”
有个男孩儿不服气地趴着嘶喊试威!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回来,只把他扁得哭叫:“爷~爷~饶、饶命~~”才又拽拽地离开!
“我说过:以后见着我,记得说我能听懂的话!”
五个小时之后,天亮了,那个‘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被学校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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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
肖晓彤:
“沈哥在意大利已经被第五所大学‘踢’出去了~估计意大利也已经没学校肯要他啦~~据小道消息,宁姨决定带沈哥去西班牙找学校~~~哇哈哈,不知道下个学校什么时候‘踢’他出去!”
方鹤:“哎,现在沈哥太他ma酷了,简直是谁也驯服不了的荒野一匹狼老大!我看宁姨可怎么办好!”
南辉:“嘿,她老人家失策喽,本来想要回个乖乖儿子,这下好,哈哈~快哭死她喽!”
陶琳:“母亲吗?看来......也是一种自私、独断的生物.总以为是在爱护自己的孩子,其实在利用很极端的发式消除自己内心的不安!梅歌的母亲是,沈哥的母亲是......凤皇......的母亲也是......”
傅博嘴角抽了抽筋儿,嘿嘿地干笑:
“琳子,呵呵、呵......别说这么‘冷’的话好不好!要不是沈哥被沈惜那变态家伙连打N针吗啡,毒得不成人样,又丢到煤矿当矿工,还故意弄了一出矿洞塌方,沈哥差点儿没被砸死~~宁姨也不会在救回沈哥、帮他戒毒时,去英国找来顶尖心理医生,清了他的记忆,让他做回自己的孩子‘宁召’,离开沉家,避免沉惜那变态再害他......”
肖晓彤严肃了玩笑的面孔,郑重地点了点脑袋,‘教育’陶琳:
“是哦,不能怪宁姨的做法极端!只要沈哥还是沈家的继承人,沉惜那bt就不会放弃对付他!你也看到了,那天在医院,沈爷爷亲自出马要带沈哥回沈家的时候,宁姨站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多、多......多......多......凤皇救场、救场,想不出来用啥米形容词了~~”
凤皇很配合地梗着嗓门儿嘶喉:“他是我儿子~不管你是谁,想带走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肖晓彤:“强,演得比沈哥他亲妈还亲妈!!”
69
楚怡风上班回来,发现他领回家的少年没有走。那孩子不但没有走,而且还买回来一条大狗--黑色的大狼狗!
“怡风哥,我和‘沉超’暂时住你这里好吗,我会交房租和其它什么的费用......”
“沈、沉超?”
“沉超,过来!过来~~~和怡风哥认识下!别老盯着骨头咬,不乖乖听话,小心我修理你~~~”
大黑狗特不服他,刷地露出尖厉的牙齿,恶狠狠地冲买它的主人‘低呜’试威!结果被盛气凌人的梅歌一脚踹了个跟头!
狗虽然是狗,是人类饲养的宠物,可是狗也有狗的尊严,被侮辱了也会发动维护‘自尊’的斗争!于是,大黑狗一个跟头滚起来之后,‘嗖’地弹跳飞扑,锋利的牙齿冲这梅歌的小脸儿就刺了过来!
无奈,它遇到的主人实在是不好惹--梅歌一个侧身、外加一个回旋题,凶狠桀骜的大黑狗就“噗、噗”地翻着跟头躺了!
眼瞅着这种状况,楚怡风辛苦地控制住抽筋的唇角,笑眯眯地、很温柔地说:
“房租还有伙食费每月四百吧先,水电费就免了。呵呵,还有,别让‘沉超’在屋子里随地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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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的悲惨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你说一狗,没进过特别的、耐心的、严格的训练,它会不随地大小便吗?
当天晚上,那一黑狗就在主客厅拉了便便!楚怡风还没说什么,梅歌已经将狗狗揍得爬不起来了,边踢边踹边骂:
“沉超~~不要脸~~不是告诉你去厕所尿尿便便的吗~~你真是狗该不了吃屎~~~”
狗哥那个惨那,楚怡风实在看不下去,亲自清理了便便,将它抱自己卧室里,又是擦药水儿、又是说温柔的话语宽慰它受伤的心灵!
可惜楚大侠只能保护它一时!第二天傍晚,楚怡风下班回家,钥匙刚刚拧开门锁,打里头忽悠悠晃出一只白色黑斑的大狗!
那狗啊,脑袋耷拉到地上、一步一颤抖、一呼吸一悲鸣!跟在它后边儿的是个身着浅棕色毛皮大衣、头顶火红报乍毛儿的漂亮孩子!
那孩子一见着楚怡风,便甜甜地笑了嚷嚷:
“怡风哥哥,小小梅歌像‘唐古拉’吗?”
得,楚怡风这才明白:敢情儿,梅歌穿戴成这样、将狗狗漆成这副德姓,cosplay《101忠狗》来着!
“呵、呵呵......梅歌......你这样子出去,很快便会被动物保护者协会给起诉的......”
“呀?怡风哥,狗狗选美比赛上,比‘沉超’打扮得还要夸张的多得是,动物保护者协会的人找茬也不会找到我头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