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好看吗?”
语调温和,声音轻柔,透着几分暧昧之色。
“好看。”
赵五仔细端量,坦率回答道。
“可惜,再好看也不是女子。”
谢宁双笑得苦涩,笑得凄凉,眼眶微红,已湿润了眼眸。
“你醉了。”
赵五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又斟满了酒杯。
“我没醉。”
果然,谢宁双否认道。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想披嫁衣?”
赵五问道。
“不,我想娶纪凌飞。”
赵五脸上笑意更浓,他一把抓住了谢宁双的手,拽着他上楼。
谢宁双笑吟吟地跟在后面,不问也不挣扎。
“我带你去穿喜袍。”
赵五说道。
明明是疯狂至极,却无人觉得荒唐。
这一篇很荒谬的文,汗。希望大家能够感受到里面的逻辑吧。
04
赵五的房里有一件大红的新郎喜袍,有人见过,却没人问是哪里来的。
谢宁双已经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赵五的步伐又快,上楼时,两人摔倒在了一起。谢宁双没法爬起来,抓着赵五的腰想要站起,赵五
被他这么一拽,反而是往后倒去,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双双跌下楼梯,他猛然抓住了谢宁双的腰带,揪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谢宁双脚下不稳,只得依靠在赵五的身上,他神色已有些恍惚,笑意盈盈的样子,不知眼前看到了何人。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一起,跌跌
撞撞地摔进屋里。
屋里的烛光昏暗,角落的柜子上点着淡淡的熏香,味道有些奇怪,透着一股诡异的迷离。
刚关上门,赵五就松开了手,谢宁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但已感觉不到疼。
仿佛是想要抓住刚才的人,他慢悠悠地往赵五那里挪动,死死地抓着他的双腿不放。赵五也不在意,任由着他这样抓着,在柜子里找到
一件大红喜袍。他将喜袍抖开,大红的颜色遮住了谢宁双的眼睛。
谢宁双愣愣地看着赵五手里的衣裳,恍惚站起,双手磨蹭着意料,极好的质感让他移不开手。
赵五轻笑,将喜袍披在了他的身上,谢宁双看着有些发愣,脸上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喜欢?”
赵五刚要把衣服取下,谢宁双紧紧地拽着衣角,死也不松手。
“穿上试试?”
说完,赵五松开了手,由着谢宁双抓着衣服。谢宁双似乎已出神,愣愣地将衣服搁在一边,慢悠悠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去。
就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皙细腻的身体就这样展露在赵五面前,只是后背上仍有不少鞭痕,显得有些刺眼。
谢宁双赤裸地站在那里,恍惚地看了看赵五,然后又低头去拣地上的衣服。万般珍惜的捧在手里,他慢慢地披在身上,他嘴里喃喃叨念
着,
“纪凌飞,我们成亲了。”
谢宁双将衣服好好地穿戴好,然后又把衣带放在赵五手里。赵五无奈地笑了笑,细心为他系好,然后蹲下身,整理衣摆的褶皱。
宽大的手掌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小腿,谢宁双浑身一颤,油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未等赵五起身,他慢慢地往前走去,步子极慢,双手
紧紧的拽着袖子。额头上不断冒着汗水,急促的呼吸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赵五笑吟吟地看向他,眼里透着别样的意味。
忽然,谢宁双惊叫一声,抱头跪倒在地。
赵五仍旧不动,看着谢宁双身体不住颤抖,直到谢宁双跪在地慢慢爬向了他。
“魔障。”
赵五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谢宁双,又好像不是。
谢宁双紧紧地抓着他的脚踝,呼吸急促而又粗重,眼眸里含着浓浓水色,额头上渗着汗水。
“纪凌飞?”
他问道。
赵五不答,笑着望向他。
“你不是纪凌飞。”
谢宁双喃喃自语着,抓着赵五的手慢慢往上移。
“我的纪凌飞在哪里?”
不等赵五回答,谢宁双先笑了,脸上的神色凄凉而又苦涩,他摇晃着身体缓缓站起,额头磨蹭着赵五的脸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我的纪凌飞在哪里?”
他又问,仍旧没人回答。
谢宁双把头靠在赵五的肩上,嘴唇磨蹭着他的头颈,嘴里仍旧喃喃的问着,明知无人能答。
大红喜袍映衬着那张清俊秀丽的脸孔,白皙的脸上染着几分红晕,唇色殷红,略显干燥。赵五慢慢地低下头,轻柔地吻在他的嘴唇上。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接触,谢宁双却好像被惊到似的,身体微微一颤,抓紧了赵五的手臂。
他略抬着头,将赵五拉近自己,刚刚碰触到对方的嘴唇,就把舌头伸了进去,席卷着里面的酒味。
有点苦,有点呛人,偏偏他就是不松手。
赵五扬唇一笑,并没有推开他,寂寞太久,欲望一触即发。谢宁双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他推动着赵五的身体靠在了柜子上,双
腿紧密地缠绕着对方,绯红的脸上更显春色。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嘴里掠夺,互相吞吐着对方的气息,粗暴的亲吻已让嘴唇红肿鲜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难以压抑的胸口不
断起伏着,大红喜袍遮掩不住胸口的春光,骨感分明的锁骨透着情欲之色。
赵五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嘴唇微扬,任由着谢宁双索取着自己的气味。直到谢宁双喘息连连,慢慢地移开了嘴唇,银色的唾液连
接在两人之间,透露着淫靡的意味。谢宁双恍惚地看着赵五,眼中满是雾气。他忽然抱紧了赵五,脸颊深埋在他的颈窝,彼此的身体紧
密贴合,没有丝毫的缝隙。
“你知道我是谁?”
赵五问道。
“你是赵五。”
谢宁双答道。
赵五脸上笑意更浓,他突然抽掉了谢宁双的腰带,大红喜袍就这样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映衬着白皙的肌肤,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未
等谢宁双反应过来,赵五已抓着他的手往床上去,两人双双跌在了榻上,大腿紧密贴合着。
赵五伸手捧起谢宁双的头发,梳理整齐放在了胸口,锁骨在乌黑的头发之间若隐若现,大红喜袍凌乱地披散在床榻上,遮不住白皙修长
的双腿。
房间里没有丝毫声响,只能听见谢宁双的喘息声而已,他的掌心贴着赵五的脸颊,冰凉的温度慢慢往下移。忽然,他握住了赵五的头颈
,拽着他靠近自己的身体。
赵五轻笑出声,粗鲁地亲吻着他的下颚和头颈,当嘴唇移到锁骨时,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与身上的喜袍映衬在一起,更显得无限风情。谢宁双身体一颤,大腿不自觉的收紧,膝盖恰好磨
蹭着赵五的大腿根部。
似乎是察觉到了那里的异样,谢宁双忽然得意地笑了,神色迷离而又恍惚,双手缠绕着赵五的头颈,大腿慢悠悠地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磨
蹭。
赵五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他揉搓着谢宁双的阴茎,来回把玩摆弄着,直到谢宁双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赵五才笑嘻嘻地低下头,
嘴唇磨蹭着四周的肌肤,然后一边吮吸一边亲吻着。舌头灵巧地添着挺立的分身,看着那东西越来越硬,耳边是谢宁双的呻吟连连,然
后,他又慢慢地移到了左胸那里。
谢宁双的大腿双双缠上赵五,他三两下就脱去了对方的衣服,胸口处的伤口狰狞可怕,令得他忍不住伸手抚上。赵五身体一僵,拽着他
的手甩在一边,然后更加大力地索取着他的身体。
谢宁双满意地笑着,放松身体享受对方的动作,他身上仍旧穿着大红喜袍,抬起手时,袖子滑落在了肩膀,掌心揉搓着赵五的头发,手
感异常的柔滑。赵五慢慢地移动着嘴唇,在谢宁双的小腹吸出点点红痕,下身的毛发稀疏整洁,私密之地透着勾人诱惑。赵五的动作忽
然温柔起来,慢慢地亲吻着那个地方,神圣而又庄重。
“第一次见到纪凌飞时,我躲在柜子里面,他把我拽了出来。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赵五忽然咬了一口那处的敏感之地,谢宁双疼得额上直冒冷汗,身体却因欲望而颤抖着。
“他去厨房偷了包子给我,又冷又硬,一点都不好吃。”
谢宁双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却是欢愉的表情。仿佛是怀念一般,他沉浸在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时光。
原本放在大腿根部的手慢慢往后臀摸去,赵五忽然捏了一把谢宁双的臀部,疼得他身体一抽。艳红的绸缎披在谢宁双的身上,白皙的身
体上布满了亲吻的痕迹,欢爱无限。
“可是,第二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不记得了。”
谢宁双淡淡地笑着,眉宇里满是凄苦。
“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纪凌飞是在武林大会?”
赵五扬唇一笑,别有意味地问道。
谢宁双眉头一皱,神色略有些惊慌。很快,他又淡淡的笑了,眼眸里满是醉色。
“我醉了,记不清了。”
他平淡地答道,眼中凝着浓浓笑意。
突然,赵五将他翻了个身,将衣摆掀起,整个下身曝露在外面。大概是被弄疼了,他仰头一声惊呼,身体急促地颤抖着,嘴里喘息连连
。
赵五松开了手,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腰,动作轻柔地吻着他的头颈和发丝。
“你在看着谁。”
谢宁双忽然转身,抬起了腰,让彼此的下身互相磨蹭着。
赵五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凑近到他的耳边。
“谢宁双。”
闻言,谢宁双忽然大笑了起来,猛地扯下帘子。披散着的喜袍艳色无双,白皙的手臂勾着赵五的头颈,很轻很轻地吻上他的嘴唇。
白色的纱帘上映照着彼此交缠的人影,遮掩不住满室的春光。
春se无限,艳色无双。
谁能真正不寂寞,谁能真正不愁伤。
寂寞的人是谁?是谢宁双,还是赵五。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这个逻辑……
05
自此,谢宁双再也没有清醒过,他手里没有酒,心却沉醉在了那一夜。
谢宁双仍旧高傲,不喜与人亲近,寡言少语,鲜少走出房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是由赵五给他送去的。他睡在了赵五的屋里,仿佛是贪
恋着那里的气息,终日躺在床榻上,久久不愿起身。
这几日又起了风沙,终日见不得阳光,屋里烛光昏暗,柜子上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气味,这股味道并不鲜明,却在无形中充斥着整间屋
子。
无人经过酒楼,也就不会有其他的食物,赵五仍是蒸了一些包子,自己过完之后再送去给谢宁双。他推门进屋,谢宁双还在睡。脸上的
表情淡淡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里带着一种细微的脆弱。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却滑落在了腰部,赵五把碗放在了桌上,小心
替他盖好被子。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踢被子。”
赵五轻笑,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谢宁双的脸颊,细腻柔滑的肌肤手感极好,就好像是一块鲜嫩的豆腐,润滑地让人放不开手
。
赵五笑着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脸颊出捏了一把,怎么都觉得自己已是粗疲老肉了,明明他也并不比谢宁双大了多少岁。
原本的被单换成了大红色,那是谢宁双要求的,就连桌子上的蜡烛也是洞房里摆着的,他没有问赵五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而见到赵五照
着他的意思做好时,满心欢喜地上前一一摆弄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般,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
谢宁双是侧睡着的,两腿却分得很开,手臂也抓着被子摆在两旁,衣襟有些松散,胸口的痕迹清晰可见。
想起那夜的情事,赵五不禁扬唇一笑,对于谢宁双,他显然是相当地满意。这般的风情,这般的勾人心弦,疯狂激烈,就好像是扑火的
飞蛾一般。赵五一早便知,自己与他极为契合。
赵五坐了许久,谢宁双才醒过来。他睁开眼,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盯着赵五瞧了半天,然后又揉了揉眼睛。
“是你?”
谢宁双的声音有些疲倦,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媚态。
赵五轻笑出声,点头答道,
“恩,是我。”
“我饿了。”
谢宁双慢悠悠地坐起身,等着赵五把碗递给他。酒楼的吃食只有包子而已,原该是早就吃腻了,谢宁双却渐渐习惯。
“冷了。”
谢宁双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高兴。
赵五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待到渐渐暖了一些,他搂过谢宁双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温热的
包子顺着唾液一起被送进谢宁双的嘴里,谢宁双不觉得恶心,反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赵五笑吟吟地看向他,毫不厌烦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谢宁双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披散着的长发落在他的胸口。明明是淫靡至极的
举动,两人做来倒先得平常,仿佛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又或者是原就该如此。
将最后一口包子送进谢宁双的嘴里,赵五便准备起身,他刚一动,谢宁双忽然拽紧他的手臂,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就连谢宁双的脸上
也有着几分困惑。
正当两人沉默之际,突然,楼下传来了粗鲁的叫喊声,赵五慢慢地站起来,握着谢宁双的手从自己身上松开。
“我去看看。”
很快,赵五便不见人影了。
来者有五人,皆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上身穿着粗布厚衣服,下摆塞进马靴里,一副短打装扮。赵五一边下楼,一边已将他们仔细打量,
包袱里似乎有不少东西,看样子拎着很沉。
“老板,来一盆牛肉,一盆肉包子,再来一坛酒。”
说话那人满脸的胡渣子,长得一张北方男儿的脸,声音又粗又底,语气也极不和善。
未等赵五回答,那人又朝他吼道,
“你这里有几间房,我们兄弟几个要住几天,躲躲风沙。”
赵五走下楼梯,笑嘻嘻地迎上前,一脸为难道,
“这里只卖酒,没有饭菜,也不住人。”
语气虽客气,话却不客气。
赵五刚说完,那几人一拍桌子纷纷站起,领头那人更是凶狠地瞪向他,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少给我们来这套,赶快去准备东西,不然有你好看的。”
赵五虽然好酒,但也极爱干净的,那人身上一股子的汗臭味,闻得他犯恶心。
见赵五露出厌弃的表情,那人更恼,甩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走,兄弟们自己找吃的。”
说完,几个壮汉径直从赵五身边走过,大步往厨房那里去了。赵五摔疼了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着急起来,只是嘴里倒不含糊,对着他们
囔囔道,
“客官,别啊,我们店里的食物都是自个儿吃的。”
那几人哪里会理睬赵五的话,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忽然,赵五看见他们停在了原地,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挡在他们前面的人是谢宁
双。
“哟,这店里的小白脸还真多,该不会是娼馆吧。”
领头那人笑得一脸下流,凑近到谢宁双的面前,伸手就要摸他的脸,嘴里还囔囔着,
“我说老板啊,你家相好给我玩一玩……”
话未说完,谢宁双狠狠地蹬了他一脚,正中他的腹部。
“没用的东西。”
谢宁双说的不是那人,而是站在一旁揉着屁股的赵五。
“好辣的脾气。”
那人大笑,笑得咬牙切齿,他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纷纷抽出包袱里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