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不太坏 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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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仍然很沉默,对此没有表示任何不满。

有一件比较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跟高卫阳高同学,抛弃前嫌了,大概情况就是,有次在校门口又碰见高卫阳

同学,正好张辰也开车在那儿等着,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张口竟然说:“我请你吃饭。”

我就当着张辰的面,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这么跟高卫阳去吃饭了。

张辰发来短信问我去干什么,我连回都没回。

那顿饭之后,我跟高卫阳路上碰见还能打个招呼,他还是不忘给我点什么暧昧的暗示,反正我是知道,他就是见不得别人甩他,我把他

给甩了,他反而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等把我重新弄到手,估计过两天又得昨日重现,我懒得跟高卫阳浪费感情。

我跟高卫阳偶尔开始出来聚一下,有的时候是两个人,有的时候是他们寝室聚餐叫上我,也有的时候,是我们寝室喝酒,我顺便带把他

给叫上,男生向来是自来熟,不存在什么交际障碍。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过了将近三个月,我把第三个月的房租交给秦云实以后的某一天,张辰终于找到点什么勇气,他很直接的问我:“叶

飞,你跟高卫阳……”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儿?”我打断他,手揣裤兜里,笑眯眯的看着张辰。

张辰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低下头说:“你原谅他了?”

我笑着说:“原谅一个人并不难。”

张辰抬起脸,死死钉在我脸上,他急切的说:“那么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我笑,轻声说:“没有可能。”

张辰向前走了一步,他问我,这个时候他语气已经有了恳求的意味:“你是因为在乎我,才不愿意原谅我。”

我哈一声笑出来,看着他,冷冷的说:“你会在乎一个强 奸犯吗?”

张辰吸了口气,眼圈红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他向后退了两步,有点哽咽的说:“叶飞,你真的知道怎么说我会最难过。”

我站在原地,微笑着看他,我跟张辰终于是走不下去了。

张辰又说:“我坚持不下去了,叶飞,但是我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像原谅高卫阳一样原谅我。”

我笑着看张辰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我依然是笑着的,然后我分神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似乎去年的这一天,我第一次没有主动挂张辰的电话,那个时候

,我对他说的是,“我跟男朋友之间可能出问题了。”

所以说,事情都是循环的,无论你走出多远,最终绝对是会回到原点的。

我不是个坏蛋,但也绝不是好人。

我因为许多微不足道的理由推开了张辰。

或许你也看出来了,我与张辰分开,这件事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然而无关痛痒,仅仅是我的生活中少了张辰这么个而已,其它的一切都很

正常,秦云实在我们分手的那天晚上,对我说:“你们不适合,分开了也好。”

秦云实的语气甚至是疲惫的,我不知道,我和张辰谈恋爱,竟然让别人看的都累了。

我对此付诸一笑,我甚至不愿意去谈论这个问题,时间总是要继续推移的,我只能说,上床比谈感情更简单,我所追求的那些东西太过

梦幻,它们甚至占据了我生活中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确实应该现实一点。

Mina知道我跟张辰结束了以后,非常出乎我意料没有表示惊奇,更没有为了扞卫张辰而指责我什么,她很平静的说:“我知道,这是早

晚的事儿。”

你看,所有的人多不看好我和张辰,大家都知道分开是必然的,却还是竭力的要把我们绑在一起,并且总是不断的提醒我要对张辰好,

不要伤害他。

我觉得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然而包括Mina在内,他们都觉得最可怜的是张辰。

对此我已经放弃争辩。

没什么好争辩了,我跟张辰已经是两条相交过的直线,以后会越走越远----我不知道是否该为此稍微表示一下遗憾。

我的作息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照例是按时上课,努力自习,改掉过去懒散的作风,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不要那么紧巴巴的,而为

奖学金而奋斗,上课的时候还是同Mina坐在一起,平常关系好的同学,仍然时不时可开我和Mina的玩笑。

无论表面上的生活是否一成不变,有些东西,还是不可避免的变化了。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也不想去自习研究,变化不定的东西总是太多,太过执着的找寻,就会进入死胡同,就如同我原来总是追求

感情上的舒适,而忽略了现实这个不可逃避的因素。

Mina只是问过我一个问题:“你真的不后悔,一点也不?”

回答Mina的问题,我没有任何犹豫:“当然。”

我想如果她知道我和张辰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事情发生过,或许他就不会问这么傻的问题了。

然而,当旧事重提时,Mina笑着说:“张辰强迫你的那件事情,我知道。”

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张辰已经离开我好几年。

Mina对我的回答付诸一笑:“说什么都太早了,叶飞,我知道你会后悔,肯定会。”

我没有再做回答。

就这么跟张辰单飞了,我感觉还不算差,胃口好,期末考试前的复习也准备的相当精心,我觉得我一点都没受影响。

就是有一天,我跟高卫阳碰面了,正好是星期五,高卫阳说:“今天没事的话,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笑:“你掏钱?”

“没问题。”

我就跟着高卫阳混饭吃,他问我想吃什么,对待高卫阳,我是从来不手软,“天气冷,去吃火锅吧。”

高卫阳带我到市里最火爆的火锅店吃火锅。

点菜的时候,我毫不手软,只点贵的(我再怎么点,就两个人,撑死也吃不过三百块钱),跟高卫阳要的是雅间,还开着暖气,环境挺

不错,菜上的也不慢,我夹着精品毛肚在锅子里面涮来涮去,也没见着吃起来有多么开心。高卫阳在旁边一直问我:“你心情不好?”

我把烟给点上了,高卫阳对我抽烟的行为连眉毛也没皱一下,过去他却没少教育我。

我说:“没事儿,就是觉得心神不宁似的,你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高卫阳说:“是不是吃什么不舒服了?”

我拉拉衣领,觉得又是燥热,又是心慌,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什么过敏----我记得好像就从来没有过敏这种症状出现过。

心慌的难受,就使劲抽烟想压一压,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我记得我小时候晚上出去滑旱冰玩,不小心把自己摔骨裂了,折腾到凌晨,才打着石膏从医院回来,回家的时候,我就听我妈对我爸说

:“叶飞出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心慌,坐不住,没想到还真给摔了。”

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的,总觉得有马后炮的嫌疑,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把小时候的事儿给想起来了。

第十三章 你给的分别(3)

这顿饭就吃的不大好,高卫阳不让我吃了,草草结账,拉着我从火锅店出去,非要送我医院看看,我懒得动弹,“至于么,又死不了人

。”

高卫阳抓着我不肯放,非要把我推医院去,我喊“不想掏钱挂号”。他说:“我掏钱。”

好,掏钱的是大爷,我跟着大爷走。

要不是一通电话打过来,我估计真得被他弄到医院去。

电话是张辰打来的,我看着上面蓝色的张辰俩字,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掉。

高卫阳问:“你男朋友打来的?”

我笑,“是前男友的朋友打来的。”

高卫阳眼里一亮,好像我已经又拜倒在他脚下似的:“哦,对不起,问到不好的事情。”

你说人至于这么虚伪么,不就是个感情问题?至于搞得如此暧昧,好吧,我承认,这也不算暧昧,可我就讨厌高卫阳这号的。

我本来想说“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跟张辰平起平坐了”,没想到电话又给响了,这回是秦云实的手机号,这倒是聪明,我总不能无缘

无故的挂秦云实的手机。

我懒洋洋的把手机接通了,秦云实的声音就过来了,很着急的语气:“叶飞,我刚刚接到张辰的电话,你过来看看吧,今天下午复查结

果出来,他胃可能复发了。”

我第一时间没反应秦云实说的是什么意思,反应了个几秒钟,我笑着说:“我正赶实验报告呢,明天交,过不去。”

秦云实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断。

高卫阳问:“怎么了?”

我笑:“没什么事。”

高卫阳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接着他的脸就低下来,我知道他要吻我,但是我没有拒绝,我甚至闭上眼睛,感受他伸进

来的舌头。

等高卫阳的舌头离开我的口腔以后,我还是笑:“你以前在公共场合,走路的时候甚至都跟我保持相当的距离。”

其实我们所处方位光线并不太好,人也不多,如果不注意的话,是没人会注意这里的。

高卫阳看着我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叶飞,你原来没这么爱笑的,现在你笑起来总是那么假。”

我哈一声笑出声音来:“高卫阳,你不够聪明,所以你劈腿的时候才会被我撞见。”

高卫阳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叶飞,不要用我过去的错误来搪塞。”

我把手揣进衣兜,用夸张的语气讽刺他:“这是我的荣幸,可惜我受不起这么大礼。”

我不打算吃回头草,而且高卫阳看起来也不那么真诚,我不想成为高卫阳检验自己是否美魅力依旧的实验品,而且我也不打算这么糟蹋

自己。

或许高卫阳天性喜欢挑战,属于愈挫愈勇那类人,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他没有如同过去那样深感不悦,他选择了严肃而真诚的说辞,他

说:“叶飞,你跟张辰并不合适。”

言下之意我跟他才能合得来。

是,Mina一直说我配不上张辰,我是配不上张辰,但是就高卫阳这种船公司老板(ps:船公司老板是一脚踏N船的意思),我才不算高

攀?

“我跟你也不大合适。”

高卫阳自发将胳膊搭在我身上,冒充感情很好的样子,然而所谓貌合神离,或许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我过去对你了解不深,所以没

能发现你的价值。”

哦,原来一个人的价值,得在果断把你甩掉以后才能发现。我是不是真得感到特别荣幸----至少我在眼光颇高的高卫阳面前还是有些价

值的?

我没有躲开高卫阳伸过来的胳膊,他有某种十分可敬的精神,如果你第一百次甩掉他的胳膊,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第一百零一次的伸过

来。

我笑着说:“高卫阳,咱们也只能出来吃个饭,其它的,别提,提了也没用。”

我跟高卫阳走在大街上,街灯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投在地面,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竟然在想,如果高卫阳不是高卫阳……我没有再继续想

下去,这个念头就这么闪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跟高卫阳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他回学校,我晃晃悠悠往租的房子走,屋子里面没人,秦云实那通电话我还记着,估计他是在意愿,我

打开电视,往沙发上躺的时候我还在想:刚才心慌难道还真是因为张辰的胃复发了?

没什么好节目,我把台摇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喜欢的节目,一个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正好见秦云实在玄关上

换鞋,我给他打招呼:“你回来了?”抬头看了下墙上的表,凌晨两点十七分,又加了一句:“这么晚。”

秦云实脸色铁青,根本不想理我。

不就是没去看张辰嘛,至于把我当仇人一样吗?

我把电视关了,问他:“你喝水不?”

秦云实压根就不看我,径自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进了他自己睡的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嘿,也好,我还懒得伺候你大爷。

我回自己房间又睡了一觉,第二天是周六,一下子睡到将近十二点,我懒洋洋爬起来,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厨房里飘出一股子香味,往

厨房瞄了一眼,秦云实在里面炖鸡汤,我特别狗腿的跑过去:“炖汤啊?”

秦云实还是不理我,他关了火,用毛巾抓着砂锅往保温桶里盛汤,只有汤,肉全剩在锅里,我拿了筷子,直接往砂锅里伸。

筷子还没碰到鸡肉,秦云实冷冷的在我背后说,“放下。”

我讨好的看他:“一块肉而已啦,我肚子饿得要命。”

“叶飞,你不是特有骨气么,这鸡我炖了将近三个小时,你给我一百块钱,我全送给你!”

我愣了,这人怎么这么大火气,手一松,筷子全掉地上,我冷笑:“我说你至于这么生气嘛,我又没惹你。”

秦云实一边拧保温桶的盖子,一边冷冷的说:“你是没惹我,你惹的从来就不是我!”

“我不就昨天没去看张辰么,我又不是他妈,我他妈就是不去怎么着。”

果然说到我没去看张辰的事情,秦云实更冒火,他扭过脸,瞪着我:“叶飞,你昨天跟一个男的在大街上亲来亲去,电话里却给我说你

写报告,你忙,你没时间来,你他妈真是忙,真他妈的是没时间。张辰是做错了事情,我都说了他胃复发了,就算是关系普通的人,你

也应该来看下,至于这么对张辰么?!”

我还从来没见秦云实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呢,稀罕。

我把筷子从地上捡起来,我说:“我说自己忙没时间,那是给你面子,你何必自找没趣呢,说开了,大家都不高兴,是不是?”

话音还没落,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口,张辰一脸苍白的站在那里,脖子上的围巾都没去,将近一个月没

见,脸瘦的整个都凹下去,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辰什么都听到了,他的身体晃了一下,摇摇欲坠似的。

秦云实看见张辰,连忙跑过去,扶着张辰,问他:“你怎么不在医院里躺着。”

张辰没有看我----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看到我了。

张辰看着秦云实,问他:“你为什么骗我。”

秦云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骗我说叶飞是因为赶报告才没法来看我的,你为什么安慰我说等叶飞不生气了,就会来看我?”

我呆在原地,觉得自己被钉住了似的,连动动脚都做不到。

秦云实扶着张辰,还妄图伪装:“张辰,你误会了,其实……”他根本找不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借口,张辰什么都听见了,他根本不用

掩饰。

张辰对着秦云实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我还跟傻子似的,跑过来,想着叶飞不来看我,我就主动过来看看他,我跟他分手,好几天不

见,我就是想看看他……”

秦云实把张辰抱在怀里,用哄小孩似的语气说:“张辰,咱们先回医院,你身体不好。”

张辰摇摇头,他终于把注意力投到我这边,他对我还是笑,是真的笑着的,他的眼里有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决绝的:“叶飞,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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