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第四部 上——Cyn
Cyn  发于:2011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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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表吝啬哦~~~~~~”

司杰‘哧溜’跪滑至裴铭脚边,大大咧咧地搂住人家的双腿,学智敏嗲嗲地撒娇:

“社长哥哥,再笑一个嘛~~小小智敏和小小梅歌都这么棒~~~~”

“呃~~~~~~”吐趴了一屋子人!

裴铭俊靥寒朔、细眉紧锁,一脚踹开恶搞的司杰,冷冷威道:

“冰舞剧内容有所改动,当302室们打开之后,原本是宁恬和梅歌合作的冰式,改为宁恬、孟智敏和梅歌三人搭档。智敏,你不必做到抛四周跳,抛三周半跳即可!”

智敏还没来得及响应,梅歌先摊了!

司杰滚到梅歌身边,唏嘘安慰:

“可怜小孩,又是演‘屋子’、又是当架托子,回去补补钙哦~~”

季楠那温温微笑的面孔上,若隐若现地流露出一丝失落和遗憾......

******

休息的空挡,智敏被丢得晕忽忽一边儿歪着、没工夫和梅歌唧唧歪歪,季楠拎了一瓶水凑到梅歌跟前,笑咪咪打哈哈:

“辛苦啦,呵呵!因为你,司杰那个家伙也不好意思再念叨‘咱这干苦力活’的了!”

“我们还好啦,被抛出去的人控制身体平衡,更是辛苦的要命!”

梅歌抿嘴笑笑,接过水猛灌几口,幸福地深呼吸!

季楠突然将笑容酝酿得深沉而神秘,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其实......梅歌并不一定......只能当‘房屋子’和‘架托子’哦......”

“呀?难道‘房子’不用上场的时候,要我帮忙装些‘小树’吗?”梅歌不解地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拢圆小口!

季楠抽抽嘴角叹笑:

“那些道具一队和二队会负责演的啦!你就别和人家抢了!”

“喔......”

季楠盯着梅歌那越拢越圆的嘴唇,无奈地栽了栽脑袋:

“你难道对‘宁恬抛四周跳’后,你们两人的双人联跳没有丝毫灵感吗?还有,增加智敏之后,为了对称美,抛跳的宁恬和智敏在三人联跳的时候分居你两边,你难道没想过要在此跳上发挥一下吗?”

梅歌缓缓压低双目,将水瓶放回季楠手中,轻轻说出几个字:

“花样滑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选手高高跳起、落地的那一刹那!......天使......吗?”

少年一步步踩回冰场,在融入莹冰的那时候,突然蓦然回首,矫捷的身姿飘忽后飞,紧接着一个后外点冰三周半跳,轻抿的唇角露出丝丝清恬的微笑!

他朝季楠眨眨右眼,忽悠悠晃到躺地大喘气的司杰身边,勾勾手指--

下一秒钟,两位活蹦乱跳的男孩,一前一后,四条胳膊整整齐齐地上伸伸、下戳戳,两个pi股左摇摇、右摆摆,脖子前梗梗后缩缩......

“OH NO,OH NO,OH

NO,NO,NO!别说我是小配、你比我还乌龟!一个镜头两个人,我把你往外推!我更风光、我更耀眼、我更闪亮亮;导演罩你怎么滴,我从没怕过谁!OH

NO,OH NO,OH NO,NO,NO......”

智敏第一次欣赏到着这对超级默契的耍宝高手,两腮越鼓越圆、眼睛越瞪越大;

季楠耸耸肩膀、深吹口气,抱头下蹲、一脑袋栽到了膝盖上!

******

[X市]南郊,一家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夜总会赌场区,凤皇帽子、墨镜、口罩,捂地严严实实,大热天的,他这套行头一出场,立刻成为保安的首要监控目标!

“华啦啦~~”几大把RMB撒出去,凤皇成功地转型为--无公害的菁神病院出逃者!

他扭扭摆摆地晃到吞云吐雾、烈酒当作白开水的陶琳身边,‘啪’地按住他投注的手,口罩嘴暧昧地凑到冷冰冰没多大反应的陶琳耳根,温柔唏嘘:

“亲爱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又不是真理。你看你输的......哎,再输下去,就真的得给那个色老头子跳脱衣舞了!”

陶琳歪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对家--那年过花甲的老头儿眯缝着眼睛,盯他盯得颇有内涵!

“滚~~~别来我眼前晃,惹毛了我,直接跟他上床!”

陶琳胳膊肘一横,猛砸向凤皇的心口!

凤皇没有躲闪,咬牙忍痛,缓悠悠哼哼:

“亲爱的,你那么冰雪聪明,找外遇也该选个年轻健美的!那个孱弱的老头头,万一累死,你岂不是要被他的孩子、sun子怨恨?”

“凤皇......我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

“我死了,你悲痛郁绝、自杀殉情的时候,别忘记先烧一大笔纸钱,到那边我们继续做有钱人!”

“凤皇~~~~”

陶琳‘劈里啪啦’将凤皇暴打一顿,拎了酒瓶子就往外撞!

“喂,BOY,赌一半儿就走人,似乎不合规矩......”

花甲老爷紫淡弹食指、扣扣桌缘,笑咪咪地威胁。

陶琳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撂,对准凤皇直挺挺趴倒在地的‘尸体’又是一阵猛踩!

发泄爽了,头发一甩、酒瓶子一掂,冷冰冰地笑:

“我走,谁敢拦!”

气定神和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被一小毛孩子吓唬住?人家“啪啪”两个响指,一窝保镖冒了出来!

“BOY,请坐!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虽然我很欣赏你,不过,如果你赢了,我自然不会过多纠缠,保证你平安离开......”

43

陶琳灌了一通酒,“砰”地摔烂了瓶子,跌回椅子里,双手撑案,看看自己的那张黑桃小9、还有那张梅花小8,在翻翻底牌瞅瞅那张方块小A;

接着瞧瞧对家摊开的那两张Q

--自己个这幅牌,怎么看怎么失败!

除非后两张牌来两张A,或者两张9,就是两张小8也成--起码凑成三条,还稍微有点儿赢牌的可能姓!

陶琳呆呆思索了片刻,终于将手中的注码丢了出去:

“跟......”

“别呀~~~”

凤皇千辛万苦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拖住陶琳的胳膊哀求:

“你把‘承诺跳脱衣舞换来的筹码’扔出去,若这局赢不了,真的得站桌上脱光光了!亲爱的,赌场不同于我们自家兄弟玩玩闹闹,别意气用事,我们俩先杀出去再说,OK?”

“跳就跳,不止‘某人’会跳舞......”

陶琳脚踹、胳膊甩,待凤皇滚回桌子底下,冲老头子冰冰地吼:

“下一轮发牌!”

一张红心小9到手,陶琳惨败的几率似乎稍微下降了点点!

然而,老爷子将新牌梅花小9插到两张Q之下,笑吟吟地哼道:

“BOY,跳一段激烈的!”

陶琳面色泛白,撑着最后一丝威严,强硬地冷笑:

“你不就是有一对小Q吗?还有一张牌没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到一对A,或者三条9呢?”

老头子阴阴谑笑,用小指勾出底牌,‘嚓’地弹到陶琳面前,温语:

“我不止一对小Q哦!”

凤皇将脑袋从桌案下钻出来,伸手摸了老爷子的底牌摊开看:

“Q!色老头最起码是三条Q,而你,顶多凑个对子......亲爱的,你没戏了!”

陶琳用手指将颓垂在额前的发丝烦乱地抓到了头顶,单手压桌缘,纵身跃上至案中央,和着场中悠缓低糜的音乐,缓缓扭动身姿,手指顺势轻轻揉摸大腿、并流连上抚,由底至顶拨开颗颗纽扣......

肌肤尚未暴露,已经汇聚了全场激奋的目光--凤皇歪坐在桌子底下,算是见识到了陶琳那未经雕琢而姓感四射的舞姿!

“这样似乎不太好......”

凤皇仰着脑袋正欣赏的出神,突然从身后传来温冷的声音!他努力后拗脊背--赫连悦那清俊淡然的面孔跃然视线!

“赫连少爷深夜光临此地,兴致不错哦?”

凤皇把着桌案站直身体,笑兮兮招呼道。

赫连悦看也不看凤皇,径直绕到距离陶琳最近的地方,伸出双臂淡淡温语:

“喝醉了么?来,我送你回学校休息......”

陶琳衣襟大开、雪白的胸膛仿佛初开的幽夜昙花--神秘而醉人!

他斜了眼角,冷冷地凝视远远伫立观望的凤皇!他渐渐将眼神酝酿得柔和而可怜!可惜,他期待的人却始终动也动不地站在远方观望!

陶琳慢慢闭合了双眼,努力将那道身影逼出思绪,抽去全身力量,跌入赫连悦的怀中!

赫连悦抱走了陶琳,凤皇在同他们交汇的那一刹那,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琳子让你过来陪他演戏......同我赌气的吗?”

赫连悦轻轻挑扬唇角,似笑非笑地回道:

“我演戏,向来不会让另一个主角察觉!即使是凤皇你......也一样!”

车翔目送赫连悦的背影消失在赌场区外,冲凤皇摊摊手臂、痞笑阵阵,回身坐到陶琳的位子,恭敬地对面前的花甲老头子陪笑:

“莫爷爷,为了一部《男王后》您亲自私下选角,哈,您老敬业的程度,让我们这些小辈汗颜!”

老爷子哼哼冷笑:

“刚才那个BOY是陶孜阳的小侄子吗?资质不错!凤凰不肯出面,就让陶孜阳贡献出他侄子吧!该剧不能再拖了!”

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车翔身后那脑部重型武装的“石化之人”!

******

凤皇和车翔缓悠悠漫步于昏暗的路灯下!

“[枫娱]的老总吗?难得见到呢......”

“是啊,为了那部片子,他老人家甚至下了N多夜总会,把希望寄托在牛郎和M-BOY身上!可惜,还没一个看上眼的,‘气质’这种东西很难挑的!”

“这么说,赫连悦此行......并不是和琳子......约好的喽?”

“哈!陶琳那冷冰冰的脾气,别人想同他说两句话都难,他又怎么会无聊到:联系阿悦演‘第三者插足’的戏码?哈哈......”

“也是!哎,这下惨了!”

凤皇苦闷地抓去宽宽、大大的帽子:

“陶琳真的会杀了我......”

车翔嘴唇扬得特痞子,拍了拍凤皇的脊梁好心提醒:

“凤皇,还是赶快回学校看看陶琳有没有回寝室吧!”

“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陶琳跌进阿悦怀里露出的那种表情,加之,阿悦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热情尤物来者不拒......哈,就不用我详细说明了吧......”

凤皇苦闷地抓去了墨镜和口罩......

44

“沉超......我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梅歌跟在沉超pi股后面小声哼哼。

“不就是演个‘房子’吗,值得这么拼命么?”

沉超定住了脚步,梅歌始料不及,面孔撞上了强健的脊背!

他后腿两步,恢复正常距离,揉揉酸痛的鼻子,小声嘀咕:

“其实,我还得演宁恬和智敏的‘架托子’,而且,我还想演......自己想演的东西......”

“你想演的东西?笨熊啊!”

沉超坏笑着戏弄他!

梅歌猛冲一步,“腾”地跳上沉超的腰,“噌噌”上爬到肩膀,双臂环紧温热的脖子,凑耳边顽皮吹嘘:

“现在,随你怎么说我!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冰舞剧比赛的时候了,你会拜倒在我华丽的冰技之下!崇拜我吧~~~哈......”

“你缠上我,目的就是拉拢我做你的冰迷么?烦!”

沉超突然眯缝起眼睛,拽拽地训:

“从现在起,我想见你的时候乖乖地出现在我面前;不想看你的时候,乖乖滚远;一日三餐,你下橱亲手煮好,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再喂我吃饭;

晚上我睡之前你不许睡,早上我醒之后,不能在床上看不到你;见到长辈要鞠躬行礼,和同辈聊天不许大笑!这是最基本的要求,明白了么?”

“呀?呀!呀......”

梅歌趴在沉超肩头,惊愕得“呀、呀”个不停:

“这种感觉好象是保姆、又好象是旧社会被大户老爷玩弄的女人......”

“我学分快修够了,有可能提早毕业。然后就......结婚......”

沉超别过酷酷脸,嗤牙叼住梅歌的耳朵,低声喃语:

“做我们家媳妇就是这样,接受不了,就趁早滚蛋!”

“结、结婚?呀~~~~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女生,将来又没法生小孩~~~”

梅歌乱叫了一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闷闷地哼哼:

“我是男的,你们家才不会让你娶我嘞~~~~”

“所以才让你及早训练做乖‘媳妇’!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要不要做自己决定!”

沉超这回更是拽上了天!

梅歌一喘一喘地脑袋嗡鸣:

“我、我、我要去冰社,然后......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经过这么暴突然的刺激,梅歌的智力已经明显退化了!

45

沈超将梅歌从脊梁后面扒拉到胸口前面,捏紧人家的下巴,很自以为是地凶道: “你以为我刚才在说废话啊!”

梅歌愁眉苦脸地囔囔: “太吓人了!人家都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而且你们家媳妇听起来跟仆人没什么差别......”

沈超冷了眼睛,勾着梅歌小下巴的手指一弹,酷酷地吼: “滚吧!又不能生小孩,又不能上床,又懒、又笨,又小气的家伙,我要你有什么用!”

梅歌撇撇嘴唇,闷闷地嘀咕: “你也不能生小孩嘛?你也没勤快到哪里去,好象我要你也没、没什么用......”

于是,梅歌被沈哥暴揍了一顿!然后,沈哥冷冷酷酷地独自回方鹤他哥的别墅里去,梅歌哭哭啼啼地跑寝室抱了睡袋奔冰场包夜!

训练结束,终场休息的时候,原本就不多的几个人,也稀稀拉拉地各回各走了!

梅歌颓丧地晃到坐席旁,拎了瓶水,拧开,却呆楞楞地瞪着瓶口不往口里塞!

“蓬蓬卷儿,被谁给修理了,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最好别让乔巫婆看到你这个光荣造型,否则,冰场中央就是你‘单鸡独力、对镜贴黄花’的地方......”

司杰吱溜儿滑了过来,从人家手里抢了水就喝!

梅歌单手支撑住小脸儿,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

“哎,我还这么小,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突然面临结婚的问题......头好大~~~”

正朝肚子里灌水的司杰立喷:

“咳、咳~~~~~咳......杀、杀人不用刀~~~呛死了~~~”

他捶胸顿足好一阵子,倏地贴梅歌耳朵边儿嬉笑:

“咦、咦~~~哪个妞?孩子几个月越大啦,搞到不得不结婚的地步!哇哈哈哈~~~”

梅歌斜眼儿冷觑前仰后倒狂笑不止的司杰,暗自庆幸智敏旷掉了今晚的训练!

******

《天使之屋》那悠扬、却裂人心扉的音乐,令梅歌纷乱的心绪愈发浮躁、不安。

后外冰点四周联跳,接连摔出两个跟头之后,他哭丧着脸扑到音响旁,将曲目换做自己最爱--班得瑞的《追梦人》,躁动难耐的心才渐渐平和下来!

每当这首曲子响起,他闭上眼睛只要伸出手指,就仿佛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牵住他的,温暖而包容地带他在清爽冷冽的冰上随心所郁地滑行、跳跃、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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