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添油加醋道,“孩子是用来爱的,哪能如此轻忽?”然后声音转轻道,“更不用说把孩子当工具了。”把孩子作为工具,送信,引开我,还要借孩子拉回二哥的心,不管有意无意,始终有些不妥,这却不全是挑拨之言了。
夏咏心闻言,猛然转头看向了我,没说话,脸色却有些苍白。
二哥眉头紧紧蹙着,终于说道,“好了,时间晚了,小雪该睡了。咏心,你先带孩子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夏咏心怔怔看了二哥片刻,然后,终于一笑,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向我行礼告退。小丫头却伏在他母亲肩上,对我一笑,伸出了两个手指。
我吓了一跳,慌忙看向二哥,二哥却低头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这才松了口气,道,“天晚了……小禄子,安排他们母子就在宫中歇下吧,包一包玫瑰酥,一包核桃酥送过去,其它点心也备些。嗯,再把朕书房那套七重镂空的象牙球送过去,算是朕给侄女的见面礼了。”
小禄子应下,夏咏心再次谢恩,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眼见小禄子引着母女俩人越走越远,终于在竹林中失去了踪影,我这才转过头。却见二哥正痴痴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出神,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正想说话,却听二哥喃喃自语道,“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呢……”说着,嘴角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的心情顿时好了,原来二哥只是看女儿,于是立刻道,“二哥若是舍不得,明日朕就封她做郡主,带她一起回京便是。”
二哥脸上喜色一现,随即却又黯淡下来,道,“这么小的孩子,又怎能离了母亲?不必了。”
我胸口一窒,停了片刻,苦笑道,“当然是连母亲一起带回去。”二哥,你在等着我说这话吗?
哪知二哥却未露出欢喜之色,只怔了一下,回头望向俩人消失的竹林,神情有些茫然,半晌蓦然收回视线,转向我,笑道,“累吗?陪我喝两杯如何?”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停了一下才连忙点头,然后提声叫人备酒。
自从上次舟上遇刺,我便命子玉和玄瑾挑选最可信的人,组成了暗卫,隐于暗处,近身保护,昼夕不离,所以刚刚才敢把服侍的人都遣了下去。此刻我声音未落,已有一名黑衣人现身跪倒,领命而去。
于是不过一会儿功夫,一队宫人已带来了酒菜。水榭无桌无凳,宫人便将酒菜置于小案之上,放在了栏边椅上。
我挥退奉膳的宫人,又命暗卫远远守着,这才和二哥对面坐下,倚在栏上,举杯对酌。
二哥说是要我陪他喝酒,却自始至终也没和我说几句话。他只是自己慢慢地,一口口噙着酒,一杯尽了,再斟一杯。我只喝了几杯就有些吃不消了,当他提起壶,看到我半天没动一点的酒杯,也不恼,只一笑,就转手又给自己斟满了。除了喝酒,他大半的时间都在望着栏外远方出神,可忽然之间,恍惚的眼神又会一敛,转过眼,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我,看得我心中发毛,当我干笑着,想说点什么打破那种怪异的氛围时,他又会若无其事地缓缓转开眼。如此几番,我便也不再开口,转过头,学着二哥,擎杯远眺。
不知何时湖上起了夜雾,飘忽迷离,岸边的柳堤竹林若隐若现,皎皎银辉被轻云薄雾冲淡,朦朦胧胧洒向人间,让人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梦幻之中。
我不觉一阵恍惚,这么久下来,虽然喝得慢,不知不觉也喝下了十几杯酒,本就有些晕眩,思维迟缓,此刻脑中更是只余一片虚无,好像充满了轻薄的雾气,记忆,思想,都隐在了薄雾之后。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二哥极轻的笑声。我顿时清醒了一下,骤然转头,只见二哥痴痴望着水雾弥漫的湖面,嘴边挂着淡淡笑意,凤眸半张,其中水光迷离,仿佛被身畔轻雾沁润,一湖烟波,尽入其中,而在轻雾之下,却是茫然与伤痛。
我心头顿时如被针刺,想想刚才,忽觉无趣……人家一家三口,本来可以和和美美,我偏要在里面挑拨个什么劲儿?思及此处,只觉索然无味,不由轻声道,“二哥,如果你是担心我会……请你放心,我可以保证,绝不再插手你和二嫂之间的任何事。”
二哥缓缓转过头,目光迷离地看了我半晌,忽然笑道,“真的?”
我见他展颜一笑,倾城绝丽,恍惚之后,心中却又是一痛,勉强一笑道,“自然是真的。”
二哥眼中雾气渐渐散了些,朦胧的月光映在他的眸中,隐隐显出点点清辉,让那双狭长凤目更加动人。他就那样看着我,侧头笑道,“那,若我请求携妻带女回归封地呢?”
我呼吸一窒,半晌方艰难地道,“为什么?留在京中不好吗?”
二哥停了一下,又是一笑道,“好啊,只是若我日日陪着他们,你真能毫不介意?”
想着幸福的一家三口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心中顿时一阵酸涩,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二哥忽然轻笑道,“够了,陛下,不用挣扎为难了。你既喜欢我,我就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我惊愕地看向他,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二哥看着我的傻样,吃吃笑道,“既然放不开,又装什么大方?瞧瞧你刚才的样子,简直像个妒妇。只怕前脚我和她重归于好,后脚你又要发疯了,我可吃不消。”
我心中一紧,过往种种齐集心头,悔愧之下,立时道,“对不起,二哥,我再不会……”
二哥却一脸不以为意道,“算了,我们已经说过,那些事情不要再提……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要一直陪着你,我可不想食言而肥。”
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呆呆道,“可是……”
二哥终于显出了几分不耐,微微蹙着眉道,“又是可是……我看你是和卢衡混久了,明明是个真小人,偏偏又要拿起伪君子的作派,没的恶心人。”
我脑中仍是一片混乱,这时二哥却忽然抬手,抽去玉簪,摘下了镶金嵌玉的发冠,随手扔到一边,顿时一头如墨黑发披散下来,在朦胧的月光下发着柔光。
我看得一呆,二哥却已懒洋洋侧倚在栏杆之上,乌发披散在了他肩头身上,如上好的锦缎半遮着身体。他的凤眸轻挑,斜睨着我道,“做吧……”说着,一只手缓缓抬起来,食指轻轻拂过了我的唇。
我如遭电击,心头怦怦直跳,耳畔嗡鸣,半晌才回过了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是说……”
二哥凤眼轻眯,说不出的魅惑,声音低涩,勾人心魂,“我是说做吧,或者说,我想要了……呵呵,从前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说么?自那次之后,你再没碰过我呢……对了,不提从前,我又忘了……”声音渐渐转低,手指慢慢滑过我的脸颊,拂过我的颈侧,然后揽上了我的颈子。
他微凉的手指仿佛火石,瞬间点燃了我体内的酒气,我只觉忽地一下,身体着了起来,哪儿还听得明白他的话,只觉全身灼热,恨不得立时扑上去压住他。好在心头最后一点清明阻止了我,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骤然抓住他的手,急道,“二哥你想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的不要二嫂了?”
他本已变得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怔怔看了我半晌,忽然笑道,“陛下,若上面那些理由还不够,那再加一条……拜陛下所赐,这个身体,现在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这个理由,够不够?……陛下,你真的很成功呢……”
我如受雷霆,呆呆看着他,一动也动不了了。
而他,就挂着那个,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表情,笑望着我,静静无语……
188.身魂
月色凄迷,夜雾湿冷,寒透肌骨,不由轻轻颤抖下,湿气侵入口鼻,让胸口阵阵发闷……过去的,永远不可能真的过去吧?有些茫然地想着,只觉得有什么沉沉的向身上压来,越来越重,像千钧巨石,压得透不过气来。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晃晃站起身,颤声道,“二哥,醉!送回去吧。”虽是对他话,却连看也不敢看他眼,也不等他回答,转身欲走。
时二哥却霍地站起身,大声道,“没醉!不走!”
愣下,咬咬唇,涩声道,“好,那先回去,叫人过来服侍。”着,逃般就向门口而去。
身后安静片刻,然后就是稀里哗啦阵大响,惊之下不由回头,见小案连同杯碟碎地,二哥披头散发怒气冲冲瞪视着,见看他,大吼声道,“不许走!”
被震得全身颤,刚刚的伤感早被吓跑,呆呆看着他,结结巴巴道,“那个,二哥……醉……”终于明白,他是真醉,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样风度全失,大吼大叫……个应该算是,撒酒疯吧?
二哥听若不闻,死死瞪着,仿佛动他就会扑上来吃,结果吓得动不敢动。不知过多久,他脸上狠戾之色渐退,眼中竟慢慢浮上雾气,然后,他终于开口,语气倒依然是恶狠狠的,“慕容淇个王八蛋!把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又调头要走?他妈什么意思?”
全身震,心中阵茫然,傻傻看着对面那俊美高傲的脸上,隐藏在凶狠之下,难得见的迷茫与脆弱。
二哥也回望着,脸上的狠意脱落消散,然后只余空白,眼中的雾气却越来越浓,就在雾气就要凝结坠落的瞬间,他却忽然垂下头,长发瞬间遮住他的表情。只见他缓缓向后退两步,慢慢靠上廊柱,然后……无力地滑坐到地上,极轻极轻地道,“走吧……”着,曲起腿,抱膝蜷身,把脸深深埋在两臂之间。
心中抽痛,不由自主,步步,轻轻走到他的身边。他似乎听到的声音,身体缩得更紧些。迟疑下,终于还是屈膝蹲在他的身边,试探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他的身体颤,却并未躲开,停会儿,慢慢侧过头,看向,凤目无神,晶莹湿润,呼吸很轻,带着淡淡酒香。
看到他褪往日凌厉高傲的外壳,如受伤小兽似的样子,心中丝丝拉拉地痛,不由半跪下来,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那个身体明明热得发烫,却在轻轻颤抖,让心中顿时升起阵怜惜,不自觉的收紧手臂。
他被抱住的瞬间身体绷紧下,但随即就放松下来,乖乖地任由抱着,任由的手臂越收越紧,身体渐渐停颤抖。忽然,他抬起手扶上的肩,然后火热润泽的双唇轻轻碰上的脸颊。的身体僵,正以为是意外,他的吻却星星,不断落下来,双臂也慢慢环上的后背。
二哥,难道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意?想到里,又惊又喜,心脏怦怦狂跳脑子嗡嗡隆隆,完全忘记反应,直到他的吻落上的唇。竹叶青纯洌甘浓的味道和着他唇齿的清香瞬间让人理智全失,脑中轰地下,再顾不得许多,把他压在柱子上就狠狠吻下去。狠狠地蹂躏着温润细腻的唇瓣,疯狂地追逐着他的香舌,遍遍扫过他敏感的齿列与上腭,换来他阵阵轻颤与难耐的低吟。
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只手不自觉地探进他的襟口,火热细滑的肌肤,柔韧的身体,顿时让流连忘返。大概是手上的凉意让他不舒服,他微微挣扎下,仿佛要推开。立刻不耐地把抓住他的双手,按在他头顶,另只手灵活地解开他的外袍,隔着薄薄的亵衣抚弄起他的身体。他的呼吸愈加急促,身体本能地扭动着,要逃离的掌控,可惜被困在与廊柱之间,根本无法逃脱,只是让体内的火燃得更烈些,全身燥热难耐。
皱皱眉,头低,口咬上他微凸的喉结,他身体僵,真如被咬住喉咙的小兽,动也不敢动。满意地伸出舌尖,轻轻扫过那微微的凸起,他倒抽口凉气,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时的指甲轻轻在他胸口刮过,顿时他声低呼脱口而出,隔着薄衫也能觉出,他胸前小小的乳粒已硬硬地挺立起来。隔着亵衣拈住,不紧不慢地捻弄轻拽。他的呼吸已完全乱,急促粗重,夹着声声呻吟惊呼。愈发得意,口中手上更是刻不停。他的身体已然烫得像要烧起来,修长的双腿开始难耐地屈伸摩擦起来。
的眼神扫见他双腿间显而易见的变化,终于松开他的喉咙,他立时松口气,颈子软,头无力地靠上柱子。却趁此机会,将只膝盖硬抵入他双腿之间。他顿时绷紧身体,仿佛要反抗,却被的膝盖轻轻擦过双腿间最脆弱的地方,顿时身体软,双腿无力地瘫下去,再无抵抗,任由隔着亵裤轻蹭着他的分身,双目紧闭,双唇微张,逸出声声涩哑的呻吟。
放心,只手不停,挑弄着他边胸口上的乳粒,头低,已隔衣准确地含上另侧的凸起,接着,轻轻吮。瞬时,他声惊叫脱口而出,然后他贴在腿上那个火热的部分猛烈跃动几下,随即缓缓沉寂下去,而他的人已如没骨头般,软软瘫下来。
直起身,把接住他。他火烫的身体在怀里轻轻颤抖着,磨擦着的肌肤,几乎要擦出火来,头靠在肩上,急促的气息喷在颈肩,引起阵阵麻痒直入骨髓。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再难控制,呼地燃起来。
正要顺从本心,开始下步工作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在耳边轻声呢喃,“果然,只有,才可以……”
呆半晌,迟钝的大脑才终于缓缓转动起来,失望和怒意也随之升腾起来……原来刚刚试着玩呢?
而他恍恍惚惚的声音又响起来,“为什么会样?应该还是爱着咏心的,可怎么会样?……身与魂,哪个才是呢……”
“爱着咏心”……的理智,几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宽宏豁达,随着四个字,瞬间崩毁,至于他后面又什么,完全听不进去,把将他推到柱子上,死死按住,恶狠狠地瞪着他吼道,“丫耍着玩儿呢?”
他下住口,双凤眼水色迷离,娇艳微肿的双唇有些傻傻地半张着,不知是仍然沉浸在刚刚高潮的余韵中没醒过神来,还是被反常的举止震撼,又或者已经被他自己的话绕晕,只是脸迷茫地看着。
该死!不要么诱人好不好!……暗骂句,抬手就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口中还不忘愤愤道,“管身啊魂啊,神啊鬼啊,今儿晚上先喂饱再!”
等他想起来反抗的时候,身上的衣袍早己被扒个精光。正要开始,只觉脚上痛,回头看,却是被地上的碎瓷片扎下,骂句,把拽出那片碎瓷,顺手扔,然后抱起地上那人,换块儿安全的阵地,把他往栏边的椅子上摔,抬手拉下竹帘。
他挣扎着要起身,被抓住脚踝拉,便又跌回去。的手也不松,顺势就抬起他的腿。他刚发泄过次,身上酥软无力,根本挣不开的手。另只手顺利地抚过他光滑的大腿,按在他紧实的臀上。那里手感极佳,细滑而富有弹性,忍不住使劲儿地揉捏几下。他仿佛要躲,不自觉地挺起腰。趁机伸指探入他身后的小穴之中,那里已微微湿润,毫不困难就容纳半截手指。他立时声呻吟,全身骤然绷紧,顾及体内手指不敢挣扎,只是身体半弓,反手死死地抓住身后的栏杆。而他柔嫩的花蕊,因为紧突如其来的刺激紧张地收缩起来,感觉像在急切地吸吮的手指。
的下身立时紧,手指微用力,便彻底陷入那个灼热濡湿的甬道之内。他顿时惊呼出来,而时的凭借对个身体的熟悉,手指已迅速地重重按在某处,瞬间就让那声惊呼转成娇吟。接着刻不停地刺激着那,他顿时急促地喘息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