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他问这个问题,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微微的窃笑声,让他挑了挑眉头。
“老妈,你笑什么?”笑得那么暧昧,很可疑。
‘你哥说啊,他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自己气血奔腾,没由来的火气大,所以不敢打给你,怕坏了你的好事,下一次被派到非洲原始部落。
’双胞胎,或多或少都有感应。
“算他识相。”勉强可以不去西伯利亚,阿富汗就好。
‘就这样子了,不打扰你和染儿的亲热,妈可也是很识时务的,BYEBYE。’
“BYEBYE。”
挂上电话,王人克禹就把注意力专心的转向冰城樱染,看着他那好奇不解的眼神,真的觉得他好可爱、好可爱。
“你妈妈?”他迫不及待的问着,想要弄清那个女人的来历,他很好奇,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知道他是谁,而且还叫他染儿。
“没错。”王人克禹微笑着抚摸冰城樱染光滑柔嫩的脸蛋,对那种触感留恋不舍,老实说,要不是眼神被头发遮住,他这样子看起来还挺
像个色狼似的。
“她为什么会叫我染儿?”冰城樱染没有抗拒他的抚摸,只是疑惑不解的问着。
“你猜猜看啊?”王人克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慌乱的神色,只是不慌不忙的把问题丢回给他,要他自己去猜。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他嘟起嘴不悦的说着,很有撒娇的味道,不过,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这种态度吧!
不过他嘴上虽然说着不知道,脑袋还是很努力的思考着那是谁的声音,虽然有点耳熟,可是要从那唤他的两个字里想出是谁的声音,也有
些困难。
不过,既然他耳熟,那也就是代表着……他见过王人克禹的母亲?
可是……到底是谁呢?他忍不住皱眉思考,绞尽脑汁的想要挖出一点头绪,但似乎总是只差那临门一脚,好像有什么他忘了的感觉。
“给一点提示嘛!”他微微仰头看着王人克禹,拉拉他的头发。
“你认识的人。”他说的极为简略。
“这算什么提示,我怎么可能猜的出来。”想也知道是他认识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耳熟,而且对方还叫他染儿。
“猜不出来就不要猜啰,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不差这一些日子。”王人克禹也有意停住这个话题,不管自己在冰城樱染心底早投下了一
颗巨大的疑问种子,却又刻意吊人胃口的不说。
“喂!”哪有人这样子的啊!
“好啦,乖乖,我们去逛街怎样?”他似乎说的有些白痴加白目,让冰城樱染瞪了他一眼。
这人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笑话。
“第一,我脱离吃‘乖乖’的年纪已经很久了,第二,我这样子有办法去逛街吗?”这男人是在给他装傻吗?他现在可是浑身痛的要命,
尤其是后面更是痛得不像话,他刚刚可是用爬的过去接电话,要他用走路的,很难,他痛都痛死了。
“好吧,我太卖力了,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他耸耸肩,笑的很开心的亲亲冰城樱染,那几句话就让冰城樱染的脸红得像是
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润诱人。
那种带着隐约的性暗示的言词,让冰城樱染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今天他和王人克禹虽然疯狂的纵欲着,可是他还是会觉得害羞。
“闭……闭嘴啦!谁…谁要和你有下一次。”嘴边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对于王人克禹带给他的欢愉快感可是满意的很。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更何况他们不是什么陌生人,想要当做一夜情的对象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
而他已经被开启的身体,更是不可能再回到之前仍未尝过情欲滋味之前,他只有可能会逐渐的向下沉沦,忘不了那种感觉。
“当然是你,你是嫌我不够卖力吗?还是你宁愿希望我去找其他人?”啧啧啧,他的小樱染不会那么的大方,想要把他往外送吧?
“你……随便你!”原本是想说‘你敢’的,可是到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冰城樱染只有气闷的说着赌气话,但是他真的觉得很生气,还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忌妒的酸意。
明明他的脑袋里只要想着王人克禹若是去抱其他的人,他就会莫名的怒火中烧,但他却还是拉不下那种吃醋忌妒的脸孔来面对王人克禹。
他和王人克禹,到底算什么?
他们应该算不上情人的,因为,好像谁也没说过喜欢谁,谁爱谁的话,似乎就只是因为心念之间的一动,让他就这样子的和王人克禹……
做了。
“随便我?你真的舍得啊?不要吧,人家我的第一次可是被你‘用’去了,你好说歹说也该负责一下,要是我的表现真的不够好,我也会
改进一点,你可别真的狠心叫我随便找人。”王人克禹的话有些不正经的说着,一般这种话会让人听了很想打他,可是由王人克禹嘴里说
来,就特别的像是在调情的话。
更何况他现在是和冰城樱染两人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那种逐渐上升的温度就会更加的明显可见。
那肌肤相贴的温度,暖暖热热的融入心坎底,足以溶化一个人的冰冷,也像是可以保护他,让他休憩的港湾。
只是他不确定,王人克禹会不会肯当一个保护他、疼爱他的情人。
“你说什么鬼话,谁‘用’了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恐怕早就不知道给了谁,哪有向你这种年纪还是……的男人,说谎不要不打草稿,
你…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的。”
他才不相信第一次的技巧会…那么好。
“我该说这是你的赞美吗?不过我说我和你做爱是我的第一次倒也没说谎,我之前可是真的没经验,你可以说是我天赋异禀,资质优良。
”王人克禹非常厚脸皮的说着,一点都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么好可耻的,不过他也没说谎啦,他可是真的第一次的呢!
“少来,你怎么可能没抱过别人,我才不相信,难道……是你太邋遢,所以没人要你吗?”这好像也不无可能喔,看他不修边幅的模样,
除了他会傻傻上勾,好像也不太可能有人会喜欢这样子的人。
“差不多。”其实,他如果真的‘修边幅’,想自动对他投怀送抱的男女也不在少数,但他一点都不稀罕那些人的投怀送抱,所以干脆弄
成这副模样以杜绝麻烦,而那些人的目标,也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他老哥身上去了,谁叫他们是双胞胎呢!
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心中的人,他也不像一般人可以说为性而性,感觉不对就没办法,冰城樱染其实和他是同一种人,只是,他心中没有
发现这一点罢了。
“我被骗了。”冰城樱染稚气的扁扁嘴,如此纯真自然的丰富表情,恐怕是在别人面前绝对显现不出来的一面,其他人也会很难相信号称
凤悠第一冰山会长的冰城樱染会有这样子的面貌。
或许,连冰城樱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王人克禹面前的放松吧!
“被骗?不会啦,像我这么优良品质的人,你收了绝对不吃亏。”还有附加保证的。
“少来,你有哪里好了?”勉强算他……床上功夫不错好了。
“很多啊,我人帅、脑袋聪明、功夫身手又好,人也有钱,对你也很温柔,我那么疼你,有哪里不好?”开玩笑,他可是世界级的单身金
童之一咧,年薪超过百亿,这么好的对象哪里找。
“帅?”冰城樱染怀疑的投以不相信的眼神,后面几项或许还说的过去,可是……他不认为那头乱发底下会有多帅的长相,通常会说自己
帅的人,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其实一点也不怎么样,甚至有可能丑不拉机的,然后那头发只是为了遮掩他丑丑的脸,掩盖事实。
“怀疑啊?我老哥不算在内,其他我们幽灵组织的二十个领导级人物可都是长相不差的,我哥老怀疑我们幽灵组织是不是外貌协会,说没
道理每个人的外表都在水准之上,包括我们的首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而且还是男人,比起冰城樱染,冰城樱染都可以算只是
小清秀的美少年而已了。
更可怕的是,那人的外表活似永远停在十八未到的模样,身高虽高,却像未成年的绝世美少年,而且他们预估,那家伙就算活到四十岁也
还会是那模样,标准妖怪一枚。
冰城樱染还是不信,没亲眼证实他是绝对不信,可王人克禹也没说他不信就立刻撩起头发给他看,好让他相信,还是让头发盖的密实。
他是想自己去拨开王人克禹那头重重的发幕,可是王人克禹也似乎都能明白他想做什么事似的,总能半路拦截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拉到
自己嘴边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他的手不放。
装神秘啊!不看就不看。
“喂……你…”冰城樱染突然的红了红脸,想要挣脱王人克禹的怀抱。
因为他刚刚被王人克禹搂到他的怀抱中,两腿岔开的坐在他腿上,刚刚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就算两人都赤裸着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他可是
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抵在他股沟间的热硬物体,当然会想让他挣脱了。
想当然尔,王人克禹是不可能放他走的,抱紧着他的王人克禹,轻易的顺着方才两人激情过后还未清理的残存体液,轻易的将自己挺入冰
城樱染温暖炙热的体内。
因为已经较为习惯了,所以冰城樱染疼痛的感觉还算小。
“哦…嗯……你…你这个色胚,难道…你的脑子中就只有做这档子事的想法吗?”虽然身体上的痛已经很让他受不了,但是他也被清楚知
道他身体敏感处在哪的王人克禹给轻易的挑起了欲望,忍不住的随着他每一次的浅出深入而摆动身体,尝到带着细微疼痛的致命快感。
“谁叫你这么的吸引我,让我们两个如此的契合。”他的樱染是天生的尤物,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的心甘情愿,他们身体上的契合,可以说是非常完美无缺的合适。
“甜…甜言蜜语……啊嗯……嗯……”冰城樱染一边驳斥着他的话,一边发出了妖娆娇媚的呻吟,白皙而染上嫣红的胴体上浮现了薄薄的
汗水,晶莹的小水珠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具有妩媚的力量,刺激着王人克禹的视觉。
呵呵呵,他的樱染,他可是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他的,他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噙着有些神秘的微笑,他看着已经被他给弄得有些疯狂的美丽少年,他知道自己虽然看似冷静,其实也早已疯狂。
只为一个人而疯狂。
※ ※ ※
碰匡!
瓷器的碎裂声传进了所有人……不,应该说是所有吸血鬼的耳中,他们都只能畏颤颤的一声不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主人狂怒的摔碎那些
价值连城、还陪伴他们不少岁月的老古董。
暴怒的吸血鬼发疯似的泄愤着,蔚蓝的眼珠四周也染上了血红的丝线,一口吸血牙也毫不在乎的暴露出来,完全就像传说中的一样可怖,
大概就是这种形象破坏了大部分形象还算良好的那一群。
好不容易的,摔累了东西的吸血鬼停下来喘气休息,但身上的杀气与愤怒仍然是丝毫未减,冲天的让人惧怕。
“大哥,你冷静一些。”
终于,有个吸血鬼站出来说话了。
“韩特,你给我滚开。”威勒瞪着他,即使是他的弟弟,此时惹恼了他,他也一样不会放过。
“大哥,你在这里花时间生气,这些时间可不会让你更快的找到芙萝拉,你越拖时间,也就是让她越有一分机会想起前世记忆的机率增加
而已,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芙萝拉人在这个城市当中,我想你应当先找到她的下落比较重要,只要她一天没恢复记忆,你的胜算也就越
大。”韩特很冷静的分析给威勒听,他知道,他这个一向冷静的哥哥,只要一牵扯上芙萝拉,就会失去原有的理智与冷静。
“我知道,这不用你来告诉我!”威勒怒吼回去,在他脑海强烈燃烧着的,是芙萝拉抱着那名来历不明的男人的画面。
他愤恨,他不平,为什么那个人可以那样的得到芙萝拉的信任。
“那么……”
“我只是在愤怒,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敢从我眼前带走我要的人。”
不过……那一刀…威勒还在想着自己左肩被插上刀子的那一刀,为什么她会动他下手?她应该……还未恢复记忆不是吗?
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
“韩特,帮我去查查,日本逆道集团的内部人物里,有无‘樱’这号人物,我记得逆道集团的台湾分区总经理在介绍芙萝拉的时候,是叫
她‘樱小姐’,我想她在逆道集团里的地位应该不低,很有可能是内部暗杀组织的高层。”威勒恢复了快速分析的冷静态度,既然芙萝拉
仍未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么也许她就是逆道集团内部组织‘逆黑十字’所派出的杀手,只是为了钱而索命。
“好。”
“等等。”
在韩特答应的时候,另一道声音突然的插了进来。
“珍,你有什么事情?”威勒看着这个家族后代血脉分支新一代中最为优秀的女孩子,她能力一点也不输男人,所以才得以接入他们家族
核心。
“族长,您刚刚说,芙萝拉小姐是逆黑十字组织的人物,也就是逆道集团的人吗?”珍想到了一件事情,脸色变得有些犹豫古怪。
“应该没错,那又如何?”
“我所任教的凤悠学园,是隶属于逆道集团名下所属产业的学校,就我手边曾经查过的资料显示,逆道集团确实有个名为‘樱’的人物存
在没错,是逆道家众多收养的孤儿里,唯一一个正式进入逆道家的人物,只不过……”说到这边,珍突然停顿了下来,还附加了不确定的
语气,让威勒更感急躁。
“不过什么你还不快说。”
“只不过……那个名字中唯一有‘樱’字的人,是一个少年。”珍说出了让全场都感觉到劲爆的答案。
“你说什么?男孩?你确定?”威勒瞠大了一双蓝眸看她,有些不敢相信。
威勒的脑海中,浮现了千百年前,芙萝拉那时几近无声的低语,他那时候没听清楚,可是此时却宛若丧钟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清楚的
响起,字字清晰无比。
‘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作为一个女子了……我要成为一个男人……’
她真的照她生前所说,今世成为一个男人?
所以他那时候才有那种力量来破坏饭店里的玻璃逃出?
那么美丽的人儿,会是一个男人?
“我非常确定他是一个男孩,因为他在凤悠是领导学生的学生会长,以及他有一副和女孩子媲美的美丽脸孔,所以在凤悠非常有名,他个
性非常的沉着冰冷,今年刚满十八岁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叫做‘冰城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