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夜话阴阳 卷五 心魔卷——闲居散人
闲居散人  发于:2011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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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你放开妙姬!天魔!我愿意将灵魂交给你……”

晴明的身体不能动,内心却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

“天魔!你等等……”

“等?等什么?我现在就想要你,等不到我们的大婚了……”

“哼!天魔!我李玉妙的身体可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碰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才能碰我的身体,那就是他——安倍晴明。你根本就不配!”

“哈哈哈哈……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天魔大笑着,用力扯开玉妙姬的单衣……

“妙姬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你碰她……”

晴明突然冒出一句,玉妙姬眼中却掠过一丝哀伤……

“晴明……为什么在猫神神殿里你没对我说这样的话……”

玉妙姬望着晴明,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双眼直视着天魔,突然用力一踢,正踢中天魔已涨起的淫根,天魔负痛,松开了按在玉妙姬身上的双手。玉妙姬的纤纤玉手突然变成一双利爪,狠狠抓向天魔的双眼,天魔盛怒之下,突然扼住玉妙姬的脖子用力一扭……

“妙姬……”

玉妙姬的双手已无力的垂下,嘴角泌出了鲜血,身体一软,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魔松开了手,望着倒在地上的玉妙姬,咬牙切齿。

“真可恶!这只坏猫居然激怒了我!让你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没有得到你的人,你竟然敢死?”

“妙姬……”

晴明望着血泊中的妙姬,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

“哼!我美貌的阴阳师,这个女人是为了你而死的,你就好好再看她几眼她的容颜吧!她一会就会回复原形,你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天魔……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不怪我,都是她自找的!她对你那么好,该忏悔的人是你,美貌的阴阳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就这么死的!我一定要找到她的灵魂,将她的灵魂镇在永暗世界,永远做我的玩物!”

天魔怒冲冲的离去,晴明却用尽全力,爬到了玉妙姬的尸体前,将玉妙姬的尸体抱在怀中。

“妙姬,你醒醒!你这种人怎么会死?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怀中的妙姬异常冰冷,脸是毫无一丝血色,晴明的泪水已夺眶而出,滴落在玉妙姬的脸上……

玉妙姬的身体渐渐缩小,终于变成一只白色的小猫,尾巴却已断为两半,伤口仍在渗血……

“妙姬……”

晴明突然觉得四周一片黑暗,这魔界难道注定是个永暗的世界……

******

群魔殿内,天魔坐在宝座之上,却仍然怒气未消。

“魔主,是谁让您受伤了?让赤蝎来给您上点药……”

“滚开!我不用你管!你速去给我在魔界四处寻找猫灵公主的灵魂,我要将她镇于永暗世界,永世不得超生!”

“哼!我早就觉得那只猫妖不是什么好东西!”

赤蝎得意的笑了笑,已退了下去。

“魔主……”

黑暗中乌蛇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事?”

“启禀魔主,那个吹笛之人的身影突然出现了……”

“什么?那个吹笛的傻小子,他人现在哪里?”

“回魔主,就在土御门外那个阴阳师住的那间木造屋内。但是上次赤蝎去时,却说不见他的踪影,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出现了。”

“我明白了,这一定又是那只小猫捣的鬼!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法术,才蒙蔽了赤蝎的双眼,现在她死了,所以她的法术自然也就全没用了。”

“魔主,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乌蛇,你速去人间,悄悄将那个傻小子抓到魔界,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天照那个女人发现。”

“是,魔主!”

“哈哈哈哈……我一定要让你们全都臣服于我!美貌的阴阳师,你的灵魂马上就是我的了!”

“魔主,您还接着去寻欢吗?”

“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那个阴阳师没什么欲望了!我想可能是因为小猫扰乱了我的兴趣。乌蛇,等你捉到那个傻小子,我再去好好享乐也不迟……”

“魔主圣明!”

“哈哈哈哈……”

聚魔厅内,传来天魔阵阵的狂笑声,显得异常诡异……

******

晴明仍坐在地板上,怀中的白猫早已僵硬。

“妙姬……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添麻烦……”

“可是,你为什么老要多管闲事!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晴明此时心中突然隐隐作痛,妙姬临终前的话,仍回响在耳边。

“晴明……为什么在猫神神殿里你没对我说这样的话……”

“妙姬,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想拒绝你的好意,其实,你真的很好……”

晴明闭上双眼,回响着与这位神秘的猫灵公主过去的种种一切。

“人心是瞬息万变的,人可以因为心中有爱而成仙成佛,也可以因为心中有恨而成妖成魔……我为晴明,寸心如狂,你说我会是神佛还是妖魔?”

晴明突然想起玉妙姬在猫神族与自己成亲时在新房中说过的话,心中不觉微叹。

“妙姬,我不值得你对我如此的痴心……”

晴明还记得在玄狐事件中,自己身陷魔界,身为地仙的玉妙姬来引渡自己,自己就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这样帮助自己。当时她说一共有三个原因……

玉妙姬曾说过,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和她都是人类和灵族的结合体。

第二个原因,是自己和妙姬虽然都处于人与非人之间,却都喜欢修行。自己修行的是扶桑的阴阳道;她修行的是大唐的玄门正法。

第三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是一只狡猾的白狐,而她却是一只可爱的白猫。

晴明曾讥笑玉妙姬,说她是一只比狡猾的白狐还要恶劣的可恶白猫。

然而,现在怀中的白猫已分不清是可爱还是恶劣,它已经长眠不醒,永远闭上了双眼……

晴明脸上的泪水静静流淌着,依然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晴明!你要坚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天魔,你能做到!因为你是安倍晴明!”

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晴明不由四处张望。

“妙姬?是你吗?是你的灵魂在鼓励我吗?妙姬……”

永暗的世界里,再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晴明无力的呼喊声不断回响……

第十九话:天魔受缚

土御门外,安倍晴明宅。

博雅坐在木造屋的外廊下,望着对面白衣如雪的人影。

“晴明,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幸福了……”

人影依然只是淡淡一笑,为博雅添了一杯酒。

突然,画着五芒星的大门被撞开,一群奇形怪状的妖魔闯了进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礼的闯入晴明的家中!”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人想见你!”

“你的主人是谁,我并不认识!”

“见了面就会认识了……”

“晴明,我们快走!”

博雅拉着身影,想要离开。

“你们谁也走不了!”

领头的妖魔一掌拍向人影,人影就像一片浮云一样四散而去……

“晴明!你这个妖怪,我和你拼了!”

博雅抽出腰间的短剑冲向妖魔,却被妖魔一把夺过短剑。

“傻小子,那个不说话的家伙只是一个影子,你想见的人就在魔界……”

“你是说我和你去就能见到晴明?”

“当然可以,那个阴阳师就在魔界,做我们魔主的上宾!你到了魔界当然就能见到他,请吧……”

一片黑气散去,院落里已变得毫无生气,土御门外已变得异常而可怕的宁静……

******

魔界,永远的黑暗之界。

晴明静静地坐在榻前,用玉妙姬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包裹住玉妙姬的妖身,放在一旁。

天魔已走了进来,望着晴明,显得十分开心。

“那只不听话的小猫的灵魂我还没有找到,但是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们马上就能团聚,一起用身体来侍奉我。”

晴明没有应声,却瞪了天魔一眼。

“怎么?我的美人,还在为小猫的事情怪我吗?这只是个意外,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杀她!我打心里也很喜欢她呢!你放心,我会让她和你永远都在永暗世界永远沉沦下去的……”

晴明依然无语,只是静静的坐着。

“对了,我的美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乐者,他的笛声相当的美妙。我想在我们的情事正在进行时,有他的笛声,那样的感觉一定会更加美妙……”

天魔将头凑在晴明旁边,笑望着晴明。

“笛声?”

“是啊!绝对是美人你喜欢的笛声……”

天魔淫笑着,挥了挥衣袖。

“乌蛇,请我们的客人来吹奏吧!我现在的兴致很高啊!”

“是,魔主,人已经带来了。”

晴明不由转过头来,黑暗中缓缓走进来的人正是乌蛇,身后却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博雅……”

晴明站起身来,望着眼前之人,内心却在激烈的翻滚着。

“晴明!真是你!太好了!能见到晴明就算是死,我也心甘了……”

博雅已冲了过来,一把握住晴明的手,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博雅……你不该来这里……”

“晴明,你在哪里,博雅就在哪里。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忘记了吗?”

“傻瓜!这里是魔界。就算是天照大御神的光芒也不能照耀的魔界永暗世界。”

“晴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怕什么永暗,我只要和晴明在一起!”

“博雅……”

晴明扑入博雅的怀中,那熟悉而结实的胸膛依然是那样的温暖。

“晴明……”

博雅紧紧的将晴明拥入怀中,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够了!与新欢的恩爱表白应该结束了,现在是我们这对老相好表演的时候了!”

天魔用手一指,晴明已浑身无力,跌倒在地上。

“晴明,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博雅想要去搀扶晴明,天魔却拦在二人之间。

“我叫乌蛇请你来魔界,是让你为我与美人的情事来吹笛的!我现在就要和美貌的阴阳师交欢,你还不快点为我吹笛!”

“休想!只要有我在,我不许你碰晴明!”

博雅怒视着天魔,眼中射着怒火。

“如果不乖乖的吹笛,我就把你撕成碎片!”

天魔用手一指,博雅的身体突然飞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博雅……”

晴明想要站起,却只能伏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摔倒在地的博雅……

“快点吹笛!否则就杀了你!”

天魔一把揪起博雅的衣襟,大叫吼叫。博雅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望着天魔。

“休想!”

“什么?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固执啊!难道真的想死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吗?”

“我是不会向妖魔屈服的,永远不会!”

博雅望着天魔,脸上毫无惧色。

“是吗?那么我就要在你的面前让你的心上人受尽侮辱,我看你这个傻瓜能做些什么!”

天魔随手将博雅丢在地上,却一把抱起晴明,丢在榻上。

“混蛋!不许你碰晴明!”

博雅抽出腰间的短剑,刺向天魔。天魔摇了摇头,用手一指,博雅手中的短剑已然熔化,化作黑色的魔液,淌了一地。

天魔突然扼住博雅的脖子,将博雅的身体提了起来,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

“一个凡人的身体是那样的脆弱,不如让我帮你成魔吧……”

“天魔!你快放开博雅!你想要的人是我,这与博雅无关!”

“是吗?我的美人,那你就当着这个傻小子的面前为我宽衣解带,好让这个傻小子明白你的心……”

天魔笑望着晴明,已将博雅的身体放了下来,只手却仍在博雅脖子前晃动……

“好!我可以为你宽衣解带……”

晴明转过脸去,不再望着博雅,缓缓地解开了狩衣的蜻蛉和绶绪……

“不要!晴明你不可以这样……”

博雅拼命呼喊着,晴明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已将狩衣脱了下来,放在榻前。

“继续!不要停!否则这个傻瓜还是一样会完蛋!”

晴明没有转头,却已开始解着单衣……

“哈哈哈哈……美人为我解衣衫……傻小子……心疼吗……”

天魔淫笑着,得意地望着博雅。

博雅的双眼已布满了血丝,变得异常通红……

“快点,把贴身的襦衣全部脱掉!我已经迫不急待想看到你雪白如玉的肌肤了!”

晴明依然没有回头望博雅,却已开始解着贴身的襦衣……

“住手!晴明!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见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彼此相爱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背叛对方!”

博雅突然咬了天魔一口,冲了过来,拉过晴明的脸,对着自己。晴明扭过脸去,话语却更加伤人。

“源博雅!我和天魔本来就是这种关系!我在十六岁时就是天魔的人了!是你自己傻呼呼的非要缠着我!”

“啪”博雅狠狠地给了晴明一记耳光,眼中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源博雅!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的心不是也和天魔一样?你想要的不是也是我的身体吗?”

博雅怒视着晴明,咬着牙齿,眼中充满了恨意……

“好了!年轻人,还是乖乖的为我们吹笛取乐吧!如果你的笛声能让我得到无限的满足,我就放你回人间。”

“天魔!你早就应该送这个傻瓜去愚蠢的人间!魔界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傻瓜的存在!”

晴明卧在榻上,襦衣已半敞,却连看都没看博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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