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兽(倔强之情番外)——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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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姜阳所谓的“不久”却时时没有到来,李厚仍然是姜阳身边的闲人一枚,哦,不不不,他并不闲,他姜阳总会要他去赵斩那里转转,要

他去“学东西”,到底学些什么,不过是些黑话,和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流程。其实这些东西不需要学,对于某些歪门邪道,人总会

无师自通的,你说,是不是?

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更何况这个叫李厚的人非常聪明。

那天以后不久,李厚正在赵斩那里“学习”,康子开车过来,说姜阳要他过去一趟。

李厚给赵斩打了个招呼就上车了,李厚习惯性的坐在后座,将两只手交在一起无聊的看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特曾经以为自己与这些东

西毫无交集,但是现在他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你擦肩而过,只要你有了机遇,无论是正当的还是邪门的。

康子从后车镜里看了他几眼,李厚把看窗户的脸扭过来,对康子说:“你有什么要给我说是吧?”他的视线与康子的视线在后车镜中短

暂的交汇,康子将目光移开,重新直视前方,他过了几分钟才开口:“李厚你跟老板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李厚说:“不怎么办,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李厚,你该不会就像这么跟着老板吧,你有没有想过老板怎么想的。”康子毫无感情的说,“李厚,不是我说你,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过一天算一天,你以为他真会把你一辈子当弟弟么?”

李厚抿抿嘴巴没吭声,两只绞在一起的手紧了又紧。

康子继续说:“李厚,我不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好,我跟在老板身边比你时间长,你不觉得老板少颗心么,现在还好,将来你,将来老板

不喜欢你了,你还在他身边不走么?你跟在老板身边也有一段之间了,你就没发现老板身边没什么固定的人么。”

李厚将绞起的两只手放开,摆在身后,他从后车镜里对康子笑了笑,尽管康子不见得能看见:“我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我并没有多

想,我知道老板是个……很随性的人。”

康子开车,没看见他的笑容是极为平静的,平静的不能让人放心。

康子说:“你这样想最好,对谁都好。”

李厚又把两只手绞在一起,问:“是老板让你给我说这些的么?”

“老板不会假手他人,等到他亲自开口对你说的那天,那就是干干脆脆的完了,你不想这样完了吧。”

李厚笑出声音来:“康子,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我对老板不是那种感情,上床么,就好像他的那些女人一样,会很干净利落的。”

康子不再吭声了。

李厚的手绞在一起,用力的几乎要断掉。

到了地方,康子把他放下来,康子长了一双很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李厚的脸上绕了两下,叹了口气,他很语气缓和的对李厚说:“

阿厚,我是不希望你将来痛苦,我见过老板的情人有几个差点自杀的。”

李厚微微一笑,眼睛里笑得都是阳光似的:“康子,你放心,我不是女人,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说完,他慢悠悠的进了写字楼,穿

着运动外套的背影像个孩子,不,他的年龄,依然是个孩子,他就是个孩子。

康子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片刻后将手机上预存的短信发送出去:任务完成。

李厚敲了敲姜阳办公室的门,脑袋在门口探了探,很可爱的样子。

姜阳从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刚好看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招呼他进来坐下。

李厚坐在沙发上,翻了一会儿姜阳放在茶几上的财经杂志,问:“哥,你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没。”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

“啊,不是。”

姜阳看了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怎么啦,今天这么没精神?”

李厚扯扯自己的脸,笑笑:“大中午的,你让我跑过来,我还困着呢,能有精神吗?”

姜阳失笑:“哦,是我的错啦?”他顿了顿,放了手中的文件,坐到李厚旁边来,“今天我要和一个老板谈点生意,想让你跟着去,你

那副黑招子带在身上没?”

李厚从口袋里把墨镜摸出来,扬了扬:“天天带着呢,没怎么用,都快让我磨花了。”

“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

姜阳微笑的摸摸他的脑袋,突然正色问:“你会用枪么?”

李厚愣了愣,很老实的回答:“会用,就是不怎么准。”

姜阳看看手上的表,拍拍他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末了,他皱眉看看他的衣服,说:“换件衣服吧。”

李厚换了件保镖穿的普通黑色西服,从更衣间出来时,丞宝也来了,姜阳从他手中接过一个东西交给李厚,他低声说:“拿着吧,有总

比没有好。”

李厚的手抖了抖,那样东西冰冷冷的放在他的手心,是一把枪。

第七章(2)

康子换了一辆宝马停在楼下,三个人上了车,车子往郊区行驶。

四个人在车里都不说话,李厚咳了咳,问姜阳:“老板,这次是什么状况。”

姜阳看着李厚笑:“你还记得第一次跟着赵斩去械斗的场景么?”

李厚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说出来:“就是赵兆死的那次么,自然是记得的。”

姜阳说:“这次,如果如果出了事情,你们能跑就跑,谁也不要管谁。”

他这句话是给车上所有人听的,李厚却觉得是说给他一人的。

康子在前面默不作声的开车,在已经是黄昏的道路上,像是末路似的,有点惊悚的意味。

姜阳还带了一帮人,那帮人坐在面包车里跟在宝马后面,李厚扭头看看跟在后面的面包车,他不知道,那辆车里面是否有个像曾经的自

己一样的少年。

李厚咳嗽了一下,扭头对姜阳说:“老板,我总觉得回到了以前似的。”

丞宝在副驾座上插了一句,“阿厚,你不觉得咱们的生活永远是重复的么?”

康子哈哈笑出来:“丞宝,你他妈什么时候也成了哲人了。”

姜阳今天约了人,道上做的,不能吃独食,总得给其它人留些好处。姜阳的事做的太大,用别人的话来讲,就是有点不懂事,所谓不懂

事,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分人一杯羹,是的,谁喜欢把自己劳动所得送给毫无干系的旁人?他不分,比人就觉得他是要做老大了,谁也不

喜欢没事喊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老大,掉链子。

大家都是在一个地盘上混的,有了矛盾,自然要出来解决。

所谓解决又是一个路数,到底是用桌案上文明呢,还是桌案下来些惊险刺激的,谁也说不准。

李厚觉得,自己确实在重新温习曾经历过的惨烈的东西,那时候与自己同样无知的只有武勇的少年们,还有鲜血香甜的气息,他喜欢这

些东西,在他的观念里,这些东西可以证明他还在活着。

请不要奇怪他的颓废,因为他早已对生活失去了所有期待。

姜阳与那些人约在一个郊外的农家乐,他出的钱包圆。下了车,约的那几个人都还没到,姜阳要面包车里的兄弟们自己去找麻将搓,他

带着李厚丞宝还有康子,先入了做。

少年们兴奋地叫声与麻将牌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姜阳转头对康子说:“你一会儿和丞宝多注意点。”

康子点点头,李厚在一边问:“老板,那我呢?”

姜阳对他笑:“你一边老老实实给我站着,一会儿有状况就逃命。”

李厚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末了还是对姜阳笑的很灿烂:“那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姜阳说:“这说不准,要真是打起来,你想顾我也只能力不从心。”

李厚咬咬牙,不吭声,站在姜阳身后,把墨镜戴上,嘴巴抿的紧紧的,看来是生气了。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来了人,也是开着车来的。这两个人一个叫金城,一个叫王亮海,在道上名气也不小。他们也带了兄弟来,突

突突的也是两辆面包车,停在农家乐的院子里,呼啦啦,下来一帮人,进来以后,同姜阳的人凑成一堆搓麻将。

金城在这个城区算是老前辈,混了二十多年,也该是快五十的人,王亮海到没那么大年龄,但也有个三十多岁,论年龄辈分,姜阳也不

该吃独食。

金城拽了跟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脸色阴沉质问姜阳:“姜老板倒是有钱,穿山甲也找的来。”

姜阳在主座上点了一根烟,无所谓的笑笑:“金先生你是知道的,这年头,有钱的才是老大。”

说到老大两个字,王亮海怪笑一下:“老大老大,姜老板看来是很喜欢老大这个词,难道是自己想当老大。”

姜阳耸耸肩,站起身来端起斟好的酒杯,敬两位同仁道:“老大不老大倒是不敢说,只是一个人挣钱不容易,我手下的兄弟也不容易。

金,王二人皮笑肉不笑的把酒干了。王亮海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比金城要有些脑子,放了酒杯他,他相当平静的说:“我们也都知道

,姜老板你不容易,开饭馆开酒店么,得上贡,还得养些个高层,我们也不容易,所以我们也不为难你,大家谁也别跟谁过去不,这样

最好。”

金城加了一句:“我们难处可能比姜老板你还多些。”

姜阳微微一笑:“我并没有为难你们,只是做点事情,赚些补贴罢了。”

王亮海冷笑起来:“姜老板,别人都说你这个人痛快,怎么现在非要说亮话才上道呢?你那几个酒店饭店足够你做的了,非要跑到房地

产和建材扯什么皮?你就算是要进来,也得拜拜前辈,给点彩礼才是,对不对?”

姜阳也冷笑:“我不是不上道的人,一人一百万的彩礼,我给的足足的,现金支付,不知道是谁抽筋去砸我的饭店,我这个人能忍但也

不是软蛋!”

金城啪的一声,把桌子拍的震天响:“我操你大爷,你他妈一个项目两千多万就到手,你他妈给个一百万,当我们是乞丐啊。”

王亮海拍拍金城的肩膀:“老哥,别急,有话我们慢慢说。”他转头对姜阳笑:“我们也就不迂回了,这样吧,四六分账,你四,我和

老哥分那个六,你看怎么样?”

姜阳抱肩嗤的一声笑了,笑得浑身都在抖:“王亮海,你觉得钱挺好拿是吧。我就把明话告诉你了,分成你不要想。你砸我饭店我不跟

你计较,顶多以后我每次做项目还给你们一人一百万,你要是真想多捞点,我给你加一分钱!”

王亮海拍桌子的时候,那边搓麻将的声音顷刻就小了下来,一个个伸直了耳朵,睁大了眼睛,绷紧了神经,看那边有什么动静,是继续

赌钱还是亮家伙。

王亮海再次神经兮兮的笑了,对姜阳说:“姜老板这是要翻脸了?”

李厚在墨镜后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对面两位老大身后保镖的手上。他突然想笑,怪不得保镖都要戴墨镜,这样别人才看不出来你在看什

么。对面的保镖也戴着墨镜,八成也在看自己的手。李默手紧了紧,正要摸枪,丞宝伸出两根手指拽了他的衣袖一下,他便不动了。

只听姜阳说:“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动粗,就是不知道两位喜不喜欢。”

王亮海伸出手,一个用力将桌子掀了,乒乒乓乓,一桌的饭菜悉数倒在地上,“我靠,姜阳,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他妈今天就让你

掉掉眼泪。”说罢,他身后的保镖已经亮出枪来。

丞宝猛然扯了李厚的袖子一下,李厚一机灵,手啪的从怀中拿出枪来,他没把枪放在枪套里,用腋窝一直夹着,所以虽然慢了对方一点

,但是拔枪是同时的。

姜阳好无所动的看着对方的枪口,神色冷淡看着对方两个男人的眼睛,话却是对丞宝说的:“丞宝,脱衣服!”

丞宝唰的一声,将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对面两个男人,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丞宝穿了一个马甲,缝的一块块的全是炸药,电线和雷管在身上排的很有秩序。

姜阳笑眯眯对对方说:“说来,这种炸药也不是很先进,不过挺管用的。这威力,我估计够在场的人做几次土飞机了,是不是?”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穿的黑色马甲来,也是缝的一块一块的,他还是笑:“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这里还有。”

第七章(3)

倒是金城反应快,毕竟在道上混的时间更久些,即使嘴皮子功夫不行,至少随机应变的能力要深厚些。他做了个手势,让自己的手下收

了枪,对姜阳展开笑容:“姜老板,你何必弄得这么生猛,我们今天来自然是要好好商量的。”

姜阳将衣服理好,十指在翘起的膝盖上交叉,悠闲地说:“金先生,你是知道的,现在与人不好打交道,得有个护身符,像我这样没有

护身符的人,就只好拼命了。”

金城道:“一切好说,大家都图个和气生财,只是姜老板你的生意已经够大了,何必跑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分我们的饭碗。”

姜阳微微一笑:“金老板,钱这种东西,永远不会嫌多的。大家公平竞争,不过我比你们运气稍稍好那么一些罢了。”

金城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明天选个恰当的时间再商量怎么样?”

姜阳不吭声,扭头看了看李厚。

李厚会意,开了口:“金老板说笑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趁热打铁。”

姜阳扭过头来说:“你看,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不过我觉得我这个保镖说话一直都很厚道。”

王亮海在一边火冒三丈的吼:“姜阳姜老板,今天你要是放我回去,免不了今后我弄死你。”

姜阳摇摇头,对王亮海的态度便不那么客气,他善于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所谓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的含义在这里可以勉强一用,

“王亮海王先生,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恐怕多少也有耳闻,打交道我喜欢与金先生这样懂得利害的。”

王亮海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金城的保镖暗地拉了一下,他便住了嘴,可偏生他是极好面子的,如果没人给他一个台阶下,恐怕他还是

要梗着脖子自讨苦吃,姜阳笑了一下,对他点点头:“其实我很喜欢王先生的性格,将来说不定我们还要合作呢。”

王亮海僵硬的说:“我希望是这样。”

说罢,他怀着极大的怒气就要走,他的保镖和带来的小弟反映了一会儿正要跟上去。就听见姜阳不紧不慢的说:“王先生,我们的事情

还没谈完呢。”

他被这一句钉在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姜阳嘴上挂着嘲笑,转而对。金城笑的很和蔼:“金老板,你的生意经我挺喜欢,什么时候给我传授传授。”

金城也笑:“姜老板这么厉害,其实不需要了,我都是过时的人了。”

姜阳笑笑,对金城道:“我说到自然做到,做生意自然有先后输赢,这一点我绝不会让一步。不过老哥你和王先生来我这里玩,我一定

服务周道,你看怎么样?”

金城笑,“那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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