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传说——爱我所爱
爱我所爱  发于:2011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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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面无表情地摘下面具,他那个脸色的精彩啊……真是足以让我连续一周都从梦中笑醒!
结果当然是他所带领的游匪单列一队,由他指挥,地位同校尉,和阿富也差不多了。
暴露男归顺一事,虽然我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既然师傅都没说什么,那应该没事吧!
只是搬离军医帐时,还是有些不舍。
狐狸应该是典型的面恶心善了――虽然怀疑我的来历,虽然总是对我恶声恶气,虽然每每被我气得不轻;但还是照看着我,庇护尚无能力

的我远离军中的勾心斗角和各种伤害。
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单程的家伙,让人放心不下呢?
虽然不知道他的血怎么能治病,但可以想象是多么珍贵;却为了治疗一个认识没多久、而且刻意掩盖身份的丑人,他竟愿意以血相医――

不能不令我感动!
只是……他虽然聪明,很多复杂的事情都能看个明白;但太容易相信别人,后果是如何痛苦,我已经深有体会。
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等着别人举刀刺下!
于是,临出帐篷前,我转身,严肃地抓住他的肩膀道:“不要轻易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还有你的血能医病一事也别让不必要的人知

道,免得被人……”
他却一手捻着“白胡子”,一手拍掉我,揪着我的耳朵老气横秋道:“哼,就徒弟你今早那幅猪样,还来教训我?!”
“哎,好了好了,老师,我知错了~”我也难得地嬉皮笑脸应道。
这时他反而手上用力,眯着眼发起狠来:“知道就好,这只死猪!今早敌军一袭营我就醒了,看你翻身还以为你也准备起床,便马上出去

看看情况。谁知回营准备离开时发现你竟然还在睡!这么没有警觉性,就算会点花拳绣腿,也没法在前锋营里混!”
“哎呀呀,疼疼疼~”我哀叫了两声,放弃挣扎,不解地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将军他们在哪里呢?”
他这才松了手,不屑道:“将军早就料到这帮游匪会来突袭,所以早就商定好对策。只是,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我们的‘逃亡’太有秩序

,所以每一拨人的离开路线和时间都不一样。”
说到这,他又继续发狠:“都说翔将军是智将,算无遗策,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动什么笨脑筋!”
我冲他眨眨眼,皮皮地笑道:“就算我被将军抓到,老师,您,也会救我的巴。”
他没有像我意想的一样继续笑闹,却叹口气道:“因为将军天生少了情魄,所以总少些人情味。虽然军中将士都愿意跟随他,但又敬畏他

,就是这个原因。”
他揉乱我的头发,沉沉道:“也是因此,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一旦你犯了事,就怕谁也保不了你……”
背着行李走向新的营帐,脚步有些沉重。
记忆中的师傅,虽然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明察秋毫,任何情况下都能处变不惊;尽管双眸中总有些看不清的思绪

,仿若天生的高贵气质总能不经意间倾倒众生……
可是,风流的意思――其实就是没有一处留心……
没有情魄的人,会想要什么?想争什么?
师傅他……为什么挺身而出趟这趟浑水?
41  (中上)
新的营帐,是十人一帐,正和前锋营长苏义一起。苏义也是从很久以前就跟着师傅打仗,一个豪爽的大汉。谈了没多久就能看出来,和阿

富看似憨厚眼神却很精明比起来,他纯粹就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一条肠子通到底,没什么心计。
我才放下行李,便被他拉到议事帐,很热情地向我解释了大概的战略计划,还顺手推了个沙堆,一边指点地形,一边不时地考考我。比如

,在某种地势扎营时遇上敌军该如何应付;行军中遭到突袭如何防守等等。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再点评,并提出我的答案的优点和不足

,尤其是实战中很多重要的细节也会一并点出。总体而言,我的作战思路基本中规中矩,没什么致命缺陷,但战场经验的缺乏也导致很多

漏洞。末了,苏义还丢了好几本兵法书让我好好钻研,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道:“别辜负将军对你的厚望啊!”
我这才明白,这整晚让我受宠若惊的特别招待,竟是师傅吩咐下来的。
一时有些恍神。
今日白天在大帐论功领赏时,虽然我立下大功,但师傅也没有怎么看我,淡淡地把我分到前锋营便了事。
当时真的很失落。
本来总是以为,虽然自己是以另一幅面容出现,在师傅心中,还是有点不同的。不是指望师傅的特别照顾或是赞扬,但只要一个温暖的眼

神,对我而言就够了。
结果,竟然被漠视了。
在身上轻轻飘过的视线,一下子就让我灰心了,即使旁人热情的赞誉也无法高兴起来。
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
最初见面时的那句话犹在耳边:“你四肢俱全,年轻健康,怎么不会自己努力?”
他在等着我一点一点的进步,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到他的视线能看到的水平!
换句话来说,因为对我有期待,所以更不会特殊照顾。
师傅,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我能走多远!
当晚,我就打开一本《三军兵法》开始研读。苏义也很耐心,我一有疑问,他就停下手头的事情为我解惑。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争论。
所谓“授之予鱼不如授之予渔”,直接调我升官比找人悉心辅导我成长要容易多了。把我压着,等我扎稳脚跟再一步步往上走,这又何尝

不是一种青睐?
默昀,怎么办……
我的心,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像是受到地心引力一样,向他靠近的渴望已经不能停止了。
他和你,越来越觉得相像……
是我的错觉吗?
42 大漠征途 (中下)
“西方时有水之脉动,留意。”
略一皱眉,手心燃起一簇火焰,字条迅速化为灰烬。
沉寂半晌,食指轻敲桌面几下,抬眼问对面那人:“近期,你有感觉到水之力的波动吗?”
“这……偶尔有感觉到一点,但并不真切。会不会,是玄泱的那位圣术师还没死……”
不经心地挥手打断,“算了,若真是有回天之力的身份,这个人也不会一直沉默。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总之,只要攻下京城,”
澄绿的双眸瞬间迸射出惊人的光芒――“我就可以……”
然后,他却阖上双眼,话就这么断了。
旁边那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眼神捉摸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已是送客。“你走吧,他差不多到了。”
那人正欲离开,听到后半句却猛然回头:“你真的喜欢他?那……”
仿佛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他马上闭紧嘴巴,也不待回答,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一闪而过的火光中。
“将军,照永来了。”帐外的侍卫远远地通报。
一阵风过,秀美的少年已经冲进怀抱,闷闷:“师傅……今早我离开时,碰见刘富了,他竟然、竟然装作没看见我,扭头就走!”
不在意道:“干嘛和他计较这些。他一向大咧咧的习惯了。”说着,便吻了上去。
眼前忽然晃过一张清俊的脸――手足无措地微撅着唇,连耳根都烧红的,眼睛清澈见底――只是个孩子,只是个青涩的吻,居然让自己怀

念至今……
“师傅!”灵巧的手指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衣裳,已经半裸的少年明显不满对方的走神,撒娇道。
只需轻轻一笑,少年立刻红了脸,软在怀中像一团泥般。
手指,带着些许情色抚上少年光润的脸,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倔强的孩子,只有在出离愤怒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师傅”的吧。若是被

自己这样搂在怀里,他必会像惊弓之鸟般弹起,脸红的与虾米无异。
一边想着,一边手指顺着脖颈滑过少年的背。少年眯着眸子,舒服地轻轻呻吟,猴急的双手已经在撕扯自己还完整的衣袍。
他的呻吟,又会是怎样的销魂声音?
“不对!继续这么走的话虽然行军速度快,但食水补给肯定来不及!”
“兵贵神速,如果被京城里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们就白走这趟沙漠了!”
“苏营,等等……”
“别挡着!我一定要和这小子找将军评评理!”
“苏营!别……”
“将军!”一个大汉直冲进帐,却如被点穴了一样,僵在门口,手里扯着的衣服突然松开。被扯进来的那个人本来正用力挣扎想从大汉手

里挣脱,突然的失力让他一个踉跄向前两步,一抬头,正撞上欲求不满的将军冷冷的眼神。
两人石化般呆呆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一下子都忘了为什么冲进来的。
卷起衣服包着照永,不耐地蹙眉道:“你们为了什么急事闯进来?”
苏义这才惊醒,红脸低头呐呐道上争执原委。
今晚扎营后,苏义看见不少前锋营的兵士精神委顿,便想进言稍微绕路经过水源。阿三则认为不必专门绕道,派一只小部队去取水即可。

苏义认为沙漠中难以辨别方向,稍不留意便会迷路,不应该再分兵取水。
两人争执不下,尉迟雷――就是红发暴露男,还在旁火上浇油凉凉地说苏义连个小孩都比不过,把这条汉子气得差点没直冲云霄,便扯着

阿三冲过来。
听完,挥挥手不容分辩道:“明天开始,就照阿三说的办。大家都累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两个浑身不自在的人这才急急退了出去,阿三更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照永嫌恶道:“师傅,你怎么还让那个丑人在身边啊……你看他刚才的眼神,分明对你也有妄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
“好了,别说了。今天急速行军,想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不知为何心里不快,声音蓦地变冷,起身放开怀里的少年,独自向床铺

走去。
“师傅……”少年咬着下唇,委屈地站起来,原来松松挂在腰间的衣服一下子掉下地,露出前几晚留下的情事痕迹,相当媚惑。
“来人,送照永回营。”
少年见今晚势必不能留下,只好恨恨地撅嘴,胡乱套上衣服,也不道别便冲了出去。
阿三……
虽然并没有刻意隐瞒,但今晚看到他那震惊的眼神时,想解释的冲动和心虚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从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坚强不服输的眼神所震撼。
对自己毁容失声并不在意;即使有伤在身,独自面对全副武装的十数个敌人也有办法杀出重围;回营之后再受内伤,和照永肯定脱不了干

系,他仍能为他着想――更准确地说,是想避免在行军打仗的关键之时起内讧;虽然接受了我赠予的佩剑,并不恃宠而骄,还是带伤老老

实实脚踏实地随军操练,在战场上能冷静观察毫不手软――
他,不简单!
但他的眼睛,却是和那人一样的清亮。
况且,总能感觉到他视线的追随,也只停留于远远的仰慕,分毫不逾越。
这样的孩子,让人怎能不疼爱?
即使,明知他身上藏着秘密,也不忍心去揭开。
不禁苦笑一声――情魄回归,竟一下子喜欢上两个相似的人……
莫不是以前欠下太多的风流帐,造的孽?
43 大漠征途 (下)
沙漠的天气总是走极端。白天酷热,夜晚严寒。
一早起来起来,便全身不舒服。
却不是因为冻得厉害;感觉就像,被什么层层包裹住一样……
封印?!
我暗道不妙!
早就想到黄皇必会悄悄插手玄泱内战,怎么没想到义军中会有他的奸细呢?!
――之前我使的几个法术虽小,但不是高级别的术师也使不出来――怕是因此被发现了!
再想想,心里却平稳了些。
幸好身处沙漠之中,大部分的水之力都蛰伏。他们多半探不到我的底细,才放出封印试探。
我放松下来,任符咒覆住身体。
很快,不适的感觉淡去,只是不能动用法术了。
没关系,有武功防身,在抵达京城前应该没事。
只要到了京城……就能解去封印了!
“嗯……”一只爪子搭上我的腰,我无奈地看向旁边睡的正香的狐狸。
昨晚硬是说我走后没人帮他这个“老眼昏花”的军医拣药草,不顾我今早还要带人出去寻水,硬是召我回医帐――陪他睡觉。
看着大家同情的眼神,我其实暗地里松了口气。
因为,那时我已经神智恍惚,任何人只要稍微看多两眼就能看出我的不对劲!
师傅和……照永的那一幕,如晴天霹雳的一击正正打在头上!
脑袋如糨糊般,黏黏稠稠的搅不动,来来回回都是两人亲密依偎的画面!只有锥心的痛,象是把心肺一分一分的撕裂扯碎般清晰的痛,尖

锐地在胸口突窜!手,再怎么紧握仍是止不住细碎的颤抖――
我原来,是这么地爱他!
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第一次见到他舞剑?还是在温泉旁的相遇?还是……这一路上他默默地相护?!
不想让他为难,总是处处低调行事,立功也是希望能让他高兴;更要躲着照永,连被他所伤也隐忍着不说出真相!
是的,留在这里,不仅可以保护秦聿羽,也可以跟着学习行军打仗磨炼武功,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威望、为以后回皇城后称帝做准备……
但不可否认的是,也为了能在他的视线里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努力有一天能与他并肩齐立!
只是,自从再遇见他后,连默昀的音容都慢慢变模糊了……
更没有想到,自以为经受了这么多事情后已经足够成熟的自己,还是如此脆弱! 
我怎么可以这么爱他! 
不知不觉中,爱就这么深了!
这么沉重的爱……就像是把对默昀的爱也加上,用对两个人的爱来爱一个人……我,真的怕了。
让我无法自已,仿佛坐过山车一样,时而冲上云霄般的快乐,时而跌宕入谷底的痛彻心肺……这样的爱,总有一天会让人耗尽心力!
幸好狐狸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浑浑噩噩,直接把我拖回医帐,拥着我上床睡觉。
我没有精神去看他的反常,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什么也想不了。枕着他的心跳,快天亮才睡着一小会儿。
轻轻搬开狐狸爪子,眼睛突然有点热。忍不住握了握他温暖的爪子,塞回被窝掖好,这才转身出去。
一队士兵已经等在门外,每人的肩上、马后都挂着一个两折大皮囊,整装待发。
尽管法力封住了,但对水的感应还在,倒也不怕迷路。
虽说进沙漠已经好些天了,因为要招顺暴露男,所以在沙漠边缘兜了个大圈,这两天才算真正走入沙漠中心。由于一直赶路,对水的需求

就大,保证水的供应非常关键。
我也不明白师傅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如果是昨晚以前,大概会很兴奋巴,觉得自己一定是让师傅觉得靠得住,担得起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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