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系列七] 万夫莫敌(出书版)BY 李葳
  发于:2011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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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生死与共、独一无二的好友是阿超。

这就是不擅长动脑的小汪最喜欢的状况——能够明确地定义出「朋友」于「敌人」。明知自己不适合复杂的思考,所以他早已养成习惯,

看得顺眼的和看不顺眼的二分法。

这二分法有个好处,就是大原则容易掌握。一旦天底下被划分成「自己的人」与「敌人」两边,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遇到什么变

化、状况,也能很快地对应,鲜少有误判产生。

对自己的人,给予保护与绝对信赖。

对敌人,毫不留情地施加打击与压制之力,不是消灭就是收服。

这个简单易懂的原则,使小汪充分发挥单纯、热血、行动力十足的长处,一路走过这条随时丧命也不奇怪的艰险、危机四伏的道路。虽然

不是毫发无伤,起码也没受过重伤、缺手断腿,至今还活蹦乱跳。

可是管禛的出现,坏了这个原则。

在小汪面前,第一次遇上自己无法清楚说出是敌是友的人物。这个灰色地带搅乱了小汪的处理能力,一遇到管禛引发的状况,小汪就会陷

入无法判断的困境中。

之前为此吃了几次大亏,这回……

「……小汪大哥?小汪大哥!」

小汪根本没注意一旁的眼镜仔在叫他,直到眼镜仔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才惊跳起来地说:「唔哇!」

「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小汪大哥的!我只是看你的茶都冷了,想问你要不要换一杯热的?」

太丢脸了。小汪知道,大惊小怪的是自己。自从被管禛强迫发生关系之后,他的神经彷佛被改造过,不管有心或无意,对别人——特别是

男人——的碰触,总会产生过度的反应。

平时小汪会刻意去掩饰这种不自然的反应,但一个不留神时,刚刚那样吓到别人的尴尬情况就无法避免了。

「不用了,谢谢你。」想一想,小汪还是下定决心。

「等会儿我还有个约。」

「是……」眼镜仔回答的时候,眼神飘了飘。

小汪一皱眉。「你还有话想跟我说的话,就说出来。我最讨厌人家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屁和话一样,吞进去有伤身体,该放就要放出

来。」

眼镜仔脸一红。「没有,我是看小汪大哥这两、三个钟头一直在叹气,脸色也很烦恼的样子,想知道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可是

像我这种不成熟的小鬼,即使说要帮忙小汪大哥,可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万一反过来给你增添麻烦的话……」

剩下的不用讲,小汪也懂,一笑。

「笨蛋,想那么多干么?我小汪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跟底下人客气的家伙吗?用得上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我没开口要你帮忙,不是看

不起你的能力,也不是想在你们这些小鬼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只是有没有这个需要而已。」

样貌温和却染了头大红发的年轻人,稳重的表情没露出明显笑意,眼睛却闪闪发亮。

小汪的话语,无疑地温暖了他的心。

任何时代都会有一群人,或因为出身、家庭或社会结构失调的各种因素,走上偏离正道的路。在这群失去方向、彷徨不知何处可容身的人

面前,假使出现了一个能栖身、并认同自己的地方,他们也会像溺水之人捉住浮木般,紧紧地、牢牢地守住那个地方,拼死效忠。

如同过去小汪、阿超对于赏识并认同自己的夏寰付出忠诚一样,渐渐地,新一代的成员也对小汪及各堂主产生了效忠心,一层层的组织扩

大,方造就了今日「全宇盟」的规模。

「谢谢小汪大哥的教诲。」眼镜仔细心地问:「您要外出,需要叫车吧?」

「不,我开公司的车去——」

小汪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眼镜仔,你会开车吗?有驾照吧?」

「有啊!」

「那由你来开车。」小汪把车钥匙丢给他。「走吧!」

以前的自己,大概不会想到这种「非常」手段。只是恰巧眼镜仔说要「帮忙」,刚好他又对于管禛的「邀约」有种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若是带着小弟赴约,那家伙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像是把自己拉进旅馆房间里之类的),否则此事一传到夏哥耳中,管禛的处

境就和脚下踩着火炭的人没两样了。

腕上劳力士钻表上的指针,一步步远离两点的时刻,往三点迈进。坐在黑色奔驰车内的管禛,不自觉地扬起失望的嘲讽微笑。

「该说是我的荣幸,还是你对夏寰的忠心也不过就这么一些……呵,凡事往好处看,就当作是你在意我的程度,高过你在乎夏寰死活的程

度好了。」喃喃自语完,管禛转动钥匙,发动车子。

嘎嘎——

长长的煞车声率先引人注意,接着,一辆菱帅休旅改装车高速驶入停车场内,在经过宾上车前方时,缓慢降下的电动车窗内,一双警戒、

如野猫般灵活的黑瞳与宾上车内的人对上了。

「……坐在助手席?原来如此。一个人来,会怕吗?再怎么笨,跌了几次跤,总也想出了预防的招式。」挑了挑眉,在车内的管禛冷笑了

下,动手熄火之后,走下车。

等了一会儿,菱帅车上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你的运气不错,本来我已经放弃再等下去了。」特地把手腕上的表朝着他,管禛扯扯单边唇角说:「你迟到三十分钟的理由,该不会像

小姐要出门约会前挑不定要穿哪件漂亮内衣一样,在挑内裤吧?」

倒竖的眉心紧皱在一起,小汪哼地说:「我和某个一天到晚躲在暗处算计人的家伙不一样,很忙的好不好?你说有关夏哥的消息究竟是什

么?」

不同于小汪的急躁,管禛气定神闲,一抬下颚。「特地带个保镖过来,不像行事鲁莽的你会做的事。既然带人来了,何不叫他下车,过来

打声招呼?」

「没那个必要。你要讲不讲?不讲,我走人了。」

「『全宇盟』在不久的将来,将会陷入分裂的内斗中。」蓦地,管禛朝小汪的心脏射了一把冷箭。

「哈、哈哈……你胡说八道什么?有夏哥在,才不会有什么内斗!」抽搐地挤出不屑的笑脸,小汪摇了摇头。「亏我还拨出时间过来,结

果是我看走眼了,你居然是这种信口开河,捏造出没凭没据谣言的家伙。你的目的是什么?」

管禛牵动了下唇角。「我不知道过去的纪录,但,至少这一次,你自负的眼力没辜负你。」

小汪闭上抽搐的唇角,改以戒备的眼神紧盯着他。

「通常一个帮派扩大后,为了争权夺利,内部多少都会有点不和。就这点而言,『全宇盟』可说是得天独厚,由于有极端强势的头头——

夏寰这个独裁者在,他说了就算,所以让你们连意见不和、争抢地盘的斗争都不曾发生过半次。」

管禛曾有段期间「寄居」在「全宇盟」中,因此非常清楚内部的情况,每句话都有其根据,自然没留给小汪什么反驳空间。

「『全宇盟』内部不会为了利益而斗争,却不代表没有内斗的可能。如果是由『忠心』二字所引发的斗争,照样会让『全宇盟』分裂两半

,流血互战。」

小汪越听,脸色越凶狠。「你拐弯抹角地,到底想讲什么?是有人要对夏哥不利吗?哪一个藏在我们『全宇盟』里的家伙想对夏哥动手吗

?」

「小孩子。」

「哈啊?」

「很快地,你的夏哥就会有个『不请自来』的儿子或女儿要诞生了。」

小汪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哈哈一笑说:「你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了?要制造这种笑话给我听,请等到来年的愚人节再说。夏哥的小北鼻

要生了?哈哈,我回去一定要讲给夏哥听,太妙了!」

「不是笑话。」

额上青筋倏地浮现,小汪双手插腰地痛斥道:「够了!你这种疯话要骗谁我都不在乎,但我是不可能会相信的!夏哥玩得最凶的时候,也

没传出女人帮他生下私生子的消息,可见他在这方面有多谨慎。更何况,近几年他除了英治哥以外没别人,这一点,没人比一直待在夏哥

身边的我更清楚了!」

轻哼了一声,管禛耸耸肩说:「我不会和你争辩夏寰的下半身能不能守得住贞洁。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与女人不见得一定要上床,才生得

出小孩吗?」

小汪愣住,继而想到四个字!

「人工受孕?!夏哥什么时候……」

「夏寰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据说是在十年以前,透过某个夏寰还挺中意的酒店女公关收集的事后保险套,将里面的种子冷冻保存到最近才

拿出来使用的。最初的目的,好像只是未雨绸缪,怕夏寰在外头横冲直撞的莽行会提早断送自己的性命,纯粹像是买个『保险』似的。」

「就算如此,怎么可能在夏哥不知情的状况下保存他的精子?这种机构不是应该要本人亲自出面才可以——」

关键是在「钱」吧。小汪讲到一半,留心到管禛但笑不语的冷嘲眼神,立刻吞下剩余的话。在这个地下世界里,钱+暴力就能打开许多通

路。譬如,买卖枪枝的通路、专门进行非法手术的密医通路等等。

「说到这边,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有办法或者说有理由做这种事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

小汪险色灰白,嗫嚅地说:「夏哥的……」

点点头,管禛揭晓谜底地冷笑道:「昨天我亲耳听夏老说的,他找的代理孕母现在已经确定怀孕三个月了。高兴吧,再过七个月,你们的

夏哥就有后了。问题是,伴随着这个小孩子来的,可不全然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小汪从来没比此刻更痛恨自己贫瘠的脑袋。他仅能想象得出,得知此事后,对英治哥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而连带着也一定会对夏哥产生

影响。如果两人之间发生严重争吵……依照过去的纪录来看,大家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管禛说会有分裂的危机,又是怎么来的?

……等一等,现在提早得知了此事,我又该怎么去处理?我该先找英治哥商量?还是去告诉夏哥?跟谁商量这件事才是最好的?不对,还

是我先去调查那个代理孕母住什么地方?

小汪多希望阿超就在身边,起码有个能让他放心商量的对象。

「要不要我指点你一点迷津?」

管禛好心的提案令小汪猛地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你?」

「你想不出该拿这消息怎么办吧?我可以告诉你几个方案,让你去选择。至于报酬的部分……就全凭你的『良心』好了。」邪气的笑令人

下寒而栗。

小汪咬住了唇,难以抉择地握紧拳头。

3、

「为……什么要站着……旁边不是有床吗?」

从水分急遽减少的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杂在喘息声中的虚软话语。

「你想躺下来吗?」

啵地释放被自己蹂躏成一片樱红的圆润耳垂,男人性感的耳语勾起的是更快速的心脏跳动声,带来的是变得越来越支撑不住身体的四肢无

力反应。

说话的同时,男人深入他黑色底裤内揉弄的手,在薄薄布料下猥亵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站……不住了。」

吃力地点头承认,虽然丢脸得要命,但总好过真的双腿无力到整个人跪倒在地的下场。

「才这样你就要举白旗?真的这么舒服吗?还是你太饥渴了?」

男人稍微把脸移到他的正面,那双揶揄的黑眼里面,残酷地映照出真实。那个有着一双比母狐狸还骚还浪的水眸的「家伙」是谁?

……是……我?

脑中得出的答案打击着自尊,小汪闭上双眼,吞下耻辱的一口气。

「还不是……你一直……的关系……」以细到不能再细的声音反驳着。

「你说我一直什么?」

同时间下方持续不停的咕啾咕啾淫靡水声,就像是挥之不去的蝇鸣,在密闭的房间内,要逼出一个人的羞耻心,已经够充分了。

「X!不用了……我不要你指点什么迷津了,放开我!」

凶不起来的抗议,硬不起来的挣扎,让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更加可怜兮兮。脑筋不好真吃亏,做什么都处于劣势,妄想扳回一城,下次等

着自己的却是跌得更痛、更惨、更重的一跤。

「用不着害羞成这样吧?时下的高中女生都比你开放多了。」小汪挣扎得太厉害,男人只好先中断爱抚的动作,改以两手扣住他的双腕,

浅笑地说。

「那你不会去找高中女生玩就好了。」

省得我被你这家伙当猴子耍。

「你不知道我比较喜欢和你玩吗?」以高挺的鼻子抵在小汪的下颚凹槽上,男人边舔舐着,边回道。

小汪浑身一颤,不能被这欺人的温柔口吻给骗了。

「厚?是因为我笨,比较好玩弄。」

「憨仔得人疼,你没听过吗?」掀起一边嘴角,男人细碎的吻逐渐往下。

这家伙、怪怪的!

小汪压低眉心,灌注所有的「怀疑」在双眼中。这是管禛的新把戏或某种诡计的前奏曲吗?讲话欠扁的地方没变,但态度倒像变了一个人

似的,以前像是拿盐巴洒在伤口上,恶毒地羞辱他,现在是拿糖蜜一层层地抹在言行举止间,他是想腻死他不成?

本想速战速决的。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小汪刻意断绝自己后路,叫眼镜仔自己先回去,拒绝等「下回」再算帐。直接跟男人开房间的理由,就是想趁自

己还没「恢复理智」前,早早地脱光衣服上床解决这档事。可是管禛在他动手拉下裤炼之际,突然将他推到一边的墙壁,一手压着他,一

手神速地溜进底裤内,三、两下就让他……

「啊嗯!」

溃散的注意力,倏地集中到被男人连布带肉所咬住的右胸乳尖上。被唾液沾湿了的普通T恤布料,触感极度劣化,粗糙又不舒服。尤其是

它跟着男人挤压的舌、啮咬的齿,细细摩擦乳端的幼嫩薄皮时,颈后的汗毛与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不……不要……啊……啊啊……」

敏感到恶心的程度,宛如骨肉都黏在连接着男人灵巧舌头下的那一根神经线上,男人每吸吮一下,全身也随之一抖抖地颤搐着。

动手推着男人的肩膀,细而紊乱的喘息则反其道,渐次娇媚,升高中。

「……啊嗯!啊嗯……」

乘胜追击,重新回到下半身的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挣出底裤松紧带边边的前端,刺激内侧竿身。

之前底裤上早被濡湿的深色痕迹,又再快速扩大中。黏腻的潮湿感佐证自己的淫乱,在体内诱出另一波罪恶快感。

「哈嗯……哈嗯……嗯、嗯……」

开始扭动的身躯,不听使唤了。

仿佛就等这一刻似的,男人刷地将他的底裤一扯到膝盖,迫不及待迸出的硬物与双珠,轻而易举地被男人低温的手所掌握住。

「真厉害,还没射就已经流出这么多了,连下面的双珠也装得满满的,累积这么多。难道从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你都没有和别人做过?

甚至连一次手枪都没打过?」

男人的「赞叹」听在耳中是轻蔑大过惊讶,取笑多过赞美。小汪耳根一红地举起膝盖,反射性地想从男人的「手中」夺回丢人现眼的东西

「哦!用不着恼羞成怒吧。」闪开后,男人揪住转身欲跑的小汪,寻找到他生气而抿直的嘴,双唇直接压了上去。虽然小汪摆出不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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