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啸狂凌 外传之一 非语——杜枫【有正传连接】
杜枫【有正传连接】  发于:2011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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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能发觉他人之长处,龚擎且不说其它,你也该明白,论到江湖经验,其实龚擎比你我都要强,你会利用这点,却不尊重有此博学知
识的龚擎,实在让人心寒「可是师父说过……」
「师尊话,对,奉若圣旨;错,徒弟自要帮忙纠正。你一个劲地拿门主来压龚擎,更是显出你的无能。」
「什么?」
「做好友者,见其行为有差必要提点,若你想做我好友,那自然要好好想一下我说的话是否正确,若你无心做我好友,我也懒得浪费唇
齿。」
抓住莫笙那奇怪的欲念加以利用,陆慎言可是打蛇七寸,正中要害,莫笙怒不得、气不得、骂不得,又笑不得。
「那你又没错处了?你不也一直看不起我?你以为我不知晓吗?」「那你要纠正我啊!显出你的长处,我自会改观。你看我像那种固执己见
的人吗?」「这倒是不像。」陆慎言见状便已知自己赢下这局,虽说江湖经验不如莫笙,可这识人之能莫笙又岂如他,这口若悬河之技
,莫笙就更不如他了。
「那你觉得我要如何改变?」莫笙被陆慎言哄得一愣一愣,细思之下,也觉陆慎言说得有理,若自己改过,陆慎言必对自己政观,那「
好友」的身份,自己也能说得理直气壮,陆慎言再辩驳不得了吧。
「一会出门前,先到龚大哥处讨个见解。你只要虚心听一会,便可知晓龚大哥比你想象中有用得多,有这么个大活人能请教,我们何苦
白白浪费精力,善用良材也是当权者的能力之一哦!若你真想我当你的副门主,你可要让我见识你的容入之量。」
陆慎言再下一城,他就不信困不住龚擎,看他方才韬光养晦的模样,分明另有所图。这番我倒要隔着莫笙与你斗一回!
想到此处,陆慎言不由胃口大开,看着吃下十个包子,四碗浓粥的陆慎言,莫笙的确是对陆慎言有所改观了。用过早饭,踏步上楼,未
及房门前便看到一人俯于门前悄悄打量房里,似有所图。莫笙见状大喝一声:「想做什么?」
言罢人影已经晃至那人跟前,一手牢牢捉住那人肩膀,这几日连遭变故,莫笙这一抓重愈千斤,想一击即中。可没料到,他身影快,那
人更快,如滑蛇般一扭身,肩膀一卸,竟躲过了莫笙的一击,并扬手准备回击。
陆慎言见莫笙暂无败象,他也不便上前相助,念及房内龚擎不知如何,他闪身进入,却见龚擎正被一人刀剑架颈,动弹不得,两人见他
进入,却是不动声息,仍旧僵持。
「龚大哥?」
「龚大哥?你何时收了个小弟?」行凶者笑道,明明刀剑挂在龚擎脖子上,语气却甚是熟练。
「他是我师弟!」
「胡扯,你剑门就只得一个师弟,长相如何,我早已知晓。如今这小子又是哪冒出来的,口口声声龚大哥,比你那师弟更是亲稔啊!」
陆慎言疑惑直向龚擎,却见龚擎略显苦笑,无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乃剑门武堂首席弟子,与龚大哥有同门之谊。」
「你倒是知情识趣,远比那莫笙乖巧得多。」行凶者望向陆慎言,「你与他熟稔,那可知这人口蜜腹剑,是万万亲近不得的。」
「你莫要诋毁龚大哥,你是何人?快快通报姓名吧!」见龚擎不急,陆慎言也按捺怒意,慢慢与之周转,可未等行凶者开口,便已有人代
劳,为他一解来者身份疑惑。
「花非语,你这贼人竟敢露面,还敢挟持剑门子弟,真是胆大包天。」一手抓住被他擒获的敌人,莫笙怒气怒怒,虞歌直指拿着一刀一
剑之人,那气势似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哦哦?「一剑平川」果真非同一般,这么快便将人抓住了。」花非语突然撤下架在龚擎脖上的一刀一剑,然后亲热地坐到龚擎身旁,
「只是你说错了,我这哪是挟持剑门子弟,我这是与我相公玩玩罢了。」「相公?」「相公!」「唉呀,干嘛如此惊讶!奴家难道不能嫁
人吗?」花非语「呵呵」轻笑,那嗓音竟像一名女子所拥有。
「呸!你这花非语乃是武林公认的淫贼,自是男子,干嘛学女人怪笑!」莫笙怒斥一声,可是眼底间满是疑惑。实是这花非语仍是那脸、
那身段,可是如今细看,却越看越似女儿身。
「龚擎,看来这武林唯你独醒啊!旁人都认为奴家是男儿身呢!」一甩袖,花非语竟当众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女子装扮,虽是粗布拙钗
,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妳妳妳……那……采花大盗……这……」吃惊得连退三步,连手中所擒之人也忘却地松手,莫笙只觉头脑一片混乱,他追踪半年的采
花大盗是女的,既是女的,那采什么花、做什么大盗?这是哪门子的采花大盗啊?
花非语但笑不语,很是享受莫笙那惊吓过度的模样,只是在眼光扫向站立在一旁的陆慎言时,她不由收敛了笑意,正视起这个之前并不
被她放在眼底的少年来。
「相公,你这冒牌师弟却是比那正牌的要来得出色。」
「哪有什么冒牌、正牌,非语,莫要戏弄他们。快将来意说出吧,子伦到底被谁所擒?」
龚擎脸如白纸,脸色远比方才他们离开时要差得多,陆慎言关切地看着,一时不由上前两步,想扶住摇摇欲坠的龚擎。
「别碰我相公!」一手拍开陆慎言,花非语由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慢慢替额上见汗的龚擎抹拭,「你啊!武艺不好便不要逞强,之前受我
一掌还未痊愈,如今又受内伤,奴家便是见不过眼,才会现身来见你,好保护我的亲亲夫君啊!」
「这样说来,龚擎上次并非有意放水啰?不过,妳跟他夫妻相称,也是一对奸夫淫……」话音未落,耳边一把大刀擦过,刀锋之利让莫
笙一下子噤声,转身便想闪躲。只见银光一闪,刀锋已然擦过莫笙脸旁,直直刺进一人心窝,一抽刀,血喷踊而出一时把房内染上血腥
颜色。陆慎言毕竟只练武,未曾杀人,见状完全呆滞,而被喷了一身血迹的莫笙也是勃然大怒,就要扑上前与花非语动手。
「笙儿,非语只是杀了那个跟踪我们的密探,你就请歇怒吧。」一声虽淡却重敲几人心房的话语逸自龚擎口中,莫笙一愣,陆慎言却是
经由这一敲,慢慢恢复了神智,花非语但笑不语,放下染血的刀,又奔回龚擎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相公,你师弟说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说得真是太对了。」
「别戏弄笙儿了,说一下妳是怎么会藏匿于此的吧。黑道修罗令已出,妳可知晓?」
龚擎正颜扶正花非语,苍白的脸上一股凛然之气,让花非语原本想嘻笑的话语全数吞回肚去,眼神转向两位驻立跟前的年青少侠,她慢
慢道了开来:「黑道修罗令我自然知晓,黑道修罗岂会容忍别人对他的背叛,只是我实在是累了,再不愿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况且,我
相信相公必定会保护我,不让我再入魔道的,不是吗?」
「这个自然!」回言的龚擎稍梢放松表情,温柔以对。
「至于那子伦,你们却是被他所骗,这人乃是黑道修罗的心腹,平日藏匿于正道之间探听消息,你们一但有何计划,他必会回禀主人。
这次走得如此匆忙,实是因为主人发觉我于此地,当日我与白道一战,尚未叛变时,自然无碍,只是如今我身为龚擎之妻,又怎会坐视
他身旁藏有祸患,为保性命,子伦那日发觉我也在这镇时,便选择匆忙逃离,只是没料到这人深思熟虑,欺你们二人江湖历练甚少,便
装了一场恶斗下被擒,好转移你们的目标。这样布局,即使以后他要回到你们中间来,也是易如反掌。」
「果真如此?」莫笙不相信,子伦看上去哪像黑道中人,他明明对己推心置腹,帮己良多。
「当真如此。你若认为子伦武艺低下,那便错了。论武艺,他与我伯仲之间,却是比你还稍胜一筹。

「乱说!」
「你若不信,晚些不妨我们来比试一下,上回若不是龚擎布局,你以为我有那么轻易被围困吗?要知道,我们黑道可不像你们白道那般
虚伪,我们是凭真功夫讲话的。」花非语挑衅说道。
莫笙怒目以示,突然他望向龚擎:「这事你早已知晓,才千般阻碍我与她正面冲突,甚至担负失职罪名,说是你不敌花非语,以至放虎
归山?」
「不能如此说法。与非语交手之际,我便发现异象,只是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家为何要担负如此恶名,况且,看她慧根未灭,良知未
泯,若能改过自新,总比一刀问罪的好。况且……」
「况且什么?」莫笙仍旧怒颜以对。
「况且,你不如她,我却更不如你啊!」
一句话说得莫笙怒气全消:「这话说得中听。想来也是,如若真如这花非语所说,我不如她,你却更不如我,你要如何阻她!算了,你
牺牲你自己娶这女人,也算是帮剑门立了一件大功。我会上禀师父,立你功勋。」
「哎呀呀,这师弟可真上道,就不知道剑门会有多少聘礼于我呢?」
这一听便是反语,陆慎君差点失笑出口,看来有这花非语制制莫笙,说不定是件好事情。
莫笙不是笨人,自也听得出其中的讥讽之意,只是觉得自个并无说错的他,实在是不明白陆慎言那憋住的笑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见三人暗潮汹涌,龚擎重归淡漠:「此地不宜久留,笙儿你与各大武林高手相熟,不如由你出信相邀,让大家对黑道修罗早做准备吧。
」回归正题,大家也一敛神色不再嘻闹,花非语体贴地放倒龚擎:
「相公,你再休息会,我这就到厨房炖些补汤给你啊!」说完,一摇一摆便走出房间,端得是步步生莲,摇曳迷人,可那回眸一笑间,
陆慎言却只看到寒光数点,杀意深深,一打寒颤,花非语已在楼下吆喝要洗手做羹了。
「莫笙,你先出去,我要帮龚大哥疗伤,顺道,把这个处理一下。」陆慎言一指地上的尸体,理所当然地使唤起莫笙。
「且慢!」龚擎突然又翻身起来,一手紧抓陆慎言右手以作支撑,一手指着地面那具尸体:「笙儿,查一下这人是否还有气,若有,补
上一剑!」
「什么?」
莫笙倒不如陆慎言吃惊,他定前挑了挑死者下鄂,又探了探心房后点头,「确是死了,花非语没手下留情。看来你这妻子是想讨你欢心
。」
「恩!」如释重负,龚擎这才重新倒回床上,脸色已是苍白成紫。
「你的内伤是真的啊?要不要我叫师父送些疗养圣药来,免得说我下山后不懂照顾你。」莫笙见状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毕竟共同
生活多年,他对龚擎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还撑得住,只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只是时不待人,我们必须早点动身,免得被黑道围剿!
」死撑着一口气说完,龚擎突然内唇一红,竟溢出血丝来。
「龚大哥别再说话了,一切交由莫笙办吧,相信他一定能办好,把我们保护周全的!」陆慎言一手按住龚擎不再让他费神,眼扫向莫笙
所站之处,果然,莫笙听到他所言,立刻兴奋得直点头。,「放心吧,龚擎,有我在、有花非语在,别人可不是随便就能得手!明日我
去找马车,把你载上,我们便上君山找乞丐头,好安排该如何通知群雄!」
拍拍胸膛,莫笙一手托起地上尸体,由窗口跳出,看来是要毁尸灭迹去。
见状,龚擎浅露一个欣慰笑容,正待放心沉睡过去时,却闻一声冷哼,陆慎言缓缓开声了。
「龚大哥,你还须再装下去吗?」
「装?」
未料及陆慎言突然如此说法,龚擎诧异回话,体虚的他,实在有些不明白陆慎言所指何事。
「那花非语根本是想真杀了你,她根本并没有投降,不是吗?你昨晚明明没有如此伤重,今日却脸白如纸,这分明是再遭重创!」压低声
量,陆慎言逼近龚擎,誓要问个明白。
「我真是昨晚那伤势加重,非语方才举动,只是因为门外有人采窥才会如此作为,并非真想杀我。慎言,你多虑了。」
平静的语气未让陆慎言怒火平息,由想通那刻开始,他便有些恨眼前这个假装淡漠的人,『淡漠』是为了不让人看穿心思,却更是因不
信任而『淡漠』。
他陆慎言素无大志,小时只盼温饱不受欺侮,之后败予莫笙,也只盼重振声威莫失面子,或许他无能力分担龚擎肩上之重担,或许他根
本无法明白为何龚擎这样做是出自何种缘由,可他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事情既已将他卷入,他要求个明白,有这等困难吗?
察觉身旁气温骤升,龚擎素白的脸上微微一动,陆慎言见此,正想再劝,却只见龚擎如小孩般拉过床被盖头蒙面,竟来个相应不理。
「你!」陆慎言一跺脚,如若不是挂念龚擎身上伤势,他还真想抓住这人来敲敲脑袋,看他如今到底是何岁数?竟还能有脸来耍赖。
挑选马车,收拾行囊,备好一切出行预防物品,陆慎言擦擦额上的汗,看着那原本拍胸口拍得响亮的家伙,只见他拿着一份地形图,由
清晨衡度至如今,却还没挑到一个合适的路线能让众人安全到达君山。
「到底如何,你倒是拿个说法出来!」整整一日劳累,又被龚擎那不识趣的态度所气,连带也没了好心情慢慢等莫笙琢磨个透。
「这……一向是由子伦或是龚擎为我决定路向,如今我看这地形,是看得头晕眼花,连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甚明白。」有些羞赧地递过地
形图,莫笙略带讨饶地说着,实在也怨不得他,何时需要他决定路向了,一向是别人逃,他只用追赶便好。
陆慎言接过地形图,眼神高深莫测地扫过莫笙,然后投注到不知何时站在后院马棚边的花非语,略一沉吟,陆慎言突然扬手将地形图丢
给花非语:「还是请花姑娘决定路向吧,我与莫笙都是初出茅庐,对这万里河山总是弄不明白该如何走法。」
俐索地接过地形图,花非语眼中闪过一串得意,她娇声问道:「这,相公可说要到哪去?」
「江湖传递消息,自是丐帮最快、最全面。况且,此处应离君山较近,而龚大哥身受重伤,也不适宜长途跋涉回到剑门养伤。」
一手制止了欲启口的莫笙,陆慎言快速回答,也满意地看到花非语眼底的惊喜。
「说得有理。这儿离剑门已远,却是与武宁县的交界,我们经武宁直入汉昌,再由汉昌乘船而下,直入洞庭湖,君山便指日可见了。」
说得轻轻巧巧,若无熟悉地形者,根本无法知晓此女暗藏祸心,莫笙听罢连声称好。
「听花姑娘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此途最近。这里是武宁分界,经武宁直入汉昌,加上乘船,花姑娘估计需要多少时日赶至君山?」
「若日夜兼程,十日可到。」
「看来花姑娘对君山路途相当熟悉啊!」不冷不热地话语让花非语脸上有些难看,只是水眸轻转,花非语便将地形图又丢回给陆慎言。
「看来陆少侠是信不过我。我也明白,要改恶从善必召无数冷眼,只是你即使不信我,也该信我夫君。不然,你拿这路线问他,我可有
说假?」
「这个我自会查证。」
陆慎言仍旧谨慎,莫笙却哈哈大笑起来:「慎言怕事了,若这途中真有什么恶狗挡道,我手上虞歌可不是吃素的,在江湖上行走,『伯
』这个字,慎言可要自心头挖去。」
「说得好!」
轻轻地喘息声伴随一声暍好,众人转头望去,却见躺了整天的龚擎,正扶着院外一颗大树看着他们,站不稳的身子在晚风吹送下显得有
些摇摇欲坠,莫笙走近陆慎言身旁一拍那直盯着夕阳下人影的陆慎言:「慎言,你看,我都说龚擎必然无妨,如今他都能站立行走了。

「……是啊!」陆慎言闭了闭眼,忍住那想把来人教训一番的冲动。慎言,他必须慎言,要明白,这龚擎不爱惜自己必定有缘由,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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