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望不相思 第二、三卷——苏兰
苏兰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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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路中间,做什么?」

指着晓身后的道路,

「这么宽的地方,你怎么偏偏要站在我前面……」

「小佑这是赶着上哪啊?」身后响起带笑的声音。

令狐佑惜一怔,身体僵住。

晓冰冷的眼瞳里闪过同情。

皇甫文毓自令狐佑惜的后方走来,笑意盈盈。令狐佑惜咽了咽口水,这个笑,对他来说,怎么看怎么觉得比他父亲的冷眼来得渗人。

身体退了几步,拎着小白的手,不自觉的使劲,痛得小白在他手里不停的挣扎。手背被划出一道道红印,痛感把令狐佑惜惊醒过来。松

开手,小白赶紧窜到他的肩膀上,手上没有东西可握的令狐佑惜,挠挠脑袋,对着皇甫文毓讪讪笑道:

「我,我想家了,赶着回去。」

「是么?」皇甫文毓走上一步,揉揉令狐佑惜的头顶,「真是个爱家的好孩子。」扯住令狐佑惜放在头顶那要溜走的手,「我买了辆新

车,一同走吧!正好为带路。」

令狐佑惜眨眨眼睛。被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唤为孩子,真是……偏偏他又说不出话来,由着皇甫文毓牵着,往他说的新车走

去。

令狐佑惜无奈的跟在皇甫文毓身后,跨上他为之心慌的马车。习惯是一种很可怕又可爱的东西,这回的令狐佑惜没像往常一般,吐得天

昏地暗,称得上是他唯一觉得快乐的事情。

掀开车窗的一角,凝望着前方高大的城门,皇甫文毓瞄了瞄令狐佑惜揪着他的衣角,一副惆怅表情,心中暗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近乡情怯吧!

他理解完全错误!此时的令狐佑惜,唯一的心思,便是如果应付他父亲令狐。想到他离家前的大胆行为,开始后怕。

明明只是想报复下父亲的专制,时间一久这事也渐渐淡云,只是现在回家才意识到自己做得事,心情更为沉重。

希望……不要怕罚得太重。

马车进城后,行驶的速度加快,令狐佑惜还没思量好如何面对令狐时,已经来到沈家庄门口。

令狐一向节省,只是在令狐佑惜成亲时,沈家庄大门重新刷了一层黑漆,门角四周镶了层铜边,焕然一新的庄门,隐隐透着几分阴意。

令狐佑惜扭了扭脖子,正踌躇着该不该上去敲门,晓已经先他一步,走了门去。

庄门缓缓打开,沈之秋的身影伫立在庄门之间,双手负背,冷冷盯着令狐佑惜。平日里和蔼慈爱的目光,化做严厉的指责。

「那个……」令狐佑惜从未在沈之秋的眼神看到这般严厉,对对手指,走了上去。

皇甫文毓快他一步,走上前去。对着沈之秋拱手道:「沈庄主,在下濿水城文毓,特来拜访!」

「文毓?」沈之秋低唤一声,视线转向令狐佑惜,挑挑眉头。

你不是不知道你父亲不喜生人?

知道,可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令狐佑惜小心翼翼的眼神,无声的对沈之秋回答着。

哼~你麻烦大了。沈之秋对他无辜的样子,看得心中一火,用力的瞪瞪他。

啊~~

沈之秋发火的眼神,令狐佑惜的心微微放下,对于终于恢复正常的态度爹爹,那份歉意慢慢收了回去。他走上前,嬉皮笑脸道:「爹爹

~我都回来了,还是先是见过父亲再说吧。」

「哥哥~」沈玉小小的身影,从沈之秋的身后窜出来,往他扑了过去。

令狐佑惜伸出手,想接住沈玉,哪知道他双手扑了个空。先是一怔,尔后寻找起沈玉的身影。

最后,在皇甫文毓里的怀里,找到沈玉。

「沈玉~我在这里。」

沈玉一激动过头,便会认错人。怀里温暖的气息,沈玉舍不得抬头。

一个陌生的脸,挂着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玉?是个好名字。」

令狐佑惜从皇甫文毓的怀里抢过沈玉,尴尬的捏捏他的脸,对着皇甫文毓解释道:「我家小弟很久没见到我,心情激动便会抱错人……

」他不喜欢沈玉被皇甫文毓抱在怀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喜欢,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他也说不上来。

沈之秋已经无话可说,他家这两个活宝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无妨,小公子天真可爱,很惹人喜爱。」皇甫文毓成为九五至尊后,很少说赞扬他人的话,今天这话说得顺溜,是真喜欢上扑到他怀

里,那个充满奶香的孩子。

……

由于沈玉无端引出来的大乌龙,沈之秋也不好立即赶人,领着众人往客厅走去。

皇甫文毓也罗嗦,简明扼要的表达来意,希望能有幸请沈之秋出庄,前往濿水城医治他母亲的顽疾。

沈之秋坐在椅子上,听完他的番话,很感激他把令狐佑惜这个路痴儿子送回家,只是真正的医生已经旧病缠身,应接不暇。

正抱着沈玉说话的令狐佑惜,闻言一怔,猛地站起身来,要不是沈玉反应快,说不定已经摔到地上。

他嘟着嘴,像一只无尾熊般挂在令狐佑惜的身上,委屈道:

「哥~你干嘛呢?」

「欸~小玉,父亲真病得很……」令狐佑惜咽咽口水,求证般问道:「病得很中吗?」

沈玉点点小小的脑袋,抬头望着令狐佑惜,回道:「是啊,自从哥哥离家出走后,父亲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门呢?爹爹也不让我去探望~

「呃~」不会吧,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做别的!

令狐佑惜放下沈玉,走到沈之秋面前,焦急的道:「爹~我真没做其他的,不过就是在那一夜酥里加了点散功粉,那也是……」

「小佑~」沈之秋抽抽眼角,竭力在克制着什么般,良久,才如抽空气的娃娃般,靠在椅子上。「怪不得,怪不得他连拿解药的力气…

…不过,臭小子,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吧!」

令狐苍白的脸色,软软的躺在床上,这一个月多,天天见到他这么柔弱的样子,沈之秋怒意又小了一节,

「你……竟然回来,去见你父亲,他有话要同你说。」

「爹爹~」沈玉听到沈之秋的话,很不服气的推开站在他面前的令狐佑惜,十分不服气的大叫道:「为何哥一回来,就可以去看父亲!

」说着,漆黑的眼瞳里泛出泪光。「我也很想看父亲,呜~」

看着缠在沈之秋身上,不停踢打着要去见令狐的沈玉,令狐佑惜蹙蹙眉头。

小玉,我也很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最后,由皇甫文毓提出借住的要求,为他们父子三人的怪异交流之法画上了个句号。

……

令狐佑惜来到了令狐的房门口,踌躇片刻后,进退两难间,里面响起令狐嘶哑低沉地声音:

「进来!」

令狐佑惜别无选择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卧室间,令狐并半躺在床上,侧着背对着令狐佑惜,一时看不到他的样子。

「父~父亲!」

「比我……想得要快。」

「那个~」令狐佑惜紧张的绞着衣角,不知说些什么好。「爹爹说你病了,是……」

「嗯~」令狐转了转身子,蹙眉道:「走近点。」

「是。」令狐佑惜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挪了挪。近看到令狐那张苍白的脸,他的心突突跳得厉害。

「近点~」令狐现在的声音,与以往的冷冽成反比。令狐佑惜面对这样的令狐,根本把握不到他的心思,心里更为沉重。合上眼,无声

的等待着令狐那绝狠的一针。

搭在手腕上的冰冷,直钻入心底。令狐佑惜根本不敢动弹,咬紧牙根等待着。

令狐搭在他腕上的手,很快的收回,细声道:「我累了~」说着,转过身体,背对着令狐佑惜不再说话。

房间里一片死寂,令狐佑惜踮着脚往令狐身上望去,想瞄瞄他此刻的表情。正好看到令狐露在外面轻微颤抖的肩膀,倒吸一口凉气,退

了几步,才蹑手蹑脚退出房间。

第四七章 漏露之因

混乱的思绪,很多东西在脑中闪过,令狐佑惜离开令狐的房间后,松下一口气,心里疑问也稍稍理清了下,他现在很想去找样东西,来

证实自己那荒谬的想法。

「哎哟~」令狐佑惜揉着撞得发红的鼻子,皱眉准备看看是哪个拦在自己的面前。

一抬头,沈之秋似笑非笑的脸,映入他的眼瞳。「爹爹~」吞下那挥之欲出的话语。问道:

「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啊,不是……」

「他说了什么?」沈之秋的视线越过令狐佑惜的肩膀,望着那掩上的门。

「哇啊~」令狐佑惜没想到沈之秋这么关心自己,开心的扑到他的怀里。「爹爹这么关心我?!」

「谁关心你这胆大妄为的家伙,」沈之秋戳戳的他的额头,却没有推开他。「你今天能完好的出来,算是你命在,碰上他不想伤神。要

是他清醒过来……」回想起令狐当时的脸色,沈之秋都有些后怕,令狐一直担心的事,又一次发生。本以为他会控制不住,伤了令狐佑

惜,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想到自己当初遇到这事,被令狐打得半死,要不是他恢复能力强,不死都半残。

「父亲他……他只是搭了下我的手腕,便什么都没有说。」令狐佑惜看到沈之秋半明半暗的脸,不由的说出刚刚遇到的事。他自己也是

疑惑横生,总之,大概就是他父亲的态度太过诡异。

「你想要他做什么?」沈之秋横了他一眼,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回想起当年自己的遭遇,那真让人乱同情一把。「竟然没事,你就

好好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去照顾他呢。」

令狐佑惜循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自也明白沈之秋口里的人,便是房中的令狐。心下也念叨着另一件事,便点点头,离开。

……

回到离开一月余的日子的新房,并没有太多的改变,映入眼的依然是刺眼的艳红。伸手摸了摸桌面,清洁无物,看到常有人来打招过。

令狐佑惜走到床的左侧前,蹲了下来,沿着床的边缘摸索起来。

不过多久,他在床最里面,掏出一个锦盒。刚起身就感觉到头顶上,落下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掌心中带着一丝尘土,不禁失声笑道

「这才多久没回来,尘土积得如此之多。」甩甩手上的尘土,他转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在他的屁股要贴到床面时,倏地,脚跟用力从床上弹起来,直奔房门而去。

拼着吃奶的劲,令狐佑惜跑出到敞开着的房门口,正当他想往走时,颈间一凉,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他脚下一滞,停顿下来

「谁?」微微低头瞄着眼颈间那明晃晃的剑身,正散发出阴森的光芒。

他身后寻人并没有回答他,身体贴近令狐佑惜几分,横空一只洁白的手掌伸张在他的面前。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令狐佑惜下意识的收了收手,握紧怀里的锦盒。

「锦盒!」

「哇啊~是你。」令狐佑惜顾不上颈项间的利器,扭头往后看去。这回他聪明的没有先唤出名字来。

巫青菀根本没想到令狐佑惜对自己的态度,这般深信,深信自己不会伤他一毫。见到他白皙脆弱的脖子靠近自己的长剑,心中一慌,撤

回长剑。这一怔之间,长剑已经亲吻上令狐佑惜的颈项,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你……」话还没说完的巫青菀被令狐佑惜紧紧抱住。「吧唧~」巫青菀感觉到脸颊微湿,横了眼紧抱着自己的人,没说话。

这一眼,媚态横生,看得令狐佑惜心跳不止,看作是无言的邀请,抱着巫青菀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你……呜~呜嗯~」巫青菀被吻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令狐佑惜趁着他开嘴说话,舌头一滑,钻放巫青菀的口中,温柔细腻的品尝起来。抵在令狐佑惜胸前的手,改推为抱,紧紧的,狠狠的

回抱着。

这十余天,天知道巫青菀是怎么过来的,逼着自己不去找令狐佑惜,脑袋里出现最多的便是他的身影,他的一言一行恍若流光般,不停

的闪过。从未体会意乱情迷的巫青菀凭借着自己的良好轻功,前令狐佑惜一日,赶到沈家庄。

他对沈家庄的地形,异常熟悉,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来到他们的新房里,等待着。

仆人每天定时会来打扫房间,这点倒是让他心生疑惑,今日本想跳到房梁上,闭开。

谁知道进来的竟然是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一脸神秘的走到床前,他定下身子,想看看令狐佑惜究竟想做什么。

见他神秘兮兮的掏一个锦盒,身形一动,猜测到里面是何物时,巫青菀心情一激动,没想到令狐佑惜竟然飞快的往房外跑去。他直觉的

摸出手中剑,拦住他的去路。发生了下面那些事,想到差点亲手送令狐佑惜落黄泉,怀里的体温,证明着他还是活的,不是一片冰冷,

对于令狐佑惜的激动亲吻,他放开怀抱接受着,最好的证明。

胸口一阵酥麻,巫青菀倏然张开眼,一把推开吻得入神的令狐佑惜。

「锦……锦盒里……是,是什么?」缺少氧气的巫青菀,断断续续的问着。他在屋顶时,灵光一闪,仿佛捕捉到什么,结果令狐佑惜的

落荒而逃打断了他的思绪。

「锦盒?!」令狐佑惜迷蒙的双眼看着怀里酥软如一潭春泥的人儿,转转眼珠回想起自己最初的目地,四处寻找着那被他遗弃的盒子,

最后,在离他们一丈远的地上,找到了它的身影。

「在这~我去拿。」

脚上无力的巫青菀,随着令狐佑惜的移动,差点栽倒在地。

懊恼的他,让令狐佑惜扶到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

他最近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四肢无力,全身酸软。想来是这阵子赶路,不曾好好休息过,才会出现如此反应吧。

令狐佑惜在他的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指指摆在桌子上的锦盒,笑得似个得到糖果正在眩耀的小孩。「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巫青菀手撑下颔,慵懒的张翕着眼眸,一向湿润的眸子,染上浓浓的水雾,朦胧间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激情过后红嫩的双唇,泛着诱人

的水泽,微微敞开的衣领,若隐若现的精致的蝴蝶骨……令狐佑惜吞吞口水,贪婪的目光在散发出情 色的巫青菀身上流连忘返。

乖乖~什么时间幻化出如此风情!

「是吗?」巫青菀淡淡的回了话,挑眉扫了令狐佑惜一眼,上挑的眼角,如丝般妩媚再次电得令狐佑惜心跳加速。巫青菀手撑在桌子上

,身体倾斜过来。鼻间湿热气息直喷到他的脸上,「你确定……唔~唔嗯~」

令狐佑惜直直盯着巫青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仿佛是在邀请般,狠狠地再次吻上去。

「哐啷~」倏然的声音,惊动了床上吻得昏天黑地的两个人。令狐佑惜第一反应就是抽起床上的锦被,盖住衣衫尽除,几乎全裸的巫青

菀。这才放心转过身,看向房门口。

沈之秋正弯着腰,在令狐佑惜的房门口的地上捡着什么东西。

「爹爹~」令狐佑惜胡乱合上自己的外套,走了过去。带着责备的口吻道:「你怎么都不敲门啊。」

沈之秋抬起身,还没开口,又被令狐佑惜抢问道:「这……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沈之秋挑挑眉头,状似困挠的摸摸下巴,「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什么呢。」他那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来回的打量着。

衣冠不整的令狐佑惜感觉到全身不自在,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整了整衣服,抬看到到沈之秋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往房里看过去,他下

意识的挪挪身体,挡住了那窥视的目光。

令狐佑惜四处游走的眼神,倏地被眼角闪过的绿光吸引住,抬着惊讶的凝神着沈之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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