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1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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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捧了一堆碗碟到后堂去,阿浅兴奋的握了握拳,“这里的水煮牛肉很好吃,包你喜欢这个味道。”
我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露出少见的笑容。阿浅似乎是寻到了新大陆一般,“这的牛肉真神奇!你还没吃,就笑了。”阿浅的话真是单纯

到让我发笑,可是如此单纯,不也是五年前的我吗?那时的我,看着母亲,她咳嗽了几声,明显的不适,我那时如果知道是胃癌晚期的先

兆就好了,便不会淘气的非让她一口气吃掉那么多辛辣的牛肉,「如果」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如果三年前母亲不离开我,我永远

不会知道生离死别,永远不知道怎么长大,所以,「如果」真的很可笑。
趁我发愣的空隙,阿浅拍了拍我,我似被惊醒,猛的望向他,阿浅很奇怪的看了看我,“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点什么啊?”小梅正好此时过来了,遮掩住我的尴尬,我干笑了两下,阿浅也不再追问下去。
“回锅肉。”阿浅掰了掰手指,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炒青菜,蒸蛋。还有,豆腐汤。”
小梅笑眯眯的“艾”了一声,又回后堂了。
“为什么不点水煮牛肉?”看着阿浅,我几乎说出了遇到他以后最长的一句话。
阿浅依然笑眯眯的露出酒窝,“看你,不喜欢牛肉的样子。”光凭我的表情变化就能推敲出我不喜欢水煮牛肉,他的观察能力真是比想象

中强出很多,似乎他的外表和心灵很不相符,他拆开塑料筷子的包装,用筷头那一端轻敲桌面,嘴里还咕囔着,“好饿啦!”
其实并不是我讨厌牛肉,而是不敢吃牛肉,怕勾起曾经的回忆,我真的很懦弱,活了二十岁,就是这样,未曾想过改变。
菜上的还真快,十分钟之内,竟然把炒青菜和蒸蛋全端了上来,味道还真的挺不错,让我想到母亲烧菜时的味道就是这么温柔的感觉,让

我回忆起了幸福的感觉,真是很特别的饭馆。回锅肉,油还带辛辣,我不敢碰,只能苦笑的看着阿浅大快朵颐的吃着。阿浅似乎注意到什

么,在豆腐汤上来的时候,推到我面前,我疑惑的看向他,他满不在乎的一边吃回锅肉一边说,“暖点胃吧。”
“你怎么……”我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他抬起头认真的对上我的眸子,“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一直捂着肚子,况且吃东西还‘挑三拣四’

。我就知道了。呵呵。”越是这样的表情,越让我感到熟悉并陌生着,虞岂坤也是这么关心我的每一顿,犹记得高考前夕,我晚回家,就

会为我热菜的场景,简直是不能消失的记忆。
吃着饭,有点不知味了,我何时会紧咬着唇,抑制住现在激动的情感了?从岂坤离开宾馆的那个早晨,似乎心就冻住了很多,而现在的阿

浅是上天派来照顾我的另一个岂坤吗?那何时又会再被抛弃。阿浅看着我无意吃这些饭菜,擦了擦嘴,“回家吧。”
回家?我还有家吗?有些好笑的开了口,“我,无家可归。”
阿浅楞了一秒,随即笑开了,“笨啊,我家就是你家了。”
什么?我有些呆呆的看向阿浅,怎么遇到他之后我竟学会了发呆。阿浅留了点钱在桌子上,就领着我出了「幸福饭馆」。
我并不是很懂幸福的含义,但今天,我好象遇到了一个很懂幸福的人。
夜晚,星夜如稀,泛着惨白的光芒淡淡的撒下,月亮不知何时躲到云雾后,朦朦胧胧的,似乎一抓就不见,似乎永远抓不到。周边,很安

静,这个巷子虽然很小,但是很安静,呼吸了此处的空气,略显潮湿,却并不粘腻,还泛着红枣的香味,胃兀自暖了一下。巷子有一些暗

,但还是可以看到几户人家稀零的灯光,微微看到人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享受天伦之乐,心里咯噔了一下,竟然没来由的嫉妒起来。
“别小看这里,虽然小了点,但很干净。”打开一楼的居民楼,103,左右环视了一圈,确实很干净,地面上几乎没有多余的污秽,垃圾

有序的放置在一旁的绿色圆筒里。眼前的阿浅在月光下,依然缀着暖人的酒窝,笑意盈盈的看向我。
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远处,对于眼前的陌生人,好象对我好的过分,又或许是大家都是这样,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谢

……谢。”艰难的挤出了这两个字,有些生涩,好久未曾说过了,遇到虞岂坤以后,认为所有他的付出都是应该的,其实不然,得到报应

后的我第一个感谢的人竟然是阿浅,这个素未谋面,只见了一天的陌生家伙。
“还这么客气干吗?”阿浅似乎更高兴了,“进来吧,或许有点乱,一点点哦。”拿出钥匙,转开了门,黑漆漆的一片,阿浅熟练的按开

了左边的键,一室明亮,不是很大的一室一厅,在橘黄色的灯光渲染下,显得温馨起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型海报,刺眼。是一群

妖艳的女人做着各种妩媚的动作,我有些不安的别过了目光,对女人,我真的不感兴趣。
阿浅把门关好,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笑眯眯指着它,“都是好莱屋明星,漂亮吧?”
摇了摇头,我不自在的竟然显出厌恶的情绪。
“我也不是很喜欢女人,所以贴这个海报让自己增加荷尔蒙啊!!”阿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似乎遇到了知音,“我是个GAI诶。”
条件反射一般,我直直的望着他,和虞岂坤一样……是GAY吗?
“开玩笑的啦。”阿浅看到我的吃惊表情,吐出舌头,鬼灵精怪的一笑,“你还真没幽默感,如果一个男人上一个男人,除了是自己的欲

望来了,还会是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时的虞岂坤是因为欲望才□我,而他有可能不是GAY。但对于平常人,怎么会有欲望?难道是因为他认定要羞辱我才

开心嘛?心好象被狠狠揪了一下,自做多情的我,被事实揭发后,总是被动的。
“你请自便咯,我要上班去啦。”阿浅走到一个房间内,并没有关门,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一张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

很干净的颜色,旁边是一些零食,和一个电视机,最后是一个大大的落地镜。但是,袜子裤子什么的乱扔乱丢就是了。我摇头叹口气,男

人,真的就不能好好整理自己的房间吗?想当初,以前我也是这样乱扔衣服,但是岂坤总是会为我一件一件整理好,因为他从小就有洁癖

,还老是教育我要爱干净。现在我要把岂坤赋予我的思想传输给另一个不爱干净的男人身上了。
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阿浅就把上衣褪了下来,露出肌肤,很细嫩的皮肤,我有些错愕,别扭的把头转到一边,只听阿浅低低的笑声传

来,“都是男人,换衣服而已。”有些窘迫,以前岂坤在我面前换衣服的时候,我每次都是这样害臊。
为什么老是想到岂坤?我都快受不了自己了,一个朋友而已,干吗这样怀念。深呼吸了一口,坚定的目光转向阿浅,已经换上白衬衣的他

显得成熟了许多,他对着落地镜左看右看,此时的阿浅不带笑意,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增加了许多男人味。“我帅吧?”接下来的一句让我

啼笑皆非,果然还是个孩子。
阿浅又笑了,拉开衣柜,选了半天,拿出一件黑色西装,套在身上,英气顿现。
“晚上,工作?”我有些疑惑的望着阿浅,视线随着他用发胶摆弄起他的褐色长发时,不由得更加怀疑起来。
看来是个爱做造型的老手了,头发被固定的很有型,“嘿嘿,多金的工作。”阿浅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越发帅气起来,越发得意。我皱了

皱眉,难道眼前的阿浅是那种职业的人?不是看不起,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想什么呢?我可是全中国第一家牛郎店的首席HOST。嘿嘿。”阿浅一边说着,一边开心的向我眯了眯眼。牛郎?那种,男女都接待的职

业吗?我不禁唏嘘了一声,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对向阿浅。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市侩?想想就觉得可笑。
阿浅慢慢从笑容调整到严肃,拿起一个灰色包,快步走向门口,临离开时,留下一句话,“不高尚并不等于低贱。”
那是阿浅第一次严肃吧,现在想想,那时的阿浅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告诉我的呢?换做是我,我一定忍不住生气了,阿浅,你到底是如何的

人,即使是现在,我还摸不透你呢。
看着帅气的身影慢慢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对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后悔。咬了咬下唇,开始整理起阿浅的房子,说什么都不会让阿浅心里舒

服的吧,还是把房子弄干净点才是最有力度的说话根据。行动比说话不知道多出几倍的说服力。
拿起袜子,本来以为会臭烘烘的,没想到,不仅不臭,还传来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有些满意的笑笑,比我以前好多了呢。
……一个小时过后……
累的我都要趴在地上大喘气了,终于把这个房子差不多的收拾干净了一番,我何时对陌生人这么关心了?遇到阿浅后,一切都变的不可思

议了起来。那我的以前呢?过去是不是应该忘记?岂坤,是不是该被我从记忆抹去?去开始我所谓的新生活吗?揉了揉眉心,翻开旅行包

,开了手机,一天都未开机,我想:也不会有人发我短信或者打电话吧,因为过去都过去了。我的过去还会有谁记得?
依然自欺欺人的开了机,没想到映入视线的是目不暇接的短信,我懵在那一刻,有谁,还会这么关心我?翻开第一条。
“彬,你搬家了?去哪了?-BY 岂坤”心里有点暖暖的,他还是会关心我的不是么?但我需要的已经不是这些话了,我只需要一个所谓的

道歉。接二连三的翻开短信。
“开机好不好?别这样啊。-BY 岂坤” “听我解释,我们出来好好谈一次好吗?-BY 岂坤”。诸如此类的短信,我想翻开但又无力翻下

去。
“DI-DI-DI-DI-DI-”电话零响起了,是阿浅的电话。我应该接吗?或许,有急事。我还可以转告。
“喂。”接开电话筒。
“不是阿浅吗?”对方是一个女人的音色。不是娇滴滴的,而是略带中性的感觉。
“阿浅出门了,有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转告。”
“那算了。再见。DU-DU-DU”她和阿浅有什么特殊的羁绊吗?也不干我的事。挂下电话,继续去翻短信。
本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被我一个促狭的转身撞落,“碰” 机盖分离了,真是可笑。这手机怎么不禁摔到如此境界了?SIM卡都掉了出来,

而且被折成一半。岂坤,为什么我从来都未好好的想过要记住你的手机号呢?那样,现在的我,还有资格播你的号码。现在,我什么都没

了。
岂坤,难道注定我们的羁绊就断了吗?
漠然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捏的是一半的SIM卡,岂坤,我们真的,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
祈明江畔
一地的啤酒瓶,和一些零散的啤酒罐,虞岂坤已经醉了,从来未曾理解用钱买醉,如今理解的透彻不已,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是如此凄凉

酸楚。
翻开手机,发了70条短信,打了50个电话都是“对不起你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尘彬,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是不是断定要

和我撇清关系?你是不是打下决心永远不见我了?我,难过的是,还没告诉你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将近凌晨的海风刮起来,犹如刀尖割肉一样生疼,虞岂坤不迭的抬起手来抵挡,手中的啤酒被一捏,挤出大量液体流到裤子上,皱了皱眉

,把啤酒罐一扔,寻着视线想去擦拭,在自己身后,似乎看到一双黑皮鞋。虞岂坤一回头,那个人好熟悉,又好陌生。眯了眯眼,还是看

不清楚,昏昏沉的大脑几乎要压迫他的神经。
来人,一身银色西装,黑色中长发夹杂银色挑染,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是噬血的冷酷,紧抿的唇不曾为谁松动,坚毅的脸部线条带着浑然的

帅气。
“是阿彬吗?”虞岂坤费劲的睁大眼睛,眼前模糊的身影似乎是尘彬。
冷思杰扯开一个冷笑,面部肌肉因为吃味变的有些僵硬,但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那个漂亮特别的男人,却生不来气。把自己当做那个愚

蠢的人--尘彬吗?冷思杰觉得有些可笑,竟然会吃醋,一个跨身,利落的坐在了虞岂坤身边。
虞岂坤委屈的一把抱住眼前的人,“阿彬……”
冷思杰,被身前人的举动一吓,甚至怀疑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是为何?
虞岂坤思忖着眼前人并未推拒,一个霸道的搂转,扳正“阿彬”的头,送上了唇。冷思杰懵了,虽然玩过的男人和女人不计其数,但是如

此冰冷却又炙热,看似矛盾却激情与温柔并存的吻第一次遇到,闭起眼,享受起这个意外邂逅。而此时五十米开外的四名保镖无不惊讶,

老大在干什么?一向冷静,严肃,凶狠的老大此时被人“强吻”了,还习惯性的勾起那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四人想当自己没看到,

可是此刻眼睛却离不开这个画面,吃惊已经写满了四个人的脸。
虞岂坤与冷思杰的舌轻轻触碰,那是一种淡淡的□,冷思杰的眸子里此时渗透的完全是这个叫做虞岂坤的家伙,但不难看出,他是真的把

自己当成尘彬了。那为什么此刻的自己会意乱情迷,想狠狠的占有这个漂亮的男人呢?自己应该要理智,松开虞岂坤,没想到是他更加用

力的搂住自己,唇舌交融,身体的某处似有什么在涌动。
阿彬是接受自己了吗?好久,已经压抑了十四年的吻,在此刻散发的淋漓尽致,吻到窒息都不愿意停止。那为何不接我电话?你是成心挑

战我的耐力吗?笨蛋。想着,牙齿用力,在“阿彬”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股腥铁味的液体也顺着流入自己嘴里,虞岂坤满意的眯眯眼。
虞岂坤看似阴柔,力气却不比自己小,冷思杰嘴上一个吃痛,用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和虞岂坤分开。
彼此,粗喘着气,相视,虞岂坤因为酒劲,终于不支的昏睡了下去。冷思杰却摆出一个意外的笑容,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黑发,有点冷冽

的意味,抱起那个睡相优雅的男人起身,上车。
居民楼 103
门被开启的声音,我强撑着睡意,望向门口。再看看指针,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你还没睡?”阿浅似乎有点吃惊,再向四周观望了一圈,自己的家变的很干净,全都是眼前这个清秀的家伙整理的吗?
甩了甩头,想把睡意甩去,有些费力的支起身,“等你。”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怎么像说待夫归家一样的平常。
阿浅听后,微微一笑,走到我身边,我依稀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是陪酒吗?或者,只是陪酒吗?他笑了,是不是代表不生我刚才的气了

,那我就问心无愧了,起码对于一个萍水相逢却接济我的人。
“老婆,你在等我啊?”阿浅的酒窝越发的迷人,开玩笑的时候更是可爱。
我有些吃惊,后来一想,阿浅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也并未理睬他的调皮,“我的名字是:尘彬。”
阿浅听到我的名字后,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在他手掌的抚摸下,我就像只温顺的宠物,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一个侧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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